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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償還賭債

“停手!”為首的頭頭聽到沈誠的話便出聲喝道“早這麼說,不就沒這麼多事兒了。”那頭頭彎下腰低頭看著倒在地上的沈誠,“掏錢吧?沈老爺!”

“我如今手上沒有,可否寬限幾日,容我湊錢。”沈誠看著那頭頭,言辭懇切。

“過幾日你便是跑了我怎知道!你當我是那觀音菩薩吶!今日便是最後期限!”混混頭子斜瞪著眼呲著一口大黃牙,一點沒有鬆口之意。

“眼下我確實籌不來這麼多…”

“沒錢是吧!不應該啊,我瞧著你家這姑娘…”那頭頭轉身俯下身子看向沈阿禾,語氣裡盡是不善。這小妞生的實在是美,瞧這我見猶憐的可憐模樣,腰身怕是一不小心便能掐斷。這胸前淨是比那成熟婦人還要鼓囊。要不是能賣個好價錢,留給自已享用那豈不是…“嘿嘿嘿...”男人不懷好意的笑著,腦袋裡想著淨是骯髒醃漬之事,眼神也逐漸猥瑣。

沈阿禾自然是不知道對方心裡那些骯髒活動。男人俯身下來身上帶著不知名的噁心氣味,加上那不懷好意的眼神,令沈阿禾心裡一陣嫌棄惡寒。此刻心下卻是瞭然,這群人便是衝著她來的。手因緊張而死死地捏住自已的衣角,一陣寒風吹來,眼角的淚珠便不受控制的掉了下來。“你們想幹嘛,不妨直說!”沈阿禾壓住心裡的恐懼,可她畢竟是個只有十六歲的姑娘,聲音中的顫抖出賣了她。

“沈家小姐這身段…若是去那…煙花柳巷之地,可不止一百兩銀子。”那頭頭也不再偽裝,眼神裡淨是貪婪的盯著沈阿禾,舔著嘴唇,露出一抹奸笑。

人群中村民也已經看出門道。“感情是想賣人家女兒。”“嘖嘖嘖,這沈家丫頭確實生的太好看了些,怕不是早被惦記上了。”人群中有人搖頭惋惜,有人幸災樂禍的看著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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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萬不可!萬萬不可!”沈誠已是慌亂,沒想到這幫人已經將算盤打到自已女兒頭上,語氣裡盡是聲嘶力竭。“我這便籌錢,我經商多年,朋友眾多,這一百兩銀子不在話下!”

秦氏一把摟過沈阿禾,眼中滿是驚恐的淚水,“誰也不能把我的么兒帶走,我死也不允!”

“我這便去尋我的世交,別說區區一百兩,便是二三百兩也可。只求你們萬不可動我的女兒!”沈誠起身走到秦氏母女身前擋住那群地痞們放肆打量的眼神。這些人已是衝著阿禾而來,無非是尋個由頭敲詐錢財,他若能給的更多,定能打消這群地痞算計沈阿禾的念頭。

沈阿禾的心一點點沉了下去,腦中已千轉百回。她伸手拉住沈誠,聲音中滿滿的絕望“阿爹莫要做那無用功,且不說路途遙遠,這幫無賴等不了。”沈阿禾抬眼瞧了瞧家門外人群遠處有一灰破不起眼的馬車,眼下怕是隻等著這邊給信兒過來拿她了。

“阿爹,”究竟才是個十六歲的女嬌娃,沈阿禾淚流滿面道“自從家裡出事,您那些故舊老友可曾幫過您一把。”當初父親聽信那江湖騙子之術,那些故舊非但未出言提醒,反而大肆吹捧,“阿爹,此事你我皆知,如今他們是不會借我們半分。”世情薄,人情惡。從來都是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如今身處低位的沈阿禾,早已看透人心許多。

沈家出事但凡有人肯伸手幫上一把,也不至落此田地,沈誠為人正直大方,好結交朋友。更是結善佈施,碰上天災人禍百姓缺糧,沈誠開啟自家糧倉,置粥棚,以救濟災民。春風得意之時,身邊更是朋友眾多。可等到沈誠破財家財,那些個平日狀似敬仰他的朋友個個冷眼旁觀,更有甚者巴不得再踩上幾腳。

更叫沈誠傷心的是他的竹馬之交,兩人自小一起長大,兒時皆為家境貧寒,誓言男子漢要有一番作為,兩人互相鼓勵幫扶,發家時更是玩笑許下娃娃親。誰知出了事張家便躲了起來避而不見,沈誠亦是有氣節之人,便再也沒有找過他。

人情似紙張張薄,世事如棋局局新。世態炎涼,人情冷暖,沈誠已是深有體會。

“只要有一絲機會,我便跪下去求,斷不能讓阿禾去那種地方。”沈誠嘶聲道。

“你們今日是有備而來,想必那牙婆子都已經等不及了吧。”沈阿禾盯著遠處的馬車,終是鼓起勇氣,擦乾眼淚站起身來對那頭頭說道。“說吧,是打算將我賣多少錢!”

混混頭子倒是沒想到沈阿禾這般聰俐,面露驚訝之色,“沈姑娘如此爽快,連本帶利一百二十兩白銀,沈大小姐是個聰明的,今日這錢我們兄弟幾個到手,絕不會再動沈家一根手指頭。”說的倒是理直氣壯。

“地痞無賴,我今天便是拼了老命也定不會叫你們如意!!!”沈誠氣憤至極,他起身衝了出來,一把拉住那頭頭的衣領作勢要與人拼命。

“阿爹!!”

“夫君!!!”

那群地痞之中,瞬間出來一身高馬大之人。一腳踹在沈誠腰腹之間,只見沈誠似失重一般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竟然暈死了過去!

沈阿禾與秦氏大驚,秦氏許是受驚過度,幾步路的距離她竟然摔了好幾跤,連滾帶爬了過去,一把摟住沈誠“夫君!!夫君你別嚇我!!”

“啊爹!!”沈阿禾已然嚇壞了,她迫使自已冷靜下來,伸手探了探沈誠的鼻息,還好無事。“你們竟敢出手傷人,我阿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便是撞死也不會讓你們如意!”

那頭頭轉頭朝後人使了個眼神,後面出來一人上前便要檢視,“你們做甚!”秦氏護著沈誠試圖阻止。

那人摸了摸沈誠的脈搏,“放心吧夫人,無事。人只是暈了而已,我們兄弟幾個便也是為混口飯吃!斷不會弄出人命。”

“怎麼樣?沈大小姐?今天這事兒,了不了全在於你!”混混頭子面露兇色,一臉不耐。

“我應了!”沈阿禾已然下定決心。“只是我有兩個條件。”“阿禾!!”秦氏大喊,一邊是昏迷的夫君,一邊是她想拼命護住的女兒。“阿禾!!母親要如何才能護住你…么兒你若…母親怎麼活啊!!”這一雙兒女便是她的心頭肉,沈阿禾自幼調皮,她卻沒捨得打一下,隨著教書先生讀書,偶有被先生打手指板,秦氏都心疼不已,他嬌養的像花兒一樣的女兒,自幼沒吃過一點苦楚,現如今...秦氏悲痛萬分,如利箭穿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