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叄拾捌 公子哥

赫連昌也著實沉得住氣,赫連定也暫時沒有采取什麼行動,拓跋燾很是不解,這赫連昌是突然開竅了嗎?這讓拓跋燾著實鬱悶許久,他覺得若是赫連昌晚點開竅就好了,自己好歹能把夏國給收了。

但是人家終究是開了竅,畢竟腦子是有了,也不能自欺欺人不是,所以兩軍都自我安分了許久,但是拓跋燾實在是個坐不住的,到了這一年的十月份,他實在閒的沒事幹,準備先去柔然搞事。

畢竟去年九月份,他派遣素和雋前去東郊北征,大獲全勝來著,現在就差西郊那塊地還沒收回來了,隨即他想著是時候去跟柔然算算老賬了。

素和雋似乎前不久已經被他派去鎮守北涼邊界了,拓跋燾望著帳門口發了半天的呆,自己身邊還有什麼能派出去的人呢?“那就選擇花木蘭他們吧……”拓跋燾摸了摸並沒有什麼鬍子的下巴,點了點頭,在柔然人那裡沒有一點名氣,也沒有人見過的能人,就花木蘭那一火了。

只是拓跋燾似乎沒有想到,上次吳提的偷襲,傷亡慘重,花木蘭那一火的戰鬥力已經在柔然士兵之間慢慢傳開,其他名字他們倒是沒記住,花木蘭這個名字則是已經成為了柔然人心中那一抹揮之不去的陰影,還有一些柔然的父母在孩子不乖的時候,就說:“再不乖,讓姓花的鮮卑叱奴【鮮卑意思為狼】吃了你!”

“嗚哇哇——”隨後孩子就乖了,隨即,花木蘭的一個外號在吳提領地慢慢傳開:“叱奴地何【鮮卑語意思為狼的首領】”,甚至可以做到夜半提名便可止啼效果。

花木蘭自然是不知道她被柔然列入了最可怕的名單,她忙著管自己手下的兵,她手下大部分都是這一年新招進來的,去年她還是個新兵,今年她就已經帶兵了。

她望著眼前一群新兵蛋子,格外感慨:“只怕是這些人裡,會有將來的棟樑之才,得好好培養啊.”

隨即將自己大部分的賞賜都交給了百夫長,讓他們自行分配,其他的,則是找人幫忙寄回家,好歹讓家人知道,自己還活著。

花木蘭接到拓跋燾的旨意時候,皺了皺眉,她本來認為拓跋燾是想讓自己手下的兵上戰場,她不認為就練了幾天的兵能上戰場,隨即去見了拓跋燾,才知道原來是自己想差了。

拓跋燾這隻狐狸笑得一臉奸詐,讓花木蘭總認為在她面前的是隻狐狸,而不是她英明神武的陛下。

之後的時間,花木蘭瞧著拓跋燾滔滔不絕的嘴唇,心情有些崩潰,她認為她來找陛下是個錯誤。

拓跋燾對花木蘭講著他的作戰計劃,他準備在西郊,大舉北伐,東西五道並進,北方少水,多荒漠,還有戈壁,所以儘量輕裝前行。

花木蘭其實也頗有天賦,經過拓跋燾的提點也是一點就通,拓跋燾很是滿意,他是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因為一句話不用說太多遍。

花木蘭突然就想到了個很嚴重的問題,兵怎麼辦?她皺緊了眉,琥珀色的眸子直直望向了自己的陛下:“陛下,那臣領誰的兵前去收復西郊?臣手下的兵還沒上過戰場,都是剛剛入伍的新兵,讓他們送死,臣不願意!”

拓跋燾頗為有趣地瞟了一眼認真的花木蘭,見她很是嚴肅,隨即笑著打趣:“你當初不也是新兵,不也是這樣從沙場裡爬出來的麼?新兵怎麼就不能比老兵還厲害呢?”

花木蘭聽了這句話,真的認為拓跋燾是要讓自己手下的兵去送死,猛地抬起了頭,聲音突然大了起來,可以壓低的聲音也恢復正常,若非花木蘭原音偏於中性,只怕是露陷了。

“陛下!他們是臣的兵!臣曾經就是從新兵過來的,自然知道戰爭對什麼都不懂的新兵來說意味著什麼,意味著前一秒跟你談笑的火伴死在你面前,前一秒你有可能還活著,後一秒你的頭就會掉下來!陛下!臣真的不願他們步臣的後路!陛下!臣,不願意!”

花木蘭性子直,而且心中也沒有心情開什麼玩笑,自然不知道自家陛下實在揶揄她,她生氣了,她皺著眉,行了單膝跪地的軍禮,聲聲鏗鏘有力,聲音很大,讓門外的那些兵都怔在了那裡。

這是他們的都尉!他們的都尉啊!多麼沉穩驕傲的一個人,為了他們卻是第一次動怒,而且動怒的物件,是他們的陛下。

花木蘭已經升級為都尉,裝備自然好了一些,從皮甲升級到了盔甲,拓跋燾望著眼前雙手抱拳行跪拜之禮的花木蘭,墨藍的虹膜顏色在陰影裡顯得有些深了,他沉默了半晌。

花木蘭雙手抱拳,她心中其實很怕,她怕陛下會責罰她,但是她還是站了出來,陛下護著整個天下,而她只能護著她手下那些兵……他們只能她護,也只有她護。

這半晌,對花木蘭來說,很長,很長。

“你先起來……”拓跋燾終於動了,花木蘭餘光裡似乎瞧見自己陛下唇角微微揚起,她愣了愣,她呆呆地看著陛下走過來,托起她的手臂,抬她起來。

“花都尉真是護犢子,寡人只是開個玩笑,還不高興了.”

拓跋燾的笑是從心底漫出來的,他覺得花木蘭一本正經的樣子,好玩地緊。

他瞧著花木蘭的眼睛,藍色眸子眨了眨,有些調皮的味道:“放心,人手我是不會用新兵的,畢竟不是每個新兵都像你們火一樣戰鬥力可怕.”

“我有一個影衛團,以前我還未登基的時候,覺得好玩,組織了一些武功不錯的公子哥來玩兒的,比如上街行俠仗義什麼的,現在交給你好了.”

拓跋燾從自己懷裡掏了許久,掏出來一塊令牌,這塊令牌是銅質的,看起來很是沉。

花木蘭接過了拓跋燾的令牌,很是不解,翻來覆去許久,拓跋燾見花木蘭還沒開竅,翻了個白眼,就又道:“這幾天會有許多公子哥找你報道,若是他們不聽你的,見令牌猶如親見寡人。

其中有個人叫尉遲墨珏,尉遲大人的兒子,你若是管不了那群兔崽子,他可以,到時候交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