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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有說你可以走嗎?”

沈確的手解開襯衫的第一顆釦子,手指停在那,遲遲沒有下一步動作。

身體一股異樣的感覺升起,血液似乎緩緩升溫,腦子裡像蒙了一層霧霾,眼前的一切變得有些模糊。

“王國成那種人,酒裡肯定是放了東西了。”

從在包廂裡看見王國成和沈確被酒染溼的衣衫時,翟聞深就知道了。

四肢多了幾分無力感,燥熱的感覺不斷往下湧,沈確回想著,他只是在被抓進包廂的時候被灌了酒,因為他的不配合,那酒灑了大半,王國成才讓保鏢按住他。

就那麼一點酒,怎麼會?

沈確強撐著,不,他不想在這樣的情況下和翟聞深...,五年前的場景歷歷在目,他不想...

翟聞深似乎沒了耐心,他大步上前,拽著沈確的胳膊將人扯到床前,摔在了床上。

“嗯...”

灼熱

的面板與帶著涼意的床鋪觸上,沈確壓抑著輕哼了一聲。

壓住的尾調像是帶著鉤子,往男人的耳中鑽去。

翟聞深欺身上床,壓著他,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看向自已,“又不是沒睡過,你這副樣子給誰看?”

沈確的雙手緊緊抓著身下的被褥,臉色泛紅,眉眼間染上幾分破碎,“翟聞深...”

只是一聲名字,男人徹底失了控。

翟聞深吻住他被咬的充血的唇瓣,一顆一顆解開他襯衫的扣子。

......

沈確額前的發尖微溼,翟聞深輕撫他的臉頰,沙啞的嗓音夾著滿溢的情慾,“喊我。”

沈確壓著嗓音緊緊咬著唇。

翟聞深眸色漸深。

下一秒

......

......

房間裡的燈關掉了,可窗簾沒拉,月光就那麼洋洋灑灑地落進來。

沈確艱難地翻過身,藉著月光看著這個躺在他身側的男人。

五年了,臉上的少年氣褪去,五官更硬朗,也更成熟了。

他伸出手指落在他的眉眼處,還未觸上,又收了手。他沒資格貪戀什麼,這個男人也不可能再給他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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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是他讓翟聞深在家族鬥爭中失利,被迫出國。

他永遠記得那天早上,翟聞深給他打的最後一個電話。

“是嗎?都是假的?”

他說“是”,那聲對不起還沒說完,翟聞深便掛了電話。

從此,那個像光一樣溫暖的人,再也不屬於他了。

睡已經睡完了,他似乎沒有什麼留在這的理由。他掀開被子準備下床,腰突然被手臂圈住。

“我有說你可以走嗎?”低啞的聲音透著涼意。

人從床邊被撈回來,沈確轉過身看著他,眸光對上,刺得生疼。

突然的,他就不想要那些理智了。

他摁住翟聞深的肩膀,吻了上去,“不走,那就做吧。”

他知道翟聞深在報復他,那就讓這報復來的更猛烈些吧。

痛一點,更痛一點。

他的心裡似乎也能好受一點。

翟聞深翻身拿回主動權,沈確趴在床上,手落在枕頭上,被男人十指緊扣死死壓住。

翟聞深吻著他的脖頸、耳垂,直到手臂穿過腋下摟住他。

......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天光大亮。

意識朦朧的腦袋還有些隱隱作痛,睜開眼,昨天晚上和他翻雲覆雨的男人此時已經在床前穿衣服。

沈確側頭,床頭櫃上放著一盒藥。他撐著手臂坐起身,一動,扯著渾身都叫囂著疼痛。

他把藥盒拿過來,藥還沒上市,包裝和說明書都很簡單。

母親的心臟病常年吃藥治療,即使不是專業人員,他也知道翟聞深沒騙他。

翟聞深穿好衣服,戴好手錶準備離開,衣角被人從身後扯住了。

他指尖微顫,眼底一抹痛色劃過,再回身時,已經恢復冰涼的神色,唇畔勾著玩味的弧度,“怎麼?還沒滿足?”

