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7年6月5日,起床吃了兩口玉米糊當早餐後,潘喬就帶著鋤頭來到洛杉磯城外的田裡,開始對著土地揮舞起鋤頭。在他開工後不久,紅毛推小車來到了他的身邊。兩人齊心協力,挖了三十米的大溝渠。
此時紅毛好像看到了什麼,他一臉壞笑地看著潘喬,然後用眼神指了指遠方。潘喬知道這個眼神的含義,他對紅毛說道:“是不是你小子告訴她們我在這裡的?”
紅毛裝作不明白潘喬的意思,然後假裝緊張地說了句:“不好,我忘了給羅貝託上尉送檔案了。”
“哎,你給我回來,別跑!”
潘喬想叫住紅毛,但紅毛卻沒理他,很快就走遠了。此時天邊來了兩個穿著樸素衣服的年輕女士,這兩位正是《革命報》的編輯馬伊特與桑德拉女士,兩位女士帶來了水與飯盒,見到潘喬後,熱情的桑德拉就招呼潘喬:“司令,我們來跟你幹活了!”
潘喬只是笑了笑,然後向她們問好。他沒有停止手中的工作,繼續挖著土。
“潘喬司令,快上來休息,我泡了紅茶,還做了鹿肉乾,這些鹿肉是紅毛他們去山裡打獵弄來的,不是發的,她們都可喜歡吃了,一起吃吧。”
面對桑德拉熱情的招呼,潘喬剛想回話,馬伊特隨即就接話了。
“這些肉桑德拉燉了一個晚上呢,潘喬司令快來吃吧!”
“亂說,哪有一個晚上。”
看著兩個熱情的女士,潘喬知道自已再婉拒別人的好意,那就是卻之不恭了。他放下手中的農具,開始跟兩位女士吃喝茶吃飯了。
桑德拉燉的鹿肉確實不錯,潘喬越吃越香,不一會就吃了很多。其實潘喬的胃口沒那麼好,但最近糧食短缺,他已經兩三天沒吃過飽飯了。
看著潘喬吃得這麼香,桑德拉與馬伊特都笑得很開心,因為在其他人眼裡高高在上英明神武的潘喬司令,此時在她們眼裡就像是個貪吃的孩子。
在發現兩位女士在盯著自已後,潘喬有些不好意思,他趕緊擦擦嘴,然後對著兩位女士說:“讓你們見笑了,我以後會請你們吃回來的。”
馬伊特聽到這句話後只是笑了笑,她只是看了兩眼桑德拉。而桑德拉則有點深情地對潘喬說:“司令,以後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我都買給你吃!”
對於桑德拉這充試探性的話語,潘喬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了其他問題。
“聽說你們兩位女士也認領了土地,開荒累不累,需不需要我幫你們?”
對於潘喬再次把話題岔開的行為,桑德拉的眼神黯淡了下來,雖然她極力掩飾自已的失望,但潘喬不是傻子,他也看出了桑德拉情緒的變化。
看著年輕白皙,身材豐滿且充滿活力的桑德拉,潘喬心裡泛起了一絲漣漪。是啊,這樣的尤物,哪個男人不愛啊。如果他還是年輕時代,肯定展開熱浪追求了。
只不過在經歷家人被毒梟殘殺,穿越等一系列事件後,潘喬已經變了,他對這些事顯得頗為寡淡,因為這兩個多月來,他腦子裡想都打敗美國,然後建設加州。對於這種兒女情長,潘喬實在提不起心情。而他也不想傷害桑德拉,因此只能在這個女士面前顧左右而言他。
聰明的馬伊特為了不讓兩人尷尬,就找個藉口帶桑德拉走了。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潘喬心裡有點難過。
“看來得找時間跟她說清楚才行,不然總歸是個煩心事!”
