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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智救潘喬

1847年5月5日夜,舊金山城區某棟二層小樓,黑狼軍司令潘喬正被27位美軍圍在一座小樓裡。

此時依然颳著風下著雨,在樓下的美軍並不知道樓裡竟然是黑狼軍的頭號人物,只是覺得裡面這個人物應該是一個軍官。巴克納對此人的命令是活捉,因為他決定抓到這個人應該可以拿來交換被黑狼軍俘虜的美軍軍官,比如斯洛特上校,再不濟也可以換弗裡蒙特上尉或詹金斯上尉。

由於忌憚潘喬的戰鬥力,帶隊的美軍軍官為了減少傷亡,決定先圍住小樓。他派幾個人先上房頂,再派幾個人爬到二樓的窗戶前,自已則在最下面帶人在大門待命。等他砸門衝進樓裡的同時,窗戶與樓頂上的人也要同時行動。

聽著外面爬樓爬窗的聲音,作為特種高手,潘喬自然明白美軍的意圖。幾分鐘後,隨著樓頂的美軍發出的一聲口哨,潘喬知道敵人要發起強攻了。

很快,樓下大門被人用力踹開,隨後樓上的窗戶與樓頂的大門同時有人衝了進來。當美軍衝進來後,才發現屋裡煙霧瀰漫,士兵們根本睜不開眼睛。而在一樓樓梯的潘喬扔出一顆手雷,然後往二樓走去。

隨著一聲爆炸,一樓美軍瞬間倒下四個人,而二樓破窗進來的幾名美軍還在煙霧中摸索時,就被潘喬幾槍打倒。此時樓頂上的美軍剛好來到二樓,潘喬隨即再跑到一樓,美軍發現潘喬後正要開槍,卻沒看到腳下的手雷。

嘭!隨著一聲手雷炸響,從樓頂下到二樓的美軍應聲倒下,而二樓的牆壁與樓頂也塌了一些。潘喬隨即再上二樓,對還在掙扎的美軍補了幾槍。此時在樓外的美軍不知道什麼情況,但聽到爆炸聲都不敢進來了。

經過潘喬一番漂亮的操作,衝入樓內美軍士兵有9位已經陣亡。美軍指揮官沒想到潘喬這麼難抓,但他不敢再派人進去送死,只是讓人圍住小樓,防止潘喬從二樓跳出去跑掉。他先派出一個士兵去巴克納那裡尋求支援,然後對其他士兵說:“快去其他房子找一些乾燥的木材,到時候扔到房子裡,等會我要用火把他逼出來。”

潘喬此時已經只剩10發子彈,煙霧彈沒有了,手雷也只有一顆。由於美軍暫停了進攻,這讓他恢復了一些體力,當他聽到屋外美軍急匆匆的腳步聲,不禁悄悄往外面觀察,當看到那些抱著木頭的美軍,他不禁罵道:“這群畜生,竟然要燒我!”

沒辦法,潘喬只能自救,他慢慢撿起地面上的步槍與子彈,準備來到樓頂,為了安全,他扒下美軍士兵的衣服,輕輕地往樓頂上舉起試探。當他舉起衣服後,衣服就被美軍打成了篩子。

看來美軍在四周的房子上都安排了人,只要他露頭,必然被無數子彈問候。當聽到樓下不斷有木頭被扔到房子裡,衝又出不出去,待著等會就會被燒死,潘喬這下覺得很難辦了。

“麻煩了,這下真是絕境了。援軍還沒來嗎?”

就在潘喬開始產生絕望情緒時,莫斯克拉帶著兩個士兵已經聽著槍聲來到了附近。當看到一群美軍圍著一棟小樓時,莫斯克拉明白潘喬在裡面。

“麻煩啊,潘喬司令肯定在裡面!”

“參謀長,怎麼辦,我們要衝過去救潘喬司令嗎?”

