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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釣黃鱔

第二天早上,祝衛國起床後臉都沒顧上洗,第一時間就把鐵絲做的鱔魚勾放進燃燒的火灶裡,還惹的正在燒火做飯的二姐一陣嬌嗔。

盆裡打水,三兩下洗臉,用乾布胡亂擦了一下就算成了。刷牙?那個時候還沒有這個操作。

祝衛國拎著火勾(燒火用的,小手指粗、半米長,前面帶勾,後面折了一個方便握的把手)把木炭火堆裡的鐵絲鱔魚勾挑出來,扔進水裡,“呲” 的一聲,就算是淬火了,溫度不夠,硬度也不夠,湊合著用吧。

吃過早飯後,家裡人就各自忙碌去了,只剩下祝衛國一個人拎著斧子在院子裡“乒乒乓乓”的給工兵鏟加上一個一米長的木柄把手。

牆角有一塊半米長、半米高、十多公分厚、灰白色的磨刀石。把鐵絲鱔魚勾在磨石上磨了一下,把尖磨鋒利了,放進籃子裡,拎著籃子和工兵鏟直奔葫蘆灣。

在路邊用工兵鏟砍了一截細竹子和一截樹枝,找了一片草木茂盛的地方仔細觀察一下,發現一個野雞道,就是野雞常走的草都倒了。確定了野雞道,祝衛國就利用竹子、樹枝和魚線(釣竿上自制的魚線)設定了一個簡單的陷阱。

先用工兵鏟挖個小坑,把竹竿牢牢固定在地上,半米左右長的漁繩,一端系在竹竿上,一端做成比拳頭稍大一點的活釦,樹枝埋在地裡,輕輕壓住竹竿繫繩的一梢,使得活釦懸掛在距離地面十多公分的野雞道上。一旦有野雞鑽進活釦裡,帶動樹枝移動,竹竿彈起,活釦縮緊,就能抓住野雞。

辦法很簡單,主要考驗陷阱設定者對環境的觀察和陷阱靈敏度,還有就是要注意不能把野雞行走的通道踩亂了。這些簡單的東西,青溪村絕大多數人都會,設定陷阱的手法大同小異,效果卻大相徑庭。

還有用桶、籃子設定的陷阱,一旦獵物被套住,很容易掀翻桶逃走,所以就要挖個與桶尺寸大小正合適的坑,用細樹枝樹葉等覆蓋陷阱,獵物一旦進入桶裡就會隨著桶一起掉進坑裡,再也逃不掉了。

總之,設定陷阱的方法有很多,村民們各有各的絕招,簡單實用就好。這些捕獵手法是祝衛國上輩子學會的,但是捕獵效果一直不好,不是捕獲不到獵物,就是讓獵物逃脫了。可是這次做陷阱,祝衛國設定起來卻得心應手,神識控制下的細微操作,設定的陷阱靈敏異常,效果應該不錯。

往前走了一段距離,遠離這個陷阱,避免兩個陷阱相互影響, 一連設定了五個陷阱,人就來到了葫蘆灣。

取出鱔魚鉤,順著勾穿上曲蛇(蚯蚓),開始尋找鱔魚洞。

旱地陰涼的地方也有一些小洞,這些小洞裡大多數是蛇。本地的土蛇大多數沒有毒,比如水青、土格拉;傳說只有一種叫“草上飛”的蛇有毒。

“草上飛”又名“風梢蛇”,還有叫“草梢子”的。一般有三、四十厘米長,體型纖細,全身呈現暗紅色。它能在麥芒上或者草尖上迅速遊動,速度快得彷彿閃電一般,當人們發現它時它已經“遊”遠了。

這“草上飛”似乎對動物具有一種強大的威懾力,只要它一出現,田野上的狗兔亂跑。

村民從來就沒有抓住過這蛇,現在它只存在於村裡老人們的“傳說”中,反正祝衛國沒見過。這麼多年了,祝衛國也沒聽說誰被這蛇咬傷過。

想找鱔魚,必須找水草掩蓋的洞,或者直接就在水裡的洞。

在昨天發現的鱔魚洞前蹲下,掛上曲蛇(蚯蚓),慢慢的把鐵絲做的鱔魚鉤放進洞裡。裡面有沒有鱔魚呢?祝衛國就集中精力感受,突然發現他能感覺到洞裡有兩個微弱的“生物電”在緩緩蠕動。祝衛國大喜,慢慢的控制著鐵絲鱔魚勾朝著他感覺到的生物探過去,緊接著就是手上一緊,感覺自已的鱔魚勾被洞裡的生物咬住了。