此時陽光已經照亮大地,在廣闊的土地上,到處都有人勞作的身影。而潘喬所在的這片農田,上個月還是他與美軍激戰的戰場。
這裡已經被開發成一片農田,因為潘喬下令讓加州政府的職員、每個士兵都要認領一片地,每個人在工作閒餘,都要種開荒出一片農田。
為啥潘喬為何要帶頭種地呢,其實就是糧食危機鬧的,在黑狼軍從美軍手中收復加州後,潘喬接連發布了多項政策。比如吸引移民的土地分配政策,還有吸引投資的礦產政策。
在《革命報》的宣傳下,這些經濟政策很快為墨西哥人所熟知。很多無地的墨西哥農民紛紛拋棄了他們所在的農場,紛紛北上加州,尋求新的土地。
加州發現金礦的訊息,更是如炸雷般迅速傳遍世界。在黃金的誘惑下,無數人決定拋棄故土的一切,只為獲得金子。不過當時還沒有電報,由於時間與距離的限制,加州真正的移民潮將會在一年後進入高潮。
而距離加州最近的墨西哥農民,則是近水樓臺先得月,先帶著家人來到加州。從1847年5月下旬至6月初的短短半個月時間內,原本只有五千常住人口的洛杉磯,人口總數瞬間升至1萬人。
突如其來的大批人口湧入,讓洛杉磯地區難以承受,除了安置問題,糧食問題則是變得越來越突出。
為了解決糧食問題,潘喬在1847年6月1日召集了會議。這次會議除了海姆、紅毛、羅貝託等黑狼軍骨幹參加,洛杉磯市議會成員、《革命報》報社成員、洛杉磯市政官員、農業專家兼牧師阿基諾·里斯本,還有兩位墨西哥移民領袖,都受邀參加了會議。
會議開始後,潘喬將即將在一週後缺糧的情況告訴了眾人,並讓大家獻言獻策。在知道缺糧的訊息後,大家在底下議論紛紛。看著大家一直在下面小聲討論,卻沒有人站出來說話,潘喬只好對大家提問。
“怎麼,都沒有想法嗎,大家隨便說。”
“只能讓大家都少吃點唄,什麼慶祝宴會啥的都取消。”
作為軍人,羅貝託的話向來直接,他的建議雖然籠統,但好歹打破了會場的沉默。潘喬對羅貝託點了點頭,隨即轉頭對新招的秘書何塞·桑多瓦爾說:“記下來,要節約糧食。”
海姆此時站出來說:“司令,等會散會後,我會跟市政官員們商量出一個具體的節約方案,在保證大家基本需求的情況下,儘量合理分配。”
“海姆市長說得很好,記住,不要搞特殊對待,我很健康,因此跟士兵們的糧食分配量必須一樣。其他比如病人、孕婦之類的,可以多給一些,這些特殊人群,要多加照顧。”
潘喬說完後,大家都為他鼓掌。潘喬知道這掌聲有一半是佩服,有一半是諂媚,不過現在他需要這樣的宣傳。
“司令,除了節流,我們應該還要開源,否則糧食早晚吃光。”
此時說話的正是來自給潘喬送飯的桑德拉·卡斯蒂洛,作為《革命報》的編輯,性格外向的桑德拉一直很活躍,大家都很喜歡她。
“這是肯定的,卡斯蒂洛小姐,您有啥想法嗎?”
