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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烽火洛杉磯

書接上回,當美墨戰爭來到1847年3月時,整個戰爭局勢已經完全倒向美國。在時任美國總統波爾克的指揮下,美軍兵分南、中、北三路分別進攻墨西哥。中路軍從得克薩斯州出發,在跨過格蘭德河後攻佔了墨西哥中部地區。南路軍此時即將登陸墨西哥南部,準備佔領墨西哥最大港口維拉克魯斯 。

在此次戰爭中,北路軍的進展最為順利,也最讓墨西哥人感到羞恥。由史蒂芬·W·科爾尼上校率領的北路軍,從密蘇里州向西進攻新墨西哥。這支部隊經過了海拔8000米的拉頓山口,還經過了沙漠,最終在進行了1200公里的長途行軍後,才勉強到達拉斯維加斯。面對這支疲憊且缺乏補給的美軍,當地的軍事長官沒有發一槍一彈,竟然直接棄城逃跑。

當北路軍到達新墨西哥首府聖菲時,當地約有4000名墨西哥駐軍,不過即使如此,總督曼努埃爾·阿米霍根本沒有抵抗,就直接投降了美軍。之後美軍進入加州,在當地昂撒移民的配合下,北路軍幾乎不費吹之力就讓墨西哥守軍投降了。

1846年12月,洛里斯上尉曾率領墨西哥軍民在洛杉磯、聖迭戈等地發動起義,這些起義很成功,一度把美軍趕出了南加州。不過美軍隨後合兵一處,在斯蒂芬·卡尼、海軍准將斯多克頓、昂撒移民軍上尉弗裡蒙特的聯手攻擊下,洛杉磯與聖地亞哥再次淪陷。

可以說到目前為止,北路軍只遭到了輕微的反抗,而潘喬參加的薩克拉門託之戰,算是墨西哥軍隊比較主動的抵抗,但在美軍的優勢火力面前,墨西哥軍隊只能捱打。

對於這樣大好局勢,美軍此時已經驕傲鬆懈。抓住美軍此時的鬆懈,發動突然襲擊,這樣才能打響黑狼軍的第一槍。

經過營地突夜與山洞整編後,潘喬帶著他的黑狼軍(實際只有50人)前往洛杉磯。經過三天的行軍,黑狼軍於1847年3月7日夜裡來到了離洛杉磯18公里遠的帕薩迪納。為了不打草驚蛇,潘喬讓部隊在山谷裡隱蔽起來。

知已知彼,方能百戰不殆。作為曾經到中國軍校培訓半年的學生,潘喬深知這句中國古話的意義。雖然他知道現在的大局勢,但戰場的具體情況,例如美軍的部署與動向,這些歷史書上可沒寫。因此在來的路上,潘喬不斷派出騎兵對周圍進行偵查。如果遇見路人,他都會詳細詢問當地的情況,然後在紙上記錄下來。

除了獲得情報,潘喬還在路上碰到了10個躲藏在野外的墨西哥士兵,這些士兵很多都是從洛杉磯跑出來的,他們對洛杉磯的情況非常熟悉,潘喬收編了這些士兵,並讓他們作為進攻洛杉磯的嚮導。

根據情報,潘喬得知城內美軍有百名步兵在城南的小炮樓軍營,有40名騎兵駐紮在城北,另外還有30位昂撒移民組成的巡邏隊員。而且由於美國政府剛在昨天宣佈加利福尼亞為美國領土,這群士兵此時正在城裡開宴會喝酒慶祝。

根據此情況,潘喬立刻召集軍官們開會商討行動方案,並對行動細節做出了安排。3月8日凌晨零點30分,潘喬帶著紅毛與他的神槍手小隊,正式向洛杉磯進軍。

凌晨3點半,潘喬等人來到了洛杉磯城外,在嚮導的指引下,他們來到洛杉磯城外時,發現城外只有2名巡邏隊員。而洛杉磯由於沒有城牆,2個士兵根本看不過來。擁有豐富特戰經驗的潘喬很快就帶著神槍手小隊穿過了街區,在洛杉磯市政大樓附近埋伏了下來。

