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美子。”
“…歐內撒嘛。”
“啊!不要這樣喊我不要這樣喊我,從小你就這麼大的惡趣味,啊~肉麻肉麻肉麻死了!”
真是,可悲啊。
“久美子,不要用你那看雜魚的眼光看我。”
無錯書吧“抱歉,歐內撒嘛。”
“…再這樣喊我我就揍你!”
“好了好了,姐姐,請不要這樣,都是大學生了還是音樂大學的學生,舉止如此粗暴。
話說你回來做什麼,老爸不是不喜歡你回來吧,因為你當初聽了我的建議。”
什麼叫做聽了你的建議。
明明是我為了維護自已在從小就崇拜自已的妹妹面前的尊嚴,倔強地選擇了一意孤行罷了。
黃前麻美子拍拍她的身邊,示意我坐過去,而我把書包一丟,直接坐在她的懷裡,枕在那的確相當富有的地方。
“久美子,想去音樂大學看看嗎?”
為什麼這麼問我。
“畢竟,那個死老頭非常排斥你參加吹奏樂部。
你買了上低音號,所以不讓你選立華。
你選了總武高,他很高興。
你考試考得不錯,所以你的零花錢沒有斷。
感覺,當初哭著求我堅持下去的妹妹,如今走上了與我相反的路。”
我當時並沒有哭,而只是,沒有辦法。
況且,就算是這樣,我最後不也是,練就了一番絕技嗎。
“姐姐。”
“?”
“好香。”
“…什麼鬼。”
做著鬼臉彎著腰俯衝下來嚇唬自已的姐姐,什麼鬼。
從小到現在就沒有長大。
晚飯自然是要和姐姐一起去吃的,換上一身涼爽的休閒裝,上身普普通通的T恤,下身體貼的短褲,腳上是白色的運動鞋。
挎著個閃閃發光的包,麻美子開著車帶著久美子繞著公園轉了半圈,又直行了一小段距離,便打左拐燈進入了地下車庫。
這裡是一棟高樓,電梯直達三十五層。
不過吃晚餐的地方在二十七層。
進來,落座,這裡一定很昂貴吧,這裝修這景緻這氛圍,還有每道菜這少的可憐的分量。
“有錢了?”
“攢的,還有演奏賺的,請你吃一頓大餐,如何。”
“姐姐好厲害!”
久美子敷衍地念著,同時無力地舉起右手,懶散的樣子讓坐在對面的麻美子沒忍住,敲了一下妹妹的額頭。
“好痛。”
“無路賽。”
意外看到了雪之下陽乃,以及雪之下的終極boss,不過她們明顯是有專屬包廂的人,只是廁所在公共區域,走廊中段的拐角。
幸好她並不認識自已。
因此即便她知道自已是誰,也沒有任何正當的理由過來打擾自已和姐姐。
所以她是如何知道自已的呢?
大概是雪之下那邊吧。
“久美子\/陽乃,那邊有什麼好看的\/你太不禮貌了。”
“沒什麼\/抱歉抱歉,我自罰一杯。”
搞不懂,為什麼對面的人自罰一杯後,還能夠笑得這樣儒雅,用典雅的禮儀包裝的,往往是被踐踏完尊嚴的東西。
如果我走神了,身旁的人要我自罰一杯,我一定會把整個桌子上的其他人全殺了,無論我願意不願意。
因為這是黃前久美子,而不是我。
說到底,我只是一個,駕駛員的角色。
“久美子。”
或許裡面有惋惜,或許裡面有不捨,但終究不是自已的。
“你還記得,你三歲的事嗎。”
“忘記了。”
三歲,那時候自已還沒來吧。
“那時候你就是這個樣子,除了我啊媽媽啊,誰也不靠近,整天就冷冷的,說話也是吃飯也是。”
或許,是那個時候靈魂過來了,但肉體還沒適應吧,所以才會覺得自已是在之後過來的。
畢竟,小時候的記憶,總是模糊的,是罩在霧裡頭朦朦朧朧的。
“說起來,你抓鬮的時候,就選中了一個親戚帶來的,總武高宣傳手冊。”
“這麼有緣分的嗎,那還真是天選啊。”
“不,是北宇治。”
“北宇治?附近的學校?
我記得招生上沒有啊。”
“不,是有的,只是你出生那年,沒了。”
“沒了?什麼意思,倒閉了?”
“似乎是這樣,總武高的原址似乎就是北宇治的遺址。”
坐在那裡的一對姐妹,似乎陷入了無端的糾結和反問中。陽乃趁著大家不注意,用視線低空掠過,心裡頭的無聊也去了些,偽裝也鬆弛不少。她想起了可愛的雪乃。
“可總武高不是建校很多年了嗎?”
“…不明白,忘記了。
算了算了,久美子,你還想吃點什麼?”
“飽了已經。”
“那就甜點吧,好不容易來一次,以後估計就沒機會來了。”
……
是哪樣?
是北宇治還是總武高。
我記得,久美子的高中是總武高。
那,北宇治是什麼。
久美子的世界裡有雪之下嗎?
又或是,雪之下的劇情裡,誰才是久美子。
能夠塑造兩個現象級主角的劇情,真是天才的構思啊。
回到家,送妹妹到家門口,麻美子開著車又離開了,無視了客廳亮著的燈,和她原本的臥室。
開啟家門,脫下鞋,踢踏著拖鞋上樓,父母正坐在沙發上,那麼便打聲招呼。
“我先上樓了。”
有人問我:“久美子,你大學想去哪裡上。”
我回復:“無所謂。”
“你這是什麼態度!”
什麼什麼態度。
反正到時候,也和我沒關係了。
畢竟到了那時候,我都已經走了,黃前久美子就已經回來了,到時候,自然就沒有我的事了。
“你從小就這樣!”
“是是是,我聽不懂,你說的都對,我從小就這樣。
我先上樓了,你又不是衝我發的火。”
對面沉默了,客廳裡尷尬的氣氛瀰漫開來,小女兒臥室傳來關門鎖門的聲音,與大女兒毫不猶豫離開的汽笛聲,還在父親的耳旁迴響著。
複習一次,不復習的自已複習一次,快樂一次,從不快樂的自已打會兒遊戲。
留下這一地狼藉,並改變多個人物命運的自已,已經決心接受這,前方狼藉遍地的命運。
“所以,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呢?
話說,久美子小時候,也如我一般冷漠嗎。”
“什麼!為什麼吹奏樂部一半以上的人都會來侍奉部啊!雪之下!”
“…久美子,你,瞭解侍奉部嗎?”
“…不就是一個可憐的少女散發自我主義和精英主義的地方嗎?”
“……關於這一點,我稍後再糾正你。
侍奉部的前身,可是前北宇治吹奏樂部活動室。”
“啊?什麼鬼啊!
還有,北宇治是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