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7年7月15日,在經過46天的長途旅行後,美國政府代表團終於到達洛杉磯。其實按當時的交通速度,這個使團的速度是非常驚人的。因為從美國東部的首都華盛頓到西海岸的洛杉磯,距離約為4200公里。
為了保障使團能夠最快速度到達加州,白宮規定:只有身體健康且會騎馬的男人才能成為使團成員。為了保障使團前進的速度,美國政府透過快馬向沿途的市鎮釋出通知,要求使團即將經過的沿途市鎮要提前備好使團所需的馬車與食物。
6月1日,使團成員首先乘坐專用列車前往路易斯安納首府新奧爾良。在白宮的安排下,這列專車不需要停靠任何車站,各州政府都要派警察對火車透過的路段進行保護。
由於一路暢通無阻,火車只用了40個小時就到達了新奧爾良。由於在火車上已經休息了兩天,因此使團成員未在奧爾良停留多久,就渡過密西西比河,隨後騎馬前往德州。
由於一路上都有騎兵保護,再加上沿途可以不斷換馬,因此使團只用了12天就跨過了德州,隨後進入墨西哥北部沙漠地帶。在沙漠地區,由於此處已經不由美軍控制,再加上沙漠的阻礙,使團前進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不過仍然只用了20天就抵達了圖森,
在抵達圖森後,使團因有人生病修整了兩天。在圖森期間,使團成員林肯在得知加州缺糧後,促使美軍當地指揮官同意拿美軍戰俘交換糧食。從戰俘口中,林肯知道了不少黑狼軍的訊息。
在得知美國政府使團成員有後來名垂史冊的林肯後,潘喬對此高度重視,為了與這個未來的美國總統見面,潘喬特意整理了自已的儀容,還讓裁縫給自已、海姆、桑德拉、馬伊特等參會人員各自量身定做了一套禮服。
此外,潘喬讓人清理了洛杉磯街區,還把市政廳重新粉刷了一遍,並添置了一些新的桌椅。這是加州政府與美國政府第一次官方接觸,潘喬儘量想給美國人留個好印象。
7月18日上午9點,洛杉磯的大街上,在黑狼軍士兵的護送下,美國使團成員9人集體來到洛杉磯市政廳門口。為了威懾美國人,這些護送計程車兵都穿上了新軍裝,還有新軍靴。這些士兵的步槍與靴子,都擦得鋥亮。當他們踏著整齊地步伐走在洛杉磯的街道上時,許多市民不禁圍過來觀看,並不住稱讚黑狼軍的軍容。
為了安全,在進入市政廳之前,衛兵們準備對使團成員挨個進行搜身檢查。在發現士兵要搜身後,一位身材不高,面板不算白的議員是粗暴地推開了衛兵,他大聲罵道:“你們把手放開,別碰我。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團長保羅·裡奇斯,我們是美國國會議員,你們的客人,有你們這麼對待紳士的嗎?”
此時在市政廳負責護衛的是紅毛,本來就憎恨美國人的他看到這位裡奇斯議員如此囂張,他立即衝到裡奇斯前面,然後雙眼盯著裡奇斯說:“議員先生,請您尊重我們計程車兵!”
此時林肯眼看情況不對,他把裡奇斯拉到身後,然後平靜地對紅毛說:“這位長官,我理解您們的擔憂,但請放心,我們都是國會議員,而且都是講究契約與道德的紳士。我們來這裡是為了和平。況且貴軍與我軍已經簽訂了暫時停戰的協議,我們是不會主動破壞協議的。”
看到這個高大卻有禮貌的林肯議員,紅毛的怒氣頓時消散了,他也禮貌地回答:“議員先生,我要先彙報,請稍等!”
門外吵鬧的聲音傳進了樓內,此時潘喬等人都在市政廳二樓做最後的會面準備。海姆到視窗檢視了情況,他轉頭對潘喬說:“司令,這些使團成員在美國都是議員,而且大多都出自名門望族。這些人平時養尊處優,因此很少被人碰,給他們搜身,似乎不太合適啊!”