這座市政大樓坐落在高地上,是當時洛杉磯城的制高點。雖說是制高點,其實整座樓只有兩層,一樓只有一個大廳,二樓則有洛杉磯市長弗裡蒙特上尉的房間。

到達大樓外圍後,潘喬憑藉自已的特種兵技能,抵近偵察大樓。經過觀察,潘喬發現這座小樓有5名警衛,兩個在門口,兩個在二樓休息,還有一個在樓頂警戒。這幾個士兵剛喝過酒,因此精神狀態不算好。

眼看對方警戒性如此之低,潘喬對接下來的作戰充滿了信心。回到隊伍後,他對紅毛小聲說:“我等會爬上樓頂,樓頂和樓裡的兩個衛兵我負責,等我爬上樓後,你就帶著幾個人躲到門口那兩個衛兵的後面,看到機會就把他們嘴巴捂起來拖到角落裡,用我教你的方法,不要發出聲響。”

雖然紅毛對潘喬的安排認同,但還是很擔心地問:“司令,就你一個人去嗎,那樣很危險吧!”

“人越多動作越大,放心,就這兩三個人,還不是我的對手,執行命令吧!”

潘喬說完後,就悄悄從側牆爬了上去。對於在21世紀受過專業特種部隊訓練的人而言,爬這種兩層的小樓對潘喬來說實在小意思。當他快爬到樓頂時,發現那個巡邏士兵正背對著他抽菸,潘喬喵悄地爬上樓梯,很快就來到了那個士兵的後面。

此時那個士兵突然感到身後的空氣流動,正當士兵準備轉身時,他的嘴巴已經被潘喬用力從身後捂住,潘喬隨後對著他喉嚨手起刀落,這位士兵很快嚥了氣。

潘喬隨後輕輕放倒士兵,然後從樓頂走樓梯下二樓。二樓裡有一個小廳和小房間,小廳裡有位士兵正坐在椅子上打盹,而房間裡不時有呼嚕聲傳來。

潘喬張開雙手,輕輕走到那位打盹計程車兵身邊。看著這個熟睡的年輕士兵,潘喬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扭斷了他的脖子。隨後潘喬找了根繩子,靜靜等待另一位美軍士兵上樓。

“鮑威爾,等會你先?”這位剛上樓計程車兵話還沒說完,就被潘喬從後面捂住嘴,潘喬隨後直接對他捅了個透心涼,此人雖然在地上掙扎了幾下,但在幾分鐘後沒了氣息。

樓上掙扎的聲音引起了樓下兩個守衛的警覺,正當他們想前去檢視時,抓住機會的紅毛帶人也將他們打暈,然後拖到角落了結這兩名美軍士兵的性命。

在控制市政大樓後,紅毛等人也來到了二樓,潘喬帶著他們慢慢開啟了二樓,才發現裡面的美軍軍官還在打呼嚕。

“你上還是我上?”潘喬問紅毛。

“當然是我上了!”

紅毛回答完,走到床前對這個美軍軍官就是一巴掌,美軍軍官被打了一激靈正想生氣,卻驚訝地發現有幾個墨西哥人在他的房間裡,還有一把刺刀正頂在他的喉嚨上。

潘喬拿把椅子坐到軍官面前,然後用英語說:“別激動長官,我們沒有其他想法,只想知道一些訊息。首先,請報上你的名字,然後告訴我們美軍史蒂芬·卡尼的部隊去哪裡了,還有告訴我們城內守軍有幾個人,他們都在哪裡?”

“你們這群玉米餅還想造反?”美軍軍官強裝硬氣地說道,隨後潘喬點頭示意,紅毛直接將這個軍官揍了一頓,打得此人癱倒在地,連連叫停。

經過這次“教育”,這位軍官老實了很多,他回答:“長官,我是移民軍上尉兼洛杉磯市長弗裡蒙特,洛杉磯的美軍一共有150人,其中有40個騎兵在城北的山上紮營,還有110人在城裡的小炮樓駐守,不過他們都怪詹金斯上尉指揮,不聽我的命令。”

弗裡蒙特說完後,潘喬站起來伸手抓住他那肥白的嫩臉問道:“你的移民部隊呢,別騙我!”

