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到了清晨太陽東昇的一剎納,他竟然發現有先天之氣隨著太陽東昇在這天地間流轉。
心中狂喜的他將方圓數百米的那些先天之氣吸入身內,化為絹絹細流的靈力,竟然不比他透過月華一夜修煉得到的靈力少多少。
這讓他又找到了這個世界的另一個靈力補充點。就是不知道,這股先天之力,是每天都有,還是如今天一般,在月圓之日後才有。
不過他也不急,既然發現了好東西,往後每天細細把握,不放過一絲一毫就行。
回到房內也才天空微亮,將披在身上的外套積雪處理好,給自已打了道淨身訣,就鑽進了大床,摟著睡得香甜的美嬌娘繼續睡了個回籠覺。
到了汴京三天,他都沒得到伯父的召見。心想新官上任的他估計也是忙得一個頭兩個大,張鵬飛只能每天下午躲在在一間茶館裡,聽著市井八卦。
“嘿,聽說了吧,昨天那“花園子”又進貢幾大船花崗石,聽說還被官家賜宴,晚上還宿在宮裡了。”
常年出沒在酒樓茶館的人,總有靈通的訊息,不過聽到這條小道訊息,還是讓張鵬飛品茶的手頓了頓。
“都傳遍了,唉,天道不公,那該死的蠻子,將官家迷得五迷三道。
竟然連去年造成的江南大亂之過都給他免了,還升了官。
聽說光是官職就一大串,什麼歷隨州觀察使、慶遠軍承宣使。燕山奏功,進拜寧遠軍節度使、醴泉觀使等等,唉,這世道,難啊!”
幾人紛紛議論,聽得張鵬飛想了好久,才將他們討論的人和歷史上那位眾多評語者:
“一人得道,家人雞犬升天,“一門盡為顯官”,連奴僕都一個個人模狗樣兒穿上官衣。
杭州太守到賓館接待賓客時,竟發現“有服金帶者數十人,皆朱勔家奴也。”
這種怪相令他想起民謠:“金腰帶,銀腰帶,趙家世界朱家壞。”
天下人敢怒而不敢言,唯有“為之扼腕!”
”的朱勔,外號:“花園子”的人聯絡了起來。
想到了朱勔,又想起在老爺子那裡聽到的訊息,這位現在可是手握大權。
連蔡京第四次復相,也都是憑藉朱勔的勢力,不停的在他那位便宜老丈人耳邊嘀咕,才再度起用為宰相。
這可是蔡京第四次掌權,歷史上說他當時已是老眼昏花不能辦事,政事都由他的小兒子蔡眥處理。
凡是蔡京所批,都是蔡眥所做,並替蔡京上奏。
蔡眥每次上朝,侍從以下都拱手相迎,低聲耳語,堂吏數十人,懷抱案卷跟在後面。
於是,他恣意為奸,竊弄威權,用他的妻兄韓木呂為戶部侍郎。
他們一起密謀,挑撥是非,陷害和驅逐朝士。
想到這裡,他不由得又想起了這兩天張家下人討論的很多小道訊息,聽說蔡京復相後,又進宮遊說皇帝,要將趙福金再次嫁給他兒子鞗。
還求皇帝將才十六歲的趙嬛嬛,號柔福帝姬,求嫁給第九子蔡絛。似乎那便宜的老丈人有點意動。
想到趙福金已經兩天沒有來找他們了,張鵬飛想了想,買了單就朝家中而回。
到了家裡,直接進入李憐兒的房間,見她正在縫著衣服,做著女工。張鵬飛上前一步,坐在她旁邊柔聲道:“憐兒,福金有沒有跟你說她什麼時候來家裡?”
李憐兒見他進來,已經收起了女紅,待他坐下,就倒了一杯溫茶給他。
聽完張鵬飛的問話,李憐兒皺眉道:“福金倒是說過兩天就來,只是今天都快過晌午了還沒來,估計要明天吧,夫君是有事要找福金嗎?”
張鵬飛也不瞞她,將在茶館裡聽到的話跟她說了一遍,李憐兒也皺起了眉頭道:“那朱勔妾身也聽說過。
前幾年江南道大亂,鏢局很多貨走不通,都是因為那朱勔,聽走鏢的兄長們回來都說,明面上要進入江南,一定要給那朱勔家的人送禮。
否則輕則被查扣罰沒,重則被判刑加身。
江南道很多武林人士都想著刺殺朱勔,但都被他網羅的敗類擊殺。
除了那皇帝給他安排的高手外,還有他那位三弟,號稱魔王朱的朱桀。
聽說還是與那隋唐年間的十八路反王中,那名叫朱桀的生性殘暴,喜功好惡者同名,手段也一樣。
喜歡生食仇家的少女和嬰兒。
江湖中的正道人士發起了數十次對此人的絞殺,都被他逃過。
反而靠著官府中人,反殺了很多江湖正道之人。
還聯合那些官府的爪牙,對江湖正道之人的家人展開迫害,讓無數江南江湖正道人士家破人亡。
被江南武林同道恨到骨子裡了,但都拿他沒辦法。
他本身武功之高,不比少林大師差多少,就是那丐幫幫主,在他手上也討不到好。
他還背靠官府,更是讓人難以對他下手。
聽哥哥們說,江南的方臘兄妹之所以起事,就是以誅勔為名。
其實是被這位魔王朱的朱桀逼得走頭無路,才不得不起事。”
聽到這裡,張鵬飛臉色陰了下來,拍了拍李憐兒的小手道:“走,隨為夫去找福金。
昨晚那朱勔聽說睡在宮裡,別讓那糊塗的皇帝將自家女兒媳婦送給此人糟蹋了。
若是如此,老子弄死他!”
聽張鵬飛冷著臉說出這番她從未聽說過的話,李憐兒也夫唱婦隨的哼道:“走,夫君,妾身隨你一起去,若是福金受到一絲傷害,妾身隨夫君弄死他們!”
張鵬飛聽到自已這個乖媳婦成功被他帶壞,滿意的笑著點點頭,隨口問道:“娘和姨娘呢?”
李憐兒聽完他的問話臉色有點無奈道:“娘閉關了,說這段時間的行走有所感悟,在沒有突破煉氣三層前都不打算出關。
姨娘跟著那位李先生在後院裡做詩呢。”
張鵬飛想了想笑笑道:“終究非一類人,暫時不去管她們吧。娘現在也修煉入迷了,確實需要精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