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斯問我,不和他們一起生活嗎?
還和我說,族人們一起生活,能相互有個照應,過得不會太辛苦。
類似挽留的話,卡斯沒少說,但我一點也沒有想要留在那裡的心思。
按照剛剛在卡斯家裡的情況來看,我和他們一起生活,他們也未必能照應我到哪裡去。
連卡斯這個請人來的東道主都控不了場,去的人也不給什麼面子,說話一點都不客氣,那我留在那裡也沒什麼好處,沒準說什麼、做什麼還要看別人的眉眼高低。
倒不如我自已過自已的。
卡斯和布魯在一邊勸說了很久,我都一一拒絕了。
最後卡斯給了我一張地圖,他告訴我那是原來族群的位置,他們打算沒什麼戰亂了之後回到那裡,如果我以後想回去,沒準能用到那份地圖。
然後我和卡斯、布魯道了別。
又一次踏上了旅程。
無所謂了,我要自已為自已活著了。
我知道總有一天我會死掉,但在那一天到來之前我要鮮活的活著。
我想……
去找我的姐姐,卡羅。
……
其實自從和那些族人分開之後,我的生活和之前沒什麼兩樣,因為各個地方戰爭動盪,日子過的說不上好。
不管是尋找卡羅,還是自已過自已的日子,都有一些遙遙無期。
其中有一段時間,我想你應該會很感興趣。
那就是在歷史上格外有名的“獵巫時期”。
這個時期的事情,和“女巫”、“巫師”有著極為密切的聯絡。
然而,獵巫運動不是一開始即高潮的,而是層層遞進,一浪推一浪的,把獵巫運動推上了頂峰。
我知道你對女巫什麼的有一些瞭解,但我想,如果你對超自然的事情真的很感興趣的話,我就多講講。
正好,關於獵巫時期,有一件事情,也挺讓我難忘的。
那時候……
他們不住在城裡,和我們族群一樣,在深山裡生活,有圖騰、有語言。
後來,他們被帶到了城裡。
一開始人們對“女巫”、“巫師”這類人並沒有太大的排斥,甚至還在一起友好的相處過,就是在時間的發酵下,人們對女巫,巫師的看法和攻擊才愈演愈烈。
最後偏離軌道,以混亂收場。
先說好,我和你講的都是我自已看到的,不一定正確,你心裡要是有什麼疑惑,我可不一定能回答的上來。
之前就有人對我問好多,好多問題的角度都很刁鑽。
這個世界上的人類有很多種,人種的劃分方法也有很多。
除去最直觀的膚色以外,還有靠文明、壽命、生活方式等等。
之前的人種可比現在的人種多多了。
像我這種長壽的種族也有很多,但具體有多少我不清楚,只是大多數時候,我們這些活的久的人們,並不相互熟知。
也沒有那個要相互團結的概念。
現在的人,大多數都認為,“女巫”和“巫師”都是壞心腸、會魔法、濫殺無辜、會做法害人的邪惡人群,但其實並不是的。
他們是很正常的一類人,有善有惡,也有自已的各種體系,只要不主動招惹他們,他們便不會對你怎麼樣。
當然了,最開始時的“女巫”和“巫師”,或者說是血統最為純正的女巫和巫師,並不是現在的人類,他們和現在的人類完完全全是兩個人種。
這個另外的人種,有很多特點,他們長相我不好過多描述,但和現在的人們還是有一些差別的,他們好像被稱作“瑞奈”或者“瑞奈人”。
也有別的稱呼,很多,一個地方一個叫法,我記得最為清楚的,就是“瑞奈”這個稱呼了。
他們的樣子,是可以被欣賞的,也可以被一眼認出來,根本沒有一些傳聞裡那麼邪乎,他們有的很漂亮、很帥氣,有的也很可愛。
他們很聰明,到城裡沒幾天,就琢磨出城裡人們說的話都是什麼意思了。
非常不可思議。
他們和正常人比起來,他們對於世界的感知和事物的規律極為敏感。
比如最為常見,人們口口相傳的“風水”,他們也很在乎這件事,一個地方的風水是好是壞,他們很是看重。
