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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孤若是想要,自然有千種百種方法讓你下不了榻

第二日蕭景逸來之時便發現了沈若嫣臉上的紅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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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立馬明白了此事是皇后所為。

當即面色一沉,大步流星向前走來。

沈若嫣正捧著碗吹著熱氣。

察覺到光線被擋住微微抬眸,卻看到了蕭景逸臉上的心疼與怒氣。

“是母后弄得?”

蕭景逸冷然出聲,語氣頗有責怪之意。

沈若嫣連忙放下碗道:“太子殿下,此事莫要怪母后,是嫣兒的肚子不爭氣。”

經過一夜,沈若嫣臉上的紅並未褪去,而是顯得更為紅豔。

蕭景逸眼梢一顫,伸手便拂過那細嫩的肌膚。

只瞧見女子的睫毛微微抖動著,顯然已經痛到極致。

蕭景逸眼中陰鬱浮起。

本以為昨夜那番話能讓母后徹底死心,卻不曾想她竟來到了朝露殿尋嫣兒的麻煩,還將火氣盡數撒在弱女子身上。

這還當真是他的好母后啊。

蕭景逸轉過身,一隻手背於身後,眼中滿是怒色。

“孤這就去找母后。”

沈若嫣見狀心道不妙,連忙上前抱住男子結實的蜂腰。

“殿下不值得為嫣兒這樣。”

她搖著頭,語氣裡充滿了哀求:“母后昨夜必定是無心之舉,只是情緒過於激動所為。”

“嫣兒不願意殿下為嫣兒生了皇后的嫌隙。”

她說這些話並非真心為了他們母子間的感情。

而是因為皇后是太子的生母,將來凌駕於後宮之主上。

若是因為此事不幸惹惱了皇后,她定會記恨於她。

可若是她將苦嚥下藏於心裡。

等到皇后過幾日反應過來自已的失手之過,定會對她多幾分愧疚與疼惜。

“難道嫣兒不知道你在孤心中的分量有多重?”

蕭景逸皺起眉頭,心中滿是不悅。

“孤不願看到你如此委曲求全。”

他的目光看向桌上的那碗湯藥,隨後拂手倒去。

沈若嫣目中愕然,驚呼道:“殿下,那是妾身的催子湯。”

聞言,蕭景逸掀開眼皮,周身的溫度驟然一降。

他看到那碗湯藥之時便猜測到了,可他不想要她為了子嗣給自已施加壓力。

他更希望她一直是個自在的小女孩,無論做什麼事自有他擔著。

可若是成為一個母親,她便要為了孩子付諸心血。

他並不想讓她過早承擔上母親的責任。

“孤說你不用喝便不用喝。”

蕭景逸淡淡開口,語氣卻充滿了堅定。

他的眸光落在了一旁的花茶上,將它輕輕取過以沸水點衝。

眼前雲霧繚繞,讓人捉摸不透他情緒。

“孤不想你為了皇嗣如此著急。”

他淡淡開口,將她拉到自已的腿上,目光眷戀的看著她。

“此事還得是順其自然,有便有無便無,孤不會強求嫣兒定要懷上子嗣。”

淡淡的花茶香與那道悅耳的嗓音繚繞在她的周身。

沈若嫣心中百轉千回。

半晌,才緩緩開口。

“可是殿下是太子,此事就算殿下不急,朝中大臣也會急的。”

蕭景逸自然明白。

他的雙手將她揉的更緊,彷彿要合二為一。

他的嗓音懶散又低沉。

“難道嫣兒覺得是孤的問題?”

“孤若是想要,自然有千種百種方法讓你下不了榻。”

修長細膩的雙手有意無意劃過她的腰肢,令她感到一陣酥癢。

沈若嫣連忙扯開話題,她嬌嗔道:“殿下,花茶好了,讓嫣兒來吧。”

蕭景逸微微抬頭,看著她著急忙慌的小表情一笑。

站起身來就將她禁錮在懷中,淡淡道:“此事孤來就好了。”

蕭景逸身上若有若無的味道盤旋在她的鼻尖,讓她禁不住的沉淪。

“李從斯,去將花顏膏取來。”

蕭景逸吩咐道,看向她的眼中滿是溫情。

這花顏膏正是蕭景逸前些日子命人研製出來的,普天之下唯此一瓶。

蕭景逸原是想著過幾日再送給沈若嫣,卻沒想到曾想會在這種場合用上。

看著盒子裡的桃夭色桃花妝的藥膏,沈若嫣眼裡閃過一絲驚豔。

“這麼精緻的藥膏嫣兒怎麼從未見過?”

沈若嫣帶著嗔怪道:“殿下居然私藏好物,也不知是要給哪個女子的。”

聽著此話蕭景逸眼裡笑意更甚。

“孤的女人就只有你而已。”

“這花顏膏可是孤特命人給嫣兒研製的,本想著過些日子給你,沒想到今日就派上了用場。”

蕭景逸細嫩修長的雙指取出一抹藥膏,為她輕輕點塗。

沈若嫣突然感到臉上熱氣消散,清清涼涼舒緩了許多。

蕭景逸盯著她的下唇,眼裡意味不明。

“嫣兒是不是有些質疑孤?”

“孤還記得第一次見嫣兒之時,嫣兒手裡拿著的畫冊子。”

蕭景逸突然提到那夜的場景,令她大感不妙。

隨即又聽到他那勾人的聲音以及氣息,盡數灑在她的耳尖,撓的人心癢癢。

“孤也看了一回,學了點皮毛,不如......”

