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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該報復的一個都不會少

周至境一看是丞相,眼底掠過憎惡。

顧巍極為寵愛自已的二兒子,看他求而不得,自然就對周至境恨得牙癢癢。

這兩年沒少在官場上給周至境使絆子。

周至境走到江奉皎的身旁,朝皇后行禮:“皇后,琴者血染琴身,說明用心至極。”

顧巍哼了一聲:“原曲本氣宇軒昂,彈得如此悲壯是想咒我李朝嗎?”

嚇得江奉皎連忙跪下,膝蓋和雙手都發疼,讓她眩暈,“皇后娘娘,妾身絕無此意,妾身只是想讓諸位聽些新鮮的。”

周至境跟著她跪下,“皇后娘娘,我周家一心效忠李朝,絕無二心。”

唐又喜張了張嘴,本想為江奉皎和周至境解圍,因為這件事鬧大,蘇扶贏也難逃被牽連進來受罰。

本來李牧正在想辦法針對那些富商,從他們身上刮肉掠奪填充國庫,供養門閥士族們的錦衣玉食。

但唐又喜剛要出聲。

蘇扶贏卻站起來說了話,“皇后娘娘,奉皎妹妹血染琴絃,依臣婦拙見,只是因為這首曲子乃是給偉大的李朝的祝律,一般人恐怕是無法承受昌盛的龍意。”

皇后欣賞地看向蘇扶贏,認可地點點頭:“不錯,本宮和皇上幾日前便同做了一個夢,夢裡一位白衣不識面目的神女有言,此曲昌盛,凡夫俗子彈奏,必遭反噬。”

“如今由周大人的妾室驗證,此夢不假。”

“本宮自會稟告皇上,讓此曲只能被天之驕子彈奏。”

周至境看到皇后看向自已,便磕頭貼地。

皇后稱讚道:“周大人不光有個好妾室,還有一個與能知神意的妻子,本宮很是欣賞。”

江奉皎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蘇扶贏,垂在身側的手,如今卻無法使力攥緊了。

明明是她自斷手筋,贏來的認可,蘇扶贏只不過就說了一句話就是通神意了?

為什麼都忽略她?

為什麼蘇扶贏要站出來,裝模作樣的抹殺她的努力!

虞十安見皇后不深究丞相提出的罪名,暗暗鬆了一口氣,她扭頭看著臉色蒼白的陳音。

“笑啊,你不是天生就愛笑嗎?”

陳音瞪她一眼,這次什麼話都不說。

而絕望的沈棠梨看著江奉皎逐漸被鮮血染紅的長袖,忽然想起了蘇扶贏讓雲舒傳達的話。

見過陽光的眼睛,又如何能夠忍受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呢。

蘇扶贏行禮謝恩:“多謝皇后誇獎。”

周至境:“臣,多謝皇后。”

丞相見攛掇不得,便冷哼著坐下。

皇后看他一眼。

此人總是不分場合的敵對周至境,也不顧及點場合嗎,如今周至境正是皇上身邊的紅人,她又怎好懲罰。

皇后早就對他不滿了,只可惜她勢力單薄,只當沒發生過丞相的欲加之罪。

皇后看向場中央的江奉皎。

江奉皎的心頓時緊張到了極點。

要是皇后待會給她賞賜,她該怎麼說呢?

先提哥哥和弟弟?

不不不,還是先穩住,要些不重不輕的賞賜就好。

一開始便要得太多隻會讓皇后覺得她貪婪,這樣是萬萬不行的。

只要能在皇家面前有了認可,不怕以後沒有機會!