祝衛國可不敢使勁往外拉,這破鐵絲做的鱔魚鉤強度不夠,怕一使勁就拉脫了。他意念一動,一股細小電流就順著鐵絲勾打進咬鉤的生物身上。

那生物馬上就不動了,被祝衛國輕易就拉出洞來。收穫不錯,一條七八兩多重的鱔魚就扔進籃子裡。

有了第一次的經驗,再操作就容易多了,很快洞裡的第二條鱔魚也被勾出來了。

到了中午,已經收穫了七八條黃鱔。祝衛國趕緊拎著籃子和工兵鏟往家跑。籃子是大敞口的,路上有幾條鱔魚醒過來想逃跑,不能收進空間弄死,祝衛國只好挨個又電了一遍。

一路小跑,很快就到家了,三個姐姐都在家裡忙活,祝衛國把籃子裡的黃鱔倒進一個大盆裡,又舀了幾瓢水進去,活不過來的晚上吃掉,活過來的挑出來養著。

又是三姐最先發現祝衛國的鱔魚,高興的大叫“啊,大姐快來看,小弟抓了好多的鱔魚。”聽到三姐的喊聲,老媽和大姐二姐都圍過來看盆裡的黃鱔,“怎麼都死了?”二姐手持著燒火的火鉤輕輕捅著盆裡的鱔魚,問向祝衛國。

“我的籃子不是敞口的嗎?怕這些鱔魚往外爬,讓我給弄死了。”祝衛國解釋。

大姐想起上次祝衛國洗魚時把魚頭都扔掉了,就說:“行,放這吧,晚上我再清洗,小弟你別弄了,太浪費。”大姐說完就要忙自已的事了。

祝衛國看大姐要走就急忙問:“大姐,你會殺黃鱔嗎?”

“不就是和魚一樣殺嗎?”

祝衛國就拿出一條黃鱔,把黃鱔頭釘在穿過木棍的釘子上,用刀片在黃鱔背上沿著骨頭劃開兩道,取出鱔骨後丟掉內臟,割掉鱔頭就得到一大片無骨鱔肉。

老媽和三個姐姐看的很驚奇,“小弟,這麼簡單嗎?誰教給你的?”

“嘁~”祝衛國懶得解釋。

“媽,咱家裡不是有一個魚簍子嗎?”三姐提醒老媽,老媽馬上就對三姐說:“三嫚,你去那個廂房看看,魚簍在不在?”

家裡的三個姐姐的小名,老爸根本就沒有起,根據村裡的慣例,分別叫“大嫚、二嫚、三嫚。”她們直到上學時才有了自已的大名,分別叫“祝月芳、祝月華、祝月皎”,小名才漸漸的不被村裡人叫了。小叔家的女兒順理成章的就叫“四嫚”,大名叫“祝月英”。這個女孩非常聰明,將來會是青溪村學歷最高的人。

“哎!”三姐答應著,甩著兩個麻花辮飛快的去了。一會兒又飛快的返回來,手裡拎著一個小口大肚的魚簍,魚簍上全是灰塵。

祝衛國伸長胳膊小心的接過魚簍,放在牆角,取水清洗起來。洗完後上下檢查一下,這魚簍還算完整,沒有什麼破損,能用。

“吃飯啦。”大姐喊道。祝衛國把魚簍放在院子陰涼處就趕緊洗手吃飯,家裡幾個女人,除了大姐,其他人可沒有等著他吃飯的習慣。

祝衛國下午沒有去釣黃鱔,一個原因是好久沒找小夥伴們遊戲,有些想他們了,更主要原因是因為體內的靈力所剩不多,需要留一點應急。

如果體內沒有“靈力”了,一旦遇到“三惡霸”的挑戰,自已想逃跑都很難,那是不是很影響他光輝形象?

小夥伴們在打湃(四聲,是用紙摺疊的四四方方,一面是✘,一面是光面)。所有參與遊戲的孩子用包袱剪子錘分出勝負,輸的人把他的“湃”放在地上,贏的人按包袱剪子錘決出的勝負順序打。

手持自已的“湃”,高高的舉起,用力的打擺放在地上的“湃”,但是,一次只能打一下,如果地上的“湃”被打翻過身就算輸,這個“湃”就算輸給對方了,打“湃”的人就可以收走這個“湃”,繼續再打下一個。如果沒有把地上的“湃”打翻身,就失去機會,自已的“湃”也要放在地上等待下一個人的攻擊。

這遊戲是需要力量和技巧的。

小夥伴中有一個孩子叫四寶寶,他總是輸多贏少,每次兜裡的“湃”都是輸光光。

他哥哥給他出了一個損招,用擦過屁股後的紙摺疊的“湃”與小夥伴玩,那天他居然大殺四方。

這傢伙贏了後管不住嘴,洋洋得意的把他哥的損招兒告訴了大家。第二天所有的小夥伴們都不跟四寶寶玩了。

不跟你玩啦!對孩子來說,這是一個很嚴重的懲罰。四寶子只好把他所有的“湃”都送給小夥伴們。

好在孩子們都很單純,小夥伴們還沒有簽訂“不平等條約”的智慧,這才讓四寶寶順利度過難關。

和小夥伴們痛痛快快的玩了半個下午。祝衛國打“湃”,不需要使用意念,無論是經驗還是力量都不是現在的小夥伴能比的,毫無意外的贏了滿滿兩衣兜的“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