“不能,我們三個怎麼可能打過他們幾十個人。聽我的,我們要拉開距離,吸引他們的注意力就行。”

在莫斯克拉的安排下,三人隨即散開,然後分別悄悄靠近圍樓的美軍。在一處拐角,莫斯克拉對一個美軍開了第一槍。很快,另外兩個士兵也在不同方位開槍,有兩名美軍士兵倒下了。美軍雖然還擊,然而莫斯克拉與其他兩人都在開槍後隨即換地方繼續開槍,這讓美軍指揮官根本抓不住莫斯克拉等人的位置。

在漆黑的雨夜裡,雖然雙方的射擊都不準,在知道身後還有敵人後,美軍士兵還是很緊張。美軍軍官在經過分析後,認為只是小股敵人,他讓人繼續點火,還安排一隊人尋找莫斯克拉。

“潘喬司令!”看到小樓火起後,莫斯克拉很著急,他此時很想衝到美軍那裡拼命,不過他知道這是沒有用的。

就在莫斯克拉著急時,他聽到遠處有戰鬥的聲音,還有大炮的聲音,莫斯克拉知道是副官胡奧與伊斯雷爾帶著兩個連隊已經與美軍展開了戰鬥。

由於胡奧及時報警,駐紮在舊金山南郊的步兵第六連與伊斯雷爾的總務第二連已經開始向市區進攻。美軍突襲舊金山的部隊多為水手組成,在陸地上戰鬥力肯定不比專業訓練出來的陸軍,因此在突襲失敗後,美軍被黑狼軍打得節節敗退,只能向海邊撤退。

“得趕快通知部隊,否則潘喬司令就危險了,不過跑過去時間太浪費了,哎,要是有訊號彈就好了!”

就在莫斯克拉來回踱步時,他看到遠處著火的小樓,突然有了計策。他召集那兩個分散計程車兵,在他們的努力下,周圍的房子都被點燃。這裡的煙火與光亮瞬間就引起了遠處伊斯雷爾等人的注意,大家意識到著火處肯定有情況,就放棄追擊美劇,前往火光處。

不過在伊斯雷爾到達之前,還是有一段時間的。莫斯克拉認為潘喬此時還是很危險,他帶著那兩位士兵前往小樓,希望能夠吸引美軍注意力,儘量解救潘喬。很快,他們就與其他美軍發生了槍戰。

當小樓被點燃後,飽受熱浪煎熬的潘喬,卻在二樓只能看著這一切。而美軍在點火後,還不斷用火把透過窗戶扔進二樓,二樓很快也著火。被熱浪燻得幾乎要暈倒的潘喬,突然看到了趕來救他的莫斯克拉等人,為了不辜負莫斯克拉的努力,潘喬決定放手一搏。

潘喬從窗裡往外扔出一塊滾動的東西,當看到這塊滾動的東西,美軍士兵以為是手雷,嚇得四處散開。潘喬見對方上當,隨即抓起一具美軍士兵屍體,推到了窗前。美軍士兵以為是潘喬要跳出來,紛紛對準這具屍體開槍。

潘喬還將美軍的軍服都脫了下來,然後把這些潮溼的軍服把自已跟粽子一樣包起來,隨後藉著軍服的掩護,他迅速透過都是火焰的一樓。在來到一樓門口時,他發現美軍已經被視窗那具屍體吸引,其他人則忙著跟莫斯克拉對戰。他在檢視情況後,把真正的手雷悄悄扔了出去,隨著一聲爆炸,門外的幾名美軍被炸死。

此時潘喬終於從大門口出來,他往地上滾了幾圈後,對攔在路上的美軍進行射擊,幾聲槍響後,幾個美軍倒地。美軍指揮官沒想到潘喬還敢衝出來,他大喊道:“他出來了,大家都過來,打死他算了!”

隨著指揮官的命令,美軍紛紛朝潘喬射擊,潘喬只得躲進附近另一座房子的牆後,而美軍很快將這座房子圍了起來,潘喬又被包圍了。

美軍指揮官讓幾個人拖住莫斯克拉等人,然後來到潘喬再次被圍的房子前,這座房子是一座小平房。此時指揮官大聲說:“不要怕,他肯定沒有手雷了,也沒幾發子彈了,不然不會冒險衝出去,頭聽我的,等會跟我衝進去!”

此時的潘喬正在大口喘氣,雖然美軍的子彈沒有打中他,但他很明白,眼下的情況非常危急。他先是為自已的魯莽而感到後悔,不過他畢竟算是死過一次,因此在後悔過後,他的心情平靜了一些。

“這下真的無力迴天了,手槍子彈只剩三發了,從美軍手裡撿的步槍也丟了。算了,來到這裡殺的美軍夠多了,在未來的歷史上,大家肯定會記得潘喬這個英雄。不過,應該還比不上後來那個比利亞·潘喬吧!”