身穿紫色禮裙的馬伊特此時正在起草潘喬等會講話的要點,聽到海姆的建議後,她搖搖頭說:“司令,還是小心一點後,那個美國人說他們是什麼講道德的紳士,那就是笑話。那些把印第安人砍頭剝皮的人,讓百萬黑奴在種植園裡當一輩子牛馬的人,不就是這群所謂的美國紳士嗎?”
此時潘喬正在鏡子前整理儀容,身穿藍白連衣裙的桑德拉則一直在他身邊幫他拿著帽子。對於桑德拉的心思,大家都是知道的,因此大家都很自覺的遠離潘喬,就連潘喬的秘書羅莎·伊巴拉都故意在遠處整理檔案,把幫潘喬整理儀容的機會讓給桑德拉。
桑德拉今天身穿藍白色長裙,還帶了父親送給他的綠色寶石。在微風輕拂下,她的金色波浪長髮微微揚起。而胸前的寶石與藍色的大眼睛更是絕配。潘喬當然知道是啥情況,其實他並不想叫桑德拉與馬伊特來參加這次會面的,難奈找遍加州上下,也只有這兩位女士有兼具顏值、學問與見識,而且這兩人身上的貴族氣質,也不是學生出身的羅莎能比的。
想到這裡,潘喬不禁撓了撓頭,他笑著問桑德拉:“卡斯蒂洛女士,你覺得呢?”
“司令,這些美國人肯定沒有好東西,不過也不可能全是壞人,我們應該對他們給予尊重與禮貌。因為在以後,我們還要跟他們打招呼,在這時候多交一些美國朋友,我覺得沒有錯。”
“說得很好,聽你的,不搜身了,我們下樓吧!”
其實紅毛搜身,是潘喬特意交代的,這是一種試探。外交活動,對於高階別官員的搜身,是一種侮辱。但潘喬決定先試探。如果美國人讓搜身,說明這群美國人很好說話。如果美國人強硬不肯接受,那就要拿出相關的應對方案。
海姆在外交部門工作過,他其實知道潘喬的心思。在得到潘喬的允許後,他隨即敲了三下小鼓。
聽到鼓聲後,紅毛隨即轉了臉色,他讓衛兵開啟大門,隨後笑著對林肯做了個禮貌的姿勢說:“剛才多有冒犯,請進!”。
看到紅毛換了副臉色,作為團長的裡奇斯快速走出來,隨後站在林肯面前。這個裡奇斯身高只有1.63米,站在身高1.92米的林肯身前,宛如兒子站在小父親站在父親面前。士兵們看到這個滑稽的場景,許多衛兵不禁要發笑,就連後面的美國議員也覺得滑稽與難為情。不過迫於場合的嚴肅,他們只得忍著。
不過忍笑讓許多衛兵讓臉上通紅,許多人還不住咳了幾聲。裡奇斯與林肯察覺了這種情況,他對林肯遞了個眼神,林肯也是個懂事的人,他馬上會意,然後自覺地站在了隊伍的最後面。
當大門被完全開啟後,美國人發現門口站了五個人,這其中有三位穿著禮服的女士、一位西裝革履的文人,而站在五人中間的那個眼神堅毅、臉型圓潤、還掛著八字鬍的軍人,應該就是潘喬了。
看到美國人後,潘喬先半鞠躬敬禮然後說:“歡迎來到洛杉磯,我是潘喬,這位先生是洛杉磯市長海姆。”
隨後潘喬挨個與使團成員相互問候、握手。當看到最後來握手的林肯時,潘喬動作停了下來,他抬頭認真地看著林肯,然後很認真地說:“很高興認識你,來自印第安納的亞伯拉罕·林肯。你的故事我知道,自學成才、當過擺渡工、水手,多次經歷挫折但從不氣餒。妻子在12年前因病去世,你傷心過度,臥床兩個月,不過你還是挺過來了,還成了一位有名的律師。如果我記得沒錯,你是今年才當選議員的吧!”
