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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榮辱與共

次日一早,晨曦透過窗欞灑進屋內,照亮了房間裡的一切。

花月緩緩睜開雙眼,感受著陽光照射,眉頭微皺,輕聲問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已經到了巳時。”紅袖回答道,同時端起一杯熱騰騰的茶水遞到花月面前,“花月姐,你身體素質還不錯,是我們當中第一個醒來的人。”

花月迷糊地看著紅袖,又摸了摸自已的額頭,疑惑地問,“為什麼這樣說?”

紅袖將昨晚發生的事情詳細地告訴了花月,並指著依然沉睡中的春風和添香說道,“這兩個人估計要等到午時才能醒來。”

花月立刻坐直身子,連鞋子都顧不上穿,焦急地問,“小姐呢?她怎麼樣?”

“別急,花月姐,小姐剛剛才入睡不久,否則我也不會在這裡啊。”紅袖連忙攔住花月,“小姐昨晚一夜未眠,讓她好好休息一下。”

說著,她順勢躺在花月剛才睡過的位置上,打了個哈欠,“我昨晚也累壞了,先睡了!等春風姐姐和添香醒來後,你跟她們解釋一下情況。”

說完,她閉上了眼睛,很快進入了夢鄉。

花月輕手輕腳去看過姚十安,如紅袖說的一樣,姚十安睡得異常安穩。

直至傍晚時分,姚十安才悠悠轉醒。

春風立即上前,“小姐,可有何處不舒適,喚添香來給您瞧瞧?”

姚十安聞著空氣中淡淡果香與飯香,“無礙,就是有些餓了。”

春風將姚十安扶起,吩咐門外花月傳膳,“馬上立夏,今日奴婢們沒去前院領飯菜,添香和玉嬤嬤在內院小廚房自已開火,玉嬤嬤今日做了烤果乾。”

“小姐您嚐嚐。”花月捧著玉蝶進來,將碟子裡烤得香甜軟糯桃幹送到面前,春風叉起一塊遞到姚十安嘴邊。

姚十安張開貝齒咬住,酸甜桃香味瀰漫在嘴裡,微微頷首,“不錯。”

吃過晚飯,姚十安略微洗漱後,便打算去前院書房尋宋雲崢。

春風提醒道,“小姐今日不用裝扮?”

以往姚十安除了睡覺時才會卸下面部偽裝,她才有此提醒。

姚十安擺頭,昨晚她就忘了,但見宋雲崢一點反應也沒有,想來對方定不是好色之人,她便也懶得偽裝。

帶著春風花月走出房門。

兩全院中,三十個灑掃丫鬟白天怕打掃姚十安休息,被玉嬤嬤叫去休息,現在姚十安醒了,玉嬤嬤便安排大家打水的打水,洗衣服的洗衣服,掃地的掃地,夕陽落至她們帶著笑意的臉上,反射出生機勃勃的光芒。

姚十安其實本身喜靜,卻也會為此熱鬧駐足,她似乎好久沒見到熱鬧了。

春風花月站至她身後,與她心境如一。

從離開齊州開始,小姐便一直處於被動方,她們作為小姐最親近之人,亦是如此,現在因成為了宋雲崢的義妹,才讓姚十安處境好不少。

但這一切都不是無本買賣。

“現階段我需要十萬兩白銀。”宋雲崢把手裡信封退至對面少女面前。“另外讓你轄域情報網幫我查這件事。”

姚十安只看一眼信封,便直接回道,“時間有無要求?”

宋雲崢挑眉,目光落到信封上,“你不看看裡面是什麼事?”

姚十安抬起青蔥玉指點了點信封,“無論什麼事義妹都得查,早看一刻鐘晚看一刻鐘無防,不過,義妹很好奇義兄要這麼多錢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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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雲崢靠在椅背上,手指輕輕敲擊扶手,聳肩理所當然說道,“這宋府裡裡外外你也看過了,我很缺錢。”

姚十安頷首不再多說,拿起信封拆開看了一遍,見裡面果然是要她查關於東方祁氏滅門案,抬眸與宋雲崢對視,“這事已過十六年不好查,不過早些年我走南闖北,也聽過一些傳聞,可以先順著傳聞是否為真方向去查查。”

“好。”宋雲崢也不多問,他相信姚十安自有分寸,“這事是秘事,連當今聖上似乎都很避諱談及,所以必須秘密探查,不能打草驚蛇。”

“還有沒有別的要求?”姚十安把信遞給身後春風。

宋雲崢目光在春風花月身上掃視一遍,搖搖頭,“正事沒了,宋管家今日來報,說有好幾封宴帖送上門,都是請你去吃茶賞花,這事你怎麼想?”

姚十安眼神柔和下來,“我現在是你的義妹,從你宋府出去就代表著你宋少師的人,你不怕我初到京城開罪於誰,丟了你的面子?”

宋雲崢骨戒分明的手指劃過茶杯壁,“且不說京城現在誰敢得罪聖上和太子面前的大紅人我,就是義妹你一看就是個懂分寸知進退之人,若是誰真和你對上,那必定是對方的問題,你我現在為一體,榮辱與共,義兄定會站在你身後做你的靠山。”

姚十安見達到目的,微笑著點頭,“多謝義兄,有你這句話便夠了,只是我近日身體不適,恐是初到京城不適應氣候,便讓宋管家替我回絕那些個帖子。”

這都來京城一個多月了,姚十安哪裡是不適應,是不想成為話題中心罷了,的確現在姚家因為他身份加持,各地方生意最近都有了迴轉,姚十安自然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宋雲崢笑著擺手,“自家人不必客氣,宋府現在也是你的半個家,進出自由,只是若要出遠門定要告知義兄一聲。”

姚十安起身朝著宋雲崢福身,“是,不打擾義兄,十安先回去休息。”

*****

齊州姚府。

姚紹令風風火火地走進來,手中還拿著一封信紙,一進大堂便朝著坐在主位上的姚老爺子走去,嘴裡還唸叨著,“父親,十安這丫頭怎的這麼不按章法做事!”說著就把手裡的信紙拍到了四方桌上。

主位上的姚老爺子斜睨了他一眼,也不說話,抬手就將手邊那杯早就冷卻了的茶水直接潑向了姚紹令。

姚紹令被潑得措手不及,臉上全是水漬,整個人都懵了,半晌才回過神來,猛地站起身往後退去,怒目圓睜地瞪向姚老爺子,質問道,“父親!您這是什麼何意?”

姚老爺子冷笑道,“何意?老子想打死你這個不中用的,真不知是不是我哪顆種子出了錯,會生出你這樣的兒子,又讓你生了個不中用的兒子,現在姚府上下都靠著十安一人在外拼搏,你竟然還敢怪罪十安,我這老臉都覺得躁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