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回,美國海軍准將斯多克頓為了挽回局勢,趁著惡劣天氣,組織突擊隊對舊金山發動突襲。由於前期做了很好的準備工作,再加上黑狼軍的鬆懈,美軍的突襲很成功。為了掩護年輕的報社編輯們,潘喬獨自吸引美軍注意,但自身卻陷入了重圍之中。在經過莫斯克拉、凱利等人的努力後,潘喬終於安全獲救。
轉危為安的潘喬隨即帶著部反攻美軍,經過一夜激戰,參與突襲的200名美軍有39人投降,115人戰死去,其他美軍則是趁著混亂與黑暗,勉強登上小艇逃回了軍艦。
由於美軍陸地作戰部隊已所剩無幾,因此參與此次突襲的都是船上最為健壯的水手。經過這場戰鬥,這些參與突襲的水手基本報銷,那些逃回來的也大多負傷。由於缺乏足夠的水手,美軍軍艦連正常的行駛都很難了。
天亮之後,瓦格納來到軍官室,跟斯多克頓彙報了昨晚的情況。此時斯多克頓正在用早餐,在旁邊服侍的人,還是那位身穿禮服的黑人少年,黑人少年名為索朗克。
在知道突襲失敗後,斯多克頓陷入了沉默。他把餐具放下後,索朗克隨即遞上餐巾讓他擦嘴。
“中校,我們去甲板看看吧!”斯多克頓隨即走出軍官室,跟瓦格納來到了甲板。
此時的風浪越來越大,軍艦搖晃幅度也越來越大,瓦格納與斯多克頓要很小心才不會摔倒。
而更糟糕的是,美軍軍艦原本受傷的缺口還沒修好,還要受風浪的摧殘。此時許多缺口根本堵不住,已經大量進水。所有人都明白,用不了多久,美軍這三艘軍艦很快就會沉沒。
由於天氣惡劣,讓美軍無法離開舊金山灣。再加上接連戰敗、軍艦受損等因素,此時美軍的軍心已經嚴重不穩。而在這些不利因素中,缺乏糧食則是最要命。人是鐵飯是鋼,吃不飽對意志的摧殘。
潘喬深知美軍的崩潰就在眼前,他讓黑狼軍戰士則是故技重施,重新在海邊搞起自助燒烤,烤肉的香味順著海風飄到了美軍的鼻子。有計程車兵與水手受不住誘惑,根本不顧軍官的鳴槍示警,決然跳進海里,他們此時的目標,就是游到岸邊吃上烤肉。
為了加速摧毀美軍的抵抗意志,潘喬下令讓那些投降的俘虜們來到海邊吃飯。在吃飯時,潘喬還讓俘虜們集體拉起英文大橫幅,然後集體大喊橫幅上的標語:過來吃飯吧,別再賣命了,真的不值。
看著自已的戰友此時正在安全地吃香喝辣,自已還在挨餓受凍,艦上的美軍士兵與水手心理越發不平衡。
除了斯多克頓所在的旗艦,美軍另外兩艘軍艦很快發生了騷動,悄悄跳進海里計程車兵與水手越來越多。
當逃兵變得越來越多時,部隊的崩潰就會是時間問題。此時的斯多克頓不能在沉默,他讓艦長士兵盯緊水手們,而那些跳進海里的水手與士兵都可以直接擊斃。
雖然思多克頓採取了嚴厲手段,但還是抵擋不住逃兵逐漸增多的趨勢,美軍的軍紀此時已經完全陷入渙散狀態。
其實在19世紀中期,美海軍就是一支半職業化的軍隊,除了少數精銳戰鬥力還算可以,其他海軍士兵主要是由商船水手組成,這些水手本來就散漫,只喜歡吃喝嫖賭,因此紀律相當一般。
當時海軍從士兵到軍官,都看不起負責做苦力的水手,他們對水手都是隨意指揮,肆意責罵。水手們的地位雖然比愛爾蘭人黑人地位高一點,但他們與海軍的關係非常糟糕,雙方經常發生一些摩擦。
在黑狼軍出現之前,面對只有幾艘小帆船的墨西哥海軍,斯多克頓率領的這群海軍與其說是來加州戰鬥,不如說是來加州度假的。在隊伍勝利時,勝利可以掩蓋一切問題,但當隊伍陷入困境,那些原本存在的問題一下子都暴露出來了。
此時的潘喬正在醫院看望重傷的莫斯克拉,從醫院出來後,潘喬帶著水鬼小隊隊長烏加特與參謀副官胡奧來海邊檢視美軍的情況。
看著美軍紛紛投降,潘喬自然很開心,因為照這樣下去,黑狼軍很快就會有軍艦了。不過他也發現了美軍旗艦的異樣,那就是目前為止還沒有人跳海投降。
潘喬把望遠鏡給烏加特與胡奧,讓他們看看旗艦的情況。
“不愧是旗艦,果然軍紀就是不一樣,竟然沒人逃跑。”
