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鵬飛瞥了一眼堂哥沒有吭聲,他估計就算是大伯,還沒接任家主時也不知道張家的底蘊有多厚。
就他在老爺子內書房和老宅裡透過感應能力和那絲仙魂探查到的資料。
明面上西北包括山東,陝西,山西,河北等地的土地至少有四成以上被張家直接或是間接的控制在手裡。
還有西北的商隊和商業,至少有三成是張家控制的。
透過和老爺子的談話就知道,若是老爺子願意,明天就能將整個西北四省一地的城頭上換上張家的旗幟。
這還只是西北一地,他就不信河南,江南這些地方,張家沒有一點存貨。
這還只是他驚鴻一瞥無意間查到的東西。
大宋那位便宜的丈人手裡的資料估計會更齊全,不然也不會直接下令將女兒許給張家,換一個保證三十幾萬大軍的糧草供應的條件。
張家上千年的底蘊,歷經數朝數代,從不在官場裡做大做強,只是不管是在中央還是地方,都有自已的影子。
比那五姓七望不知道強多少倍。
光是能從漢武帝那種強人手裡存活下來,還能延續起旺盛的家族香火,這種家族的根扎得之深,那是沒有掌印的一個嫡孫能瞭解的?
他默默的看著聽到大哥說完這話的父親和兩個叔父臉上閃過一絲嘲諷的神情。
就知道這三個老傢伙肯定是知道家底的。
至少知道就他們手裡的家底,都沒能讓老爺子看重,就知道老爺子手裡的東西必然是一個無底洞。
只不過他肯定不會說出來。只是將兩點自已從老爺子那裡瞭解到的情況說了一通,看著父親和兩個叔父的臉色和神情慢慢平緩,也大概能猜到三位長輩似乎已經明白了自已老爹的想法。
父親輕點著案几道:“既然你祖父跟你說了那麼多,那你到汴京後就好好跟你伯父彙報清楚。
回到家先休整一陣子好好的招待帝姬,陪帝姬在江南好好玩夠了再回汴京。”
張鵬飛站了起來拱手施禮後應下,見三位長輩沒有其它的吩咐,就告辭離開書房。
他們還要繼續教育大哥,自已就不再摻和了。
他剛剛出了書房沒多久,書房裡的三叔就讚歎道:“二哥,你有懷遠這個麒麟兒,可真是羨慕三弟我了。”
四叔也點頭讚道:“三哥的話正是我想說的,懷遠一朝清醒似乎如那頓悟一般,二哥的衣缽可有傳人了。可是羨煞弟弟也!”
然後就是三叔的聲音:“大侄子你似乎還沒有明白?”
聽到這裡,張鵬飛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
那是源自於原主的肌肉記憶,似乎當年兩個叔父的教育能讓原主聽到他們這樣調侃大哥後,還有陰影。
張鵬飛不由得加快了腳步,既然原主的身體還有來自原主的記憶,那回去還要重新再融練幾次,不能讓它影響到自已的心神了
回到東院自已住的小院,見到李憐兒還在默默用功,他輕輕的坐在靜坐的李憐兒身旁。
剛剛回來路過岳母和李師師,帝姬的小院,已經感知她們都休息了。
只有房裡自已這個嬌妻在默默的守著自已回來。
過了一會,李憐兒才慢慢的收了功睜開眼眸,見到張鵬飛就靜靜的坐在一旁,眼神溫柔的看著自已,李憐兒展顏一笑。
她這突然的一笑,讓在燈下看美人的張鵬飛神色呆了呆。
實在是這個時候自已帶著感慨的心情,盯著安靜著的李憐兒本就非常美。
在她突然展顏一笑之下,竟然讓他有種看著仙帝那傢伙的親生閨女也比不上自家嬌妻的感覺。
“夫君,你今天怎地傻傻的盯著妾身?”
李憐兒微笑著挪了挪身子,擠進了張鵬飛懷裡,讓張鵬飛瞬間又如抱了個溫香的軟玉一般。
他也微微一笑,吻了一下李憐兒的秀髮說道:“剛從父親那裡回來,見到憐兒在用功,為夫有點兒心疼我的憐兒。”
李憐兒很是受用他這種渣男語錄裡摘抄的話,昂著腦袋衝他甜甜笑道:“夫君,我們上榻休息吧,憐兒想聽聽夫君說話。”
回到兩人自成親起就睡的雕花大床,張鵬飛摟著懷裡的嬌妻跟她說起剛剛在書房裡和老豆及兩個叔叔的對話。
李憐兒也沒有什麼睡意,聽著聽著,她也發出了和大哥一樣的問題:“夫君,妾身一直在思考,我們張家怎麼能拿得出那麼多糧草供應三十幾萬大軍。
況且這還是現在的軍士人數,若是祖父與夫君的判斷沒錯,過一兩年可能官兵會增加至六七十萬。
這可不是一筆小的人數呢,人吃馬嚼一天就好幾萬石的糧草。
妾身知道張氏在京兆府的土地也就區區三十餘萬畝。一年產量也不過六七十萬石。
況且這兩年北地天災不少,產量還沒有那麼大,這,這,我張家怎能負擔得起?”
張鵬飛拍了拍她的後背笑道:“剛剛大哥也在疑惑。只不過你們都不知道,其實張家在西北一地就有超過三十萬頃的土地,而非三十萬畝。
這事也是祖父在跟為夫聊天時不小心洩漏的資訊,估計大宋的皇帝也心裡清楚,所以將這個事當成一個由頭,讓張家不得不服從皇帝的指揮。
嫁帝姬是真,讓張家出血也是真。
若不是金國的威脅太大,張家也斷不會認。
但現在張家和大宋是一體的,若是金國人真的打進來了,先不說會不會失去對土地的控制,光是人口的損失就讓張家痛徹心扉。”
“三十萬,頃?” 李憐兒瞬間就呆滯了,喃喃的說了幾句,在宋朝,一頃等於一百畝,三十萬頃,想想後面的零數著都累。
“夫君,西北有那麼多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