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機解除,保時捷已經千瘡百孔。
揭開外套後,映入眼簾的是季冉似滴血的臉。
男人嘴角勾笑,目光落在皮帶上的小手,戲謔道:“再拽,內褲要露出來了。”
聞言,季冉如燙手的山芋,立刻鬆開手,“對不起,先生。”
丟死人。
司琛笑了笑,沒有接話,他先下了車,後才將季冉從車裡抱出來。
小臂仍然流著血,鋒利的黑眸,從季冉頭頂髮絲檢查到腳部。
除了膝蓋因跪坐一段時間,有點紅。其他沒有任何問題。
“疼嗎?”他問。
“膝蓋嗎?”
男人點頭。
季冉笑道:“沒事,那毛毯很軟不疼。”
昨晚開會,他們對所有可能性的襲擊都做了應對措施。
那毛毯和外套都是提前準備好的,車上還有一件屬於季冉的防彈衣,沒有派上用場。
這次應對的計劃,正好是他想要的。
最後那一剎車福利,是他應得的……
他沒有繼續追問,視線卻從未離開她:“等江澤文過來接我們。”
季冉注意到他小臂上漸漸凝固的血跡,關心道:“先生,你的傷……”
若不是他那一摁。
頭頂髮絲隔著外套估計也會被子彈摩擦冒煙。
說到底也是為了她才受傷。
剛才兩人在車內尷尬的姿勢,早已被拋之腦後。
“小傷。”司琛捏了把她的小臉,調侃,“又少讓你住了幾天院,要怎麼感謝我?”
思索片刻,季冉認真回應:“先生,我最近學做了雪花酥,我回去做給你吃。”
她強調:“很好吃的。”
“好。”
不久,江澤文開著勞斯萊斯來接他們。
季冉覺得奇怪,這次遇襲似乎和上次不一樣,他們是有計劃的。
直到她聽到江澤文的話,解答了心中的困惑。
“琛哥,藏在醫院附近的所有狙擊手,已經全部落網。”江澤文交代。
坐在司琛身邊的季冉,嘴角的弧度略顯苦澀。
所以這次先生陪她來看醫生,只是個幌子,主要目的是活抓那些狙擊手。
她也是這計劃的一部分。
急救箱出現在她面前,男人命令的口吻:“替我處理傷口。”
“我…不是很會,先生。”季冉沒有接過那小急救箱。
司琛眉頭緊鎖,將急救箱輕放她大腿上:“不會就學,多實踐。”
“看了這麼多書,允許你拿我做實驗。”
原來他都知道。
“謝謝先生給我機會。”季冉客套話,心不在焉地開啟急救箱,按照平時看書的外傷急救知識步驟,給司琛處理小臂上的槍擦傷。
“讓你學,這麼不情願?”這女人給他擺著一副臭臉。
“我沒有,在想一些事情。”季冉輕聲細語的解釋。
司琛盯著她,咬牙問:“想事情,還是想男人?”
此言一出,把駕駛位的江澤文給雷到。
季小姐身邊除了琛哥,還有哪些男人出現?
而且琛哥這問題,有點越界了。
季冉哭笑不得:“當然是想事情,我哪裡來的男人可以想,先生你就別開我的玩笑了。”
她一直待在莊園,基本的社交都是在莊園內,連個女性朋友都沒有,哪裡來的男人給她想。
“想什麼,愁眉苦臉。”他繼續追問。
季冉不想回答:“沒什麼。”
簡單的處理好傷口。
“處理好了,先生。”
她默不作聲的收拾急救箱。
司琛那雙黑眸似乎要將她盯穿,探入她腦海裡急切的想要了解她的想法。
回到華府莊園。
司琛和江澤文把季冉送到住處就走了。
華府莊園的地下室。
偌大而陰暗的空間,沿著牆壁的鐵柱上綁滿了人,數十幾個狙擊手全部活抓。
司琛的兩旁站著江澤文和營裡的女殺手利言。
鋒利的黑眸掃了一圈,鎖定在一個眼神凌厲的光頭男人。
他拿著一把瑞士軍刀邁著沉穩的步伐走向光頭男,“領頭?”
光頭男看他不屑的眼神,成功挑起司琛的怒火。
“你這頭兒帶的兵真不怎麼樣。”他諷刺。
下一秒,光頭男呸了一聲。
口水差點吐到司琛身上,還好他躲閃及時。
司琛無比嫌棄的表情,手中的軍刀劃破光頭男的嘴巴:“真他媽噁心,賞你一刀。”
儘管鮮血直流,光頭男仍對著司琛咆哮:“你這輩子都不會知道我的主人是誰!死了這條心!”
“怎麼?音量代表你們對主子的忠誠度?”司琛面露厭惡之色,厭煩的掏了掏耳朵,“真是可笑,我有的是時間跟你們耗。”
男人將那把沾染血液的軍刀對著明亮的燈光反覆端詳,嗓音冷而帶著自信:“最後的贏家一定是我,不是你主子。”
話音剛落,軍刀狠狠的刺向光頭男的心臟。
“你和……你養的那個女人……都……都死……死……”光頭男僅用最後一口氣將話說完整。
沒有把關於自已的話放在心上,但聽到他咒季冉,原本面部平靜的司琛瞬間發了狂,黑眸猩紅,狠戾肆意:“誰他媽允許你咒她死!”
快速拔出軍刀,一刀又一刀插進光頭男的心臟。
“老子讓她活的比誰都好!”
“你算個什麼玩意兒,他媽的咒她!”
“老子捅死你!”
……
罵一句捅一刀,最後光頭男的身體成了血淋淋的馬蜂窩。
身後的江澤文和利言面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幕,習以為常。
女殺手利言看得出司琛似乎很在乎他養的那個女人呢。
與此同時,其餘的狙擊手正在被地牢的刑具懲罰,逼迫他們開口透露一絲訊息。
這時,江澤文上前:“琛哥,有個招了。”
“過去看看。”司琛將手中沾滿鮮血的軍刀甩向那具屍體,軍刀穩穩的插在肉裡。
“琛哥,這邊。”江澤文領路,將他帶到一名脖子有刀疤的男人跟前。
“你們主子是誰?”司琛問。
刀疤男雙手被鐵鏈拴住吊著,唇部顫抖不止,虛弱無力:“我們的主子……是……額……”
快要吐露重要資訊的時候,刀疤男突然抽搐,口吐白沫,最後臉色發紫,僅僅幾秒的時間,死了。
司琛快速上前檢視,甩開刀疤男的臉。
媽的!
中毒死了,對方留了一手。
“全部殺了!”司琛下令。
已經沒有再問下去的必要。
藏在暗中的敵人,想要他的命,手段高明,利用毒來控制這些狙擊手。
最後,地牢的人質全被清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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