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阿禾被男人這模樣嚇壞了,藉著火摺子亮光,四下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似乎是在山上...冬夜寒風陣陣,沈阿禾身體忍不住的哆嗦,語調顫抖。
“你是誰,我與你素不相識,為何要綁我到這來。”
“誰叫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苟六舉起手中的火摺子,拖著沈阿禾的身子往前大步跨了幾步,前面竟是懸崖!作勢將要把沈阿禾扔下去。
“救命!救命!”
自已在這永新鎮不過短短几天,能得罪的,除了芸露哪裡還有別人,沈阿禾一邊思考一邊驚恐的大聲呼救,今天難道真要命喪於此。
“這荒山野嶺,你喊破嗓子也不會有人來!”
苟六轉著眼珠子嘿嘿一笑,反正也要弄死,不如死前給自已玩弄一番,“你可以求我,說不定把本大爺伺候爽了,嘿嘿嘿,便饒你一命。”
自已被綁走,遲遲沒有回客房,陸珩一定會發現。眼下要為自已爭取時間,沈阿禾平復著呼吸努力讓自已鎮定下來。
捏著嗓子嬌滴滴的說道,“爺…您說,您說要如何伺候嘛~”
“你個勾欄女子,自然懂得怎麼伺候~”
苟六兒一臉壞笑的捏了一把沈阿禾的臉蛋兒。
“在這裡?寒風刺骨的。”
沈阿禾媚眼一飄,貝齒輕咬著嘴唇,“不如我們去旁邊的小樹林兒啊~”
旁邊有片松樹林,倒是擋風不少,苟六兒往旁邊看了看。
離這兒不遠,自已爽快完了再把她扔下去倒也費不了多少時間,便一臉淫笑的說道,“行啊,跟爺鑽小樹林兒去!”
“像爺這麼強壯的男人,我自然是願意好好伺候,只是這手腳不便...可否先給人家解開~”
沈阿禾趴在苟六兒的耳邊,一股惡臭味直衝鼻尖,忍著反胃的感覺輕聲的說著。
“量你也耍不出什麼花招。”
這上京來的勾欄女子果真不同,單單在自已耳邊撩撥幾句話便酥麻不已。
雖然心裡癢的不行,苟六兒仍謹慎的只給沈阿禾解了腳上的繩索。
“走!”催促著往松樹林子走去。
話說另一邊,七娘與芸露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梅兒拖到後院,七娘喘著粗氣吩咐閨女去尋塊大石頭,抬頭卻與陸珩對上。
“陸...陸...陸公子....”
芸露大驚,結巴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這是什麼。”
陸珩眼眸微動,盯著地上的麻袋。
見多了自然一眼便看出麻袋裡裝著的是人。
沈阿禾一直沒有回客房,陸珩去梅兒房間也不見人,心中頓感不對勁吩咐青初四下查探。
誰知道剛下樓便正好碰見母女二人慌亂的搬著個麻袋。
“陸公子呀~”
七娘強裝鎮定,聲音卻有些虛,她賭一個花花公子看不出什麼異常,“煤炭不多了,我與露兒搬了些煤炭...”
不等七娘說完,陸珩直接蹲下將麻袋解開,速度之快母女二人皆未反應的過來。
正當陸珩要揭開麻袋,七娘整個身子撲了過來緊緊的將麻袋蓋住,這要是被發現,那自已與閨女可是要殺頭的。
“讓開!”
陸珩聲音冷的嚇人,顯然沒了耐性,七娘卻死死未動。
“砰!”
竟沒看清陸珩如何出的手,七娘就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娘!”
芸露哭著跑向七娘。
開啟麻袋,梅兒昏睡的面龐赫然出現,陸珩臉色陰冷的嚇人,死死盯著七娘母女二人。
“不知道,不是我。我不知道!”
芸露抱著七娘嚇得慌張大哭。
陸珩已經沒了耐性。沈阿禾不在,顯然是危險的訊號。青初從另一邊過來,見此場景亦是一驚,一個眼神,青初心領神會。
一手提起一人將二人扔進柴房,又尋了盆涼水,一盆潑到了梅兒頭上。
“發生了何事。”
見梅兒清醒了過來,陸珩立刻追問道。
梅兒睜眼迷濛的環視了一下四周,見陸珩正盯著自已。
“陸大人...公子!公子可看見我們家姑娘了?!”
無錯書吧回想起昏倒前的記憶,梅兒心中一陣焦急,她與姑娘都被迷昏,不知姑娘被弄到哪裡去了。
見陸珩搖頭,梅兒趕忙將暈倒前的經過大致複述出來。
“砰!!”
柴房大門被一腳踹開,一道身影直朝芸露而去。
“陸...”
芸露出聲還想辯解,只見陸珩一腳飛踢,伴隨著沉悶的撞擊,“咔嚓”一聲。
“啊!!!”
芸露抱著大腿痛苦的吶喊。她彷彿聽到自已大腿骨頭碎掉的聲音。
“說,真兒在哪。”
芸露與七娘皆是嚇壞了,此刻的陸公子哪裡還有平日子風度翩翩、紈絝子弟的模樣,出手狠厲、面色陰冷猶如活閻王一般。
“露兒!露兒!”
七娘連滾帶爬到芸露身邊。見閨女那條腿已血肉模糊,瘋了一樣的大喊。
“天殺的!你!你...你憑什麼打她,我要報官!簡直沒有王法!”
陸珩冷笑一聲,這個七娘果真是個滾刀肉,不見棺材不掉淚。懶得廢話,乾脆利落的提腿又是一腳。
“啊!!”
芸露驚恐的看著自已被踹斷的兩條腿,當即疼暈了過去。
“你!你!!”
仰視著站立在她們眼前的男人,七娘驚恐的彷彿見到地獄使者一般,嚇得說不出話來。
“不說,今天你就看著自已的女兒如何命喪黃泉。”
陸珩盯著七娘緩緩的蹲下身來,伸手捏住芸露的脖頸,手裡的力度慢慢收縮,完全沒有給七娘思考的時間,彷彿下一秒就要將芸露的脖子掐斷。
“說說!!我說我說!”
七娘雙手拽著陸珩的胳膊,焦急的說道。
此刻她終於明白麵前的這個男人不是在嚇唬自已,哪怕遲疑一秒,芸露都會沒命。
“瀾山懸崖...那女的在瀾山懸崖...”
另一邊,跟著苟六兒走到松樹林裡的沈阿禾,眼看苟六兒急不可耐的將自已按到地上。
沈阿禾胃裡一陣犯嘔。
“爺~”
沈阿禾用被綁的雙手抵著苟六兒,無論如何自已都得拖延時間,腦袋飛速旋轉,靈機一動出口道,“爺,讓奴家伺候爺可好?”
苟六兒一聽更加興奮了起來,上京的勾欄女子指不定有多少新鮮花樣,今日便好好享受一把!翻身下來躺在一旁,眼神猥瑣至極。
“來吧~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