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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各懷鬼胎

不知不覺便過去了一月有餘。

原先同住在曲芳宮的唐眠和薛念,也由最初的互看不順眼,到後面的一起打葉子牌消遣娛樂。

這日正午,二人又紛紛約在了涼亭打起了牌。

亭外天高氣清,燕語鶯啼。

唐眠卻突然咳了咳,悄悄問道:“今兒個你瞧我又看見了什麼?”

薛念搖搖頭,卻看到唐眠輕輕的招了招手,隨後狐疑的靠近。

唐眠刻意壓低了聲音。

“我看見皇上從顏清宮的偏殿出來了,連轎輦都沒坐呢。”

單是這個月,唐眠都不知瞧見了幾回。

若不是當時她使勁揉了揉眼睛,確認自已沒看錯,她都要懷疑是哪個採花賊偷偷去了貴妃的殿中。

想著,唐眠努了努嘴,又專注看向手中的牌。

要說唐眠生的也極為妖豔,眼波流轉間更是充滿了魅惑。

唐眠雖是小門小戶出生的,可自小父親就將她以娘娘的標準養。

她的胭脂水粉,諸如此類的開銷,皆是父親咬咬牙肉痛買下來的。

她也頗以自已的容貌為傲,誰知進了宮中後,竟未得一次聖上的召見。

薛念蹙著眉打出了一張牌。

“嗯,我也瞧見了,看來我哥哥果真說的沒錯,這入了宮哪還有我們的份。”

“不過,姐姐卻未必見得。”她托腮認真瞧著唐眠,眼底也跟著亮了起來。“先前第一眼見你,我還以為你是個狐狸精,沒想到啊......”

她癟了癟嘴,神色頗為可惜,“咱們都沒被寵幸的命。”

她倒還真有些羨慕宓貴妃了。

竟迷得皇上這麼久都未召見她們。

唐眠聽了此話也是笑笑,她並不急於一時。

她自小便是在家人的誇耀中長大的,自然明白自已這張臉是多麼的誘人。

她在等一個恰當的時機,一舉拿下皇上。

這一整局薛念都沒有心情打,她站起身來拂去灰塵,懶洋洋道:

“葉子牌多無趣,這些日子也打膩了。”

“不如,姐姐跟我一起去御花園可好?”

正是因為都不得皇帝的待見,彼此間也無任何威脅。

以至於二人的距離迅速拉近,也以姐妹相稱起來。

唐眠聞言點點頭:“也好,這些日子也有些玩膩了,那姐姐便陪妹妹一同去御花園散散心吧。”

與此同時,柳玥兒與柳妙蓮也一路從殿中來到了御花園。

四人就在這樣的情景下碰面。

柳玥兒在看到唐眠的瞬間,眼中閃過一絲驚喜。

沒想到宮中也有如此妖豔的美人,可與沈若嫣不同的是,她的美乍眼一看雖惹人注意,可與沈若嫣相比起來卻稍顯豔俗。

沈若嫣就如同那涓涓流水般,第一眼便令人賞心悅目,自此以後再難相忘。

可柳玥兒正需要此等美人,來分走沈若嫣的一些寵愛。

她忽生一計,隨即展開笑顏。

“沒想到今日唐充容和薛才人也在此,既然一同來到御花園,那便一同走走吧。”

聽到安妃此言,唐眠與薛念互相對視後,便一同跟在了身後。

四人各懷心思走過了一段小路。

柳玥兒忽然轉身,柔柔一笑:“二位妹妹入宮以來,可有得到皇上的召見?”

此話一出,跟在身後的二人腳步微微停住。

唐眠一下子便猜到了她的心思,只怕安妃此番是故意而為之。

為的就是挑起她們的怒火,從而嫉妒宓貴妃。

可她,並不會被她利用。

唐眠搖了搖頭,緩緩垂下眼眸。

“回安妃娘娘,入了宮後......還未有。”

她是如此鎮定,分毫不亂。

哪怕柳玥兒想要從她的身上找到一絲破綻,也無跡可尋。

而薛念自然不如唐眠那般鎮定。

她從小便是咋咋呼呼的性格,以至於做出許多糗事後,也都是薛詔幫忙解決的。

柳玥兒見她們都不吃這套,心中暗暗著急。

就在這時候,薛念微微抬起頭冷哼了一聲。

“皇上夜夜都宿在宓貴妃那裡,哪有我們姐妹的份。”

“我看這後宮中有宓貴妃一人便夠了。”

此話正說到了柳玥兒的心,但她還是面露為難之色。

“薛才人此番話還好是在本宮面前說,若是被旁人聽去了,還不知會鬧成什麼樣呢。”

柳妙蓮方才一直充耳不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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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她卻忍不住開了口回懟薛念。

“薛才人的嘴也該治治了,可別每時每刻都如此惡臭,若是衝撞了聖上可就不好了。”

此言一出,薛念頓了頓腳,氣急敗壞。

“你......你。”

隨即想到她的位分比自已的高,頓時啞口不言。

只是那撅起的嘴卻在微微抗議著。

柳妙蓮淡淡瞥過一眼,神色淡然,彷彿全然不將她們放在眼裡。

而她的長姐,自然也和她們一路子貨色。

彼此心裡不知誰算計誰呢。

方才便是柳玥兒親自尋到了瑤光殿,說是要與她敘敘舊。

可柳妙蓮心裡卻是明白,二人能有什麼舊可敘?

自小她便鮮少見到這個姐姐。

她從記事以來便知道,這個同父異母的姐姐是養在太后身邊的。

直到她快要及笄之時才從皇宮接回。

而柳玥兒也知道柳妙蓮此番進宮來,為的是皇后的寶座。

所以一路上也只是挑家中之事嘮嘮,藉此探查她的心性。

可誰知在遇到了薛才人與唐充容後,她便原形畢露。

竟還想著挑撥離間,好藉著他人的手對付宓貴妃。

柳玥兒面上微微怔住,隨即閃過了一絲尷尬的笑,“瞧著都是本宮的不是,就不該問二位妹妹此番話的。”

唐眠一雙奪目的狐狸眼微微一抬,心中頓覺好笑。

看來安妃與寧嬪不和的傳言是真的。

不然堂堂一個安妃在寧嬪的身前,竟還有些小心翼翼。

“安妃娘娘也不必如此,若是知道不合適,先前也不會問了。”

薛念說著卻是微微行了個禮,頗為隨意道:“安妃娘娘、寧嬪娘娘,臣妾身子還有些不適就先行離去了。”

唐眠微微一愣,便看到薛念頭也不回的離去,那道身影還頗有一番瀟灑的意味。

柳玥兒暗中攥緊了手帕,面上卻是掛著一抹笑。

只是那道笑容看起來僵硬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