“長官,我不敢騙你,我的部隊大多都在聖地亞哥,我只在這裡安排了30人的治安巡邏隊,他們分散在城裡巡邏。”

其實弗裡蒙特說的這些資訊,潘喬已經透過墨西哥士兵有所瞭解,不過此時他需要再次確認敵人的具體情況。此刻,他才能再次確認自已戰前的安排沒有錯。

“把他的手腳綁起來,用布堵住嘴巴關在房間裡。”潘喬下達命令就走下樓,他對紅毛說:“接下來就看你了,現在去發訊號吧。”

隨後神槍手小隊兵分兩路,潘喬帶著5個人穿上美軍制服,留在市政大樓。而紅毛在嚮導的帶領下,帶著5個人跑到了城內,對昂撒移民所住的房子放火。他們一邊放火一邊大喊:“解放者潘喬已經來了,墨西哥人快點出來殺敵,跟潘喬一起趕走美國人!”

按照潘喬事先的安排,在看到城內火光後,羅貝託、胡安、喬治三位軍官就要投入戰鬥。在戰前的安排中,潘喬已經讓他們把城北騎兵營地包圍起來,一旦看到火光起,他們就立刻發起進攻。

“騎士們,光榮的時刻到了,衝啊!”喬治邊呼喊邊帶騎兵衝向營地。騎兵營地的巡邏士兵閃躲不及,很快被喬治的騎兵衝進營地。喬治衝進去後帶人到處放火,見人就開槍,此時整個營地已經是一片大亂。

而胡安中尉也帶著人衝向大營,開始對還沒上馬的騎兵射擊。羅貝託中尉的任務不是戰鬥,而是趁亂搶走美軍的馬。

由於事出突然,加上防備鬆懈,經過10分鐘的戰鬥,美軍大部分騎兵還沒上馬就被打死,其他人只能趁著夜色逃跑。不過在喬治的追擊下,此戰黑狼軍只損失了2個人,而消滅40位美軍騎兵,還繳獲了這些騎兵的戰馬與武器。

繳獲的武器讓胡安中尉的步槍排都有了武器,摸著這些美國製造的槍支,胡安不禁稱讚:“這些步槍和手槍真是好,比我們用的槍都要打得快,還打得準。”

可能是贏得太過容易,喬治沒有太多興奮,他對胡安說:“快點收拾武器,然後向洛杉磯城區進發,那邊很快就要發生戰鬥了。”

胡安中尉點頭說:“對,我們得聽潘喬司令的安排,這傢伙是真有能力。”

在胡安、羅貝託等三位軍官的指揮下,黑狼軍很快就離開城北營地,向城南前進。

城北的騷動,引起了巡邏隊與小炮樓美軍的注意。小炮樓軍官詹金斯立刻讓士兵們備戰,還對外派出幾個偵察兵探知情況。

在市政大樓這邊,有個美軍偵察兵騎馬飛奔趕來,而潘喬等人早就裝成美軍在此等候。

偵察兵沒有想到市政大樓已經被墨西哥人控制,當他下馬時,根本沒有發現異常,還一邊下馬一邊高呼:“我要見弗裡蒙特長官。”

等這個偵察兵準備到樓裡向弗裡蒙特報告情況,直接就被紅毛從後面開槍擊倒了。

此時,放火的紅毛在街道遭遇了巡邏隊,雙方隨即交火。在互射了十分鐘後,紅毛按照潘喬的吩咐往市政大樓撤退,城裡剩下的巡邏隊基本被槍聲吸引,紛紛來到大樓附近。

此時洛杉磯火光四起,許多墨西哥人都從家裡走了出來,街道上亂作一團。由於上次起義失敗後,美軍殺害了許多墨西哥人作為懲罰,因此洛杉磯當地人對美軍以及過來強搶土地的昂撒移民非常痛恨。在得知有墨西哥軍隊進入洛杉磯的訊息後,當地墨西哥人受到了鼓舞,他們紛紛拿起刀劍與弓箭等武器,跟美軍以及昂撒移民打了起來。

昂撒移民們看到墨西哥人已經集體暴動,便派人前往小炮樓告知詹金斯上尉。為了城區維護秩序,詹金斯上尉不得不派50位美軍出來維持秩序。這樣一來,美軍在小炮樓的人數少了一小半。

