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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審問

陳澤看著直升機降落,和三人對視一眼。

“不關我們蛋事,繼續睡我們的!”

“咚咚咚!”,敲玻璃聲吵醒了陳澤。

本來想發氣,定睛一看,黑洞洞的槍口斜向上,槍把握在戰士手裡。

陳澤掀開被子,轉下玻璃好生交談:“同志,這麼晚了,找我們何事呢?”

小戰士冷麵不語:“派個人出來,上級要找你們問話!”

“能容我們商量一下嗎?”

“給你們三十秒!”

陳澤關了玻璃看向四周,一個個排除:“吳寬你不能去!”

“首先篩掉你!”

“老宋頭,你也不能去,我怕你扛不住。”

“棟樑你知道的少,事情都不太清楚。”

老宋頭無奈看著陳澤:“那就只有你去了。”

陳澤自嘲道:“欸,那就只有我去了!”

陳澤說完把被子壓進揹包,正巧了,摸到了那把槍。

“帶不帶?”

“我是真的傻了,關公面前刷大刀?”

“一把小手槍對正規軍十幾條步槍?”

“不要命啦?”

思索完,把身上口袋裡所有東西都清空。

“吳寬,你的凝膠用完了沒。”

“給。”,吳寬遞給陳澤一管軟膏:“你要這玩意幹嘛?”

陳澤擠了一段,雙手抹開,摩擦溫熱,先抹鼻翼臉頰,再從額頭抹到後腦。

散發就立起來了。

“還搞個油頭?對你是真的無語!”

陳澤回應道:“月黑風高殺人時。”

“這麼晚肯定沒好事。”

“死也要有個精神頭!”

“子路扶冠,你聽說過吧?”

吳寬略帶憂傷:“我只是不想你出事!”

“放心哈,哥哥我去去就回!”

陳澤跟著持槍的戰士走了,吳寬盯著陳澤的背影。

老宋頭嘆氣道:“把門關了吧,怪冷的。”

張棟樑氣憤道:“這群人一天折騰我們三四次,沒完沒了!”

吳寬誠懇對老宋頭髮問:“宋老師,您說會不會?”

吳寬沒把話說死。

老宋頭見吳寬一反常態的謙卑,便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我們現在只能靜觀其變。”

陳澤被送到連長房門口,門口的兩個衛兵持槍警戒。

陳澤聞道一股熟悉的香味,眯著眼向前走去。

衛兵冷聲呵斥:“退回去!”

“連長命令,你們人齊了,再進去!”

陳澤只好和後面的朱心源尬聊。

在房內,直升機機長徐佳楠正和連長彙報情況。

“徐機長你是說,你的導航連同遠端通訊都失靈了?”

“對,秦連長,我就是這個意思。”

“我們深入了縣裡,在縣醫院上空盤旋,發現喪屍將整個縣醫院包圍了。”

“用電子吊艙沒看見活人後,就打算返航。”

“結果一直在打圈圈。”

“天又黑,往上是濃雲迷霧,往下又看不清楚地標。”

“只能跟著導航座標走。”

“盤旋了幾個小時,都沒有結果。”

秦連長突然插話:“這好像叫鬼打牆!”

徐佳楠此時身體一抖,秦連長連忙往爐子裡添了根柴。

火焰旺了起來,熱氣溫暖人心。

徐佳楠也緩了過來:“好像是吧,轉了幾周,出不來。”

“我就呼叫支援了,但是平常秒回的電臺,一直不應答。”

“看著油表見底,機組開始著急了。”

“我冷靜地懸停,這個高度沒什麼能威脅我們。”

“停了不知道多久,霧散了一點。”

“我看到了唯一亮著的車燈。”

“跟著車燈走出了縣,之後把她接上了直升機。”

“可是沒油了,只好向你們求救。”

秦連長聽完一臉凝重:“是有點古怪。”

“這大晚上,加大霧。本身喪屍這種東西就反常。”

“看來,晚上還是據守為妙。”

衛兵進來對連長耳語道:“連長,他們到齊了。”

連長沉思中,敷衍了一句:“什麼?”

衛兵立正:“報告連長,倖存者代表已到齊,正在門外候著。”

連長坐著擺擺手:“把他們押進來!”

“是!”

陳澤被朱心源推擠著第一個進,兩側是持槍上好膛計程車兵。

屋內光線暗淡,還沒等陳澤看清,一陣空谷幽蘭的芬芳入侵進了大腦。

陳澤不自覺地往前走。

“看路,小子!”,衛兵踢了陳澤的小腿,把陳澤叩到對牆邊。

水泥牆邊拼著兩條長板凳。

陳澤坐在兩條板凳的連線處,正對著一張四方桌。

和四方桌的連長對視,連長對面端坐著一個熟悉氣味的女孩。

只看得見女孩的背影,頭髮束起馬尾,馬尾扎進衣領裡面。

脖子和肩膀的比例恰到好處。

腰身纖細,延伸下去的蜜桃壓在凳面上,形成了一個完美的等腰三角。

小腿比桌腿更直,長靴套在腿上,在膝蓋與小腿肚之間收緊。

左邊靠門的是一位和她穿相似制服的女孩。

右邊靠爐子的是一位穿羽絨服的女孩。

連長把重疊的爐圈鉤起兩三個,丟了幾塊木頭疙瘩進去。

用鐵鉤伸進去挑了幾塊炭到木頭上面,將鐵圈復原。

只聽見那女孩在用修長如蔥白的手指撥弄著玻璃水杯。

“這麼晚不回去!我父親肯定擔心死我了!”

“這可怎麼辦呀!”

此時衛兵進來了,看見六個陌生人坐在連長對面牆下的板凳上。

上前耳語:“連長,我們和基地的通訊也斷了。”

“模模糊糊的,雜音太多。”

連長看了一眼,人多耳雜,不好發作,於是說道:“增大功率試一試!”

“是!”

“人都到齊了。”

“行吧,你出去恢復通訊去!”

“是!”

連長咳嗽兩聲,陳澤幾人立即挺直腰桿,不敢不端正。

畢竟車裡的物品不是按死規矩檢查的。

也不敢先說話,保持著詭異的沉默。

女孩還是沒有回頭,自顧自地旋轉玻璃杯內的茶水。

連長髮話了:“大晚上的,特意叫各位來,是想讓各位認一個人,以及確認一件事情。”

朱心源忐忐忑忑先回話了:“我們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您就放心吧!”

連長說道:“那我就放心了,還是請您來說吧!”

女孩的右手一停。

把託在桌面上的一對木瓜挺起,站起身來,一隻蜜桃變成兩瓣腰果。

陳澤只聽見了長靴皮革的緊繃感。

少女不高,穿了靴子也只有一七五的樣子。

可是這比例,算得上是大洋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