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聞深無語中透著幾分著急,“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問題?什麼問題?”時逾白恍惚了一下,“噢!你說發燒是吧?”
電話裡沉默了幾秒,時逾白的聲音突然炸開,“我的天!你還內*了!”
翟聞深揉了揉太陽穴,這人怎麼什麼都猜得到?
“不說正事我掛了。”
“哎哎哎,別掛。”時逾白的語氣正經了些,“這種情況啊,清理的不及時就容易發燒,如果比較激烈,再有些許撕裂什麼的,還有可能發炎。”
翟聞深蹙眉,“清洗?”
時逾白壓著八卦的心,“你這種活了二十八年也就兩次的人,不懂也正常。發燒了也沒什麼大問題,吃點退燒藥,後面受傷了的話,最好再塞點消炎栓,塗點藥,歇個一兩天就好了。”
翟聞深聽了時逾白的話,在回想昨天晚上他究竟有沒有讓沈確受傷。
時逾白見翟聞深不說話,八卦之魂又熊熊燃燒起來,“現在正事說完了,你是不是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真是沈確啊?你們倆什麼情況?你找的他還是他找的你?”
“掛了。”電話裡響起冰冷的兩個字,然後電話就被掛了。
時逾白:“......”
這要不是他兄弟,他真想打人。
中午,翟聞深在公司開完會就來了酒店,路上讓齊越去藥店買了點藥。
齊越這輩子也沒這麼尷尬過,他從藥店出來的時候,收銀的小姐姐還追出來看,看見了門口的邁巴赫,激動得不得了,把她的同事一起喊出來看。
齊越發誓,他再也不來這家店了。
無錯書吧翟聞深進了房間沈確都沒有察覺到,他裹著被子在沙發上,燒得迷迷糊糊的,身上全是汗。
茶几上的水杯已經空了,邊上還放著被吃掉了一粒的退燒藥。
翟聞深放輕腳步走過去,沈確臉色蒼白,額頭的碎髮被汗水浸溼,他手背探上去,試了試沈確的額頭,確實很燙。
他的手剛要離開,被沈確握住了,沈確抬眸,發現來人是他又鬆開了。
翟聞深給他倒了杯熱水,他喝了。
喝完水,翟聞深掀開被子就開始扒他的褲子。
沈確踹了他一腳,虛弱地瞪著他,“翟聞深!你幹什麼?一個星期還沒到。”
他特意強調了一個星期,翟聞深心裡升起一股莫名的煩躁,“給你塞藥,不然你真壞了,我玩什麼。”
“滾!”
沈確推開他就要起身,翟聞深扯著他的褲子不放手。
“沈確,你跟我硬剛什麼?昨天晚上我什麼地方沒碰過?”
沈確昨天被壓了一晚上,現在還燒著,根本沒什麼力氣跟翟聞深反抗,他握住翟聞深的手腕,語氣軟了幾分,“我現在燒得難受,你去衛生間弄點水來給我擦擦吧。”
“等著。”
翟聞深鬆開手進了衛生間。
過了一會,他端著熱水拿著毛巾出來。
沙發上的人沒了。
房間的門開著。
時逾白拎著手提袋晃悠悠地走進來,看著端著水的翟聞深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打量了一圈房間。
“齊越的嘴可真難撬,我磨了半天才打聽到你在這。人呢?還金屋藏嬌捨不得給我看吶?你這端著水乾嘛呢?該不會沒忍住又來了一次吧?我跟你說,剛開始的時候,要節制一點...”
“滾。”
翟聞深不露聲色地吐出一個字,放下手裡的東西走了。
時逾白跟在後面追了出去,“我還專門給你帶了藥,你這人怎麼不識好人心呢?”
上了個廁所回來的齊越看著這個場景有點懵。
“齊越,你可真夠可以的。”翟聞深的話幾乎是從嗓子裡擠出來的。
齊越看著翟聞深往電梯去的身影,眼裡三分迷茫,七分不安,他目光轉向時逾白求解惑。
時逾白的嘴角彎起一個好看的弧度,“你獎金沒了。”
齊越:“!!!”
他就上了個廁所而已!發生了什麼?
翟聞深直接去了地下車庫,齊越坐上駕駛座也不敢多說話,怯怯地問了句:“翟總,去哪?”
後車廂的門被拉開,時逾白坐了上來,“我剛追出去幫你看了,打車走的,車牌號我都記住了,你要不要追過去?”
翟聞深嗓音冷沉,“齊越,回公司。”
“得!”時逾白把手裡的手提袋往他那一扔,“我可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翟聞深把手提袋摺好放到了一邊,“雖然沒用上,還是謝了。”
“總算說了句人話。”時逾白的手指在腿上敲啊敲,敲了半天還是沒忍住,“聞深你跟我說實話,你回山城不會就是為了沈確吧?都城那一個分公司還不夠嗎?跑山城來折騰什麼?”
翟聞深抬眸望向窗外,“昨天之前,我沒想找他。”
時逾白扯了扯嘴角,“你看我信麼?五年了啊,他到底有什麼值得你放不下的?如果不是他和你那個弟弟一起設計你,你至於在國外吃這麼多年苦嗎?”
翟聞深眸色沉沉,“我拿藥威脅的他。”
時逾白笑了下,像是看破了一切,“你想說什麼?說你在報復他是嗎?”
“你別把自已玩進去。”
時逾白的語氣帶著怒其不爭的無奈。
“你回公司我也不打擾你了,有空單獨聊吧。把我在前面那個商場放下來就行。”
時逾白下了車,翟聞深還在想著他剛剛說的話。
......
沈確打了車並沒有回家,他這個樣子回去了,免不了又讓他媽跟著擔心。
好在這些年忙起來經常會住公司宿舍,發個資訊他媽一般也就不追問了。
聽見敲門聲的時候,徐硯還在睡覺,抓了抓頭髮,十分不情願地去開門。
“沈確!”徐硯睡意醒了大半,“你今天怎麼這麼早來找我。”
沈確推了推他徑直走進房間,到了沙發邊,倒頭就躺了上去。
徐硯有些摸不著頭腦,“怎麼了你這是?”
“借你這睡一覺。”
“得。”
徐硯扔了床被子給沈確,自已又躺回床上睡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