嗯……可能和東方講究的“風水”有一些區別,他們可能更加接近自然一些。
“風的流暢”和“水的清澈”,這兩樣東西是他們選定居所的重要條件,其中哪怕是有一個不符合,那這個地方怎麼樣都不會入他們的眼。
他們也很有靈性,他們用自已的方法與這個世界產生了一種微妙的平衡,可以非常靈活的運用這個世界的方法。
類似於魔法什麼的,我和你講過的。
女巫和巫師所用的“魔法”,是很尊重科學的,大多數都可以用科學解釋的通。
他們用的,與其說是“魔法”倒不如說是“方法”。
比如鑽木取火這類工作。
鑽木取火於我們普通人而言是一項技術活,成功率算不上高,要做好久才能勉強見到微微的白煙,但是他們取起火來幾乎都是一次成功。
別說過去,哪怕是放到現在,讓人見到一次成功的生火技術,都要驚歎驚歎。
在那時是何其的吸人眼球,就不必多說了。
很多人、很多人都覺得非常驚奇。
不僅如此,他們會的還不止這些,如何預知天氣、怎麼與野獸打交道、怎麼馴獸驅獸等等等等,他們都瞭如指掌。
感覺已經不是熟能生巧的地步了。
那景象,很綺麗,看到過一次就讓人忘不掉的程度。
這些經驗可能是他們摸索許多年後才總結出來的,他們所總結的在當時看來就像是魔法一樣奇幻。
那些神奇的景象,有的我小時候在族群裡見過,有的我聞所未聞,因為對他們的技術太過於好奇,我曾與其中幾個人關係較好。
那時候我還暗搓搓的想和,和他們打好交道的。
但沒等我去與他們攀上關係,他們中的一個姑娘就找到我了。
她長得很妖豔,你只要與她對視一眼,能被她的目光電到一樣,她身上還有一股子野性美。
我常常因為自已的身份原因,隱匿在人群中,不與別人產生什麼聯絡,身邊人對我沒什麼印象,對我都是漠不關心的樣子。
我在人群中,沒有人能把我從人堆裡挑出來,更不會發現我有什麼異常。
然而,一個極為平常的午後,熙熙攘攘的人群裡,我僅僅是隨心一瞥,就與她對上了視線。
但僅僅是看到她的那一雙眼睛,在那一瞬間,我們兩個像是產生了什麼連結一樣,瞬間瞭解到了對方的與眾不同。
我感覺我這麼多年的偽裝全都被卸下去了。
她看了我一眼之後,就開始一臉堅定的向我走來。
那是我第一次無比清晰的知道“如臨大敵”、“無處可逃”、“毛骨悚然”到底是什麼感覺。
她走到我身邊,很好奇的上下打量我,然後一臉驚奇且小聲的對我說道:“你活的時間可真長!”
她走到我身邊的時候,我聞到了她身上的味道。
除了那種生命力的味道以外,還有一種……木頭、森林的清香。
那種清香倒不是真的是木頭和森林的味道,而是一種冷冷的、只要一聞到就能立刻想到森林的香味。
具體的味道到底如何,我形容不出來,與她分開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聞到過那種香味了。
她的名字很難念出來,我試著念過,但總是念錯。
她名字很長,而且很多地方需要用到口技。
微微音譯一下的話,大概就是:則則普卡吉魯嘶次科迪厄叩……
後面還有很長一截,我忘掉具體是什麼了。
我聽她說自已的名字,跟著念,總唸錯。
後來她一臉嫌棄的讓我別再嘗試去讀她的名字,告訴我叫她科奈斯就好了。
科奈斯比我小很多,但是很照顧我,打獵的東西會特意分給我一些。
我和她關係算不上多麼好,就是時常聯絡罷了。
在人民發現他們後,友好的和他們相處了起來。
漸漸的,他們在獨屬於人類的社會中有了一席之地,他們與城邦融入的很好,護衛隊裡有他們的身影。
獵人和獵戶用著他們的經驗,甚至有人與他們組建家庭,結婚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