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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臣妾生性就愛睡

莊妃臉上的笑差點兒維持不住,乾笑道:“挺……挺順心的。”

白瑾然點頭。

生怕她再說出什麼戳心窩子的話,莊妃連忙道:“妹妹,你可切莫過於傷心。”

白瑾然滿臉茫然,疑惑地朝她看去。

“害,我都知道了。你昨晚本有機會侍寢,半途皇上卻被皇后娘娘叫走了。妹妹,以後還有機會的。”

這下白瑾然反應過來,莊妃哪裡是來找自已聊天的?

若真想安慰她,又怎會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起?

恐怕是想拿她當刀使。

帝后琴瑟和鳴,感情甚篤,說是獨寵也不為過。

這份恩寵自然會引起其他嬪妃的不滿和嫉妒。

經過昨日一事,在宮裡其他人眼裡,白瑾然和葉傾辭無疑站在了對立面。

早知惹出這麼多事,白瑾然昨日死都不會去給狗皇帝送什麼梅花糕!!!

“皇上是去是留,我等無權干涉,自然也不存在被誰叫走一說。”白瑾然眸色微涼。

莊妃挑撥離間不成,對方完全油鹽不進。

“妹妹能這麼想,再好不過了。”

她端起手邊的茶杯喝了一口,眼底劃過一絲疑惑。

這茶……味道獨特,滋味醇甘,香氣如蘭,像是名貴之茶。

很快,莊妃否定了自已的想法,瑾夫人自進宮就沒得寵過,又無孃家可依,哪裡喝的起名貴茶葉?

她將茶杯放下,臉上染上一抹愁色:“皇上到底是疼皇后娘娘的,可謂獨寵。話說,皇后作為一國之母,本是後宮表率,應勸皇上雨露均霑才是,怎能一人獨佔皇上?”

白瑾然抿一口茶水,沒仔細聽她在說什麼,一昧迎合:“是是是,娘娘說得有理。”

心想,昨晚沒睡好,現在倒是有點兒困了,莊妃到底什麼時候走啊。

也不知道昨晚那隻野貓是否在這兒附近,乾脆抓過來養著算了。

看來,莊妃對皇后的怨氣不淺,話裡話外都是對皇后的不滿,千方百計想挑起白瑾然對她的怨恨。

到最後說得口乾舌燥,白瑾然也只是不鹹不淡地應和兩句,實在沒勁。

莊妃心裡冷哼一聲,都身居後宮,不曾得寵,這賤人裝什麼清高?

倒是她看錯了人,還以為瑾夫人會硬氣一點兒,卻沒想到窩囊地連氣都不敢出!

“妹妹,時候不早了,那我就先回去了。”莊妃心中鄙夷,面上卻依舊和和氣氣的。

白瑾然可算從她嘴裡聽到了一句自已想聽的話,道:“娘娘慢走,我送你。”

將莊妃送走之後,白瑾然伸了個懶腰,對青禾道:“關門,我要睡覺!”

最好,誰來都別開……

“夫人午時想吃什麼?”青禾將她扶到床上。

白瑾然睏倦地眯著眼:“偏甜。”

青禾笑嘻嘻應下,見她閉上了眼,隨後躡手躡腳從寢殿裡出去。

……

嬪妃不用請安,倒也讓葉傾辭輕鬆不少,一覺睡到天光大亮。

她醒來時,蕭卿月早已沒了蹤影。

按理說,皇上清早更衣時,需要侍寢的妃子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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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蕭卿月不忍將她吵醒,也沒讓她伺候過。

葉傾辭面容帶笑,眉眼間添了幾分嫵媚。

“皇后娘娘氣色真好,不施粉黛就如此美豔動人。”為她梳洗打扮的宮女一時看呆了眼,愣愣道。

葉傾辭朝她看去,是一副新面孔。

宮女立馬回神,慌亂下跪道:“皇后娘娘恕罪,奴婢不是有意驚擾娘娘。”

葉傾辭心情極好,笑了一聲:“起來吧,嘴倒是很甜。你叫什麼名字?”

“奴婢叫輕靈,紅璃姐姐沒辦法侍奉娘娘,便叫奴婢過來。”

紅璃剛被打了五十大板,現在躺在床上動都動不了。

“知道了,”葉傾辭道:“稍後將本宮的藥膏給紅璃送過去。”

“奴婢遵命。”

輕靈站起來繼續給葉傾辭梳洗,滿臉驚豔,大著膽子道:“娘娘,您真的好美。”

“貫會貧嘴。”葉傾辭笑著覷她,可明顯很是受用。

“奴婢實話實說。”輕靈笑嘻嘻道:“娘娘一看就是被皇上疼愛過的。”

葉傾辭想到昨晚,臉色一紅,佯裝生氣道:“好啊,你竟敢調笑本宮。”

輕靈道:“奴婢不敢,奴婢只是將心裡話說出來罷了。”

梳洗打扮結束,葉傾辭滿意地照了照鏡子,說:“下去領賞吧,以後就在本宮身邊伺候。”

輕靈狂喜道:“奴婢謝娘娘恩賜。”

她跪在地上,態度恭敬,語氣驚喜,低頭時,掩去眼底的一抹異色。

……

白瑾然沒再做夢,但回籠覺總是會讓身體異常沉重。

睜眼看著床頂,恍然發覺屋裡有些不對勁兒。

她坐起身,看到不遠處蕭卿月正在批閱奏摺,一時沒反應過來,懷疑自已在做夢。

“愛妃睡得可好?讓朕真是好等。”蕭卿月唇角掛著笑,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白瑾然連忙從床上下來,向他行禮。

昨天來了,今天又來,蕭卿月腦子抽筋兒了?

“愛妃昨晚做賊去了?睡到這個時候。”

誰會從昨晚睡到午時啊,豬都沒那麼能睡……

“臣妾生性就愛睡。”

蕭卿月:“……”

“既然如此,師姐可別再吃豬肉了。”他突然換了稱呼,語氣不太正經。

白瑾然不解:“嗯?”

“虎毒尚且不食子,你怎能天天殘殺同族?”

白瑾然服了:“……”

竟然罵她是豬!

狗皇帝就是狗……

可誰讓他是九五之尊呢,就算想罵也只能在心裡罵。

蕭卿月看著她面無表情的臉,已經能想到她在心裡如何罵他的,扯了扯唇。

“陛下,臣妾正好有事要和您商談。”白瑾然生怕再出什麼么蛾子,找到機會開門見山。

蕭卿月站起來,朝門外走去:“過午時了,師姐就算不餓,朕可是餓地前胸貼後背。什麼事等吃完飯再說吧!”

白瑾然看著他吩咐王公公擺膳,只能將未說出口的話咽回去。

皇上都發話了,她也只能等到用完膳再談。

一句話的功夫,怎麼就這麼難呢?

白瑾然心裡無奈嘆氣,希望這次別再出什麼變故,答應放她出宮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