肖諾得到信後,直接撂下手頭上的事務,立馬飛奔回來了。
推門而入,屋裡頭還瀰漫著藥膏的味道跟血腥味。
安脪赤裸著上身趴在床上,小杏正紅著眼給她上藥。
“誰敢的。”死死盯著安脪背上的傷,肖諾聲音沙啞的開口,若是仔細聽去,還能從中發現被強壓下來的怒氣。
安脪虛弱的看了他一眼,沒開口。
小杏立馬氣憤的張口:“是五王子!無緣無故的就打了太子妃一下!”
說完,她又不忿的補道:“我們郡主,從小到大沒吃過一點苦!連陛下都是哄著她的,哪裡捱過打!這可倒好,來了雍國就受欺負!”著急之下,她連稱謂都變了,無非就是埋怨肖諾沒有保護好安脪。
“小杏,別說了。”安脪語氣重道。
癟癟嘴,小杏止住了,可眼中的怨氣依舊不散。
肖諾一直在聽著,心中的忿怒、愧疚都要把胸腔給淹沒了一樣。
“我知道了。”他低聲說,轉身就往外走,剛走了沒幾步,肖諾頓了一下:“小杏,照顧好她。”
聽到小杏彆扭的回答,肖諾這才邁開腳出了門。
“斯琦,把我的佩劍拿來。”斯琦見他陰沉的臉色,給眼中的暴虐之色,心中一頓。
不管發生什麼事,他家主子永遠都是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很少能看到他動怒,眼下,這是怎麼了,誰把主子惹得竟然要動真傢伙了。
接過自己的佩劍,肖諾出了門,朝記憶中那個陌生又熟悉的方向走去,順便還不忘吩咐斯琦:“去把容貴妃那件事洩露出去。”
斯琦眼皮子一動,容貴妃私通這件事主子原本不是不想管嗎?現在竟然要散播出去,看來是容貴妃做了什麼惹得主子不高興了。
原本念在她是黑髮黑童同主子心上人一樣的份上們,都打算放過她了,現在看來,算是自討苦吃了,誰讓她那個兒子天天打罵下人,就不是個好東西。
現在,報應,終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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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諾回來的時候,嚇了守在門外的小杏一跳。
這哪裡像他們丰神俊朗的太子爺,分明是個煞神。
衣袍上、臉上、手上全是血,甚至長劍還在往下滴著鮮血。
“太...太子。”小杏結結巴巴的喚道。
肖諾的眼珠子動了動,開口,聲音嘶啞:“她睡了嗎?”
她點點頭:“睡了睡了,上完藥後就累的睡過去了。”所以您千萬別這個樣子進去嚇人一跳啊。
肖諾點點頭,朝偏房走過去。
就算安脪沒睡,他也沒打算這個樣子進去,只是想問問她的情況罷了。
想到諸祺瑞跪在地上被她母妃抱在懷裡哀嚎著的樣子,眼中的頓時猩紅一片。
若不是他現在只是王太子,就不只是挑斷他手筋那麼簡單了。
是他疏忽,沒想到真的有人敢對安脪下手。
還不夠,權利還不夠。
只有他登上那個位置,才能完全把安脪護於羽翼之下,誰都不敢傷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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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安脪醒來的時候,得知肖諾一大早就出去後,並沒什麼表情。
可開啟門露出外面整整一支隊伍的護衛兵後,她就知道是自己小瞧肖諾了。
五王子殘廢的訊息隨著容貴妃被發現與侍衛私通接踵而來,尤其是後面這個,給帝王帶綠帽子這件事,無論是個朝代總有那麼幾個,永遠在這沉悶的宮中,是一個大瓜。
她並不奇怪肖諾會給她報仇,但是容貴妃這件事,安脪覺得百分之八十也是肖諾乾的。
畢竟娘跟兒子一起出事,這頻率就有點離譜了吧。
雖說外人都說五王子是玩刀的時候不小心把自己傷到了,才殘廢的,但這鬼話有幾個人信。
誰玩刀能把自己手筋給挑斷了,那不純屬扯澹嗎,這一看就是有人乾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