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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有了身份,有了情分

對於那領頭的護衛來說,既然已經選擇了站隊,先前又得罪了人,如今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得罪下去了。

而且有句話不是說,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嗎!想來即使得罪了眼前這位講規矩的徐老,大概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後果。

可要是江溢那邊誤會了,以為是他不聽吩咐,擅自將人給放進去了的話,到時候會有什麼後果,那可就不好說了。

“徐山長還請莫怪,卑職之前聽徐山長說,這位公子是白鹿書院的學子,不知這位公子可有什麼證明身份之類的東西,還請這位公子拿出來,如此也好讓卑職有個交待。”

他伸出手擋在門前,臉上卻是一臉恭敬地說道。

“哼!拿著朝廷的餉銀,卻對江家如此忠心,江總那老匹夫,倒是讓老夫刮目相看了。”

徐老氣得把鬍子吹得更高,隨即從身上掏出了一塊牌子,怒衝衝地朝著那領頭的護衛砸了過去。

領頭的護衛也顧不得徐老這不痛不癢的舉動,趕緊將那塊牌子接在了手裡。

他定睛一看,這塊牌子的確是代表白鹿書院學子的身份令牌,只是他用手摸了摸後卻感覺到,那牌子上的墨跡怎麼好像還未完全乾透似的。

見到那領頭的護衛磨磨唧唧的樣子,徐老更加的不悅了,他淡淡地說道:

“現在能放行了嗎?之前你拿規矩說事,即使你是受人指使,老夫也不會怪你。可是此時,既然已經證明了身份,你要是再敢攔著的話。”

說到這裡,他的語氣陡然間便是冷了下來。

“老夫雖然還算是個好人,可也不是好惹的。哼!”

感受到空氣中突然間便冷下來的溫度,此時此刻,領頭的護衛哪還敢繼續阻攔。

“徐山長說笑了,既然已經證明了這位公子的身份,卑職豈有再阻攔的道理。”

說罷,他一臉恭敬地將令牌遞了過去。

“徐山長,請!”

徐老瞅了他一眼,卻是不接,隨後朝著雲顥的方向撇了撇嘴。

“這是他的身份令牌,你拿給老夫作甚!”

護衛聞言愣了愣,隨即又恭敬地將令牌交到了雲顥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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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著這塊墨跡還未完全乾透的牌子,雲顥倒是大概猜到了其中的緣由,但是對於徐老為何能預先得知,今晚會發生這種故意刁難的事情,他卻是猜不到了。

不過不管怎麼說,這位素未謀面的老人家出手幫了他,而且之前這位老人家還說過,為了他父親的事情也出手過,這讓他的心裡不禁生出了一股暖意。

他拱著手,躬下了腰。

“徐山長相助之情,子正定會銘記在心。”

雲顥話音剛落,卻不料徐老又是一陣吹鬍子瞪眼起來。

“你叫我什麼?你是我白鹿書院的學子,難道白鹿書院還有另一名山長不成!”

雲顥愣了愣,然後他看著眼前這位看似動了怒,其實卻是很可愛的一位老人家,他不禁笑了起來。

“山長,子正有禮了。”

“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哈哈哈哈!”

徐老拍了拍雲顥的肩膀,隨即便大跨步地走進了文德書院的門裡。

詩會上,一名相貌清逸俊秀的少年正與幾名學子高談闊論著,時不時還會有別的學子過來,與他敬上一杯。

“那晚在海棠軒,陳兄可謂是佔盡了風頭啊!一首《如夢令·昨夜雨疏風驟》中途攔腰截胡,最終抱得美人歸,真真是讓我等好生羨慕了。”

這幾名學子,都是來自白鹿書院,雲顥去逛青樓那一晚,這幾名學子正好也在,而且在最後喊著要將那首小詞儘快散播出去的,也是他們。

而這名相貌清秀俊逸的少年便是陳會了,之前那幾名學子認出了陳會後,便是頗有些激動地找了過來。

“對對對,不知陳兄當時可看見了陳文逸的臉色,難看得就像是吃了一隻死蒼蠅一般,哈哈哈哈!”另一名學子樂呵著說道。

“呵呵,這我倒是看見了,只是可惜啊,陳兄不是我白鹿書院的學子,不然的話,我白鹿書院也可以在他文德書院前面,揚眉吐氣一次了。”

聽著這些讚揚恭維的話,陳會卻只是笑呵呵的,沒有去接應,反而她卻是時不時的會左顧右盼一陣,似乎是在尋找著什麼人一樣。

“對了,陳兄,不知陳兄是來自哪間書院?若是陳兄不嫌棄的話,可以來我們白鹿書院,相信以陳兄的才學,山長必定會歡迎陳兄入學的。”

又一名學子猛地一拍腦袋,突然這樣問道。

“呵呵,多謝這位兄臺相邀,在下從蘇州府而來,這次來金陵城,也只是想著遊玩一番,之後還是會回去的。”

“哦,這倒是可惜了,不過想來也是,以陳兄的才學,必定是有著書院重點栽培的。”

“好了好了,今晚難得與陳兄聚在一起,就別說這些掃興之事了,我們一起敬陳兄一杯。陳兄,請!”

“陳兄,請!”

白鹿書院的這些學子聞言,也是紛紛端起酒杯,朝著敬了過去。

不遠處的一張桌子上,坐著的全都是文德書院的學子。

乍然一看,江溢和陳暄也在其中,而看這幫學子的座次,明顯就是以江溢為首了。

詩會歌舞樂曲聲不斷,雖然有些嘈雜,不過陳會這邊,幾名學子的聲音不小,卻是傳進了文德書院這群學子的耳朵裡。

“廢物!”

江溢盯著陳暄,冷冷地呵斥了一句,其餘幾名文德書院的學子也是一臉不善地盯著陳暄。

被江溢不留情面地當眾喝罵,陳暄雖然心中不忿,卻也不敢吱聲,他低著頭沉默了片刻後,頗有些不快地端起了面前的酒杯,一口灌進了喉嚨裡。

“怎麼?你不服氣?要是你真有本事,今晚就作出一首真正的佳作來,給我狠狠地把這記耳光還給白鹿書院那群垃圾。至於你之前所作的那首《紫騮馬》,哼!不過也是一首垃圾而已。”

其實那首《紫騮馬》還算是不錯的一首詩,只是江溢在見到陳暄那頗有些不服的神色後,故意嘲諷罷了。

這時,有一名心地還算良善的學子見狀,倒是對陳暄生出了一些同情,他刻意打岔道:

“從那首小詞來看,那陳會的確是有些詩才,文逸兄輸了倒也是情有可原,不過在我等看來,他定然是比不過深源兄的。”

“這話說的是,以深源兄的文采,今晚的詩會,深源兄必定會是主角,幫文德書院,還有幫文逸兄找回場子這事兒,我等恐怕是無能為力的,只能仰仗深源兄了。”

“正是正是,今晚的詩會上,深源兄必定會大放異彩,深源兄的名聲也會在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

這群學子倒是不傻,一個個都看出了之前那名學子的心思。

雖然大家平日裡都不是太喜歡陳暄那個酒鬼,不過這種既不費錢,也不費力的順水人情,何樂而不為,於是便紛紛地開始效仿起來。

“哼!”

被這樣的馬屁包圍著,江溢的心中雖然很是舒坦,不過卻仍是故作不悅的,盯著陳暄冷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