潘喬說的這些話,讓在場所有人都感到非常奇怪。特別是林肯,他更是一下子懵了,他以為自已以前肯定見過潘喬,否則潘喬怎麼會對自已的過去這麼瞭解。要知道就連他身邊的美國人,對他的瞭解都沒這麼多。然而無論林肯怎麼用力回憶,他都想不起與潘喬這個墨西哥軍官有什麼人生交集。
“難道是在新奧爾良認識的,那裡是有很多做生意的拉美人。不過好像不對,我幾乎沒跟墨西哥人有過交流啊,記不起來啊!”
就在林肯在腦子裡不斷對回憶快進倒退時,潘喬看著他那認真又吃力的樣子,忍不住開口了。
“別在想了林肯先生,我們之前沒見過!”
林肯此時才得以放鬆下令,他雙手握住潘喬,眼神誠摯地看著他說:“那請您一定要告訴我,您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可以,但不是現在,我們現在要談正事,你有空的話今晚陪我吃晚餐,我會告訴你的!”
“好了亞布拉罕,快入座,別閒聊了!”
眼看潘喬如此重視林肯,裡奇斯有點生氣了,他故意打斷林肯與潘喬的對話,還催促談判儘快開始。
作為美國政府使團的團長保羅·裡奇斯,此人雖然毫無禮貌,也不懂分寸,按道理是不應該成為美國是團隊的團長。如果一個看起來毫無資格的人擔當了重任,那隻能是一個原因,那就是此人的關係背景太強大。
保羅·裡奇斯是典型的世家子弟,他的父親是開國總統華盛頓的部下,母親則是弗吉尼亞大地主的女兒。長大後,他被安排與政府高官的女兒結婚。透過這樁婚姻,裡奇斯家族在軍、政、財三界都有了門路。靠著強大的背景資源,保羅·裡奇斯在30歲就當上了參議員。
保羅·裡奇斯從小就不喜歡學習,因此文化程度很低。雖然是議員,他沒有政治才華,也沒有世家的風度,還經常跟人打架。不過裡奇斯雖有萬般不是,卻有一點很特別,那就是好戰。
此人非常喜歡鼓吹“美國天命論”,主張美國應當統治整個美洲,認為美國本土白人應該凌駕於拉丁人之上,至於印第安人,連給美國人當牲口的資格都沒有。他的主張特別對波爾克等好戰派的胃口,因此他在美國政壇一直很有存在感。當時美軍對印第安人發動的戰爭,離不開裡奇斯在背後的推動。因此才被任命為使團團長。而這場美墨戰爭,也是在他的鼓動下,才讓宣戰決議透過美國國會的批准。
在這次長途旅行中,由於一路要騎馬,而且行程很緊,這位養尊處優慣了的世家子弟可沒少抱怨。此人在旅途期間可謂囂張霸道,絲毫不把其他人看在眼裡。特別是貧苦出身的林肯,更是被裡奇斯輕視,他有時還把林肯當僕人使喚。
由於此人是總統波爾克的紅人,大家只能讓著他,有什麼好吃好喝的都給他,而林肯為了大局著想,也沒跟他計較。不過在旅途期間,林肯不禁會想:既然要和平,幹嘛派一個好戰分子來呢?