還未等到回應,沈若嫣早已雙腳離地。

-

柳玥兒早就聽說了太子今日去了朝露殿看望沈若嫣的訊息。

她本以為蕭景逸在看到沈若嫣臉上的紅痕後,會怒色沖沖去找皇后。

卻沒想到被沈若嫣死死攔住,苦苦哀求一番才作罷。

柳玥兒自然知道昨夜皇后將怒氣發於沈若嫣身上,令她顏面盡失。

只是沒想到沈若嫣受了此等屈辱竟還如此沉得住氣。

柳玥兒選了幾對耳飾放在銅鏡前比劃著,眼裡卻閃爍著陰狠。

她絕對不能認輸,所以她會等。

只要其他太子嬪妃進宮後,必定就會將矛頭對準勢頭正旺的沈若嫣。

到時候她便可隔岸觀火,看她如何同一群女人鬥。

柳玥兒下午便去了鳳鸞殿。

沈若嫣自然趕在她前頭早早地去了。

她夜以繼日的抄寫宮規,為的可不就是這一刻。

既然柳玥兒如此謀劃,自已也不能讓她寒了心不是?

“兒臣參見皇后,皇后娘娘萬福金安。”

柳玥兒行了個極為標準的禮。

只是一抬頭便看到沈若嫣坐在皇后身邊,笑盈盈看著她,當下悄悄攥緊了指尖。

“起來吧,這幾日玥兒倒是來的勤了。”

皇后眼皮都未抬,只是專注的看著手裡的佛經。

看著眼前其樂融融的畫面,柳玥兒的心裡劃過一絲震驚。

昨夜沈側妃不是被捱打了麼?怎麼今日還能好端端坐在這和什麼也沒發生一樣?

皇后笑著,眼角浮起了絲絲細紋。

沈若嫣昨夜可不止只抄了宮規,她通宵達旦的抄寫可是為了這份佛經。

看到皇后極為滿意的樣子,她便知道她賭對了。

坐在皇后寶座上的,年輕時候手上沾過許多鮮血,到了年老的時候自然想著尋求一絲慰藉。

而沈若嫣抄寫的佛經更是花了心思的。

是用以蠶繭紙沾之金粉漆寫出,在日光的照耀下更是泛著金光,耀眼至極。

尾頁還用心的為皇后祈求了平安吉祥。

皇后看著這端正的小楷,將柳玥兒招呼來一同觀看。

“你看看,沈側妃多有心,一夜未眠就為了抄寫這佛經。”

她全然不提昨夜之事,看向沈若嫣的目光裡滿是欣賞。

“你們要全都有這孝心本宮便知足了,只是太子那。”

皇后停了下來,看向沈若嫣越發意味深長。

“本宮可是聽說今早太子來了朝露殿,可與你說了些什麼?”

沈若嫣知道她是在問話,只能恭恭敬敬回答。

“太子殿下早上來尋妾身自然為了子嗣之事。”

她斂下眼眸,柔聲開口。

皇后聽這話只當二人濃情蜜意,並未多問。

柳玥兒聽著卻是嫉妒心翻湧。

沒想到沈側妃居然如此不要臉,光天化日之下竟說出這種話。

皇后自然察覺到了她的情緒,伸手示意安撫。

柳玥兒見皇后的目光又放回到自已的身上,連忙問道:“姑母,那選太子嬪之事可有定論?”

皇后聽著這話只是淡淡一笑,隨後擺了擺手:“此事以後莫要再提。”

“太子不願之事,本宮這個做母后的自然也不會強求。”

柳玥兒看著皇后的變化更是震驚。

昨日二人還沆瀣一氣,今日怎麼突然變了卦?

柳玥兒震驚之餘,卻不知昨日江荊川主動求見了一番皇后。

聲名遠揚的江道士主動求見她,自然令她欣喜萬分,連忙接待了對方。

到了鳳鸞殿後,江荊川不喝茶也不要賞賜。

只是告訴她不久之後太子登基將會大赦天下,而第一個孩子也會在這些喜事中隨之而來,所以眼下為太子選妃之事不必強求。

皇后聽了自是開心。

江道士如此說,那便證明逸兒身體並無毛病。

況且皇帝登基之時降生的孩子意義非凡,無論是皇子還是公主地位都極其尊貴。

沈若嫣見皇后突然改口眼裡也閃過一絲震驚。

她並不知道江荊川私下求見太后一事,只當皇后是突然想明白,太子不願之事自已便不再強求。

鳳鸞殿內一片祥和,卻突然有丫鬟來報。

“皇后娘娘,徐貴妃求見。”

聞言,皇后一雙美目掃過殿內,在注意到一旁的柳玥兒後淡淡開口:“玥兒,本宮還有話要與徐貴妃說,你先退下吧。”

沈若嫣聽著這話也跟著站起來,正欲退去,卻聽到了皇后堅定不移的聲音。

“沈側妃,你留下。”

柳玥兒心中有氣的走了出去,在注意到一側的徐貴妃後只是隨意的行了禮。

這幕落在徐貴妃的眼裡頗為不適。

想當初她也是享了皇上十年恩寵,沒想到如今一個太子妃都能對自已不敬。

當下神情頗為不悅的進了殿,在見到皇后與身旁的沈若嫣之時卻又淡淡一笑。

“嬪妾參見皇后娘娘。”

隨後眉頭一挑,隨意問道:“沈側妃也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