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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我要包下三座青鸞樓

沈念歸語不驚人死不休。

眾人都愣在當場。

“我要包三座青鸞樓。”

看大掌櫃沒反應,沈念歸以為是自已沒說清。

便又加上了數量。

“三…三座?”

大掌櫃沒繃住,猶豫著重複了一遍。

然後伸出三根手指。

似乎是在向沈念歸確認一樣。

“等下,我還有個問題。”

沈念歸併沒有感覺自已要做的事有多離譜。

神色如常地向大掌櫃提問。

“每一座城池的青鸞樓,都是建在最高處吧?”

“沒錯。”

大掌櫃雖然詫異一會兒,但很快又恢復了那副從容。

“那就對了,不知這單生意對大掌櫃來說,可還稱得上親切?”

沈念歸頷首,輕輕撥了一下被風吹動的髮絲。

“自然夠親切,可以給姑娘來個原價優惠。”

大掌櫃是生意人。

她不覺得眼前這個小姑娘,真的能包下三座青鸞樓。

這可不是小數目。

聽到這個答覆,沈念歸心中有了數。

什麼原價優惠。

大掌櫃這是不願意做這筆生意。

她從袖子裡偷偷拿出蒼鸞哨戴手上。

想試試另一個法子。

“不知大掌櫃平日愛喝什麼茶。”沈念歸忽然岔開話題。

兩隻手端起桌上的茶壺,親自給大掌櫃斟了滿滿一杯。

甚至茶水都快溢位了杯沿。

“可喜歡碧螺春?”沈念歸接著問。

“姑娘,茶滿欺人。”

大掌櫃盯著茶盞,臉色有些不好看。

“以茶代酒。”

沈念歸說完,也給自已倒了滿滿一杯。

端起茶盞。

像喝酒似的跟大掌櫃杯子輕磕一下。

後一飲而盡。

大掌櫃看著沈念歸的動作。

終於注意到她手上,多出來的東西。

大掌櫃神色變了又變。

臉上情緒讓人說不清又道不明。

“生意人多個朋友多條路,既然是沈氏商會的少東家,就算免費把樓借與姑娘又何妨?”

大掌櫃表情恢復正常,看著沈念歸的眼睛笑著說道。

沈念歸還沒來得及高興。

就見沈耀聽到這個訊息,樂的人設差點都崩了。

從前他一直想和青鸞樓合作掙錢,但青鸞樓東家從未出過面。

大掌櫃又下令不跟沈家做生意。

他這還是第一次見大掌櫃。

想到這,沈耀有些激動地開了口:“大掌櫃,那咱們聊聊具體的……”

“你是誰?”

大掌櫃冷聲打斷沈耀的話。

沈耀張了張嘴,尬在原地。

沈念歸沒管他。

繼續自顧自跟大掌櫃聊天。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大掌櫃也得賺銀子吃飯是不。”

“心意記在心間,大掌櫃願意做這筆生意,我就很知足了。”

大掌櫃聽到這兒,點點頭正要說話:“那就……”

“那就按照您之前說的原價優惠,然後再添一成作為給夥計們的小費。”沈念歸搶先說道。

“一成優惠可以的…啊??”

大掌櫃懷疑自已聽錯了。

再添一成作為小費???

好小眾的詞。

有點懵。

“好,成交!”

沈念歸趁熱打鐵促成交易。

揹著人偷偷衝大掌櫃眨了眨眼睛。

然後她像是才看見邊上的沈耀一樣,衝大掌櫃抱歉地笑了一下。

說道:“這是我們湖洲分號管事的。”

她嘆了口氣。

繼續說:“哎,沒見過什麼大世面,才這點生意就給嚇住了。”

“哈哈…哈哈哈。”

大掌櫃接收到沈念歸的訊號,乾笑兩聲。

沈念歸從後面輕推了沈耀一把:“還愣著幹什麼?快去付錢。

沈耀被推了一個趔趄。

苦著臉說:“還是我付?”

“不然我付?”沈念歸挑眉。

又補充道:“還是說你不想幹了?也行……”

“我付,我付,這就付。”

沈耀跟著夥計,一步一挪地往櫃檯走。

待沈耀走遠。

沈念歸屏退眾人,留出空間和大掌櫃單獨講話。

“奴婢鳶若見過郡主。”

鳶若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身上沒了那種大掌櫃的氣勢。

“你竟是鳶若姑姑。”

沈念歸把她扶起,臉上帶著些許驚訝:“怪不得看著熟悉。”

“南梁的青鸞樓都是當年王妃給您留的嫁妝,王妃身故,身邊人都被側妃趕盡殺絕。”

鳶若低著頭說完,用帕子抹了抹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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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沈念歸記憶裡。

青鸞樓作為南梁數量最多、勢力最大的酒樓。

前世卻在短短一年內關門過半。

而被迫關門的酒樓中。

無一人生還。

當時紀南秋任職江南知州。

青鸞樓大掌櫃被追殺時,正好在紀南秋的衙門報了官。

沈念歸這才知道京城的水有多深。

她這次來湖洲的另一個目的。

就是提前找到這個人。

不過前世她也只是聽說,沒有真的見過這個大掌櫃。

也並不知道,大掌櫃就是小時候母妃的貼身婢女鳶若。

所以沈念歸剛才,也只是想把蒼鸞哨拿出來試試。

看對方會不會恰巧認得上面雕著的蒼鸞鳥。

“奴婢當初費了好大力氣才從王府僥倖逃出。”

鳶若擦乾眼淚,繼續說道:“但奴婢又怕青鸞樓暴露您的身份,便一直與沈家保持著距離,這麼多年都沒敢見您。”

“姑姑不必自責,念兒現在過得很好。”沈念歸安撫地拍拍鳶若後背,輕聲說道。

“這麼多年苦了郡主。”鳶若滿眼疼惜。

她一輩子沒有成親。

說句大不敬的話,她是把沈念歸當成自已親女兒的。

“姑姑,我有一事想問,不知姑姑可願如實相告。”

沈念歸迫切地想要知道一個人的身份。

“郡主是想問,當年王妃為何將你送來西塘嗎?”

鳶若長嘆一口氣,神色落寞。

她停頓片刻,接著說:“王爺身故後,王妃受刺激產下死胎,身體一日不如一日,正巧側妃又誕下世子,她怕護不住您。”

“我知曉母妃是有苦衷的,想問的不是這個。”

沈念歸語氣頓了頓。

又道:“我想問的是,我同父同母的胞弟…榮王世子赫連羿。”

鳶若手一鬆。

帕子掉在地上。

她抬起頭,有些震驚地看著沈念歸。

鳶若愣了好半晌,沈念歸也不著急,就靜靜等著她。

不知過了多久,鳶若才磕磕絆絆地開口:“郡主怎麼知道…世子是王妃所生。”

問完這句話,她忽然像是渾身精氣神被抽乾了一樣,似乎不願意再回想起那些事情。

“做了一場夢。”

沈念歸微抬下巴。

輕輕閉了閉眼。

語氣中滿是不符合她這個年紀的惆悵。

鳶若猶豫著說:“世子…其實是被調了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