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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公堂之上

“大人,不知李室效為何會狀告草民,說是草民行兇?”公輸望抬頭,向高坐在案的任濤問道。

任濤招手,身旁一個衙役端著一個紅木托盤,來到公輸望身前。

托盤上,一封被拆開的信件擺放其上。

公輸望想伸手將信件拿起來仔細檢視,卻因為手被枷鎖所束縛,根本夠不著。

於是,他對衙役說道:“小哥,麻煩離我近些,我好看個仔細。”

衙役看了一眼任濤,見對方閉目微微點頭同意,也沒有過多遲疑,便彎下腰,將托盤放在了公輸望面前。

【今日亥時,前往城中安翠巷十八號小院一敘。若不至,李氏滅!落款——公輸望留】

“嗯?這……怎麼會是我的名字?”

看到信件最後的落款,公輸望總算知道了為什麼李室效要狀告自已是兇手,全因為此信件。

這信上的字他看著有些眼熟,似乎是自已以前的字型。

因為前世都是寫的硬筆字,讓公輸望寫毛筆字,他總是寫不好。

孫戶曾經為了這件事,苦惱了很久,讓公輸望臨摹了無數字帖,板子都打了不少,這才讓公輸望的字勉強可以入眼。

不過,他寫的字還是帶有明顯的硬筆字特徵。

可自從他得到了天工玲瓏心後,他的字已經有了很大的長進,字型工整不說,書寫出來也有幾分韻味。

要不是今天這封信,公輸望都快忘記自已以前寫的字是有多醜。

這封信,明顯就是為了栽贓嫁禍,特意臨摹了他以前的字型罷了。

雖然上面的地址確實是他的公輸小院的地址,可也不能因此判定行兇之人就是他吧?

知道他住址的人又不少,稍微用心一點也能夠查得到,這都不是能夠定他罪的鐵證。

公輸望心中瞭然,向任濤拱手道:“大人,草民冤枉!草民從未寫過這封信,定有人栽贓嫁禍,請大人明察秋毫,還草民清白!”

任濤見公輸望如此認真,心下有些遲疑。

“你……”

可他剛打算開口詢問,一名衙役從後面出來跑到他身邊,打斷了任濤的追問。

衙役湊上前來,俯首在他身邊低言道:“大人,李室效已經被郎中包紮好了傷口,其妻子正帶著他在後堂等候。”

任濤聽到衙役的稟報,眉尾一挑,心裡總算輕鬆一些。

苦主出現,至少他只需要按照兩方人的供述,進行分析就行,也省去了他審問的功夫。

畢竟公輸望與他有幾分交情,他也不好對公輸望動刑之類,傷了感情。

於是,任濤一拍驚堂木,說道:“傳苦主李室效,上堂對峙。”

很快,雙目被紗布纏繞的李室效,在其妻子的攙扶之下,緩緩從後堂走出。

李室效妻子見到跪在堂上的公輸望,眼裡怒不可遏。

來到公堂上,她不由分說立即跪倒在地,口中高聲喊道:“請大人為民做主!”

“李劉氏,你且說來,嫌犯公輸望是如何對你夫家行兇的。”

“今日一早……”

李劉氏將今日之事,娓娓與任濤道來。

說了半天,好不容易才說完,李劉氏又是一頭磕在地上:“煩請大人為民做主,罰了這惡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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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公輸望,也是聽到了李劉氏的講述。

聽到其說是一白袍少年去送的信,而且不是俗人乃是一名武者時,公輸望第一時間便想到李胤天。

他恐這件事將家裡人拖累進來,連忙開口道:“大人,只因一封書信就認定草民是兇犯,恐怕不妥吧。”

“你……你這混小子!那書信明明就是出自你手,你居然敢在公堂之上狡辯!”

李劉氏聽到公輸望的說法,頓時惱怒。

她從懷中拿出一本冊子,封面上寫著《研習帖》三個字。

“大人,這冊子是公輸望家找到的東西,是他練習寫字的帖子。”

“他家在被妖獸禍害之後,我相公在為老樹村清理廢墟時,從中發現了他們家的一些書冊,想著此子天賦卓越,便帶回家好生保管著。”

“民婦也是想著書冊珍貴,就時常拿出來教導後輩,對此子的筆跡瞭然於心,絕不會認錯半分。那信上,絕對是公輸望的筆跡!”

任濤朝著身邊衙役使了使眼色,衙役立馬領會,來到李劉氏身邊將《研習帖》拿給了任濤。

任濤翻開《研習帖》,與信上的筆跡逐一對過,確實是公輸望的筆跡。

他輕嘆一聲,將《研習帖》關上。

“公輸望,你還有什麼話說?是不是你指使手下之人,去傷了李室效?”

公輸望此時正在發呆,腦海裡正在回憶李劉氏的話。

“誰讓他們李家去我們家找東西的?田俊林還是馬正信?亦或者是那個堂主?”

他覺得,李室效去清理廢墟是正常,畢竟他們家的地當時已經到了李家手裡。

但這些破書本,似乎沒有必要保留。

一本書也就幾兩銀子,對於一些窮苦人家,這一本書的錢肯定是鉅款。

可在李家眼裡,幾兩銀子而已,不至於這麼節儉,把他以前的書本都給留了下來吧?

這其中肯定有人指使他們這麼做,不是田馬二人,就是堂主。

不過,之前的調查又表明,李家與堂主並無瓜葛,想來是田馬二人的指使,李家才保留了這些書本。

這才陰差陽錯之下,讓這帖子變成了舉證他的證據。

公輸望正在思考,根本沒有聽到任濤的提問。

任濤見公輸望不回答,復又開口重複道:“公輸望,你可認罪?”

此時,公輸望才恍然回過神:“大人,草民不認罪。”

“哦?難道你不認這書信是你寫的?這可有證據呢?本縣提醒你一下,自已認罪,可是要比本縣問出來,判的輕得多!”

他這般不認罪,讓任濤犯了難,開口對公輸望勸說道。

公輸望滿不在意的搖了搖頭:“大人,這封信,乃是仿冒草民曾經的筆跡所寫,絕非草民本人之筆。”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草民的字早已今非昔比。”

“大人若是不信,大可讓草民現場書寫,或是到草民現住地找找,都能找到草民現在的親筆書信。”

“到時候,大人一看便知此書信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