“烏加特上尉說得對,旗艦的人看起來要跟軍艦共存亡了。”
對於烏加特與胡奧的對話,潘喬則聳了聳肩表示否定。
“我才不信,他們肯定有人想跑,應該是旗艦有憲兵,怕死不敢跑而已。”
潘喬說完,突然想到了什麼,他隨即對烏加特說了一些話,烏加特聽後點了點頭。
“烏加特上尉,有信心完成嗎?”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
就在潘喬又想到一個計策時,斯多克頓這邊可謂焦頭爛額,因為不斷有壞訊息傳來。因為除了不斷有水手跳海逃跑,還有人在偷盜軍艦財物。更糟的是,有艦長送來報告,聲稱有水手已經私下醞釀叛亂,企圖劫持軍艦。
面對這種失控的情況,斯多克頓只得下令讓軍艦儘量靠近,然後把軍艦的水手們都儘量集中在旗艦上。
由於風浪很大,再加上艦上缺少人手,即便艦上的剩餘水手們用盡全力,能夠保證軍艦不沉就很難了,更別說移動軍艦。由於白白耗費了力氣,而水手們的怨氣也越來越大。即使後來斯多克頓等軍官加入水手們(還有黑人少年索朗克)充當勞力,依然無法改變這個事實。
而就在軍艦上的美軍全力以赴穩住軍艦,無人看著海面時,烏加特帶著兩個人以木板作為掩護,悄悄來到了旗艦下,並說著錨鏈與繩子來到了旗艦的艙室裡。
此時風浪終於算是平息了一會,斯多克頓與水手們終於能夠休息,他的呼吸急促,眼神迷惘,看起來有點慌亂。
瓦格納看出了長官的不正常,他大聲說:“長官,時間來不及了,下決心吧,要沉船還是要投...”
瓦格納的建議讓斯多克頓清醒過來,他沉重地咬著牙說:“通知下去,對著那群吃飯的叛徒開炮,把炮彈打光後準備小艇,然後鑿沉所有軍艦。”
“那我們去哪,舊金山灣其他地方肯定都有黑狼軍?”
“劃出舊金山灣,往北找個地點登陸,然後我們去俄勒岡,我就不信他的兵力能管到俄勒岡。”
多克頓下完命令後,就去他的軍官室打包東西準備撤退了,然而瓦格納卻吃驚的發現,炮轟海岸的命令遭到了甲板炮手的拒絕,因為士兵們不願意傷害自已的同伴,而且他們也不願意因惹惱黑狼軍而斷了自已的後路。
瓦格納非常生氣,他叫來負責軍紀的巴克納少校,要巴克納立刻帶憲兵來槍斃這個不願意開炮計程車兵,而已經被黑狼軍打得毫無心氣的巴克納,則是表現得很為難。
“瓦格納中校,還是算了吧,都到這時候了,別讓大家送死了,讓士兵們選擇自已的出路吧。”
“什麼意思,你要投降嗎?”
瓦格納邊說邊提起巴克納的衣領,一臉憤怒的樣子。
有個水手見狀立即推開瓦格納,他大聲斥責道:“如果不是你們指揮官的無能,導致部隊陷入災難,我們會這麼做嗎?”
“你們要造反嗎,敢對長官動手”
斯多克頓嚴厲斥責眾人,在聽到動靜後,他就帶著幾個士兵趕來了,這幾個士兵把槍對準了這個勇敢的水手。
“你這個戰犯,沒有資格指揮我們!”
“對,就是,別以為舉槍就怕你們,我們也有!”
水手們也毫不示弱,紛紛把槍舉起來對準斯多克頓等人,雙方就這麼對峙起來,
巴克納見勢不妙,連忙跑到雙方中間張開雙手揮舞,示意大家要冷靜。
“大家冷靜,此時內訌沒有任何好處,大家都先放下槍好不好,畢竟開槍了我們真的會死,不開槍還有活下去的機會。”
對於巴克納的調解,斯多克頓絲毫不領情,他大叫著說:“我是海軍准將,你們的將軍,你們先放下槍!”
“不可能,你想死可以自已去死,別拉我們一起陪葬!”
“你這狗崽子說什麼,你們這是是叛亂知道嗎,仗打完了我照樣可以送你們去軍事法庭把你們絞死!”
“先被絞死的是你這種無能指揮官,我們吃不飽飯,你的早餐倒是有牛奶雞蛋熱麵包!”
“大家冷靜,先放下槍,我巴克納向上帝保證,你們都會很安全。”
旗艦上的爭吵聲很大,很快就引來了其他水手和士兵,水手們都站在一起支援自已人,而士兵們則是站在斯多克頓的身邊,雙方都拿著武器對峙,戰鬥一觸即發,而巴克納則是在努力勸說雙方冷靜。
此時有人從甲板的暗處小聲說了句:“果然群架往往打不起來,看來我得幫忙了!”