沈確另一隻手緊握著,喉結滾了又滾才開口:“這藥只夠一個星期的。”

“一個星期,不夠你找到我的床在哪嗎?”

翟聞深心裡頓生煩躁,扔下這句話就出了房間。

想想他也真是可笑,五年前,沈確為了藥跟他睡,現在還是為了藥跟他睡。

翟聞深走了,沈確坐在那發呆了好一會。

手裡的藥像是十分燙手,卻又不得不握住。

他收拾好從房間出來,門口一個穿著灰色西裝的男人在門口等他,“沈先生你好,我是翟總的助理齊越,翟總讓我送你。”

“不用。”沈確現在不想搭理任何人,就想自已一個人待著。

齊越不卑不亢,“沈先生不好意思,翟總說讓我送你,我就必須送你。”

“那我不走了,麻煩你再給我續一天房。”

“砰——”

門被關上了。

齊越望著被摔上的門板,有些懵。

剛剛翟總也是這麼摔車門的。

不愧是他老闆看上的人,這脾氣和他老闆有的一拼。

齊越開始為自已擔憂,以後他要伺候兩個這麼大脾氣的,想想就可怕。

齊越也不敢耽擱,立馬給翟聞深打去電話彙報情況。

“那你就給他續,順便讓酒店把一日三餐都送上去。”

翟聞深心中鬱悶,不知道沈確的訊息煩躁,知道了還是煩躁。

齊越很快就把房間續好了,並且敲門把早餐送了過來,“沈先生,這是我的名片,你還有什麼需要可以聯絡我。”

沈確接過名片道了聲謝。

他打電話跟公司請了一天假,掛完電話他覺得腦袋有些沉。

昨天晚上他幾乎是昏過去的,倒也沒覺得,現在看那大床上,亂七八糟,星星點點的,是沒法睡了。

好在那因為礙事被翟聞深扔到地上的被子是乾淨的,他扯過被子窩在沙發上睡了一覺。

睡得迷迷糊糊的,身上一會冷一會熱的,試了試額頭,他應該是發燒了。

沈確拿出手機,外賣叫了退燒藥。

齊越回到公司的時候,總裁辦的氣壓持續飄低,好幾個部門負責人在總裁辦裡等他。

“出什麼大事了這是?”

小秘書湊上去,“齊特助,今天早上遞上去的所有策劃、報告、方案,沒有一個透過的,現在已經沒人趕進翟總的辦公室了,都在等你回來去送。”

齊越:“......”

他是什麼大冤種?

齊越抱著一摞檔案走進總裁辦公室,總裁看見他似乎眼前一亮,齊越麻痺自已:一定是他看錯了。

“他在酒店裡睡下了?”

齊越點點頭。

“他還說什麼了嗎?”

齊越搖搖頭。

翟聞深眉頭蹙起,“東西放下,你出去吧。”

齊越走之前問了下王國成的事,“翟總,那和王總的合作...”

“先正常走合作流程吧!給點甜頭,不然現在他一定會到處亂說話。後面多關注下他公司的內部情況,能有意外收穫也說不定。”

齊越應下,出去。

沒多久又回來了,“翟總,沈先生叫了個外賣,退燒藥。”

齊越走了之後,翟聞深喃喃自語了半天:“退燒藥...”

糾結了一會,他給時逾白撥了電話過去,“男人做完了之後會發燒嗎?”

陸遇白差點一口豆漿噴出來,“你說什麼?”

“你開葷了?”

翟聞深:“......”

“你終於大徹大悟,決定不在一棵歪脖子樹上吊死了?”

翟聞深:“......”

時逾白越說越興奮,“我的天!這可是比賭贏了球賽還要高興的事情,值得開瓶好酒慶祝一下。”

“人呢?不帶給我看看嗎?哥們給你把把關。”

“我這眼睛一掃,是人是鬼,有沒有花花腸子都能給你探出來。”

翟聞深一直沒說話,時逾白叨叨了半天突然覺得不對勁。

“該不會...就是沈確那棵歪脖子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