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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好小子皮薩切特

在打敗美軍陸戰隊後,黑狼軍總共繳獲了220支步槍,12支柯爾特m1835手槍,6門12磅炮。經過這次戰鬥,黑狼軍已經發展到880人。

潘喬把部隊分為一個步兵營(其中包括三個步兵連)、一個炮連、一個騎兵連、還有兩個負責後勤的總務連。在已方有了足夠的人手後,再加上美軍在加州此時兵力空虛,潘喬決定趁機收復全加州。

在綜合考慮了眼下局勢後,潘喬決定多路出擊。第一路是喬治的騎兵連,這支連隊在巴波亞的帶領下前往聖菲接應那裡的義軍。

第二路為步兵第一連,這支連隊由紅毛與連長安德利西亞指揮,第二路的任務是南下收復聖地亞哥。

第三路由第2、3步兵連,第2總務連、炮兵連組成,由潘喬、胡安帶領北上進攻舊金山。

此外,潘喬還派出由馬丁內斯、安吉麗娜為首的使團南下墨西哥城,這個使團的任務有三個個,第一是向墨西哥人宣傳黑狼軍。第二,爭取聖塔·安納政府的支援。第三,招募法律、行政、軍人、工匠等人才前往洛杉磯。

4月9日,紅毛率領安德利西亞的第一連到達聖地亞哥郊外,當距離聖地亞哥還有10公里時,紅毛讓部隊停下休息,然後派人前往城內尋求當地墨西哥人的支援。

黑狼軍在洛杉磯兩次打敗美軍的訊息早已傳到聖地亞哥,當地人對黑狼軍非常崇拜,人們早就期待黑狼軍來解放這裡。

因此在紅毛的人到聖地亞哥後,當地的墨西哥人非常高興。在之前的市長伊巴拉、教士墨菲特的帶領下,平民們紛紛準備武器,準備在隨時與黑狼軍裡應外合,趕跑美國人。

城內百姓的躁動,引起了美軍少尉布朗尼的察覺。不過布朗尼並不想抵抗,而是想著如何安全撤退。因為他深知自已手下雖有兩個排,但總人數還不到60人。要憑這點人要防守大軍壓境且無險可守的聖地亞哥,簡直是天方夜譚。

為了能夠體面的離開,布朗尼主動在4月9日下午找到伊巴拉與墨菲特,向他們說出了自已的想法。面對美軍的主動認輸,伊巴拉等人不知如何回應,他們迅速把這個訊息告訴了紅毛。

紅毛在得知訊息後,讓派神槍手小隊成員安德利西亞前去聖地亞哥談判。經過討價還價,雙方在4月10日達成協議,美軍同意留下40匹馬、30支槍與大部分子彈,作為安全撤退的交換。

在確定美軍留下這些物資後,安德利西亞率領第一連先後撤至距離聖地亞哥30公里的紅柳村。為了確定黑狼軍不會背信棄義,布朗尼在聖地亞哥的廣場召開集會,雙方在民眾的見證下籤訂了撤軍協議。

4月10日當天,布朗尼少尉帶著部下安全撤離聖地亞哥前往圖森。而紅毛很有契約精神,在約定的4月13日,他才率軍進入聖地亞哥。由於沒有流血就解放聖地亞哥,讓黑狼軍得到了聖地亞哥各界的支援。

在談好協議的當天,紅毛就寫了兩封信報告此事,然後火速將信分別送往洛杉磯與在行軍路上的潘喬。

進城當天,海姆帶著他的助手席爾瓦趕來,而潘喬也在回信對紅毛的處理表示稱讚,還在信中安排了第一連線下來的行動計劃。

紅毛隨後抽調出會騎馬的40名士兵,將剛接收的40匹馬配給他們,由此組成特別騎兵隊。

這支騎兵隊由黑狼軍的老兵安德利西亞率領,任務是前往聖菲支援騎兵連。

在市政建設方面,根據潘喬的指令,海姆任命伊巴拉、墨菲特分別擔任聖地亞哥的正副市長,然後讓安排席爾瓦負責組織聖地亞哥的選舉,為此選出決定重大事項的市議會。

在市政會議上,海姆把開發加州的各項政策告訴了聖地亞哥市民,得知這些訊息後,聖地亞哥的市民們都非常激動,許多市民準備舉家搬遷到洛杉磯,準備在那裡領取土地,種植糧食。