當看到巡邏隊出現時,潘喬對大家說:“放近了打,爭取一擊致命。”

追逐紅毛的巡邏隊大概有20人,當這些人靠近大樓後,潘喬與神槍手小隊。在神槍手小隊的精準打擊下,很快就有7個巡邏隊員倒下了。這些巡邏隊員都是一些從東部來的移民或者亡命之徒,讓他們去欺負沒啥戰鬥力的墨西哥平民沒有問題,一旦碰到真正的對手,他們就只會逃跑。

在看到其他人倒下後,這群巡邏隊員果然選擇逃走,而他們逃命的方向則是美軍軍營所在地小炮樓。看著敵人逃離的身影,潘喬的表情露出了欣喜,他自言自語道:“看來一切都還在計劃內。”

此時紅毛又帶人出去,把被擊斃的巡邏隊的武器撿了回來。由於剛剛兵不血刃地解決了十幾個敵人,大家的情緒都比較高漲,而且他們對潘喬的敬佩之情更加深了幾分。

紅毛等幾個戰士求戰心切,他們直接問潘喬:“司令,接下來要我們怎麼做?”

“很簡單,離開這裡,趁外面亂。我們三人一隊進入城裡,找機會打敵人的冷槍,我們儘量躲在房頂上、角落裡,不要跟敵人正面對戰。千萬記住,不管打沒打中,開槍之後就要立刻跟敵人拉開距離,不允許戀戰。天亮之前,我們都要在美軍所在的小炮樓前集合。”

說完這些後,潘喬大聲問:“明白沒有?”

“明白了!”大家的回答整齊有力。

由於自已與四個隊員穿著美軍巡邏隊的制服,潘喬就帶著這個四人直奔小炮樓門口。而餘下的神槍手小隊則被分成兩組進入城區。

半小時後,詹金斯上尉在小炮樓見到了那些逃過來的巡邏隊員,根據巡邏隊員的描述,詹金斯做出了自已的判斷,他認為潘喬就是去年在洛杉磯發動起義那位洛里斯上尉的部下,潘喬此舉只是想模仿洛里斯而已。

詹金斯之後與副手達蒙中尉走上瞭望臺,他發現城裡暴亂規模已經越來越大,如果洛杉磯再次丟失,那他與卡尼將軍將會被彈劾,而打下洛杉磯的功勞將會被海軍准將斯多克頓搶走。

就在詹金斯打算帶領剩下的60人出營時,派到城北的偵察兵回來告訴詹金斯,說城北騎兵已全軍覆沒,馬匹也不見了。

“什麼?”詹金斯大吃一驚,此刻他意識到,這個潘喬絕不是簡單之輩。想到這裡,詹金斯頓時產生了不好的感覺,他對達蒙下令:“第一,你帶幾個人出營,讓城裡計程車兵趕緊回到小炮樓。第二,派出偵察兵前往聖菲與舊金山,跟他們說我們需要支援。”

達蒙中尉很快就出營,不過當他剛出門口,就被蹲守在那裡的潘喬一槍直接擊中胸口。而兩個出去送信的偵察兵,也被神槍手小隊擊中了。

看到有軍官倒地,潘喬讓身邊人跟自已一起用英語喊:“你們被包圍了,趕緊投降!”

這些一連串的變故讓詹金斯大吃一驚,看著被士兵拖進軍營且滿身是血的達蒙與偵察兵,聽著外面的喊聲,詹金斯以為已被墨西哥人包圍了。然後他對士兵下令:“關閉營門,準備戰鬥!”。

此時喬治少尉已經率領騎兵趕到小炮樓門口,喬治帶領騎兵們在美軍射程外繞圈,馬蹄帶來的震動,還有地上捲起的煙塵,讓詹金斯認為自已被包圍了。

此時洛杉磯城內,神槍手小隊已經跟維持秩序的美軍交上火。潘喬聽到槍聲,開始思考當前的局面,如果胡安中尉、羅貝託上能按照計劃跟突襲美軍,那美軍肯定措手不及。但胡安中尉能否完成任務,是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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