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兒,今夜側妃入了宮中可不許冷落了她。”
案桌上的皇后衣著華貴,舉手投足之間盡顯雍容華貴。
自已曾在宴會上見過一次沈若嫣,不僅容貌出色,還甚是乖順。
這種空有美貌又心思單純的女子,放在東宮內最合適不過。
聽著皇后這話,蕭景逸蹙起眉頭,俊美的容顏露出一絲不悅。
“母后難道就這麼想逼迫兒臣嗎?”
先前娶太子妃之時,皇后也從未問過蕭景逸的意見。
導致洞房花燭夜蕭景逸也未前去,而是草草睡在了書房。
待到第二日太子妃的眼睛都紅腫成了核桃,出現在他面前之時,他也無動於衷。
想到這皇后無奈的揉了揉太陽穴。
“身為太子傳宗接代乃是天經地義,你可知朝中如今早已議論紛紛,若是再不生個皇子出來,你以為你的太子之位還坐的穩?”
皇后一記冷冽的目光掃過。
“你要知道,母后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你好。”
蕭景逸自是明白這道理,只是他記事開始便見多了後宮中的爾虞我詐。
記憶深處,依稀還記得徐貴妃將自已的兒子晉王推下水,陷害於年幼的自已。
就是那時候父皇動了廢太子的心思。
哪怕他苦苦解釋卻被還是被一腳踹到昏厥。
後來雖然冤情解了,可父皇卻毫無半點責怪徐貴妃之意。
從那時候起,他便厭惡那些世家女子。
無錯書吧想要靠近他的,便會被他凌厲的眼神給嚇得落荒而逃。
皇后自然知道蕭景逸想什麼。
“那沈家姑娘母后見過,是個惹人疼愛的,況且沈家可沒有後宅之間的紛爭。”
“母后就是看在側妃是心思單純、不諳世事之人,才將她納為側妃的。”
皇后美眸微蹙,一字一句說道。
她自然知道自已這兒子在想什麼。
那些文武百官總以為太子總以冷麵示人,對待任何人和事都是冷冷淡淡,殊不知只要是他認定的東西,便是拼死都要護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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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已到了戌時,夜空中月色如洗,燭光搖曳、忽明忽暗之中,更襯得沈若嫣膚若凝脂、身姿妙曼。
沈若嫣規規矩矩坐在榻上,聽著外面的喧囂逐漸遠去,她知道此時客人已經散場了。
正想偷偷起身動動,卻透過薄紗之間看到了一道纖長的身影。
生怕被人撞見這樣子,她又只好端端正正坐了下來。
“殿下不是說今夜不來此處嗎?”
張德順弓著腰小心翼翼問,生怕觸怒了眼前這位太子爺。
今夜也不知怎的,蕭景逸剛練完字便要出門。
沒想到竟來到了朝露殿。
“孤來此處又有何妨?”,蕭景逸冷聲開口。
其實蕭景逸也不知自已怎麼會來,或許是想到了母后的那句沈家姑娘不諳世事,心中有些不忍吧。
看著朝露殿紅綢錦色,周圍遍佈喜氣,可是朝露殿的氣氛卻非常靜謐。
要不是外頭張燈結綵,恐怕怎麼也想不到這是沈若嫣入府之日。
蕭景逸眸光微閃,便推開了屋門。
只瞧見眼前的女子規規矩矩地坐在床上,模樣倒是甚為乖巧。
似乎是有些緊張,交疊的雙手還都沁出了汗。
蕭景逸心神一動,大步邁向桌前拿起玉如意,藉著忽明忽暗的燭光,緩緩挑開沈若嫣的蓋頭。
映入眼簾的,是沈若嫣那如小鹿般慌亂的眼神,以及微微羞紅的臉頰。
看樣子,倒真如母后所言,是個心思單純的世家女子。
\"太子殿下\"
沈若嫣正想開口,卻不知懷中的畫冊何時掉落在地上,畫上的影象赫然醒目。
蕭景逸在看後濃眉一挑。
“想不到孤的側妃竟喜歡看這種東西。”
他故意將這種東西咬的很重,便撿了起來一臉玩味的看著沈若嫣。
他倒沒想到,自已這側妃行為舉止還真不一樣。
這才不過剛見面,懷裡竟還揣了個......畫冊。
蕭景逸打量著沈若嫣,見到她面目羞紅不敢抬頭看自已,心裡更是多了絲趣味。
“太子殿下,此乃家母給妾身的,妾身也不知道手絹裡包著的竟是......”
沈若嫣的聲音嬌的簡直讓人酥軟了骨頭。
就嬌媚的臉更似要滴出血來,看向蕭景逸的眼神更是溼漉漉的,盡顯小女兒家的姿態。
就在今日早上,姚夫人神秘兮兮地進入閨房內。
遞給沈若嫣用手絹包裹著的小圖冊,沈若嫣還未仔細瞧看,便被姚夫人精心叮囑,一定要仔細收著,到了東宮再開啟看。
蕭景逸看著眼前女子望向自已的眼中充滿了欲語還休,當下饒有興致開口。
“哦?孤也從未看過”
“那孤和側妃一同觀看如何?”