按照潘喬的指示,紅毛在聖地亞哥開始招兵,在接下來的三天中,他招到了150名新兵。

另外,海姆還在聖地亞哥找到了10名工匠與20位在校學生與2名老師,並在回洛杉磯時把這些人一同帶往洛杉磯。

在聖地亞哥的重建在火熱進行時,4月13日,潘喬率領部隊來到了距離洛杉磯三百公里遠的維賽利亞。

維賽利亞位於聖華金河谷中,這裡景色宜人,河谷裡生長著高大的巨杉,靜謐的湖泊像星星一樣分佈在群山之間,還有靜靜流淌著山谷間的小溪,溪水旁邊綠草鮮花,蜜蜂蝴蝶成蔭。

此時黑狼軍正在一條小溪邊休息,在一棵寬30米,高達60米的巨杉前,有士兵發現了一行刻在樹上的英文“This is the territory of the United States”(此處為美國領土)。毫無疑問,這是美軍在路過此處時刻下的。

當潘喬說出這行英文的意思時,黑狼軍上下群情激憤。面對大好河山淪落敵手的事實,沒有人不會因此而感到氣憤。而潘喬就是要以此激勵士氣,以保持隊伍的凝聚力與戰鬥力。

當天晚上,潘喬與胡安等軍官正在地圖上研究接下來的行軍路線。此時的胡安已經被潘喬提升為少校,同時擔任步兵營營長。而黑狼軍元老、原神槍手小隊成員安德利西亞是第一連連長,原神槍手小隊成員奧拉德為第二連連長,上月加入的原墨西哥政府軍軍官裡薩多中尉為第三連連長。

另外,步兵營還招到了三個前來洛杉磯投靠的墨西哥參謀軍官,他們分別是參謀長為莫斯克拉上尉,皮奧納中尉與烏爾塔多中尉分別擔任營部參謀官。

參加會議的人之中,除了新加入步兵營的軍官,還有新加入炮兵軍官迭戈·岡薩雷斯與孔多·特雷亞。

在會議上,大家對接下來該走海濱路線還是走峽谷路線產生了分歧。步兵營軍官認為峽谷路線易守難攻,很容易被敵人伏擊。而炮兵營的迭戈與孔多則認為海濱路線難走且不利於大炮的移動。

就在大家各執一詞時,爭論被一聲的槍響打斷了,接下來還有重物掉在地上的聲音。就在大家以為敵人夜襲時,衛兵前來報告抓了一個間諜。

原來衛兵巡邏時,發現樹上有移動的人影,衛兵開槍示警,才發現一個印第安人模樣的少年從樹上摔下來,在他的身邊,還有一把弓箭與幾支箭矢。

隨後其他的衛兵把用刀頂著少年的脖子,然後把他架了進來。少年好像並不緊張,不過他一直在喊:“疼疼,你們別這樣用力,我渾身疼啊!”

當潘喬看到這個面色清秀,有著一雙黑色大眼睛的少年時,心裡頓時有了幾分喜歡。他揮手讓衛兵們放開少年,但衛兵們說:“司令,這人可能是個闖入我們營地的陌生間諜,他還帶了武器,必須得審問才行。”

少年此時大聲回答:“什麼叫闖入啊,我白天在山裡打獵,晚上在樹上睡覺。是你們闖到我的打獵區裡了,還打擾我睡覺了!”

看著衛兵交上來的弓箭,潘喬拉了拉弓,然後對衛兵繼續說:“沒事,你們下去吧。”

接著潘喬讓人拿出一些藥,讓少年自已擦一擦,緩解疼痛。當潘喬遞出藥時,少年沒有道謝,直接抓過去擦拭起來。

“這傢伙怎麼對司令如此無禮!”看著少年無禮的模樣,胡安等人就要上去訓斥,卻被潘喬攔了下來。

“少年,我們是黑狼軍,我是司令潘喬,請問你叫什麼名字?”

面對潘喬的提問,少年一開始沒有答話,這讓胡安等人更是生氣。在擦拭完成後,他才對潘喬說:“你人不錯,我可以跟你做朋友,叫皮薩切特,不算是本地人,但對舊金山這個區域非常熟,也有很多朋友。”

“皮薩切特,這不太像西班牙語的名字,你是印第安人?你是哪個部落的?”

