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賤妓竟如此大膽,敢當堂放肆!
月河見此情形,立馬彎下腰,心疼地抱住白蓉,怒視楊氏。
月河難以置信地喊道:“慧秀?”
白蓉急忙“勸解”,嬌聲說道:“河,姐姐不是故意的,不要怪姐姐好不好?”
白蓉依偎在月河懷中,那模樣楚楚可憐,惹人憐惜。
楊氏只覺得胃部翻湧,無比噁心。
月河看向楊氏的目光充滿怒意,楊氏強嚥下這口氣。
楊氏說道:“是我不小心燙著妹妹了。“
死豬不怕開水燙。
先避開鋒芒。
改日算賬!
楊氏俯下身子為白蓉燙紅的手指吹氣,自責地說道:“都是姐姐不好。姐姐擔心妹妹這麼嬌弱的身子站著太久了,便想著扶一扶妹妹。哪能想不小心傷到了妹妹。妹妹不要怪姐姐好不好?”
(我都這麼說了,這賤人若無理取鬧,便是這賤人的不是了。)
楊氏紅了眼眶,泫然欲泣,看上去委屈至極。
月河嘆了一口氣,無視周圍人群詫異的目光,霸道地摟住楊氏說道:“你們呀,都是姐妹,一家人。”
白蓉見月河這麼說了,無奈壓下挑事的話,也拉住楊氏的手,說道:“姐姐,我怎麼會怪你呢?我們要一起服侍好河。”
(能忍下這事,我也不能小覷了她!)
楊氏忍著噁心笑了,將手搭在白蓉滑膩的手背上,一副姐妹情深的畫面。
高堂上,趙氏露出滿意的笑容,心中暗想:惹是生非!先看在兒子的份上饒了你,哼!
人群連聲祝賀月河喜得佳偶,佳人入洞房,剩下的流程便顯得俗套了。
月華看著這場家庭倫理大劇,樂得皮都展開了。
新郎官月河留下來敬酒。
月河拱著手說道:“各位父老鄉親們!感謝諸位都來吃喜酒!來!小廝們,上酒!上菜!”
無錯書吧月華拍拍祁放的肩膀,說道:“走了走了,你還要看到什麼時候。”
祁放問道:“去吃飯了?”
月華點點頭,應道:“嗯。我們和娘去那吧。”
三人落座外桌。
邵祥光看到江氏,驚喜地說道:“江夫人?”
江氏微微一笑,說道:“早就不是什麼夫人了。”
邵祥光憨笑道:“叫習慣了,就這麼叫著吧。你們也來啊?”他低聲湊上來,神色略顯擔憂地說道:“不怕被.....”
祁放從容說道:“只怕是他要失望了。”
邵祥光一臉疑惑,問道:“這是?”
邵祥光指指月華身旁的祁放。
江氏微笑著說道:“這是小華的....”
話未說完,就被一個聲音打斷。
月河大聲說道:“嫂子。”身穿新郎官衣服的月河一路敬著酒,穿過喧鬧的人群。鬧哄哄的人們簇擁著新郎官,往這邊走來。
月河心中暗想:(總算讓我找到了。)
月河說道:“你們怎麼坐這桌啊。咱家那桌在那裡面呢。走走走。”月河大嗓門跟喇叭似的,一下子把眾人的眼珠子全聚集在江氏這桌了。
江氏坐著沒動,面色平靜。
月華心中警惕:(來者不善。)
江氏說道:“這桌挺好的,都是鄉里鄉親們。”
月河說道:“嫂子,你這不見外了嗎?娘和慧秀都在裡桌呢。”
月華皺眉說道:“二叔,咱們可都分家了。裡桌我們可坐不上。”
月河抬高嘴角,假笑道:“你這孩子!和二叔這麼生份幹嘛。小燭呢?怎麼沒來?”
江氏神色平靜地說道:“小燭在家裡溫習功課呢,老師催得緊沒有來。”
月河皮笑肉不笑地應道:“上學重要上學重要。孩子還小,要好好學習。以後學成了啊,秀郎也好提拉一把。”
(就你們那家境還上得起學,笑掉大牙了!)
(上得起學也學不好!)
月河眼珠子轉了轉,又問道:“小滿呢?怎麼沒來?我聽說,被懷遠那小子休了?懷遠還帶馬老爺上門鬧事,聽說是欠錢沒還?好好的,怎麼會這樣?”
月河臉上帶著看似關切的神情,可眼神裡卻藏著幸災樂禍和嘲諷。
他心裡暗自得意:(哼,看你們這落魄的樣子,能有什麼好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