江奉皎思緒翻湧時。

皇后淡淡地開口道:“不過到底是見了血,擾了大家的雅緻,本宮就不賞你了,準你隨時離開宴席,去治你的手。”

皇后也得給丞相一個舒心的結果,維穩住丞相在她與昭妃之間站隊的搖擺不定。

江奉皎一聽,如遭五雷轟頂。

周至境蹙眉,對丞相是恨得咬牙切齒。

眾人便不敢再對江奉皎的琴音大加讚賞,甚至絕口不提。

蘇扶贏盯著江奉皎顫抖不止的還是身影,目光凝起一抹嘲弄。

陳音不敢相信地看著江奉皎。

怎麼會?

不是好好的嗎?

虞十安小聲點火:“這個丞相也真是的,周大人招惹他,江奉皎可沒惹他吧,真是小家子氣。”

陳音咬牙,一想到顧笛硯那張臉,就更不配得到江奉皎了。

愛一個人難道就是利用權勢,來讓對方陷入絕境的嗎?

什麼東西!

她定要毀掉他的夢。

江奉皎疼得一陣眩暈後,氣到忽感胸口有一股熱流衝了上來。

嘔!

她氣到吐了一大口血,隨即昏過去。

周至境眼疾手快,將江奉皎抱起來,“皇后娘娘……”

“不必說了,肯定是彈了國運之曲被反噬了,趕緊帶她去太醫院。”皇后娘娘揮揮手,讓他們趕緊走。

蘇扶贏一臉著急地行禮,“皇后娘娘,奉皎妹妹身體有恙,還請皇后許臣婦離席。”

皇后點頭,心裡不免同情蘇扶贏。

真是個傻女子,丈夫一心撲在別的女人身上,她還這般著急上火。

就像當初,還是宮女的許京燭為救皇上受了傷,她也著急一般。

後來才知道不過是一場精心設計的謀取帝心之術。

“哎,周夫人是真不錯的,都被妾騎到頭上了,還這般善良。”

“瞧瞧妾室的穿著,還出盡風頭,她竟也不在意。”

“要我說啊,這周夫人也是活該的,忍氣吞聲竟到了這種地步。”

眾人議論紛紛。

蘇扶贏跟著周至境拉來到了太醫院。

周至境紅著眼睛叫喊:“吳太醫!吳太醫!”

年過四十的吳太醫連忙走出來,見到周至境懷裡抱著個女子,“怎麼了?”

“請吳太醫給奉皎妹妹看看手吧。”蘇扶贏心疼得眼淚都要流下來了。

江奉皎被放在床榻上,吳太醫找來自已的徒弟,一同診治。

等了一會兒。

吳太醫出來,唉聲嘆氣。

蘇扶贏見他猶豫,便說:“夫君,我進去看看奉皎妹妹。”

周至境總覺得她怪怪的,但關心則亂,他現在只想知道江奉皎怎麼樣了。

蘇扶贏來到床榻前,拉了一把椅子坐下。

江奉皎已經由吳太醫施針醒了過來,看見蘇扶贏就跟看見鬼一樣,“怎麼會是你!”

“怎麼不會是我?”蘇扶贏笑,“奉皎妹妹疼糊塗了吧,我們是一家人,你受傷了,我來照顧你應該的。”

江奉皎身子顫了顫,她瞪著蘇扶贏,眼淚嘩嘩的流:“是不是你在琴絃上做了手腳?”

她的雙手根本沒有力氣了,想指著蘇扶贏都做不到。

蘇扶贏無辜道:“妹妹好沒良心啊,剛剛我還冒死為你解圍呢,怎麼反過來怪我了呢?”

“況且,那把琴可是你自已保管的。”

江奉皎一時語塞,隨後冷笑,“我的雙手以後不能再彈琴了,最高興的人不就是你嗎!”

蘇扶贏目光幽暗地盯著她。

她說:“江奉皎,能為周後自斷雙手,是屬於你至高無上的榮耀。”

江奉皎渾身一抖。

難道真是曲子的問題?

蘇扶贏拿出兩個精美的錦盒,放在她的枕邊。

“奉皎妹妹,姐姐一直沒機會給你見面禮,這兩樣東西你一定會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