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華緩緩說道:“而且那裡的工人們連夜趕工,不出半月餘便會完工吧。”
祁放不僅不氣不惱,反而莞爾一笑,那笑容如春風般和煦。
祁放說道:“完工之日,小華可準備好收購了。”
月華一臉疑惑,問道:“收購?收購什麼?”
月華奇怪祁放笑得這樣甜,甚至跟不上祁放的腦回路,眼中滿是迷茫。
祁放笑著說道:“收購月家酒樓呀!欺君之罪該當如何?”
祁放避開月華盯著他的眼睛,充滿惡意與瘋狂的勾起一抹笑容。
低沉陰冷的聲線從男人薄唇中吐出,玩味的聲調性感清冽,狹長的眼底盡是陰鬱:“我倒要看看他們如何收場。”
月華思索片刻,說道:“若能收購,是很妙.......但不是和駱姐姐搶生意嗎?容我想想~”
祁放不置可否地勾了勾月華的長髮,說道:“總比讓他們與駱老闆搶生意好吧。”
祁放不依不饒地逗弄著月華,月華拍掉祁放的手,那手卻又纏了上來。
月華嗔怪道:“油滑!依你所言。(也不知道用什麼法子去查,不會當真是王爺吧?王爺會這麼閒到處逛嗎?)”
月華想問問,但終究緘口。
月華說道:“我等你對我坦誠相待的那一天。這可是你說的,時機恰好時便會告訴我實情。”
祁放笑著說道:“那可不遠了~”
祁放捲起月華髮絲,密密的繞著手指纏了三匝,妖冶地挑起眼角覷著月華。
祁放深情地說道:“我是小華名正言順的未婚夫。”
似乎這個名稱遠比世間所有堆砌的名號頭銜重要的多得多。
月華搓搓辣椒籽,揩了一手指祁放的眼角。
月華佯怒道:“你敢把我的頭髮放你嘴巴上試試?對你頭髮再三動手動腳的,這麼喜歡,安你頭上得了!”
祁放登時紅了眼眶,想吻月華髮絲的手指也顫抖得很,但還是嘴硬地親了親。
他一蹦三尺高,嘴裡嚷嚷著:“謀殺親夫了!”
月華嬌嗔道:“親什麼夫!亂嚼一通!”
月華追著祁放滿屋子跑,屋子裡充滿了歡聲笑語。
祁放看出月華是真的不在乎,畢竟陳舊的道德枷鎖,月華是不會被它所限制的,心中對月華更是喜愛。
祁放心中暗想:(小華是真的不在意就好,若小華在意,無異乎借刀殺人,想逼死她!)
月華不在意,但月滿在意的很。
月滿一臉悲憤地說道:“那群人指摘小華與當初指摘我為徐家一無所出活該被休的神態一模一樣。我年長小華,身為長姐尚且受不了,小華聽到之後會怎樣我不敢想。”
月華不在,圍在人間煙火處的人漸漸散去,江氏怕爹受刺激,與大家商量一番,先關了鋪子。
這會,都聚在桌子前商量著該怎麼告訴月華,怎麼保護她不受流言蜚語中傷。
王大志一臉堅定地說道:“小滿姐,已經是過去事了。我會保護小滿姐和小華的!(要是有人想欺負小滿姐和小華,就要從我的身體上踏過去再說!)”
江氏寬慰道:“小滿,凡事向前看。 (我的兩個女兒怎麼都這麼命苦啊!)”
江氏雖然出語安慰女兒,但在心中大為喟嘆。
月滿悽然說道:“娘,我已經放下了,我不是在為我的際遇傷感,我是在為小華不平。”
月滿面色悽然,眼眸低垂,今日妹妹的遭遇令她感同身受。
他人眼神裡的責難、詰問,背後暗地裡竊竊地流傳著謠言,將一個女子抹黑成生性放浪、惡臭難聞之人。
她愈加畏怯,常說“發乎情止乎禮”,月滿連情感都不敢萌發破繭,絹布上多少蝴蝶翩翩起舞了啊!
“扣扣扣!”
江之信悶聲道:“有人敲門。”
江之信鬱鬱寡歡地坐在角落,粗黑的眉毛倒豎,眉須一簇白色眉毛剛直地翹著,無不彰顯著心中的怒火。
江氏緊張地問道:“誰啊?”
娘,是我和祁放,你們怎麼把店給關了呀? 門外嘈亂的聲音唬得江氏趕緊開門把兩人拉了進來。
江氏心中暗道:(不要讓華兒聽見了!)
月華一臉疑惑地說道:“娘娘娘,....你們這是怎麼了?這什麼大排場呀,我也沒到生辰呢。”
月華一臉疑惑地環視一圈眾人。
月滿趕忙說道:“小華,你不要難過,這不是你的錯。”
月滿率先開口。
月華茫然道:“啊?”
月滿像是心虛似的難以啟齒,舌頭僵直得說不出話來:“有謠言說....只是那群多舌鬼亂嚼舌根!”
月華一臉無奈地說道:“竟然一傳十十傳百成了謠言。傳這話的人也真是沒腦子。”
月華滿不在乎地聳聳肩,那神情彷彿這根本不算什麼大事。
月滿著急地說道:“小華,這是很嚴重的事情!”
月滿憂慮地捉住月華的手,心忐忐忑忑地不安著,說道:“這關乎女人家的名譽問題,不可小覷。若是任由造謠者,讓你被千夫所指,是絕對不行的!我不會讓他們稱心如意的!”
月滿放開月華的手,月華的衣服甚至都被姐姐捉出了褶皺。
月華心中一暖:(原來對我而言無足輕重,對我的家人而言,是這樣重要。)
月滿認真地說道:“所以現在我們要好好想想辦法,怎麼制止謠言。”
月華一臉堅定地說道:“謠言止於智者。我這就出去和那群傻逼面對面對峙。(讓我的家人為我這麼擔憂!)”
月華未多說什麼,轉身開啟門。
眾人見月華又出來了,三緘其口,但眼神中的猜忌與邪念卻怎麼也掩蓋不住。
無錯書吧月華目光凌厲地說道:“你們有證據,敢與我當面對峙麼?先不說始作俑者,單說以謠傳謠者,你敢在我面前說嗎?”
人群面面相覷,顯然沒想到月華這麼潑辣,她娘那麼文靜溫婉,這是隔代遺傳了?
月華冷笑一聲,說道:“你們其中不乏有明事理的人在,既然無憑無據,何以助紂為虐?至於那些有意為之的......”
月華語調不高,語氣平淡,但隱含著一種噴薄欲出的力量,令人不由得信服。
自始至終她的語氣和表情都是那般淡定平靜,連絲毫的失態都沒有,甚至不曾皺一下眉頭,但是一字一句卻處處佔了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