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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2章 要錢未遂

這場小小的火災倒無人傷亡,只是把陸氤氳的頭髮給燒了,她很懊悔讓胭脂離開自已,有她在,至少人身安全上是不需要操心的。

胭脂原本去皇宮挺開心,畢竟可以戴罪立功,但是慕容決不太放心,派平白跟隨一道去。

平白一路上叫苦不迭:“你看看你,惹了事,倒是要我同你受罪。”

其實平白沒別的意思,就是想旁敲側擊胭脂給點跑腿費,雖然王爺那邊已經給過了。但一碼歸一碼,兩頭收錢這才是正經的經商之道。

據他暗中觀察,胭脂這小丫頭除了買花生糖根本就沒其他的愛好,吃糖能花多少錢,定是相當富庶。

“別講話!”

胭脂本來就難受,生怕給王妃帶來麻煩,被他這麼冷嘲熱諷心裡那是相當不痛快。

“我就說我就說,你還敢打我不成。”

平白見胭脂怒氣衝衝看著自已,心想她定一毛不拔,覺得出門這一趟虧大發,既然掙不到錢,那好歹逞些口舌之快,撈回來。

“要死!”

胭脂自認為天下無敵,面對挑釁就沒有當縮頭烏龜的道理,立馬抽劍向平白刺去。

“你你你你,你這小丫頭搞偷襲,良心都是壞透了,等我趕緊給我賠罪。”

平白反應倒是迅猛,和胭脂過招,原本沒當回事,發現她的實力不可小覷,只好全神貫注,不敢懈怠。

別的不說,那把劍的殺氣,非常人可擋,世所罕見。

前幾十個回合倒是難分勝負,後來越來越落了下風,見她招招下死手,平白立馬告饒:“小姑奶奶,忘了咱們還有正事沒幹呢。別鬧了。”

主要是不便來真的,畢竟是自已人,我好歹一個大人,哪裡還和你一個小不點計較。

但這話可不敢宣之於口,習武之人,最愛爭強好勝,說不準激怒了她,非要一決生死不可。

“殺了你我自已去取。”

胭脂卻不善罷甘休,把一肚子的火氣全撒在平白身上。

王妃說了,絕不可對香妃動粗,沒說不準對別人。

平白一路閃躲:“皇宮你沒進去過,不知門道,有我給你開路,方便啊。”

“有王爺的令牌,不要門道。”

樣子蠢蠢的,腦子倒不笨。平白心想為了錢,我怕不是得把命撂在這兒了。

“胭脂,我錯了,不該嘲笑你,你就放過我吧。”

平白自詡最大的優點就是能屈能伸。胭脂雖然厲害但要取他的性命也絕無可能,可萬一戰敗傳揚出去,那他的高手之名將蕩然無存,屆時一直野心勃勃想和他換班的無故肯定要頂替自已的位置。

“看在王爺的份上,你饒我一命,成不?不然王爺日後沒人護衛,小命不保。”

一想到無故他就忍不住咬牙切齒——那可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傢伙,每次料理人一定是往斬草除根去,心狠無情因而總顯得好像比自已更強。若是換班,那他日後必然再無出勤機會,哪裡還有機會掙外快。掙這點死俸祿,豈不蹉跎!

胭脂收回了劍:“好,你跪下。”

話音未落,平白就哐當磕了幾個頭。

“行了吧。不夠我還有。”

頭又不值錢,磕就磕唄。

“你——”

胭脂心想這就是傳說中的厚顏無恥嗎?師父說過:一個習武之人,向對手示弱本是大忌,未分勝負便磕頭求饒更是敗類中的敗類。

“趕緊回去,別和我一起。”

她覺得丟人現眼。

平白狡黠一笑:“已經接了這活,沒辦成事,我總不能把錢退回去。”

“什麼錢?”胭脂一怔。

“給王妃辦事那是我分外之事,酬勞是另算的。”

“財迷子。”胭脂見他說到錢兩眼放光的樣子,忍不住往一旁挪了挪。

平白將二人的馬牽了過來,恭恭敬敬地請胭脂上馬。

胭脂跳上了馬背,算是預設這回較量作罷,饒他一馬。

“既收錢。還嘀咕我作甚。”

“你這邊不應該也表示表示嗎?”

