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船兒】:你下週忙嗎?
【含羞草】:還好,不忙。
【小船兒】:能都推掉嗎?空出一週的時間。
【含羞草】:能,怎麼了?有事?
【小船兒】:等我回家,給你個驚喜。
寧舟寄很沉得住氣,路上柏思衡問,也不肯說。
“快告訴我。”柏思衡一進門就抱住寧舟寄低聲的說,“到底是什麼驚喜?”
“噹噹噹……”寧舟寄自已配音,然後笑著從衣兜裡拿出兩張機票,“我覺得看見機票的驚喜程度會高於我口述。”
“去M國的。”柏思衡難掩驚訝的看著寧舟寄,“你怎麼突然就想……”
“你忘了,我們答應了姐姐,夏天要過去玩。”寧舟寄笑著說。
柏思衡點點頭,“我記得。”
“你看。”寧舟寄拉著柏思衡的手走到落地窗前面,指著外面明媚的陽光和鬱鬱蔥蔥的樹木說道,“夏天到了。”
和M國有時差,寧舟寄和柏思衡訂的是半夜的機票,到M國時也是晚上,方便倒時差。
【柏思衡】:我和小船兒準備登機了,大概十點多到M國。
【黛琳】:舟寄和我說了,下了飛機我去接你們。
【柏思衡】:好。
其實柏思衡也有一年多沒有回去了,他不常回去,每年也就回去一兩次,在他的記憶裡,M國是一個自由開放的國度,街道上色彩斑斕的壁畫和塗鴉隨處可見,它們不僅是藝術的表達,更是這個國度的靈魂所在。
下了飛機就能感受到充滿了藝術的氣息的建築,古老的教堂、現代化的摩天大樓和獨特的民居相互交錯,形成了一幅獨特的城市畫卷。
寧舟寄牽著柏思衡的手偏頭笑著問道,“有沒有很期待?”
“嗯。”柏思衡點點頭,“我們可以好好逛逛。”
黛琳特意抽出時間過來接柏思衡和寧舟寄,“累了吧,吃過飯就休息倒時差,歇兩天再玩。”
“好。”柏思衡笑著應下,“這邊的畫壁是重修了嗎?我記得去年還不是這樣。”
“嗯,年初重畫的,請的新銳畫家和雕像師。”黛琳隨口回道,“你記性倒是好。”
顧忌著時間晚了,黛琳安排的都是略微清淡的菜。
柏思衡站在落地窗前,俯瞰著整座城市的夜景,霓虹燈閃爍,燈火通明。
“想什麼呢?”寧舟寄從後面抱住柏思衡輕聲問。
“沒什麼。”柏思衡搖搖頭,他有時候就是在單純的放空,什麼都不想。
“剛管家問我們要吃什麼水果,我就隨便說了幾種。”寧舟寄轉了個圈繞到柏思衡面前,“有你喜歡的白草莓。”
“知我者,小船兒也。”柏思衡親了親寧舟寄的額頭。
正說著,管家敲門送水果。
“我能不能用這一盤白草莓向柏先生換一顆草莓?”寧舟寄滿眼期待的問道。
“嗯?”柏思衡一臉茫然的說,“可我沒有草莓啊。”
“沒有現種就好了。”寧舟寄湊到柏思衡的耳邊,低聲曖昧的說,“就種在我身上。”
柏思衡摟著寧舟寄的腰與人親吻。
“姐姐就在隔壁。”寧舟寄故意說道,“你可要輕點,反正我控制不住聲音,你是知道的。”
“這兒隔音特別好,你就是拿著麥克風隔壁也聽不見。”柏思衡含含糊糊的說,“放心。”
……
頓爾是M國的首都,是藝術與浪漫並存的城市,也是黑與白融合的而成的灰色,這裡既有繁華的商業區,也有落後的貧民區,既有高檔的文化場所,也有低俗的娛樂區域,這種黑白的交織使得頓爾成為了一個複雜而多元的城市。
“舟寄是第一次來頓爾吧,讓阿衡帶你好好玩玩。”黛琳笑著說。
柏思衡輕笑,有點不好意思的說,“其實我也是就知道那幾個地方。”
從小到大柏思衡都是被保護的很好,尤其是黛琳掌權後,有時候她自已都覺得有點草木皆兵,繁華的後背是見不得光的骯髒,她不得已的見過了,但她不想柏思衡見到。
“司機還是蒂娜,她開車穩,和你也算是臉熟了。”黛琳自然的說,其實蒂娜是她千挑萬選出來的人,不僅車技好,而且識趣,最重要的是蒂娜是個散打高手,關鍵的時候能夠保護柏思衡。
“好。”柏思衡隨口應下,“那我們出門了。”
寧舟寄閱人無數,一眼就看出來蒂娜絕不是簡單的司機,但什麼都沒問,他確信黛琳不會害他們。
“我很喜歡這個畫廊,每次回頓爾都會來看一看。”柏思衡把自已喜歡的地方介紹給寧舟寄,帶著對方毫無保留的走進自已全部的生活,“家裡還有我買過的這個畫家的作品。”
“很漂亮,意境很美。”寧舟寄毫不吝嗇的讚美。
柏思衡帶著寧舟寄去了好幾個地方,以往都是他一個人走的路,這次身邊多了一個人。
兩個人走走停停,都沒有注意到,遠遠的有個熟人只是匆匆見過一眼,就用陰毒目光鎖定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