當雙方人員全部落座後,美國政府與黑狼談判正式開始。使團成員給潘喬遞上國書,以及美國總統波爾克的親筆信,信件內容除了一些問候的套話,其主要內容是要求黑狼軍撤出加州,如果黑狼軍撤出加州,潘喬等黑狼軍將會獲得大量金錢,還會獲得新墨西哥與內華達山區的大量土地。如果黑狼軍不服從,美國軍隊將會全力進攻。
在潘喬看完信後,他就把信件給在場其他人看了。看完信件後,海姆等人非常氣憤,紛紛表示不能答應。
無論外交宣告多麼冠冕堂皇,但在會談時,大家都是免不了唇槍舌劍,甚至會直接罵街。而在看到墨西哥人憤怒後,在場的其他美國人紛紛指責黑狼軍殘酷冷血,殘殺美國戰俘、屠殺美國移民,而有的美國人人更是倒反天罡,竟然無端汙衊黑狼軍屠殺印第安人。
對於美國人的無端反咬,海姆、馬伊特、桑德拉等人憤怒了,他們據理力爭,指責美國人胡攪蠻纏。雙方就這樣吵了十多分鐘,潘喬覺得這樣下去只是沒完沒了的口水戰,他大力拍手中止了雙方的爭論,然後對衛兵喊道:“咖啡與點心呢?”
不一會,紅毛就帶著衛兵端來了咖啡與點心。潘喬對大家說:“我聽說有人還沒吃早餐呢,快吃東西啊大家,吵架有啥用,先休息十五分鐘吃東西,吃完了我陪大家吵到天黑!”
潘喬的話讓大家都笑了起來,而剛吵完架的眾人,此時都感到口渴。面對醇香的咖啡與點心,大家都了一開始見面的拘束,都開始吃喝起來。
對於剛剛的吵架,裡奇斯沒有什麼反應,只是從鼻子裡發出了“哼”的聲音。在大家喝咖啡時,他拿起北美地圖掛在牆上,然後用鉛筆在地圖的畫了一個以亞利桑那為中心,覆蓋新墨西哥、內華達的大圈。
潘喬明白,這是要直接外交會談的第二階段,而第二階段的名稱是討價還價,因為這一階段大家都要把自已要求與籌碼拿出來,然後相互比較挑刺。
休息結束後,裡奇斯拿棍子指著地圖說:“潘喬司令,你們只是控制著加州,而我們控制著內華達、亞利桑那、新墨西哥、齊瓦瓦、下加州等地。因此我們可以做個交易!”
潘喬笑了笑,然後示意裡奇斯繼續說。
“在圖森休息時,我收到了國會與波爾克總統的命令,你們撤出加州後,除了原先劃定的區域,美國政府將會把亞利桑那、新墨西哥中南部、內華達南部都給你們,據估算,這個地區的面積大概為60萬平方公里,這比起你們現在掌握的不到40萬平方公里面積,要大多了!”
“加州有森林,有肥沃的土地,而且溫暖,這是換不來的。我們幹嘛要去亞利桑那內華達這種不是沙漠就是雪山的地方,而且當地還有很多印第安人呢,我們就算去那裡,也站不住。”
“當然了,論條件,加州在北美西部是最好的,而且聽說還有金礦,這樣換你們會覺得吃虧,所以總統還決定,如果你們答應撤出加州,美國政府會再給黑狼軍500萬美元。當然,除此之外,潘喬司令以及各位軍官,加州政府人員還有另外的獎金。”
“500萬就想打發我們,你知道光薩克拉門託的金礦,那就可以買幾個國家了。”
“不可能有挖不完的金礦,不過你可以開個價!”
此時馬伊特突然喊道:“5億英鎊,而且要現金支付,或者等價的黃金!”
潘喬有點震驚,因為在當時英國政府的財政收入也才7000萬英鎊,而當時一英鎊就能讓一個普通人過上很不錯的生活了。對於這個價格,潘喬知道美國人是不可能答應的(當時的也沒那個實力答應),因此跟著點頭。
裡奇斯有點無奈,他放下棍子,坐在椅子喝了口咖啡吃了點東西,然後才說:“潘喬司令,要是這樣我們就別談了,因為這樣談下去沒結果。
啪!啪!啪!
潘喬站起來鼓掌,隨即走到地圖前,他看了一會里奇斯,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潘喬笑得的是那麼開心,讓大家覺得詭異,所有人都不知道該怎麼回應。只有裡奇斯不在乎潘喬的小聲,他直截了當地問:“潘喬先生,您這邊是答應了嗎?”
