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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一百一十一章 新的修練方法

他們聊的還是家長裡短的東西,李憐兒說今天娘又帶著弟弟來看她們時,提了提她跟飛花紅葉要抓緊生娃的事,苦著小臉蛋。

張鵬飛聽完微笑著勸說,心裡卻是苦笑,真是一飲一啄。

勸著勸著,李憐兒也似乎慢慢的想開了,反而是勸他不必將母親的催生之事放在心上,安心修行,將消耗的靈力盡快補回來。

不過張鵬飛心中卻是再次苦笑,心道哪有那麼簡單,那天在洛陽一夜連著施展數十道法訣,加上佈陣的消耗讓他一夜之間回到了剛剛突破到築基期時僅有的靈力。

而這個世界上的靈物太少,除了有限的幾種靈玉,他還沒想到能有什麼法寶讓他汲取,跟著李憐兒在聊天之間,突然他將目光投在了月光照耀下的秦淮河。

今天已經是九月初七,天上的月光已經很亮很亮,而月光自古以來都是古代煉氣士中描述的不可多得的修煉之物。

《太上隱書》說:“子欲為真,當存日君”,“子欲昇天,當存月夫人”

《崔公入藥鏡》中也有寫道,\"此天之日有合,月有合也。反求於身,吾身一天地,亦有日月也。以身為乾坤。”

《青牛道士口訣》記載有“暮臥,存日在額上,月在臍上”。

還有後世的武當派祖師張三丰在《道言淺近說》中,提出了丹道修真的方法,

“內丹功夫亦有小三候,積精累氣為初候,開關展竅為中候,築基煉已為三候。下手於初候求之,大抵清心寡慾,先閉外三寶,養其內三寶而已”。

《開天經》記載:“太初得此老君開天之經,清濁已分,清氣上升為天,濁氣下沉為地。三綱即分,從此始有天地,猶未有日月。天欲化物,無方可變,便乃置生日月在其中,下照闇冥。”

腦袋裡閃過自已看過的書,手不自覺的就伸出窗外,感受著那月光照在手背上的感覺。

李憐兒還以為他對自已的話感興趣,更加嬌媚的講述下去。

快到了午夜時分,也到了分別之時,李師師卻是邀請李清照一起隨行,趙福金也認同的點了點頭,眾人的眼光又齊齊的聚到了張鵬飛身上。

張鵬飛微笑著點頭開口邀請:“易安居士,既然相見有緣,又是熟人朋友,請跟晚輩一起遊玩金陵和江南吧。”

見他開口,李清照才微笑著應了下來,一行人調了船頭,就朝玄武湖和那皇家行宮而去。

一行人加入了李清照,就多了一條鑑賞書畫金石的行程。

岳母和李憐兒對這東西沒有什麼興趣,只在前兩三天看了看後,就藉口身體不舒服。

在他們參加這種書畫金石的鑑賞時,就居家不出。

如此這般在金陵和蘇州遊玩了半個多月,終因第一場大雪比往年早上了近半個月,不得不結束遊玩,改為整裝北上汴京。

十月中旬,眾人乘坐著皇家的寶船,緩緩的靠在了汴京城外的皇家專用碼頭,一行人包括了李清照在內的數十人。

下了乘坐半個月的寶船,人人裹緊了身上的衣袍,裝做一副很怕冷的樣子躲進了來送駕的馬車裡。

沿著馬路官道,駛進了在這個時代這個世界上最大的都城-開封府的汴京城。

透過馬車的車窗簾子那細小的縫隙,張鵬飛摟著懷裡的李憐兒一起看著這巍峨雄偉的城牆,進入城內後,又聽著城裡各種喧鬧聲展示出來繁華世界。

懷裡的李憐兒不禁感慨道:“夫君,咱們一路南行,看到的盡是繁華世界,相對於北上時的冷清肅穆和蕭條,南北當真是兩個世界。

也怪不得北方的蠻夷會想得到這花花世界,若非妾身乃是漢人,妾身也想要這花花世界,不管不顧的要將之搶到手裡。”

張鵬飛擁著愛妻,身側坐著美妾,亦認可她的看法,頷首言道:“嚮往美好生活,乃眾人之目標。

當此目標與自身現實生活狀況不符時,人們皆會朝著美好生活的方向邁進。

無論道路如何曲折,皆無法阻擋。

若對方無壓制自身的武力,那美好生活便會為自已所擁有,為此付出多大犧牲,於自已心中皆值得。

此乃千古不變之理。

然事物往往具有兩面性,獲取美好生活後,便會放鬆心理戒備,滋生懶惰甚至被這美好生活所侵蝕。

最終被下一人摘取手中的成果,將這美好再度喪失。

此乃耶律之於遼國,漢人之於大宋。

皆因這美好生活而喪失警惕與進取之心,最終被初出蠻荒的金國人覬覦。

金國人生於惡劣的環境之下,他們亦渴望得到這美好生活。

然他們不會創造,只會掠奪。

且看,他們攻佔遼國,卻未在遼國已然成熟的社會管理體系上深入耕耘調整,而是毀壞後重新建立時又缺乏文化底蘊的支撐,故而最終遼國的繁華再也難以延續,所以又繼續盯上了同樣繁華的大宋。

而漢人之於宋亦如此,現今已被這美好生活所束縛和侵蝕了筋骨,遭遇同樣被侵蝕掉筋骨的遼國時尚有一時之輝煌。

當面對金國這等如惡狼般強大的對手,就難免節節敗退。

甚至因思想被這表面的繁華所禁固,對這群惡狼仍抱有幻想,卻不知人家所求並非皮毛,而是這美好生活的根本。”

聽著張鵬飛看著街上人流後,呢喃自語。

妻妾幾人都是耳聰目明,沉默的聽完他的話後,都跟著張鵬飛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李憐兒更是緊摟著張鵬飛的腰身,將頭拱了拱他的胸口,語氣低沉道:“夫君,聽君一席話,妾身才深刻明白了,為何金國人得了遼國還不滿足,仍想拿下我大宋,畢竟遼國比大宋更大更強。大宋這是懷壁其罪而不自知。”

張鵬飛默默的點了點頭,好半晌才說道:“生逢亂世,奈何?”

入城後,跟帝姬施禮告別,她要回皇宮,自已則要帶著一家老小去張家位於汴京的另一座宅子裡安頓。

李清照在汴京已經沒有了住所,也就隨著李師師一起,跟著張鵬飛暫時也在張家宅子裡安頓下來。

五進大宅,有足夠的空間容納得下近兩百人居住,而他們帶著家小,也不過區區三十餘人。

安頓好後,已是夜色深沉,張鵬飛等李憐兒睡著,才披著一件外套,到了主臥外的小院裡,抬眼看了那輪圓月一眼。

微閉雙目,引導著月光中的精華進入體內,運轉體內的化靈訣,將引導至體內的月華之精化為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