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思衡和寧舟寄按計劃回去,卻不知道有個人也悄悄的回了北淮。
“我今天可能沒時間回家做飯了。”柏思衡早上出門的時候親了親寧舟寄的額頭說,“你怎麼辦?”
“我晚上有應酬,八點的。”寧舟寄想了想說道,“到時候接你一起,沒有很多人。”
“看情況吧。”柏思衡不太確定自已加班的時間,“隨時聯絡。”
“好。”
寧舟寄和蘭尋書有舊交,但之前蘭尋墨一直在國外,聯絡就沒有那麼頻繁,回國後接手家裡的生意,自然是要多聯絡感情的。
“哥,你又不在家吃啊。”蘭尋墨習以為常的說道,“少喝點酒。”
“知道了。”蘭尋書笑著說,“不是應酬,就是和蘭橈的寧舟寄談點事,沒別人。”
蘭尋墨心思一動,“那我能一起去嗎?”
蘭尋書有些意外,不解的問道,“你不是不喜歡出門嗎?”
“那是以前,我現在身體好了,想出去看看。”蘭尋墨低聲說,“也想交些朋友。”
蘭尋書對這個弟弟是心疼的,從小體弱多病,艱難的完成學業,一直都被小心翼翼的保護著,也沒什麼朋友,更別說出去玩了。
“一起去。”蘭尋書說道,“我問問舟寄能不能帶他男朋友,也熱鬧一點。”
“嗯。”蘭尋墨眼睛亮了一下,但很快就收起了情緒。
蘭尋墨心裡對柏思衡的好感還在,不過他沒打算做什麼,畢竟柏思衡已經有男朋友,他只是想見一見。
【含羞草】:我下班了。
【小船兒】:我來了我來了,等我。
【含羞草】:好。
“尋墨也在啊。”寧舟寄笑著打招呼。
“你們認識?”蘭尋書有些驚訝,他以為還需要自已介紹,“我怎麼不知道?”
“就上次露營。”蘭尋墨解釋道,“誰讓你不陪我去的。”
“有緣總會相識的。”寧舟寄笑著說。
寧舟寄以在吃藥為由沒喝酒,只是閒聊。
蘭尋墨並沒有做出一直盯著柏思衡看的無理舉動,只是會裝作無意的瞥一眼,他看見寧舟寄會時不時的偏頭和柏思衡說話,也能看見柏思衡無聲的照顧著聊天的寧舟寄,寧舟寄的杯子裡始終會有茶,盤子裡總有新菜。
寧舟寄給柏思衡夾了一塊魚肉後低聲說,“不用管我,你多吃點。”
“嗯。”柏思衡點頭答應,手卻還在給寧舟寄剝蝦。
蘭尋書和寧舟寄雖然不算同行,但在理念和規劃方面很有共同語言,聊了很晚才散場。
“尋墨,你和哥說實話,你今天要跟著來,到底為什麼?”蘭尋書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都說了交個朋友。”蘭尋墨小聲回答道。
蘭尋書看著蘭尋墨,“可你都沒怎麼說話。”
“別問了,我不理你了。”蘭尋墨說完就裝作生氣的樣子回房間了。
蘭尋墨不能和任何人傾訴,他喜歡上一個有男朋友的人,他不能爭不能搶,甚至不敢多說幾句話,別人或許看不出什麼,但是他自已心虛。
柏思衡對此一無所知,和寧舟寄敞篷開車,春風沒有寒風那麼凌冽,也不像夏風那麼悶熱,正合適兜風。
“小船兒,剛剛過去的,好像是……”柏思衡不是很確定說,“好像是文蘊姐。”
“啊?”寧舟寄沒注意,“可文蘊姐說她離開北淮,不會再回來了。”
“也可能是我看錯了。”柏思衡說道,一閃而過,他看的也不是很清晰。
這件事兩個人都沒往心裡去,轉頭就忘了。
回去後,柏思衡去洗澡,寧舟寄吵著鬧著要一起。
“好好好,一起。”柏思衡無奈又寵溺的答應。
“不在這。”寧舟寄神神秘秘的說,然後捂住柏思衡的眼睛,“你不許偷看,乖乖跟我走。”
“好。”柏思衡縱容的笑了笑,他能猜到寧舟寄要帶他去哪,無非就是客臥的浴室,
即使寧舟寄的手挪開了,柏思衡也聽話的沒有睜開眼睛,由著寧舟寄拉著他的手走,給予對方無條件的信任。
的確是客臥的浴室,只不過和柏思衡想象的既相同又不同,相同的是確實裝了落地鏡,不同是還多了原本因為寧舟寄受傷在主臥和客廳都裝了的扶手。
洗漱櫃單獨有一個格子是放的各種糖果和巧克力。
“小船兒,你能跟我說一下,在浴室放糖的作用是什麼嗎?”柏思衡哭笑不得的問道。
“主要是怕你突然低血糖。”寧舟寄挑了挑眉說道,“給你補充能量的。”
“行。”柏思衡雲淡風輕的點點頭,“今天誰吃這糖還不一定呢。”
……
“看著我,別走神。”柏思衡挑起寧舟寄的下巴說道。
“給我吃塊糖。”寧舟寄靠在牆上仰著頭大口大口的呼吸,他不是故意走神,是整個人都是懵懵的狀態,“我有點腿軟。”
“給你吃兩塊。”柏思衡好像十分好說話,在寧舟寄耳邊低聲說道,“吃完我們繼續。”
“給留口氣吧。”寧舟寄討饒似的說,“明天……”
柏思衡沒等寧舟寄說完就接過話說道,“明天週六。”
寧舟寄色厲內荏的咬了一下柏思衡肩膀,“饒了我吧,沒力氣了。”
“這不是你心心念唸的嗎?”柏思衡的聲音低沉又曖昧,在寧舟寄的耳邊蠱惑著,“小船兒,你想要的,我什麼時候沒給過。”
寧舟寄瞬間上頭了,覺得自已還能再大戰五百回合,膽大包天的主動摟著柏思衡索吻。
……
“親愛的,我以前真是錯看你了。”寧舟寄趴在床上,一副被妖精吸乾了精氣一樣,“真的,我沒想到你之前那個程度還是收斂著的。”
柏思衡笑著親了親寧舟寄的額頭,溫聲說,“小船兒教的好。”
“這個時候就不用這麼謙虛了。”寧舟寄的頭磕在柏思衡的肩膀上,“口嗨成真了。”
“看來我以後真不能隨便調戲你了。”寧舟寄可惜的說道。
柏思衡輕笑,“你最好能記得住。”
“記不住啊。”寧舟寄嘆了一口氣,他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那就這樣吧,一時撩你一時爽,一直撩你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