就在美軍指揮官准備發動進攻時,有三個穿著美軍軍裝的白人士兵突然來到指揮官面前,引得美軍大驚,紛紛把槍指向這三個人。而這三個人則舉手表示沒有惡意,指揮官看像是自已人,就放他們來自已身邊。

為首的金髮士兵見到指揮官後立刻說:“報告,我們在那邊發現了敵軍司令潘喬,他被我們擊傷了,此時正在東邊一座房子裡療傷。他身邊還有七八個衛兵,長官,能派兵前往支援嗎?”

說話的是一位金髮的白人士兵,後面還有兩個紅髮計程車兵。此時指揮官很疑惑地問:“你們是誰,怎麼看你們有點面生,快報上番號!”

“我們是麥瑟爾上尉連隊的,我名為斯潘瑟·帕特里夏,是麥瑟爾上尉連隊第三排排長,我們是從斯多克頓准將的旗艦下來的,不過剛才跟大部隊走散了。還好我們走散了,才發現正在海邊秘密巡視的潘喬,我們偷襲了他的衛隊,還打傷了潘喬,現在他正在被四個衛兵拖著前往南邊。”

其實所謂的斯潘瑟·帕特里夏並非本人,而是名為諾阿·凱瑟林的愛爾蘭人。此人的母親是愛爾蘭人,他之所以有頭金髮,是因為父親是英格蘭人。但在出生前,父親就已經回到英格蘭,完全與諾阿母子斷了聯絡,這讓他對英格蘭充滿了憎恨。

與凱利一樣,諾阿也是大饑荒期間逃到美國然後參軍的。他與凱利的經歷相似,因此也不願意效忠美國軍隊,在潘喬夜襲舊金山期間,他也做出了貢獻。夜襲舊金山結束後,諾阿被凱利任命為黑狼軍情報小隊成員。

情報小隊成立後,凱利帶領諾阿等人一直在舊金山地區進行秘密活動,蒐集當地礦產資訊等經濟情報。而在潘喬舉行晚宴時,凱利正好帶著諾阿與另一位隊員與施耐德·瓦爾克在海邊觀察,研究如何滲透進軍艦。不過他們剛來到城區沒多久,就發現美軍已經悄悄上岸。

由於城區都是美軍,凱利來不及向潘喬等人報警,只能在後面跟著美軍。在發現美軍包圍潘喬所在的小樓後,凱利偷襲了三位美軍,然後跟諾阿一起穿上美軍的軍服。

凱利一直在暗中觀察著潘喬的情況,不過由於美軍人數眾多,因此一直不敢輕舉妄動。在發現潘喬再次被圍後,凱利決定讓諾阿扮成軍官,前去引開包圍潘喬的美軍。

不過美軍指揮官對諾阿說的資訊是半信半疑,他想了一會問:“你們說得是真的,你確定是潘喬?”

“真的,因為在偷襲前,我們聽到那些衛兵都叫他司令,我們還知道房子裡這個人只是個保鏢,軍銜只是箇中尉,你想想,真正的大人物怎麼可能不帶衛隊呢?”

“說得對,不過裡面雖是個保鏢,這個保鏢也太可惡,打死我們好多人!”

“這就對了啊,長官,他就是故意拼死一搏,然後吸引我們的注意的。如果我們再浪費時間在他身上,那潘喬逃跑的機會就會越來越大,那可是潘喬啊,黑狼軍的司令啊。抓到潘喬,長官你可就立大功啊。要不他們那幾個衛兵太厲害了,長官,要是我有十個人,我就自已抓他了,才不想跟你說呢!”

說到這裡,諾阿的口氣還帶了點氣憤的語氣。

“長官,你追不追潘喬,不追我就去跟別人說了,時間不等人啊!”

諾阿的話明顯戳中指揮官的內心,他猶豫了一會隨後回答:“好,那我們走,你們帶路吧。對了,你們幾個留下,看住就行,別進去,如果他要出來就打死他。如果抓住潘喬,你們幾個看房子也有功!”

“長官英明,你很快就會成為上校的!”