此人伸出一支手槍,對準巴克納少校就是一槍。槍響後,巴克納胸前染紅倒。而對峙計程車兵與水手都以為對方已經動手,紛紛開槍,雙方對射的煙霧瞬間瀰漫了整個甲板。
由於雙方距離過近,很多人瞬間倒下,而瓦格納與斯多克頓也不幸中槍很快,旗艦甲板上滿是橫七豎八的屍體,血水夾雜著雨水,順著甲板的溝渠流下海面。
戰鬥結束後,身中三槍的斯多克頓勉強站起身,他蹣跚著走到甲板邊,撿起被扔在地上的兩面小方旗。就在他準備自已釋出旗語時,他突然吐了兩口血,然後掉下甲板一頭扎進海里。
旗艦上的慘烈戰鬥引起了舊金山灣所有人的注意,大家都透過望遠鏡看到了戰鬥過程,也看到了斯多克頓栽進了海里。此時旗艦上的美軍已經鬥志全無,大家都扔下了武器,還掛上了他們從墨西哥政府軍那裡繳獲的白旗。
剩下兩艘軍艦的艦長,“奮鬥”號艦長羅伯特·斯圖亞特,“勇氣”號艦長圖恩·鄧弗里斯也掛上了白旗,紛紛起錨,隨後駛向港口。
而潘喬在看到美艦終於投降後,興奮地不能自已,在冷靜下來後,他下令全軍都要善待俘虜,不準打罵,更不準羞辱搶掠,否則軍法從事。
1847年5月6日,歷時12天的舊金山戰役結束,這場戰役以黑狼軍大獲全勝而告終,此戰黑狼軍殲滅美軍1500人,俘虜180人,其中包括2名中校,2名少校,5名上尉,9名中尉,15名少尉。繳獲了三艘軍艦,10門12磅炮,6門9磅炮,其他槍支彈藥無法計數。
此戰過後,美軍在加州徹底被肅清。不過潘喬知道,接下來的戰鬥將會更加殘酷,因為美軍會把黑狼軍視為重點進攻目標,接下來不再是幾百人的小打小鬧,而是數千人數萬人的大戰役。
不過黑狼軍其他人沒想這麼遠,聽著這些戰報,黑狼軍上下是興奮的。潘喬暫時不想打斷大家高漲的情緒,因此只是安排一些工作。
在潘喬的指揮下,舊金山市民陸續回到城市。在俘虜們的努力下,城市的建築被迅速修復,港口也開來了英國商船,整個城市恢復了以往的活力。
舊金山美軍投降後,報社很快投入工作。在社長馬奎斯的帶領下,《革命報》順利出版發行,報紙有兩面,正面是西班牙文,背面是英文。
由於報紙用詞接近口語,因此在北美各地迅速流傳,墨西哥人透過報紙得知了加州的戰況,也得知了潘喬在加州頒佈的經濟政策。不過最能引起人們興趣的,是報紙所釋出的一個重大訊息,那就是薩克拉門託河谷發現了一個大金礦。這個訊息的傳播速度堪比閃電,只用三個月就傳遍了全世界。
在舊金山大局已定的情況下,5月9日,潘喬帶上兩個騎兵排前往特拉齊山口,去視察特拉齊要塞的建設情況。
就在潘喬趕往特拉齊的途中,5月12日,馬丁內斯帶領的使團已經坐船來到了墨西哥南部的托馬特蘭港。
就在他們準備打探墨西哥城的訊息時,卻發現當地亂作一團,完全無政府狀態。經過打聽,他們才得知數萬美軍已經在韋拉克魯斯港登陸,墨西哥政府軍隊竟然放棄防守海岸,直接給美軍讓出進攻道路,直接退守墨西哥城。
聽到這個訊息,大家都氣憤不已,紛紛唾棄聖塔·安納政府的腐敗與無能。而團長海姆好像並沒在太在意這些大事,好像早已知曉會發生這些事,到達托馬特蘭後,他先讓安吉麗娜帶人宣傳黑狼軍的事蹟與政策。
安吉麗娜對此事很積極,幾乎整天都在外面宣傳黑狼軍,由於安吉麗娜本身就魅力出眾,再加上她本身的熱情,宣傳效果可以說很成功,托馬特蘭市民都瞭解了加州發生的一切,也明白了潘喬頒佈的政策。
其實這裡的人大多已經知道了潘喬與黑狼軍在洛杉磯的光輝事蹟,不過之前只是聽聞,在加上當地政府的惡意造謠,因此大家對黑狼軍的傳聞並不相信。現在在看到黑狼軍戰士的精神面貌後,再加上安吉麗娜拉來的美軍俘虜,繳獲美軍的武器等,大家都認為傳聞是真的。
看到宣傳起到效果後,馬丁內斯讓人張開告示,為黑狼軍招募人才。一時間,前來參加黑狼軍的人是絡繹不絕,看著熱鬧的招聘現場,馬丁內斯不禁感說道:“只要到墨西哥城,我們會收穫更多,而聖塔·安納也不得不重視我們。”
說完後,他與安吉麗娜舉杯慶祝,兩人對接下來的任務充滿了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