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坐下!”陳澤示意吳寬坐下。
“害,再商量吧”老宋頭關閉對講機,回宿舍睡覺。
眾人相顧無言,紛紛洗把臉睡覺去了。
而在靜謐漆黑地表之上的廣闊空間,卻充滿了來自太陽的暴躁能量。
太空中繞著日地拉格朗日點旋轉的休伯利安號,滴滴滴的電子音是唯一的聲音。
馬斯克腦內看著著國際空間站裡的進度條。
“那已吸滿能量的,必含笑獲享血肉!”
地表的喪屍異獸們不是開始向外撕咬倖存者,
便是向內同類相食。
用活著或死去的血肉,構建它們新的血肉。
末世第八天的悠閒的早上,天台上颳著凜冽的風。
“早上好,老宋頭。”,陳澤日常第一個起來,在牆邊刷牙。
吐完泡沫,用袖子擦了擦嘴。
又癱在椅子上眯著眼。
“年輕人起來了,咋又睡過去了?”,老宋頭看著,也去刷牙洗臉。
“早呀,老宋頭!”,吳寬和張棟樑一起上來。
刷完牙吳寬便叫喚著:“餓死了,餓死了,快做飯!”
“別把我當保姆!”,老宋頭無奈地開始燒水。
不多時,每人一大碗番茄牛肉麵,一根黃瓜。
“太香了太香了”吳寬哼哧哼哧,大口吃著。
“澤子,你咋不吃?”吳寬用手肘推了一下蓋著羽絨服的陳澤。
一碗熱氣騰騰的面,放在陳澤面前,他卻不為所動。
“好,這就吃。”,陳澤掀開羽絨服一端,看了一眼。
“還是先吃了再說。”
把羽絨服披上,先喝了兩口熱湯。
“熱湯真養胃呀!”,陳澤想著。
“吸溜吸溜。”,陳澤幹完了半碗麵,咬了一口黃瓜。
嚼了幾十口,放下了:“嗯有點涼。”
又拿起來只咬了一口的黃瓜,放進口袋。
陳澤看著剩下半碗麵和番茄牛腩澆頭,嘆了口氣。
沒嚼,強忍著,咕嚕咕嚕,全部嚥了下去。
消化半小時之後,恢復了部分精力。
老宋頭說道:“無論喪屍走沒走,這武器我們得練起來!”
“這以後的日子,得靠手裡的刀槍過活了。”
吳寬接過話來:“對了澤子,那把槍?”
長長的疑問句,吳寬深情地看著陳澤。
陳澤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槍彈分離吧!”,老宋頭說道。
“為了安全,防止你們走火。”
“雖然這把槍小,但是聲音必然會吸引喪屍”
“而且這周圍也沒有要用槍的地方吧?”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覺得也就這麼回事。
陳澤說道:“手槍每人保管一天,子彈和黃金等重要物資放一起。”
“大家熟悉槍支的上膛,瞄準,發射就行。”
“沒有敵對目標,子彈留著緊急時刻用,也怕走火。”
陳澤將彈匣裡的十發子彈都拿出來,用一個塑封袋裝好。
想了想,往裡面加了一包乾燥劑
又在外面套了一個黑色塑膠袋。
放心地捲起來。
“應該保險了!”
把空彈匣和手槍遞給吳寬。
“今天你熟悉一下,明天給老宋頭,後天給棟樑。”
吳寬雙手接過空槍,把彈匣塞進手槍。
心滿意足的聽見咔噠聲:“好滴,愛死你了!”
然後抱住陳澤。
陳澤推開吳寬:“肉麻死了!”
然後把子彈袋和黃金放在登山包內側,鎖了起來。
陳澤轉身對著老宋頭說道:“老宋頭,你覺得其他人手裡會不會有槍?”
吳寬愣住了,搶答道:“很有可能呀!”
“要是那個劉波也拿到了?嘖嘖嘖,不得不防呀!”
老宋頭看見憂心忡忡的吳寬說道:“你放心,你們都沒見過面。”
“不用擔心他會害你。”
陳澤說道:“那槍支問題?”
老宋頭說道:“其他人?我覺得不太可能會有。”
“一來,清單上沒有呀!”
“二來,軍方不可能發槍來讓我們自救。”
吳寬說道:“怎麼不可能了!”
“殺喪屍一槍一個準呀!”吳寬雙手平舉空槍,單眼四處瞄準:“biu,biu,biu~”
老宋頭看見拿著槍的幼稚可愛吳寬,無語道:“給你發槍,你也不一定會去殺喪屍呀!”
陳澤問道:“你是說?”
老宋頭食指放在唇邊:“噓,這個問題暫時就不要討論了。”
吳寬卻不以為意,說道:“那你解釋解釋這把槍。”
老宋頭回答道:“太小巧了,而且是進口貨。”
“大機率是某個軍官遺漏的,估計還是個部隊文職遺漏的手槍。”
吳寬聽完笑了,說道:“那豈不是我們有了優勢嗎?”
“槍在手,號令群雄!哈哈哈哈!唯我獨尊!”
老宋頭皺眉頭,想著:“這正是我擔心的。”
陳澤看見一臉英雄氣的吳寬說道:“子彈太少,口徑小,殺傷力也不高。”
“我們還是暫時以冷兵器為主好了。”
“寬子,把槍收起來!”
“跟我搬幾張床板上天台。”
吳寬把手槍放口袋:“嘿嘿嘿,來了,澤哥。”
陳澤吳寬張棟樑三人搬了四張床板,斜靠在天台牆上。
老宋頭在床板上用燒剩下的木炭描出了個人樣。
還畫了兩隻眼睛,一隻鼻子,一隻嘴巴。
老宋頭說道:“今天下午大家一起練戳刺。”
“按照經驗,喪屍得爆頭才能完全殺死。”
陳澤將組合好的鋼筋矛發給眾人。
“只攻擊床板上的人頭像。”
“練半個小時休息十分鐘。”
陳澤首先示範,站在一米開外
左腳向前一步,右手往前一刺。
“澤子,你他嬢的打歪了!”,吳寬看了一眼床板,笑著說道。
“哈哈哈哈,失誤,失誤。”,陳澤看到矛尖擦著人像的耳朵挽尊道。
“看我再來一次。”
“歘!”
一刺,直擊人像腦門正中。
“鼓掌!”,吳寬嚎了一嗓子,鼓起掌來了。
陳澤不知所措,拔下鋼筋,說道:“別光看我呀,你們也練起來!”
一下午“Duang,Duang,Duang”的。
床板被戳了幾百個窟窿,幾人連拿起長矛的力氣都沒有了。
雙手發抖,氣喘吁吁。
看著被鑿出人影的床板,吳寬一把丟開鋼筋。
“不練了,我不練了!”
“累死爸爸我了!”
“澤哥,我也一樣”張棟樑張開雙手,滿手紅印子,撕拉拉地疼。
陳澤和老宋頭看了一眼天空。
夕陽斜照,人影拉長。
“行吧,今天就到此為止!”,陳澤收起四人的武器。
倚在門邊。
吳寬收拾床板,拆成手掌寬的木片。
“生火!造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