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茹清迷人的雙眼皮垂簾著,像是看見溝渠裡的臭老鼠般盯著他,咬牙撇了撇嘴角,只差沒發出‘噫’的鄙夷聲。
但她還是照做了,範響粗俗的命令著,徹底擊潰了田茹清的價值觀,估計在她心中,這種行為根本聞所未聞,不,簡直是駭人聽聞了吧?
“放心。我用淨身術清理過了,乾淨的很。”他哧哧地笑著,看著田茹清那稚嫩可愛的臉蛋面露羞憤,豬的本能再次展露。
他知道自已的行為很惡劣,放在前世那根本是喪心病狂,早就牢底坐穿了。可在這世界不一樣,他是妖修,都已經取了兩個人的性命,做這種事的罪惡感,已不如殺人時那麼強烈,反而更多的是快感。
他墮落了,不配為人,這點他承認,也欣然接受。
到最後,範響還是欺騙了她…
他還面露溫柔微笑道:“放心,表哥自有方法讓你不被查到。”
範響沒有騙她,原理其實很簡單,用法力將受損處恢復如初就好了,只是這時代人們的觀念還沒那麼開放,別說不知道那裡是什麼構造,基本除了夫妻之外不會和別人做這種事,也就不會有修復的需求與知識。
田茹清低著頭望向地面,小臉紅撲撲的看起來相當害臊可人:“明、明明不怎麼喜歡錶哥,但總覺得身子好像!……我這是怎麼了?”
她的反應實在不像被玷汙的樣子,感覺還比較像隱忍許久的中年婦女。
範響估計這應該與太陰行脈術有關,落日宗的這套功法與月亮的陰晴圓缺息息相關,對男女之間的陰陽雙休之術也頗有講究。
他之所以修為越高慾望越足,八成也和這套功法有關,只不過,從遊楓那‘借’來的書籍僅提供煉氣期參閱,提到的資訊相當有限。
不過上面這些推論有個重大的矛盾點,落日宗雖然算不上大門派。
可在太乙國內的名聲算是正派宗門,靠著“與人交合提升修為”,感覺不像這種名門正派會做的事……扯遠了,他現在還是先專注在吸收田茹清的陰氣吧!
陰暗的牢房中,只有範響穿戴衣服的摩擦聲,以及田茹清的陣陣低呢:“結、結束了嗎?”
“嗯,放心吧,你的完璧之身還在。”
見範響似乎要離開,田茹清伸手拉住他衣袖:“等、等一下!”
“怎麼了? ”
田茹清咬著下唇,有些害臊地問:“就這樣……完了? ”
“你……”範響內心暗暗一驚反問道:“該不會……還想…”
確實,有些事情在做之前會百般抗拒,可一旦破一次戒,之後便可能再破無數戒,罪惡感的力度只會越來越小。
快感都還未消失殆盡,異變驟然發生。
眼前少女體內迸發出強大的法力,竟突破了範響封閉氣脈的禁制!田茹清的修為急劇暴漲,範響修行的法術就只有變形術,實在不敢與她正面交手。
他連忙後退開,看著眼前的人,身體觸動的同時異變不僅沒有消停,反而更加驟亂,整座地牢內狂風呼嘯,似有風雨欲來。
範響低頭望向自已下腹,隱隱作熱的丹田,他……竟然突破瓶頸,邁入築基期了!?
大量的法力從他們兩人體內噴湧而出,就連煉氣八層的田茹清,貌似跳過了第九層,直接和範響一起突破到了築基期,直至此時他才明白,這就是所謂的‘雙休’,藉由陰陽調和之術,他們兩人成功突破到了下個境界!
他的興奮沒有維持多久,恢復法力的田茹清隨即運氣提神醒腦,臉上恍惚的神色逐漸轉為驚懼,二話不說,反手直接朝範響砍出一道風刃,他向後下腰避開,手摸中了溼濘濘的土堆——正是田茹清掩埋排洩物的地方!
“尼瑪!”
體內法力脈動,一道衝擊湧入土堆中,田茹清累積數日的屎尿猛然炸裂開來。
窄小的牢房中頓時塵土遮蔽、屎臭飄揚,令人難以睜開眼,田茹清後知後覺,此時才想到要展開法力護盾抵擋,卻是為時已晚。
咖啡色土塊及屎塊混雜,玷汙了這位慵懶可愛的妙齡仙女,範響來不及欣賞她那驚世駭俗的神情,不能放過這個空檔!
他立刻變形成老鼠逃出鐵窗,禁閉牢牆門上的禁制至少要金丹期才有辦法破除,除非她也能自我變形,否則一時半會肯定是出不來的!
田茹清雙手抓住鐵窗欄杆,法眼目光如炬,想從黑暗中找到田友山的身影:“田友山!田友山你別跑!我殺了你!我發誓!一定要殺了你!!!”
範響避開鐵窗範圍,往田茹清的視線死角,也正是日門的方向逃逸而去,時間不多,田茹清在清理完身體後必定會上報宗門,待在落日山內無疑是等死!
他邊調適呼吸並以獵豹般的速度向日門賓士,現在除了逃難外,還得儘快找個地方打坐運氣、鞏固境界,否則別說境界不穩跌回煉氣期,經脈盡斷喪失修為都有可能,情況是相當危急。
然而,事態越緊急就越是要有耐心!
範響潛伏在日門附近的一顆石頭後方,看守日門的兩位築基弟子一左一右、一前一後,盯著山門內外兩個方向站崗,絲毫沒有半點鬆懈。
範響現在慢慢緩和體內氣息,現在這樣法力外放的狀態很難瞞過別人法眼,幸虧他用變形術縮小體型,只要躲在石頭後面,別人便無法看到他。
靜靜等待,機會,只有一瞬!
等了約十多分鐘,什麼事也沒有發生,變形術的時效、體內急於鞏固的法力都在催促著他,但他依然堅持等待,必須相信自已的判斷,田茹清畢竟只是個少女,也許要花多點時間平復心情。
又五分鐘過去,邁入深夜、悄然無聲的落日宗,突然傳出一道帶有強烈情緒的神識,全宗門上下所有人皆為之震撼不已。
山門旁的兩位看守弟子同時望向宗內,一人錯愕道:“這是……茹清師妹的神識!?”
“她突破至築基期了!?”
“可、可是,若是突破,怎會發出帶有求救意味的神識?是我會錯意了嗎?”
一塊巴掌大小的石頭悄悄竄過兩人腳邊,石頭下方正是範響在扛著,趁兩名看守人被田茹清的神識吸引注意時,他總算潛伏到山門口。
山門是設有禁制的,不過他儲物袋內有殺害田友山奪來的令牌,便可無阻透過這道禁制。
沒有驚動守門人,他很順利地脫離了落日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