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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陸柏遠一定會輸

拍攝剩下的情節非常順利。

導演說:“考慮到準老師這個害羞的臉皮,爸爸可以改成爹。”

我於是很順利的喊出了“爹”這個字。

眾人也被陳杏的這聲“爹”叫得懵逼,一時間不知道眼睛該看哪裡,只有楚安然飾演的“爹”這個角色一瞬間的愣怔也沒有,迅速把他抱了起來,溫柔摸著他的頭髮,將他抱到沙發上,柔聲說:“對不起啊小琪還有各位,我本來是想今天坦白的,但這是我最近撿的小孩,他其實很乖的,我就是來問問大家同不同意我們幾個生活在一起,他是個孤兒,沒有家。”楚安然的臉上盡顯坦然。

媽媽反應也很快,她迅速走到沙發邊,臉上帶著心疼:“原來這就是你今天跟我說的那個可憐的孩子啊,我們的兔兔一直是個很好的孩子,不會對一個可憐人生氣的對吧?”“媽媽”把兔兔扶起來,語重心長的寬慰到:“兔兔,別跟可憐的小孩生氣好不好?他沒有爸爸媽媽,他很可憐的。”

“還有你,身為哥哥,怎麼能隨意說教爸爸媽媽和弟弟?你自已有禮貌嗎?”

原來的劇本是:陳杏忍住一直在被陸川(劇本里“爸爸”的名字)薅頭髮的痛,心裡卻好笑,甚至想為他辯解:畢竟要不是這個好“哥哥”,他還真沒辦法這麼順理成章的像這個“爸爸”撒歡。

但是楚安然不是陸川,他只是把手放在我的頭髮上,我呲牙咧嘴還要裝出不疼的樣子。

我握緊楚安然的下衣襬,裝作在極力忍耐疼痛的樣子。

“啊,對不起對不起爸我錯了我不知道他是我弟啊我以後不隨便罵人了。”哥哥低頭認錯,一副洗心革面的形象,語氣卻毫無尊敬。

“爸爸,意思是我以後有一個哥哥了?”丁宇飛眨著眼睛。

“嗯,我知道的,兔兔乖,兔兔懂禮貌。”

“聽到了嗎?乖兒子”楚安然掰著我的臉:“叫爹。”

這下真體會到陳杏想打人但又不能打人的心情了。

我淚眼婆娑順從的叫了一聲:“爹。”

“可以,今天就拍到這裡吧,大家都辛苦了,我已經讓小賀給大家買了奶茶,大家自行領取。”導演拍拍手:“酒店也已經給大家定好,希望接下來的日子大家也多多關照。”

丁宇飛帶頭高呼:“好耶!導演萬歲!”唐臻也跟著起鬨:“導演您萬福金安!”

一群超級可愛的人。

我領了奶茶,插上吸管,輕輕吸了一口,涼氣從嘴裡散開,吸引了味蕾,是屬於夏天的西瓜味道。

楚安然又走到我身邊,我看著他修長的手指從口袋裡拿出煙點燃,他微微低頭看我:“介意嗎?”

我搖搖頭:“謝謝你幫我說情。”

楚安然居高臨下的壞笑著,他湊近我:“不是我幫你說情,而是你欠我一個情。”

我後退一步,拉開與他的距離。

“哈哈哈,開玩笑的,我只是想你不願意的話,那就慢慢來,更何況一直不改耽誤進度不成,還回讓你打退堂鼓,那樣的話,說不定什麼時候我就見不到你了,不是嗎?”楚安然退後一步,熄滅了手裡的煙:“先走了,明天見。”

進退有度,運籌帷幄,翻雲覆雨。

陸柏遠如果跟楚一一撕破臉,肯定打不過楚安然。

我洩了氣,又不明白自已為什麼洩氣。

我沒想過會遇見楚安然。

他撞破過我在日記本里寫“我想死”的事情。

那天恰逢週末,我去陸柏遠租的房子裡跟他一起寫作業,碰見了住在他房間裡的楚安然。

楚安然不是傳統的帥哥美女,我第一眼見到他,甚至有些害怕。

他長的極具侵略性,面部線條就像是筆鋒的完美作品,眼神深邃又冰冷,穿著黑色的背心,肌肉結結實實的露了大半。

他第一次見我,用居高臨下的聲音問陸柏遠:“陸柏遠,你帶了只小白兔回家啊?”

陸柏遠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我兄弟,準淮安,你別嚇唬他。”

楚安然眉眼出現一絲笑意:“你兄弟長的挺好看。”

陸柏遠警惕的瞪著他:“滾,傻逼。”

下午太陽最火熱的時候,陸柏遠趴在桌子上睡著了,我悄悄的摸他的頭髮,沒注意到風吹亂我的日記本,更沒注意到楚安然無意間看到了我面前的日記本。

那三個字用很濃重的黑色標記在紙上。

是“我想死。”

我發現的時候,急匆匆的把日記本合上了,楚安然似笑非笑的望著我,用噓聲輕聲說著:“死幹什麼,死可沒什麼好玩的。”

我剛想反駁,又見楚安然指了指陸柏遠:“而且死了就不能偷偷摸這小子的頭髮了。”

我才發現,原來他不止是發現了那幾個字,他還發現了我喜歡陸柏遠。

這其實也沒什麼,因為陸柏遠一直都知道我喜歡他。

但是我不想讓陸柏遠知道我偷偷摸他的頭髮。

我每天演戲希望他能真正的喜歡上我,我的面具,暫時還不能拆穿。

後來每一天我都心驚膽戰,但是我發現,楚安然好像沒有告訴陸柏遠任何事。

他只是偶爾在手機上問我:“準淮安,你現在還想死嗎?”“準淮安,你要是現在死了的話陸柏遠可能就會把你忘了。”“準淮安,不理我,我就要告訴陸柏遠你想死了。”

為什麼?

“你會很害怕我死嗎?”

“現在不會,畢竟我現在跟你一點也不熟,或許以後會?因為我覺得你還蠻有意思的。”

“為什麼?”

“我以前養過一隻貓,它叫崽盛,因為它是一隻小黑貓,我在垃圾桶裡撿到它的時候它很髒,身上也有傷,我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救活它,它很彆扭,找它它愛搭不理,不找它自已又小心翼翼的趴在我腳邊,我想,它可能只是不適應,但又害怕被拋棄才會這樣的。”

“雖然這樣說很不合適,雖然崽盛已經死了,但準淮安,我覺得你很像他,而崽盛別音再生。”

“我不是貓,依照時間點來說,崽盛去貓星的時候,我早就已經出生很久了。”

“我當然知道你不是貓,我也不愛搞莞莞類卿那一套,那這樣,準淮安,我不想讓你死,這就是理由。”

後來,楚安然很少再跟我說這麼多話,只是他變得會經常和陸柏遠來找我,跟我一起打籃球,甚至要求我們多要一份作業給他做。

楚安然以一種自然的方式融入了我跟陸柏遠的生活裡。

所以他被人逼上車的時候,我有些害怕失去他。

不過他後來給我發訊息,說我們一定會再見面的。

在後來,杳無音訊。

直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