“如果不答應呢,我們繼續開發加州,得到的可能會比5億英鎊更多呢!”
“常言道,雙鳥在林不如一鳥在手。那你們確定你們能守的住加州嗎,畢竟你們的首都都要陷落了,在攻下墨西哥城後,我們的軍隊肯定會北上。與其沒有意義的抵抗,還不如拿錢拿地到手上,穩穩當當的,不更好嗎?”
“對,要是我們肯定拿錢!”
“不答應,那你們就什麼都得不到,你們的下場只能是滅亡!”
“墨西哥根本不可能打得過美國,趁早投降還能少點損失。”
裡奇斯說完後,其他美國人紛紛跟著起鬨。此時海姆看不下去了,他站起來問:“你是來威脅我們的呢,還是來談判的?”
“當然是談判,因為如果我是總統,來洛杉磯的將會是軍隊,而不是使團。”
此時林肯看不下去了,他來到潘喬身邊說:“司令,看來眼下談不出任何結果,要不今天到此為止吧,我們雙方都討論一下,然後明天再來確定。”
看到林肯竟然自作主張,裡奇斯非常憤怒,他站起來大聲呵斥:“林肯先生,我才是團長,談判的大事我來決定,你沒有插嘴的權力,也沒有權力決定什麼時候結束談判。”
看到裡奇斯生氣,有位戴眼鏡的傑弗森議員趕緊把林肯拉回座位。
“哎,我覺得林肯先生說得不錯,我們確實要回去商討一下。明天還是這個時間地點,我們再談吧!”
“哎,我還沒說完呢!”
潘喬沒有理會里奇斯,他與海姆等人站起來,在對美國人敬禮之後就離開了。看著潘喬等人離去後,裡奇斯忿忿不平,他大聲罵道:“混蛋,這群玉米餅真是沒禮貌!”
罵完後,裡奇斯就帶人回到了旅館。在回去過程中,他除了回頭狠狠瞪了一眼林肯,之後就沒有理會林肯,連中午吃飯時,也故意讓人不叫林肯。
林肯知道里奇斯在針對自已,不過他沒有心思管這些,而是在思考一個問題,因為他在今天沒有發現黑狼軍的軍官參會,報告上的胡安、羅貝託、莫斯克拉等人都沒有來。
為了瞭解情況,他下午在一個隱秘的交流裡見到了之前派到這裡潛伏的探子(戰爭部長馬西之前就向洛杉磯地區派出了密探)。探子報告洛杉磯地區沒有黑狼軍的大部隊,連火炮等重武器的痕跡都沒有,而舊金山地區也沒有黑狼軍的行動痕跡。
聽完探子的報告,林肯突然想到了什麼,他大叫一聲:“不好,圖森危險了!”
隨後林肯對探子說:“立刻南下圖森,通知德里克少校要趕緊撤離,否則就晚了!”
在與探子分手後,林肯若無其事地回到了旅館。回到旅館時,他發現桌上有一封邀請函,開啟後才知道是潘喬邀請他前去赴宴。對於林肯被邀請赴宴的訊息,自詡為重要人物的裡奇斯再次感受到了被忽視,他對林肯的態度更惡劣了。只有傑弗森議員帶著幾個人與林肯商量如何赴宴,儘量套出更多的資訊,而林肯也將黑狼軍即將包圍圖森的訊息告訴了眾人。
就在林肯與眾人商討之際,他們所住的旅館老闆傳來一個信封。林肯等人開啟信封,瞬間感到不寒而慄,因為信封上寫著:林肯先生,下午與您商談的那個人已經被我們安排妥當。因為路途危險,他決定不去圖森了,也希望您們不要試圖前往圖森,或者讓人前往圖森,期待與您共進晚餐——潘喬敬上!
看到這封信,林肯才知道自已的舉動已經完全被監控,那個探子應該是被消失了。眼下他只能好好準備衣服,準備晚上的飯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