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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瓏清瑩、梁山伯、馬文才

瓏清瑩話裡的意思,雲顥自然聽了出來。

他也皺起了眉頭,想了想後又淡淡地笑了起來。

“你們可知江左相之子,江溢,江深源,今晚我與深源兄有一場詩文比試,只是這樣的比試,也只不過是為深源兄增添些名氣罷了,畢竟我只是一名秀才,而深源兄卻已經考取了舉人的功名。”

“你們攔著我不讓我參加詩會,想必是有人來打了招呼,不過我想以深源兄的人品,他應該不至於做這等卑鄙之事,想來大概是他身邊之人擅自指使的。”

“這場詩會我參不參加倒是無所謂,大不了擇日再與深源兄比一場就是,可若是日後,深源兄知道你們參與了敗壞他名聲的事情,你覺得你們承受得起這樣的後果嗎?”

今晚的比試,雲顥是肯定要應戰的,畢竟當日江溢說過,若是雲顥怯戰不敢露面,也是要算雲顥輸的。

他說出這樣的話,只不過是猜到了江溢不可能親自出面指使這幾名護衛,示敵以弱,虛張聲勢罷了。

領頭的護衛聞言,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起來。

雲顥說的沒有錯,出面指使此事的,的確只是江溢身邊的一名小廝,可是那名小廝又帶著江家的信物,可是誰又能保證,不是那名小廝偷偷拿來了信物,擅自做主的呢!

若真的是這樣,到時候江溢為了面子上過得去,遷怒他們的話......

想著這些事情,領頭的護衛有些糾結起來,他想了想後說道:

“二位請見諒,我等也只是按規矩辦事,並不是二位所想的那樣,受人指使故意為難二位。還請二位在此稍等片刻,容我去向院長稟報,能不能進去,一切都由院長來決定。”

說罷,他拱了拱手,立刻就要轉身離去。

雲顥見狀,仍舊淡淡地笑著,沒有多說什麼。

至於這名領頭的護衛說什麼去向院長稟報,他也不想去點穿了,沒那個必要。

若是江溢仍舊要耍這些上不得檯面的手段,他再另想他法便是,大不了讓瓏清瑩先進去,將事情告知自已那位姚伯伯,想來那時,這幫護衛應該就不會阻攔了。

只是如果到時候江溢仍舊咬著身份的問題說事,姚伯伯倒是也有些不好辦的。

不過無所謂了,到時候若真是那樣,他直接提筆寫出一首詩來,讓瓏清瑩帶進去,再當著眾人的面念出來。

如果到時候江溢又以這首詩不一定是他本人作的來找茬,那大家到時候再扯皮就是,總不至於因為這些上不得檯面的手段,就把自已搞輸了。

雲顥這樣想著,心裡倒是一丁點兒的擔心也沒有,毫無壓力地目送著那領頭的護衛轉身離開。

可是就在這時,一道聽著有些年邁,卻又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了過來。

“你不用去了,他是我白鹿書院的學子,當然有資格能參加這場詩會。”

“什麼?我什麼時候成了白鹿書院的學子了?”

雲顥聞言愣了愣,隨即轉頭看了過去。

只見一名身體硬朗,鶴髮童顏的老者正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他的相貌看上去雖然有些玩鬧了,可是那眼神裡散發出來的,卻是一股頗有威嚴的氣勢。

領頭的護衛聞言,頓時止住了腳步,他認真的打量了一陣,倒是認出來這名老者來,他趕緊上前拱手行禮道:

“卑職見過徐院長。”

“哼,有江家給你撐腰,老夫可不敢受你如此大禮。”

這名老者卻是冷哼了一聲,讓那領頭的護衛頓時冷汗都冒了出來。

今晚的事情,雖然是由小廝出面,可大機率應該還是江溢在背後指使的,但是眼前這位徐老,那可是連江溢他爹都敢懟的存在。

老者的話他不知道該怎麼去介面,只得訕訕地笑著,保持著一副恭敬的姿態。

這名老者便是白鹿書院的山長,徐儉,徐元直。

他為人公正平和,不阿附權勢,即使像左相江總這般威重一時的朝廷重臣,若是有出格之舉,也會被他毫不留情地上書彈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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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老者又垮著臉冷哼了一聲,不再理會那領頭的護衛,然後笑眯眯地走到了雲顥二人跟前。

“清瑩見過徐伯伯。”

瓏清瑩自然認得她,趕緊行了一禮。

隨即,她又向雲顥介紹道:“世兄,徐伯伯乃是白鹿書院的山長,也是父親多年的至交好友。徐伯伯為人很好的,當初還讓小妹在白鹿書院上了幾日的學呢!”

“哈哈哈哈!你這小女娃跟瓏老頭倒是一個德性,愛記仇。不就是你女扮男裝,跟著你家兄長偷偷跑去書院唸書,卻被老夫給揪出來了嗎!想不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這小女娃竟然還記恨著老夫!”

徐老爽朗地笑著,倒是沒有什麼不快的意思。

“徐伯伯,清瑩可不敢記恨您,那會兒要不是徐伯伯攔著,兄長的腿怕是都會被父親打斷了呢!”

“你這小女娃,哈哈哈哈,老夫也是沒想到,瓏佑興那老傢伙倒是真下得去手。”

聽著二人說著這些趣事,雲顥不禁愣了愣,他竟是未想到,瓏清瑩居然還做過這等膽大妄為的趣事。

“就是不知道,她當初有沒有遇到一位梁山伯了,若是有那麼一回事兒的話,那我豈不是就成了翻版的馬文才了?”

他這樣想著,不禁覺得有些好笑起來。

此時見二人敘完話,他也趕緊行禮道:“小子云顥,字子正,見過徐山長。”

“嗯!”徐老笑著點了點頭,隨後露出了一抹追憶之色。

“當年老夫身份低微,未能與你父親有過太多交往,不過老夫對你父親的品性卻是頗為敬佩的,當年你父親出事時,老夫也曾上書勸諫過聖上,只是老夫人微言輕,卻是沒能起到什麼作用了。”

“哎!”

說著,他嘆了嘆氣又說道:“你與江溢的事情我也知道,走吧!隨我一道進去,我看誰敢攔你。”

說罷,他竟是吹鬍子瞪眼地朝著那領頭的護衛瞪了過去,然後便要帶著雲顥二人進去,卻不料又被護衛給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