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內,季冉正在搗鼓雪花酥。
沒下過廚的她,看著臺上的一些食材,真想抽自已一巴掌。當時為什麼要嘴賤說自已最近在學做雪花酥?
現在好了,還好找個影片看製作方法和步驟。
“黃油65g融成液體……”季冉喃喃自語,開始找黃油。
找到黃油,季冉轉過身恰好看到站在廚房門口處的一個女人。
她身材婀娜,一身乾淨利落的裝扮,黑色的皮靴。那一雙漂亮的眼睛藏匿狠勁,黑色長髮綁成了馬尾辮。
沒有等季冉開口,利言搶先了一步:“你就是琛哥養了八年的女人?”
看樣子來者不善。
季冉拿著黃油,點頭:“是我。”
“我是琛哥營中的女殺手,利言。”她自我介紹,視線一直在打量季冉。
看得出來,這柔弱的女人被養得很好。
“我叫季冉。”季冉沒有過多的話語,但知道這個女人找她肯定是帶著目的。
“成年了?”
“嗯。”上個月剛過生日。
利言緩緩走到她跟前,振振有詞:“既然成年了就沒必要一直讓琛哥一直養著。畢竟琛哥以後是要娶老婆,你一直待在他身邊,難免會讓人誤會。”
最主要的是,她想要琛哥專注於事業。
他的復仇計劃還在繼續,這期間不能因為這個女人丟了性命。
這話說到季冉的心窩,先生娶老婆……
季冉回應:“我沒有想過離開他。”
先生養了她這麼久,她還沒有報恩。
如果她離開先生,她能去哪兒,從未想過。
季冉身邊只有司琛,沒有別人。
“到這個時候,你該想一想了。”利言又補充,“你也知道琛哥一直處於危險中,被人暗殺。他還為了他父母復仇。你在,他還要保護你。容易受傷,這件事你考慮考慮。”
季冉沒有回話,呆滯的目光望著她離開廚房。
利言說的沒錯。
先生一直在保護她,這次還因為她受了皮外傷。
想著,季冉還是決定先做雪花酥吧。
因為利言的那一些話,季冉全程都心不在焉。
多少還是被利言的話給影響到自已。
終於做好雪花酥。
季冉不知道效果怎麼樣。
正準備拿一小塊嘗一嘗,身後便傳來男人磁而低沉的嗓音,季冉嚇了一跳,手中的雪花酥掉回盤子裡。
“偷吃什麼呢?”
是司琛。
“我給你做的雪花酥,先替你嘗口感。”
男人走近,身上散發著一股沐浴露的清香,完全沒有在地牢的血腥味。
司琛狐疑的眼神:“專門給我做的?”
他怎麼不知道這女人還會做這些。
揹著他偷偷學的?
季冉點頭:“嗯,答應了給你做的雪花酥。”
她拿起一塊盤子裡最好的遞給司琛:“先生,給你。”
沒有接過,司琛握住她纖細的手腕就往嘴裡送,舌頭舔到季冉的食指,酥酥麻麻如觸電般。
季冉猛地收回手,若無其事,期待的目光:“怎麼樣?”
司琛嚼了幾口,先是蹙眉,後是點頭:“還行,就是有點粘牙。”
“粘牙?”季冉半信半疑,拿起一塊自已嚐了一口,尷尬的笑了笑,“確實有點,看來失敗了。”
第一次做。
甜度適宜,她記得先生不喜歡吃甜食。
他說:“能吃,不算失敗。”
原來他要求這麼低。
“打包好,我帶回去。”
“但是有點兒粘牙,你不嫌棄嗎?”季冉不放心問。
司琛沒把這當回事兒:“湊合,不嫌棄。”
“那我打包給你。”季冉動作利索,將剩下的都裝好。
打包完畢,她沒有將手中的雪花酥遞給司琛,糾結了半天,終究開口:“先生,有件事我想跟你談談。”
男人挑眉,來了興致,耐心十足:“你說。”
難得主動跟他談。
季冉垂下眼眸,不敢看他:“我已經成年了。”
“所以呢?”他問。
“所以……我可以自已獨立生活,而且外界還不知道我的真實長相,我搬出莊園住,不會給先生你帶來任何影響。你……覺得可以嗎?”說著季冉明顯感受到司琛散發的冷氣,令人不寒而慄。讓她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完全沒了底氣,變成了小心翼翼。
那雙深邃的黑眸直勾勾地注視著她,眼底慍怒,問:“誰教你說的話?”
本以為是什麼好事,結果是這破事兒。
季冉保持沉默。
“季冉,你除了跟我,離開華府莊園,你還能找誰?”
季冉啞口無言。
她只有司琛。
離開華府莊園,她無人可找。
“這種想法,趁早打消。等你找個比我還靠譜的男人,再來跟我說這些話。”司琛幽深的眼眸瞪著她,霸道的奪過她手中的雪花酥,咬牙警告:“想離開華府莊園,做夢。”
望著司琛憤憤離開的背影。
季冉再次陷入迷茫,不知道自已的做法是否正確。
可利言說的沒錯。她在確實會影響司琛。
找個比他還靠譜的男人?
她上哪兒找,接觸到異性屈指可數。
除了他,就是江澤文和保鏢雷曼。
雷曼這半個月又被司琛派回營裡訓練了。
在她眼裡,司琛是個很好的男人。
儘管他雙手沾染鮮血,但這是他活下去的必經之路。
她也是靠司琛完成一個又一個任務,賺到的錢養著。
深知自已沒有資格評判他。
無錯書吧她不想先生找物件,但是覺得先生這樣優秀又完美的男人,就應該找個跟他門當戶對又健康的女人。
而不是像她一樣,一副藥罐子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