“我們西面就是大海啊,洛杉磯外海有很多魚的,我們應該讓漁民們多抓點魚,這樣既能多吃點東西,還能給大家換換口味。”
紅毛好像想起了什麼,他站起來繼續說:“有想法啊卡斯蒂洛小姐,我曾聽當地印第安人講過,他們之前在海邊跟南島人學習過養魚的方法,我們可以在海邊找個地方,拿石頭建起魚圈,那就是一個個小魚排了。”
紅毛說完之後,隨即對卡斯蒂洛遞了個眼色,卡斯蒂洛沒有理會紅毛的暗送秋波,只是看著潘喬。潘喬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沒有正視卡斯蒂洛的眼神,只是讓大家繼續發表想法。
有人站出來先說話後,會場氣氛不再沉悶,大家紛紛發言,各種想法紛紛出現。馬伊特認為應該在報紙上釋出購糧資訊,讓巴拿馬、哥倫比亞、墨西哥南部地區的商人自已把糧食運過來、農業專家阿基諾則認為先搶種一些能迅速成熟的作物,比如玉米與紅薯。墨西哥移民領袖安納德·託雷斯則認為應該鼓勵大家打獵,作為糧食的補充。
就在大家在熱烈討論時,門外突然傳來一片片驚歎之聲,就在大家疑惑發生了什麼時,門外衛兵進來向潘喬報告,說剛剛傷愈的參謀長莫斯克拉已經回到了洛杉磯,而且還帶來了很多很多的金子。
“很多金子?”
就在大家感到疑惑時,莫斯克拉走了進來,他跟潘喬耳語幾句後,潘喬隨手一揮,很快就有幾個扛著大麻袋的衛兵走了進來,潘喬讓其中一個衛兵把麻袋繩子解開,然後往桌子上傾倒,讓人震驚的一幕出現了,在麻袋裡竟然有一堆金幣噴湧而出。
莫斯克拉隨後解釋了這些金幣的由來,這些金幣是舊金山人從北加州河谷開採而來的,為了鑄造這些金幣,莫斯克拉在舊金山開辦了鑄幣廠,並把黑狼軍的標誌印上去。
看著眼前這些鉅額財富,大家眼睛都直了,潘喬為了不引起大家的覬覦,讓衛兵把這些金幣鎖進洛杉磯市政廳的金庫裡。
“各位放心,有了這些金幣,別說糧食,就是倫敦我們都能買下來!”
有了金幣給的信心,原本因為糧食危機而對黑狼軍有懷疑的人,紛紛打消了心中的疑慮,會議也在熱烈的氣氛中圓滿結束了。
在會議結束後,加州政府與黑狼軍共同推出了幾項針對糧食危機的,政策如下。
第一:宣佈加州進入緊急狀態,所有人都要前往市政府或者鎮政府進行登記,以便政府進行糧食發放。此外要求厲行節約,不得浪費糧食,違者立刻關進監獄。
第二:各個城市村鎮要建立糧倉,登記在冊的人可以到糧倉領取定量的糧食。孕婦、傷員可以額外領取肉類。
第三:將農民向北遷往海岸山脈、內華達山脈中間的中央谷地,因為這個地區雨水豐富,適合農業生產。遷入這一地區的農民將會獲得土地。不過獲得土地的農民要自已解決糧食問題,還要優先種植玉米紅薯等速生糧食。
第四:在聖地亞哥、洛杉磯、舊金山等地設定糧站,透過報紙廣告的方式,向國內外商人高價購糧。在三個月內,遷來加州的農民能夠上交一百斤糧食,就能多獲得一百畝土地。
第五:鼓勵加州人積極去海里打漁,去山裡狩獵。打到的漁獵產品,人們可以留下自已使用,也可以賣給加州政府。
第六:鼓勵開荒,在半年內,無論任何人,每開荒一畝地,就能獲得一枚金幣。
開荒這一招,其實是潘喬想出來的。之前中國學習時,潘喬曾學到共產黨在抗日戰爭時期的歷史。在抗戰困難時期,為了打破敵人的封鎖,八路軍發動軍民在南泥灣進行開發,成功了成功。因此他才讓軍隊先認領土地,先行開荒。除了開荒,他還帶領軍隊建設引水渠,建設運輸道路。