在安排5個人看守房子後,在諾阿三人的帶領下,指揮官帶著其他人前往那個所謂的潘喬所在地。

在帶路過程中,諾阿等人故意跑得很快,還假裝天太黑看不清走錯路,故意帶美軍繞了一些路,這讓指揮官有點起疑心。指揮官故意放慢速度來到隊伍後面,他悄悄給部下們下了命令。

指揮官的小動作自然被諾阿等人發覺,凱利按照計劃,在一處拐角處脫離隊伍,回頭朝潘喬的房子而跑去。而諾阿與施耐德也悄悄地拿出手雷。在他們拿出手雷時,美軍就把槍指向了諾阿與。

“你們三人站住,舉起手來,否則開槍了!”

被指揮官叫停後,諾阿與施耐德好像早有準備,他們慢慢停住腳步,然後轉身微笑看著美軍。

“你們在笑什麼,另外一個人呢?”

對於指揮官的問題,他們沒有回答,只是展露出身上綁著的炸藥包,還有手上的手雷。指揮官大感不妙,他張開雙手大喊:“別開槍,快點後退!”

其實諾阿與施耐德身上沒有綁炸藥,包裡只是一些布團,用來嚇唬人的。趁美軍不敢靠近,他們慢慢撤到一個巷口,而美軍也跟他們保持著一定距離。趁美軍不注意,他們在巷口處迅速拐彎逃走。

美軍看到諾阿與施耐德逃走,紛紛主動去追,指揮官想攔卻攔不住,而這些追兵剛拐到巷口,就碰到了綁著手雷的細線,隨著幾顆手雷爆炸,美軍倒下去一片。當指揮官來到巷口時,發現眼前一片漆黑,根本看不清前面的情況。此時他不得不承認,諾阿、施耐德已經跑掉了。

就在指揮官懊悔被諾阿等人欺騙時,他突然想起什麼,然後大聲叫道:“不好,房子那邊有危險。”

而潘喬在聽到諾阿調走美軍後,心情也是大為輕鬆。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他發現屋外有五個人正在不斷繞著房子走,五人的精神都很專注,很難找到漏洞。不過出於對潘喬的畏懼,他們也不敢太靠近這座房子,畢竟沒有想去送死。

如果有手雷與充足的子彈,潘喬早就衝上去幹掉這幾人了,不過眼下他只剩三發子彈,根本沒有勝利的把握。

就在潘喬思考怎麼脫困時,突然聽到有什麼東西在滾動,他突然想起,那是黑狼軍的手雷。

這手雷是凱利在暗中扔的,手雷炸死了兩個美軍後,他隨即在遠處對美軍開槍。剩下三名美軍隨即對他還擊,凱利的襲擊太過突然,一下子吸引了美軍士兵的全部注意力,竟然忘了房子裡的潘喬,而潘喬需要的,就是被忘記。

就在美軍開槍後不久,退到最後面準備換槍計程車兵,嘴巴突然被捂住,然後一把寒芒從他的喉嚨閃過,這個士兵雖然掙扎了一會,但很快沒了氣息。

而其他的兩名士兵在發現異樣後,轉過頭才發現,潘喬已經把雙槍抵住了兩人的腦袋,兩人大吃一驚,手中的槍都掉在了地上。

“饒饒..命啊!”

砰砰!兩聲幾乎同時發出的槍響,兩名士兵迅速倒地。凱利在發現潘喬脫困後,立刻來到他身邊,欣喜地說:“太好了司令,終於救出你了。”

潘喬拍了拍他的腦袋,笑著對他說:“凱利幹得好,太聰明瞭,事後我要重賞你,不過現在我們還是繼續戰鬥吧,還沒有完全脫困呢!”

隨後兩人趕往另一個街角,此處街角處,有幾名美軍士兵正在與莫斯克拉搏鬥,而在莫斯克拉身邊,有兩位已經倒下的黑狼軍士兵。此時莫斯克拉也已經滿身是血,看來再打下去遲早會戰死。

潘喬帶著凱利很快就從後面打中了幾名美軍,剩下的美軍看到有支援是落荒而逃。此時諾阿與施耐德也順著槍聲跟了上來。他們扶起了受傷的莫斯克拉,而莫斯克拉則對著潘喬說:“太好了司令,您終於得救了。”

莫斯克拉說完就暈了過去,看著莫斯克拉身受重傷的樣子,潘喬非常心疼。此時胡奧與伊斯雷爾的黑狼軍終於來到了潘喬所在的街區。當眾人匯合後,除了表達對潘喬的等人的問候,就是默默等待著潘喬下命令。

潘喬此時站在大家面前,對著東面方向說:“跟我來,為那些死去的戰士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