“我……我沒錢。”

“你還沒錢,我早偷看過賬本了,王爺給你的錢是最多的,比我都高。”

這倒是實話,慕容決心想著小姑娘花錢的地方多,又得買衣服首飾,又得買胭脂水粉,還得攢嫁妝,多給是應該的。

“我都買糖吃了。”

其實胭脂對錢沒概念,但見平白如此財迷心竅又恬不知恥,生怕他會一直打自已錢的主意,立馬錶態裝窮。

“你買糖能——”本來想說這能花多少錢,但看到胭脂圓滾滾的樣子,平白又將話嚥了下去。“不要你多,意思意思,讓我心裡過得去就成。”

兩手空空他小心臟受不了。

胭脂立馬捂住了自已的荷包,心想攢下來的錢一定得好生收好,可不能被這財迷騙了去。

“沒有,不同你說了。”

她知道對方巧言善辯,只能打,不能多說,立馬快馬加鞭。

“別那麼小氣,做人得大度一點,我只賺你錢,又不搶。你這態度,分明拿我當賊。”

人一溜煙不見了,平白策馬跟上,二人消失在沉沉的霧氣中。

東西拿得倒也爽利,沒費周章,畢竟太醫院的二把手太醫呈錢嘉妙手也算半個自已人,本來他是沒資格入太醫院的,是慕容決見他醫術高明,和太醫院打招呼破格錄用的。至於院長,雲遊在外編纂醫書了,所以太醫院實際當家做主的就是錢嘉妙手。

“剛才那人為什麼每說一句話都摸一下腰的袋子?”

胭脂本不想再和財迷多講一句話,但對那袋子甚是感興趣,尋思自已也要買一個,方便裝糖。

“這你就不懂了,那可不是一般的袋子,是御賜的紫衣金魚袋,只有三品以上的官員才有資格,正常太醫可沒有這玩意,必然是立下大功才能有這等賞賜。”

這錢嘉妙手最是虛榮,恨不得昭告天下自已醫治好了皇后,更恨不得拿著紫衣金魚袋招搖過市,讓整個京城的人都交口稱讚他的能耐。

“哦。”胭脂失望,這麼說來,不賣。

平白心有不滿:嗯?什麼叫做哦?難道不應該問何等大功?我這話都到嘴邊了,你不好奇,我光自已一鼓作氣講完有個什麼意思。

“你猜是什麼大功?”

“猜不到。”

“好吧,那我就告訴你吧。”

“別講,你聲音難聽,不樂意聽。”胭脂拒絕了。

“你這人,好沒禮數,方才明明是你問我的。”雖說平白從不把人格當回事,但還是覺得今晚受到了莫大的人格侮辱,“我偏講。”

胭脂捂住耳朵。

一出宮門平白立刻大聲叫嚷起來,非要讓胭脂知道不可。

“那是因為錢嘉妙手治好了皇后的不孕不育,皇后現如今有了龍胎!”

話音未落從暗處飛來了暗箭,但好在二人耳聰目明,閃躲及時,沒有受傷,不過胭脂的馬卻栽了下去。

平白立馬將胭脂拉上自已的馬背,揚鞭逃跑,反手飛出幾隻銅板,牆上的人瞬間嚥了氣,砸下牆角。

胭脂瞪大了眼睛,萬萬沒想到他竟然能有這等造詣。彈無虛發,一擊致命。

“厲害吧?”

平白不禁有幾分嘚瑟,心想我之前不過是讓讓你罷了,你可別真不把我當回事。

胭脂點點頭,雖然不想承認,但確實是厲害的,至少自已暗器功夫是不如平白的。

“那你方才和我打鬥的時候怎麼不使?”

“我這鏢見血封喉,用你身上?我有病啊。”

“沒想到。”

“什麼叫沒想到,我能站在王爺身邊,還不夠說明某些道理嗎?”

“什麼道理?”

“什麼道理?!”這還用問。

真是對牛彈琴,這傻姑娘是不是糖吃多了把腦子吃壞了。

“你甭管什麼道理,剛才我使了好些銅板,這錢你該出吧?”

“拿去。”胭脂掏出了五枚銅板。

你你你你,你這是打發要飯的嗎?

“你好意思給,我都不好意思收。”

嘴上嫌棄,身體倒很誠實,平白將那幾文錢塞進自已腰包。

胭脂突然想到擊斃眉心的銅板,怒目而視:“你偷襲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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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白這才意識到大意了,暴露了。

“不是我不是我,我哪裡敢。”他慌亂地擺手,這小不點脾氣火爆,他怕。“我告訴你,你可別告訴別人。”

胭脂點點頭,沒有拔劍。

“是王爺。”

見胭脂滿眼困惑,平白立馬搶答:“我也不知道什麼原因!王爺就說除掉那女的 ,而且還不能讓香妃懷疑王妃。我就只好佯裝對王妃一併出手。”

“衝撞王妃,要死!”胭脂道。

“息怒息怒啊,這不是有你麼,你武功蓋世大家都知道的。”平白奉承起胭脂,“別說我打偏了,便是直取王妃命門,也會被你攔下。這個我是放心的。”

胭脂點點頭,他說的在理。

“不好,我糖丟了!”

胭脂下意識摸了一下腰間的糖袋子,眉頭皺成一團,眼淚快要出來了。

“我得回去找。”

“不要命了,還回去,知不知道想殺咱們的是誰?”

這話說得夠明白的了吧。

胭脂搖頭:“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