在潘喬的帶領下,在金幣的鼓勵下,除了軍隊加入建設,當地的民眾也都加入建設農業中來。經過一個多月的建設,直到7月中旬,加州地區開墾了5萬畝農地。
潘喬將這些新政策透過《革命報》迅速發行,為了加強大家的節約意識,潘喬還在報紙上寫了一篇呼籲大家節約糧食的文章,並給這場自救運動起碼為“大自救戰爭”。
在潘喬的呼籲下,加州人省吃儉用,獵戶搜山,漁民檢海,雖然生產搞得轟轟烈烈,但也只獲得夠吃半個月的食物。
不過剛剛到達加州的農民們表現出了大度,在得知加州糧荒後,農民紛紛表示只要多給他們土地,他們會繼續遷往北加州挖礦種糧。北加州的森林裡野菜野物豐富,農民們可以自已想辦法解決,不需要依賴政府的供糧。
當時加州地廣人稀,很多土地還是原始狀態,而北加州河谷地區在21世紀可是世界上最好的農業帶。潘喬認為只要等半年,等到玉米紅薯成熟後,加州的糧食就不會是問題。但問題是,潘喬沒有半年的時間,就連半個月的時間都沒有。
因為農民北遷後,眼下吃飯大戶無疑是軍隊。經過不斷擴軍,此時黑狼軍已經擁有1個團的兵力,總兵力已經達到1500人。1500人不算多,不過以加州當下的農牧業承載力,很難長時間供養這麼多脫離生產的人員。
隨著糧食危機的蔓延,加州地區可謂人心浮動。由於找不到食物,許多移民之間開始相互打劫食物,暴力搶糧的事件不斷髮生。在洛杉磯與舊金山地區,糧食的價格不斷攀升,而偷竊糧食的案件也愈演愈烈。
看著還是面帶憂容的潘喬,情報隊長凱利給他出了一些不能公開的主意。凱利表示,眼下美軍在圖森等地囤積了大量的糧食,這些糧食可以救加州的燃眉之急。透過以前的戰友,凱利可以暗中聯絡圖森、華雷斯等地的美軍,再加斯洛特上校、詹金斯、弗裡蒙特等戰俘作為籌碼,要求美軍拿糧食來換。
暗通敵軍,這在其他國家可是重罪,然而由於弗裡蒙特等人的高層背景,在圖森的美軍指揮官德里克並不敢自作主張,而是讓人快馬加鞭報告華盛頓。而此時林肯率領的加州使團恰好來到圖森,他在知道此事後,當即建議同意交換,並且願意多給糧食。但條件是讓潘喬多出500枚金幣,並且讓黑狼軍簽訂條約,要求其在三個月內不準出加州。
當收到美軍提出的條件,潘喬猶豫了,因為不接受美軍的條件,糧荒肯定會爆發,到時候加州很可能會亂,畢竟金幣是不能拿來吃的。
但讓黑狼軍三個月內不準出加州,眼下是1847年7月初,那美軍就可以全力以赴進攻墨西哥城,一旦墨西哥城陷落,以聖塔·安納政府的尿性,肯定會簽訂投降賣國的條約(而真實歷史也是確實如此),在這些條約中,加州等地將會被割讓給美國。
在墨西哥政府投降後,美軍必然集中主力進攻加州。到時候加州將會面臨10萬美軍的進攻,就算潘喬用兵再如神、黑狼軍戰士人均大清第一巴圖魯,那加州失陷也將會是必然現象。
此時擺在潘喬面前的,在經過思考後,潘喬決定,還是先吃飽飯再說。經過一番討價還價,潘喬用戰俘與500枚金幣,換來了可供洛杉磯地區使用一個月的糧食。
在收到美軍的糧食後,加州擺脫了持續一個月的糧荒。此時加州人都還沒有鬆懈,大家都認為接下來半年還是要過苦日子。不過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從7月初開始,就不斷有裝著糧食的大船駛入洛杉磯與舊金山,一時間,加州不再缺糧,而是糧滿為患。