這個登徒子!沈若嫣暗自怒罵,便要伸手去奪回那畫冊。
蕭景逸看著眼前略帶怒意的女子,抬手便將畫冊舉得更高。
看著她怎麼也夠不著的樣子,蕭景逸眼底泛開一絲笑意。
不同於以往,眼前的女子竟沒有讓自已反感的想法。
“太子殿下,此等畫冊只會髒了您的眼睛。”
沈若嫣繞著蕭景逸跳了半圈,忽的腳底站不穩拉著蕭景逸跌進了那灑滿花瓣的床榻之中。
倆人的距離近在咫尺,藉著忽明忽暗的燭光,沈若嫣卻是細細瞧了蕭景逸。
膚色清透如玉、眉目軒朗,纖長的羽睫微微上揚,清透的眸中溢滿星光。
沈若嫣細細打量著蕭景逸,眼中劃過了一抹驚豔。
可惜坊間傳聞,太子不舉。
沈若嫣癟了癟嘴,神情充滿了遺憾。
這點落在了蕭景逸的眼裡,便成了別的意思。
“側妃還要盯著孤看多久?”
下一秒,蕭景逸低啞的聲音鑽進沈若嫣的耳裡。
沈若嫣趕緊別過了眼。
她覺得若是再盯著片刻,便會被蕭景逸那眼含溫情的模樣給欺騙。
正要起身,卻發現自已的衣裙早已壓在了蕭景逸的身下。
蕭景逸緩緩坐起身來,眉眼盪漾開一抹笑意,“跑什麼,孤又不會吃了你。”
“拽著孤一起落下床榻,現在又要落荒而逃?”
蕭景逸玩味的看向自已骨節分明的手,下一秒扯住身下的裙襬將沈若嫣一攬入懷。
“啊,殿下”,沈若嫣順勢躺在了蕭景逸懷中。
從蕭景逸這個角度,能夠將女子窈窕的身段一覽無餘。
看著那如雪似酥般豐滿的胸脯,清透的面盤上逐漸浮現起了一絲紅暈。
沈若嫣看著,心裡卻是暗笑。
想不到這太子殿下竟如此純情。
沈若嫣緩緩攀上了蕭景逸的脖頸,“殿下,妾身的膽子才不小。”
女子氣若幽蘭的氣息落在蕭景逸的鼻尖,癢癢的酥酥的。
蕭景逸看著如此柔媚的女子,猶如被蠱惑了一般,深深吻上了沈若嫣那柔嫩唇畔。
他竟是第一次感到,世間還有如此甜美的回甘。
沈若嫣肩處的衣裳也漸漸滑落,幾縷髮絲垂落,更顯幾分嬌媚。
她柔柔開口,“殿下,您親的妾身都要喘不過氣來了。”
那媚眼如絲之間又有著少女的澄澈,蕭景逸第一次感到原來美色也會讓人盡失理智。
從前他還一直以為此生不會對任何女子生情。
可是眼下他卻有些剋制不住。
但他管不了那麼多了,他只知道,現在這一刻他只想佔有她。
可是沈若嫣哪裡會讓他得逞,當下便推開了蕭景逸。
“殿下,妾......今日有些乏了。”
這句話瞬間將蕭景逸激醒,他竟想不到自已今夜竟做出瞭如此失儀的舉動。
況且,這側妃還不給自已一點臉面。
別的女子對他趨之若鶩,唯獨她卻推開了自已。
當下臉色陰沉的拂袖而去。
在門口候著的桃染、錦芙紛紛看到了此情景。
待到蕭景逸的身影走遠後,倆人更是急匆匆地進了屋。
“小姐,京城裡人人對太子都趨之若鶩,為何太子殿下今日來了你還要趕他走?”錦芙不解問道。
況且這還是小姐第一次見太子呀,這一切都搞砸了日後可怎麼過啊。
“小姐,奴婢雖也知道您對初世子的感情”
“可是眼下嫁入了東宮,您可得把心思放在爭寵身上啊。”
一旁的桃染面露焦急。
畢竟自家小姐日後就是太子殿下的人了,若是沒有幾分恩寵可如何生存?
看著為自已擔憂的兩個小丫鬟,沈若嫣揚起一抹笑意。
“我自然是明白的,只不過太早讓殿下得到,日後也未必會想起我來。\"
“這男人捕獵,最是喜歡挑戰。”沈若嫣勾起唇角,“這一快嘛,便得不償失了。”
聽後兩個小丫鬟齊齊點頭,紛紛發出了誇讚。
“小姐這話有道理。”
“還是小姐最聰明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