“沒有部落了,只有十幾個人相依為命。聽母親說我們原本生活在很遙遠的東邊,之後才被趕到西部的,而我的名字,是用一片海灣命名的,很久很久以前,我們的部落就生活在那裡。我的父親、哥哥、祖父祖母都被美國人殺了,他們殺人就算了,還把這些人的頭割下來,還扒皮去領賞。我們家現在就剩我母親與我弟弟在這山裡生活,其他族人有的在海邊,有的在河谷裡。”

聽完皮薩切特的故事,胡安等人感到難過,潘喬站起來對他說:“沒事了,以後都不會有人欺負你們,屠殺你們了。”

皮薩切特白了潘喬一眼然後說:“你們白人都是一個德行,我們印第安人都要被你們殺光了,土地都被你們搶光了,還指責我們不夠虔誠。”

“皮薩切特先生,相信我,我們不會傷害你的。我現在我只問你一個問題,如果答案讓我滿意,我就送你一把槍作為答謝,可以嗎?”

皮薩切特點了點頭,隨後潘喬就問:“你對這裡去舊金山的路熟不熟,如果快點到達那裡,是從河谷繼續走,還是走海邊?”

“走河谷,幾天前在聖何塞海邊,我弟弟發現有美國人在那裡活動,他們應該在密謀什麼?”

“謝謝你!”潘喬說完,隨後把身上的手槍交給皮薩切特。對於潘喬給手槍的行為,胡安等人本想反對,但看到潘喬情真意切的樣子,就沒說啥。然而讓他們想不到的是,皮薩切特卻搖頭表示拒絕。

“不,我想要那種長槍,那種打得更遠,子彈更好找。”

“哎呀,看不出你這傢伙還挺挑剔,行,拿把步槍給他,要那種美國貨啊!”潘喬笑著讓衛兵拿來一把步槍。

看到衛兵帶槍進來,皮薩切特立刻上前,跟搶一樣的拿過了步槍。看著手上的槍支,皮薩切特是忍不住摸來摸去,那興奮之情就好像小朋友吃到了好吃的糖果。

“謝謝,潘喬司令,我會報答你的,我們以後就是朋友。”在把玩槍支幾分鐘後,皮薩切特歡快地向潘喬道謝。

“原來你這傢伙會說謝謝啊!”

胡安的插話把大夥都逗笑了,接著潘喬拿出一袋糖果,邊塞給皮薩切特邊說:“記住,我們是黑狼軍,是打擊殘暴美國佬,要給大家自由的軍隊,跟大家說,如果願意跟黑狼軍一起打擊美國佬,或者告訴我們美國佬的訊息,我們隨時歡迎,而且會有獎賞。”

皮薩切特鄭重其事的點了頭,然後消失在了夜晚幽靜的森林裡。

隨後的五天裡,潘喬帶著部隊在河谷裡繼續前進。由於黑狼軍的巨大威名,再加上部隊紀律嚴明,對當地的部落與百姓秋毫無犯。因此黑狼軍一路上都是暢通無阻,許多當地的平民甚至親自給他們送上自已種植的糧食與打到的獵物,擁有百姓的支援,讓黑狼軍的後勤壓力大大減輕,甚至負責後勤的總務連長雷冬迪還抱怨食物太多會壞掉。

4月17日,當黑狼軍走到距離舊金山約190公里的莫德賽時,負責舊金山防務的麥瑟爾上尉才從逃兵口中得知洛杉磯兵敗的訊息。此時麥瑟爾手下只有一個連,總人數不過130人。在聽到黑狼軍已經發展到數百人後,麥瑟爾認為舊金山很難守住。

因此麥瑟爾找到加州總督約翰休斯,說明了想撤軍北上俄勒岡的想法。作為加州總督,丟了舊金山後,休斯這個總督就無立身之地了,因此他對此堅決反對。在經過考慮後,麥瑟爾只得作罷。

其實麥瑟爾清楚,洛杉磯已經丟了,如果他再擅自退出舊金山,休斯以及加利福尼亞的昂撒移民肯定會堅決彈劾他,自已很可能會因丟城失地而被軍事法庭問罪。

為了加強舊金山的防禦,麥瑟爾撤掉了防守薩克拉門託計程車兵,還在休斯的幫助下從當地昂撒移民中招募民兵,共有150人參加了民兵,此外,麥瑟爾還在舊金山港修築了堅固的堡壘。此外,麥瑟爾還派出3名信使,分別將求援信緊急送往懷俄明州的布林基裡堡、德州的奧斯丁、以及新墨西哥州的聖菲。

麥瑟爾認為,如果有海軍幫忙,在海軍強大的艦炮之下,舊金山還是能守住的。不過很快,他希望依靠海軍艦炮防守的想法就破滅了。4月20日夜裡,麥瑟爾收到了斯多克頓派人從陸地發來的信件,信件表示:斯多克頓的艦隊還在海上航行,因為艦船都被遇水雷炸傷,加上逆海流而行,因此每天只能前進35公里,按照現在的速度,艦隊估計要13天后才能到達舊金山港。

