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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二維里昂會夢見暴君喪屍嗎?

“我最討厭的人!”

陳澤吼完,只聽見一聲淒厲的叫聲。

溫暖黃色光芒的房間開始褪色。

兩張父母的臉開始重合。

開始重疊變換不同的樣貌。

但是都對陳澤說著:“澤兒,我們是你的父母呀!”

“澤兒,我們是你的父母呀。”

“澤兒,我們是你的父母呀。”

陳澤抱著頭尖叫道:“不要再念了!”

濃郁的血色包圍著陳澤,血色氧化變黑。

黑暗離去。

陳澤站在體育館外,扶著電動車,呆呆站立。

好冷,陳澤雙手的關節快卡住了。

天空和周圍的一切都是冷灰色。

但唯一不同的是面前體育館。

陳澤看見從體育館牆壁無數小洞中透過的紅色光芒。

排列不規則,大大小小的密密麻麻的小洞。

“我怎麼動不了了?”

“啊啊啊,喪屍!”

從後視鏡裡看見潮水一般的喪屍。

它們卻慢慢吞吞,井然有序地靠近。

周圍的喪屍彷彿把主角當作同類了。

繞過主角,排著隊從正門進入體育館。

“它們,不吃了我?”

陳澤驚訝著自已還活著。

又疑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體育館彷彿有一股魔力。

誘惑著陳澤進去。

陳澤的四肢能動了。

於是跟著最後喪屍群的尾巴,進到了體育館的內部。

“咦,游泳池的水怎麼變紅色了!”

“這是多久沒洗了!”

突然,游泳池開始翻騰。

陳澤定睛一看,翻騰的血池,裡面有無數隻手,伸著出來,在揮舞。

攪動著血池。

但居然沒有一滴水濺出來。

“一大塊肉皮凍!”

陳澤快要嘔了出來。

又看見無數隻眼在閃爍。

陳澤徹底跪下了,單手撐地,另一隻手掐著喉嚨。

但什麼也嘔吐不出來。

主角瞥見了一隻只喪屍排隊走進血池,然後融合消失不見。

之後從顫抖的血池中終於走出了一隻兩米半高的喪屍。

肌肉如樹瘤般隆起,面板呈病態的灰綠色。

頭顱巨大,眼窩深陷,眼球轉動著詭異的紅光。

嘴唇張開,露出鋒利森然如匕首的牙齒。

雙臂粗壯,手指如銀鉤,每根指甲長達十數厘米。

背部隆起,脊椎骨如鐵鏈鏈節般突出,肩胛骨覆蓋著突出的骨刺。

“暴君喪屍,T2!”

暴君喪屍緩緩從血池中踏階梯走出。

骨刺上包裹的紅色膠黏團在被拉扯出兩米後。

反彈回血池,但血池卻古井無波,依舊平靜。

暴君喪屍舒展四肢,突然感覺到了什麼。

原來是陳澤在血池對面看著它。

暴君喪屍回頭,抬起手臂,動了動手指。

陳澤腦內響起了一個低沉的聲音:“下去!”

“窩草,誰呀!”

低沉的聲音變得暴躁:“下去!”

陳澤頭顱發脹欲裂:“你誰呀,憑什麼聽你的!”

暴君喪屍看向主角,發覺主角似乎不像喪屍,好像有不同之處。

由平靜轉喜,再由喜轉怒。

一個飛跳,從血池一邊縱身飛躍到陳澤一邊。

一個突刺,陳澤直接腰斬,一分為二。

暴君喪屍將陳澤的下半身丟進血池。

啃著主角的手臂,肩膀,但是陳澤仍然有意識,沒感覺到疼。

陳澤將眼睛轉向暴君喪屍。

暴君喪屍對著大腦,張開了血盆大口。

“啊!”,陳澤兩眼一黑,叫了出來,終於被吞噬乾淨。

“澤子,你醒醒!”

“我是寬子,你醒醒!”

陳澤從被腰斬和爆頭的痛苦中甦醒了過來。

虛弱地張開眼睛。

“熟悉的天花板”

“熟悉的四人寢”

陳澤發現自已自已被綁著,手腳都被捆住,嘴巴里也被塞了布。

“嗚嗚嗚?”

“嗚嗚嗚!”

陳澤用眼神示意吳寬將嘴裡的布取掉。

“憋死老子了!”

“你們特麼在幹嘛?”

陳澤罵罵咧咧,將口水吐在一邊。

吳寬問道:“你會夢遊嗎?”

陳澤懟到:“老子從來都不夢遊。”

吳寬疑惑著撓頭:“奧......”

老宋頭拿著冒著煙的刀,步步緊逼。

“窩草,窩草,”,陳澤踢著腳,雙手青筋迸發。

陳澤委屈地問道:“你們這要殺了我?”

老宋頭搖了搖頭說道:“吳寬,把他嘴堵上!”

“嗚嗚嗚!”陳澤嘴咬著一條毛巾。

張棟樑壓住陳澤的左手。

老宋頭在燒熱的刀上噴了酒精。

然後將主角手上的瘕挑開,切下薄薄的兩片無血色的流膿肉。

陳澤牙齒咬緊毛巾,滿頭汗:“鞥,鞥,鞥!”

老宋頭用酒精往傷口上消毒。

而後塗抹上“殼聚糖液體敷料”。

“棟樑,把他左手捆死了。”,老宋頭把刀拿去烤火消毒。

做完這一切,陳澤呼呼呼地叫,又叫不出聲。

老宋頭收拾完,把那瓶噴霧在陳澤眼前晃悠。

“這玩意,比十瓶雲南白藥都貴!”

“兩個小時之後給他鬆綁。”老宋頭離開了宿舍。

陳澤也痛暈過去。

“澤子,醒醒。”,吳寬拿著一條新的熱毛巾在擦陳澤頭上的汗。

陳澤醒了,腦袋暈得七葷八素的。

也不想說話,被吳寬扶起來,坐在椅子上。

陳澤呆呆地回憶周遭。

“這還是夢?”

“還在寢室!”

陳澤抬起左手,向上翻,看著不流血不流膿的傷口。

稍微一握拳,傷口表面的透明凝膠就一股刺痛。

在抽屜裡找到一個陀螺,右手一擰。

陀螺落下,飛速旋轉,起初斜著繞圈。

而後穩定了下來,在一個點上旋轉。

陳澤呆呆看著,雙眼聚焦,視線開始模糊。

“別轉了,你不在夢裡。”,吳寬端著一碗燕麥粥過來,右手還拿著兩顆冒著熱氣的雞蛋。

陀螺停了,倒在桌面上。

老宋頭和張棟樑也拿著碗進來,不過他們的是上面蓋了一個煎蛋的泡麵。

吳寬把粥和雞蛋放在陳澤面前。

接過張棟樑手裡的另一碗麵。

坐在椅子上吃。

吳寬老宋頭和張棟樑都哼哧哼哧嗦完了面。

陳澤還一臉疑惑地看著三人。

想張口,嘴唇黏住了。

他的嘴唇微微動了動。

上下兩片嘴唇上沾著兩片透明皸裂的死皮。

拿起勺子,壓住粥面,擓了一勺子不透明的米湯。

放進口中:“到底發生什麼了?”

其他三人吃完,抬起頭來面面相覷。

六隻眼睛看著陳澤。

老宋頭點了根菸,又覺得對傷員不好。

把窗戶窗簾都拉開一條細縫,把菸頭伸出去慢慢飄散煙霧。

“吳寬,你說說吧。”,老宋頭對著吳寬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