其實加州能夠在一個月左右擺脫糧荒,還是得感謝金錢的力量。由於掌握了金礦,加州政府直接用金幣高價購買糧食。在得知加州政府以500金幣一噸的高價收購的訊息後,整個北美都沸騰了,無論是美國人、英國人還是墨西哥人,大家都想方設法,加緊往加州運糧。
而聖塔·安納政府的高官德克·拉沃為了金錢,完全不顧前線戰士的死活,在7月份初悄悄把政府軍的5噸糧食裝船運往給加州政府。在賣糧的人中,竟然還有美軍指揮官與美軍戰士。在金燦燦的財富面前,大部分人還是抵擋不住誘惑。
這些糧食的來源雖然讓潘喬噁心,但面對這些巨量的糧食,潘喬還是收下了。由於港口糧食堆積太多,糧價很快下跌。看著滿港的糧船,這些商人也傻眼了。為了不讓糧食爛掉,他們紛紛降低價格,要求加州政府趕緊買下糧食。
作為加州政府的大管家,海姆對這種情況感到非常滿意。兩人在巡視港口時,發現許多商人已經在低價甩賣糧食。他興奮地對潘喬說:“太好了,我們現在只需要30個金幣就能買一船糧食了,這能省不少錢呢。”
讓海姆沒想到的是,潘喬搖了搖頭並且對他說:“不要這樣,按市場價,再加3成買下他們的糧食。”
“什麼,司令這是為什麼,我們明明可以殺他們的價啊!”
“海姆市長,你認為我們現在還缺糧嗎?”
“應該不缺了!”
“那缺金幣嗎?”
“我們現在有金礦,不缺金幣!”
“那我們缺什麼?”
“缺武器,卻建設工廠的人才。”
“對了,照我的吩咐做吧,不過得跟商人們說,下次別讓他們運糧了,我們要的是武器彈藥,還要人才。”
潘喬下完命令後,就直接離開了,海姆突然明白了什麼。他發現潘喬想得更加長遠,讓這些商人現在吃虧,那會對加州經濟的口碑產生惡劣影響,不利於加州的經濟的發展,以高於市場價兩成的價格收購,這些人肯定還會願意來加州做生意,而且會帶來更多的人。
商人們沒有想到,潘喬在糧食問題上沒有落井下石,還讓他們賺了不少,大家對潘喬都心存感激。在這些商人離開之前,潘喬趁機給商人們發一些傳單,並要求他們將傳單散播出去。
這些傳單上寫著:加州政府及加州大學誠邀世界各地有才學之人,無論是任何學科,都歡迎來加州。特別是化學、鍊鐵鍊鋼、武器製造、軍事訓練、船隻製造方面的人才,只要入職,工匠每月薪資5英鎊,工程師教授則為10英鎊。成功介紹工匠入職的人,每人給10英鎊介紹費。成功介紹工程師教授級別入職的,每人15英鎊介紹費。
看著傳單中的內容,很多商人都感受到了潘喬的野心。要知道在英帝國如日中天的19世紀中葉,1英鎊的購買力相當於如今人民幣2萬左右。不過既然有利可圖,而且潘喬的背後真的有座金山,商人們沒有不為潘喬辦事的理由。
由於潘喬在糧食貿易中建立的信譽,再加上商人們的口口相傳,傳單的內容引起了全世界學者的注意。在高薪的吸引下,人才們紛紛湧向加州。
有了糧食以後,潘喬決定不再遵守跟美軍的協定,他準備發兵南下,準備好好跟美軍幹一仗。就在潘喬準備帶領軍隊出發時,海姆突然上門,並帶來了一封美國政府的官方信件。此時潘喬才知道,林肯帶領的美國使團在經過一個多月的奔波後,已經到達了洛杉磯。林肯此時正帶人正在洛杉磯閒逛呢。
對於只存在於歷史書上的人物,潘喬非常感興趣,他立刻讓海姆安排與林肯的會面。在海姆走後,潘喬就去了理髮店。在會見這個未來的美國總統前,他得好好打扮一番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