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上車,朱心源開始安排車輛佇列。
朱心源的機電學院的人坐在一臺江汽柴油版瑞風M5裡面。
九個人和行李擠在一臺七座車裡面,卻不擠。
國產商務MPV的空間確實大。
陳澤他們土木學院的是一輛五菱宏光。
醫學院是一臺救護車。
化工學院是兩臺小日子的本田SUV。
體育學院,農學院和食藥學院合併在一起,開了三臺長城坦克越野車。
一共九臺車,四十多人。
朱心源在車裡點名:“其他話我就不說了,我們現在安排一下車隊。”
“軍方援助包裡附帶的地圖很清楚地標識了路線。”
“應該是最安全的路線。”
“說到安全,一個佇列裡的中間是最安全的。”
“我們之前已經答應過醫學院了!”
“大家不反對吧?”
“同意,同意!”,幾臺車即使不是同意,那也就是預設。
醫學院的李醫生對著對講機說道:“謝謝大家!”
朱心源再繼續說道:“之後就是頭車了,頭車最危險,需要開路,需要偵查視野。”
“也是第一個遇到危險的!”
“有誰自告奮勇的嗎?”,朱心源問道。
短暫的沉默,朱心源笑著說:“宋教授,你我一起打頭陣可好?”
老宋頭立即回覆道:“當然,和機電系的同學一起突圍是再好不過的!”
陳澤小聲問道:“為什麼呀!太危險了!”
“你這是在自找苦吃!”
老宋頭想了想,說道:“與其說帶頭的風險大,我更害怕他們堵死路。”
“其他幾個學院的人肯定不會聽我們的!”
“萬一要是堵在路上了,前有堵路的隊友,後有追殺的喪屍。”
“我們就完了!”
聽完,陳澤吳寬張棟樑幾人都只好點了點頭。
朱心源聽完繼續說:“現在只剩後排了,你們自已安排一下?”
化工學院劉波搶先說道:“我們要跟在醫學院後面!”
這下輪到體育學院和農學院的人不爽了。
“姓劉的,你們光吃不幹活也就算了!”
“現在還跟在醫學院後面蹭安全感!”
化工學院劉波狡辯:“我們的車都是皮薄的。”
“本身就不好殿後!你們能者多勞就是!”
“你!”,學生總是說不過老油條的。
見僵持不下,體育學院和農學院妥協了。
無奈,三臺長城坦克越野車排在最後。
總算是上路了,九臺車,擺了一個一字長蛇陣。
但是並非是車貼著車,而是一輛與一輛車之間保持了三米的間距。
頭車是朱心源的柴油版瑞風M5,第二輛是陳澤的麵包車。
麵包車在頭車稍微靠左的一側,大約半個車寬。
後車依樣畫葫蘆。
朱心源的頭車前方五十米遠,二十米高的的地方是一臺觀察無人機。
也是車隊唯一的“千里眼”。
“前方兩百米內安全!”,千里眼操控手傳來訊息。
朱心源開啟對講機說道:“前進!”
“體育館沒動靜!”,另一臺觀察無人機一直在體育館上空懸停,此時車裡相應的無人機飛手也報告情況。
“預計五分鐘就能經過體育館,大家儘量安靜!”,朱心源提示道。
後車的陳澤可就沒這麼好受了,他有一點暈車。
尤其是在封閉的車廂內,搖晃的車廂,震動的發動機,老化的皮革橡膠味。
這多種汙染下,陳澤就更受不了了,喉嚨翻滾。
吳寬遞給他一個塑膠袋。
陳澤接過,捂住嘴巴。
但沒什麼值得吐出來的。
最近吃的全消化完了。
陳澤只能靠在座椅上閉著眼睛乾嘔著。
不多時,車隊路過與體育館隔了一條花壇的校內道路。
裝滿喪屍的體育館就像是一個小孩一直在吹大一個氣球。
稍微給點壓力,氣球就破裂了。
大家心裡都有數,很默契地關死了車窗,開內迴圈。
“悄悄的進村,打槍的不要”
現在是“悄悄的路過,透氣的不要!”
生死五分鐘,車隊最後一輛車都過了體育館。
大家順利到了後門。
“報告!體育館的喪屍有出來的跡象!”,觀察手說道。
朱心源波瀾不驚,因為他早料到了可能會出岔子:“觀察體育館的無人機靠近體育館大門口!”
“刺破血袋!”
“是!”
一滴一滴鮮血滴在了體育館大門口,出了門的喪屍回頭猛撲。
和要出門吸食血液的喪屍一層一層疊在一起。
朱心源心裡笑了:“疊羅漢這不是?”
但還是冷漠地說道:“繼續觀察。”
陳澤坐著車經過體育館的時候,一直捂著嘴巴。
甚至扼住咽喉,努力不讓自已躁動。
心臟撲通撲通地跳,就快要跳到嗓子眼了。
張棟樑和老宋頭從後視鏡看見陳澤的狀態,又不敢大聲說。
老宋頭點了下吳寬的頭,示意吳寬多照顧一下陳澤。
吳寬低聲說道:“他呀,老毛病了,坐不得車!”
“我以為他適應了,沒想到現在愈發嚴重了。”
老宋頭食指豎在嘴唇中間:“噓!”
吳寬會意,順著陳澤的脖子輕輕拍到他的背。
車隊衝到大門口,朱心源直接命令撞斷收費杆。
“衝過去,不要管欄杆。”
塑膠的收費杆碎成一地。
車隊魚貫而出。
“無人機飛回來,在走遠一點就脫離控制範圍了。”
“收到,朱老師,我把血包丟下就回。”,控制手控制無人機自動爪將血包丟在體育館屋簷上。
喪屍站在地上伸手去夠,可惜被周圍的喪屍擠扁了。
“先別飛回車裡。”
“電量還有多少?”
“還有30%,朱老師。”
“那行吧,你跟著後排的車,跟一段時間。”
“監視有沒有跟來的喪屍就行。”
“行。”
後車的張棟樑駕車碾過收費杆隨便:“感謝老天爺呀,我們終於出來了!”
而吳寬終於找到了神器:風油精!
吳寬將風油精捂捂熱,抬起陳澤的頭,懟進陳澤的鼻子裡。
陳澤深吸一口氣,嚯!鼻孔透心涼。
從鼻腔向上捅到腦,向下打穿肺。
“能開點窗嗎?”,陳澤委屈地問道。
老宋頭看了一眼周圍的建築:“出校園了,可以開一點。”
陳澤拉下一點車窗,冰冽的風從窗戶縫裡面灌進來。
“啊,神清氣爽!終於舒服了!”,陳澤一掃壓抑沉悶的心情。
又往右鼻孔裡吸了一大口風油精。
但此時對講機裡傳來了朱心源嚴厲的責問聲:“怎麼回事,後車怎麼回事?”
“為什麼擅自脫離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