在得知訊息後,麥瑟爾頗為鬱悶,只好找總督約翰·休斯來自已的辦公室喝酒解悶。一同陪休斯前來的,還有舊金山市長李洛克以及市長夫人傑西卡。

“麥瑟爾上尉,您為何愁眉苦臉啊!”一進門,休斯就關心起麥瑟爾的臉色。

李·洛克接著說:“總督先生說的對,麥瑟爾上尉,雖然要戰鬥又要打響了,但我們舊金山市民都準備好了,糧食都儲備了半年,那群墨西哥人的戰鬥力根本不行,再加上海軍的支援,我們肯定能堅守到年底,到時候援軍一來,那群墨西哥人就下地獄吧!”

看著李·洛克與休斯那一臉自信的樣子,麥瑟爾只是瞟了他們兩眼,就把斯多克頓的信扔給了傑西卡然後說:“總督、市長、夫人,看完這封信再說話吧!”

在看完信後,三人是一臉震驚,他們沒想到美國海軍竟然遭遇了這種挫敗,那個叫潘喬的人看來不是一般人。不過休斯依然嘴硬地說:“就守一個月而已,等海軍回來後,墨西哥人還是別想進入舊金山。”

此時麥瑟爾卻苦笑著說:“根據偵察兵剛送來的報告,那個叫潘喬的人前天已經帶部隊到達斯多克頓了,這座剛以我們海軍准將命名的小城,已經被他們改名為新波薩卡里。”

聽完這些,休斯與李·洛克無言以對,只有傑西卡皺著眉頭繼續問:“那我們豈不是很危險了?”

“我還沒說完呢,聽說他們的部隊有500人,這些人不僅裝備了我們的m1831步槍,還有海軍陸戰隊送他們的6門12磅炮。”

“那怎麼辦?”市長夫人傑西卡驚訝地問。

“還能怎麼辦,如果能把堡壘修得堅固一點,儘量撐到援軍到達吧,不過我對堡壘很有信心!”

“既然情況如此,我們就多喝點吧,其他的事情,等明天早上起來再去憂愁吧。”

說完,休斯給自已倒了一大杯威士忌,然後一飲而盡。而李·洛克夫婦隨即加入喝酒的隊伍中,這一夜,麥瑟爾幾人都是大醉而睡。

等這場酒宴結束後,在看到麥瑟爾等人離去後,一位長著紅毛的白人士兵悄悄溜進了麥瑟爾的辦公室。這位士兵悄悄開啟麥瑟爾的檔案,在微弱的燭光下記下了麥瑟爾所畫的堡壘規劃圖。

當然,美軍的情況潘喬還是不清楚,因此在行軍路上時,潘喬一直在考慮如何以最小的傷亡奪得舊金山。不過潘喬認為美軍肯定做好了充分的防守準備,進攻舊金山肯定是場硬仗。

4月22日晚上,好事就來了。此時黑狼軍已經到達距離舊金山70公里的聖何塞,當天晚上潘喬正在與參謀長莫斯克拉上尉在研究如何進攻舊金山,剛說到一半,就發現胡安在營門口對他壞笑。

胡安此人平時都是一臉嚴肅的樣子,在夜晚營火的照耀下,胡安如此詭異的笑,讓潘喬心裡有點發毛,他不禁問:“少校,你在做什麼?”

胡安沒有回答,而是一轉身,有個少年走了進來。潘喬驚喜地發現原來是皮薩切特,而皮薩切特手中拿的正是舊金山堡壘的規劃圖。另外,皮薩切特還把麥瑟爾20日晚的談話都告訴了潘喬。

在得到這些訊息後,潘喬非常興奮,胡安等人也非常高興。潘喬隨即問皮薩切特:“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這些訊息的。”

“司令,這個我不能透露!”

潘喬知道情報工作肯定要隱秘處理,再加上皮薩切特也不是自已人,因此也不便多問。隨後潘喬拿出10個金幣送給皮薩切特,皮薩切特接受了金幣後,潘喬隨即把他拉到一邊,跟他耳語了幾句,皮薩切特聽了之後點頭表示同意,然後離開了。

送別皮薩切特後,潘喬心情特別好,他走到外面的草地上,看著漫天的星星,嘴裡卻不斷念叨著:“皮薩切特,好小子!好小子!”

這些情報讓潘喬對進攻舊金山信心倍增,此時他考慮不僅是攻下怎麼樣舊金山,而是在攻下舊金山之後,如何順利拿下那四艘軍艦,還有如何拿下特拉齊山口。

舊金山之戰將會如何打響?請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