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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她恨透了他的威逼利誘

池粟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在心裡暗戳戳的罵這人簡直是有病,還是病的特重的那種。

一天天真的很閒嗎。

薄宴給她買的早餐她也沒吃,一大早的好心情全都被攪沒了。

九點半準時到了餐廳,聞宋已經在等了,懶洋洋的靠在椅子上玩手機。

“喲,來了。”

見到來人,隨手把手機扔到桌面,目光時不時在兩人身上打量著。

他就知道,最先沉不住氣的肯定是薄宴。

本來借這件事情妄想著在他身上撈到好處,不過這人精明的令人髮指,手段更是狠辣。

聯合他的兄長想要把他手裡僅有的那點股份給拿走,讓他在整個聞家徹底沒有立足之地,最終目的還不是為了個女人。

陰險狡詐,斯文敗類。

因為這件事情導致聞宋昨晚被母親數落了一晚,聞父也沉著一張臉問他在外面是不是得罪了哪個大人物,薄宴目的性太明顯了。

“兩位坐。”

四人座,池粟顯然不願意坐薄宴身邊,剛準備去聞宋那邊,被薄宴一把扯回坐在自已身邊。

“坐好。”

聞宋心裡嘖嘖兩聲,瞧瞧,說不在意誰信。

想起昨天薄宴威脅他的話,氣的咬牙切齒。

“池粟,我們分手。”

“我不同意!”

這句話一出,不僅是薄宴,就連聞宋都愣住了。

啥?

聞宋一臉不解的看她,不知道她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身邊氣壓有些低,薄宴冷著一張臉開口,瞥她一眼,語氣不容置疑。

“帶你過來分手不是徵求你意見的。”

她不知道薄宴是哪裡有臉說這樣的話的。

池粟笑,毫不客氣的懟他。

“ 另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薄先生怎麼這麼熱衷於棒打鴛鴦,我好不容易找著個有錢男朋友你別壞我好事啊!”

女人腔調慢悠悠的,絲毫沒有他口中的被棒打鴛鴦鴛鴦的傷心難過。

“池粟。”

薄宴聲音冷下來。

“我再問你一遍,分不分手?”

“不分。”

池粟就這麼和他槓上了,態度堅決的可以。

薄宴氣笑了。

他怎麼就忘記了,大小姐向來就不是個能被人輕易拿捏的主,哪怕是現在。

“聞宋,今天這個手不分,你們聞家就等著滾出江城吧。”

“……”

薄宴把矛頭指向聞宋,說完這句話就起身離開。

聞宋煩躁的抓了把頭髮,看著對面慢條斯理的女人心頭更氣。

“你聽到他說什麼了吧?大小姐,算我求你了放過我成不成?”

“聞先生,這件事情可是你先提出來的,再說我們可是簽過合約的,一年為期呢,現在才過了三個月不到,先違約的人三倍違約金,並且還要支撐我爸半年的藥物治療,得不償失啊聞先生。”

聞宋暗戳戳咬牙,皮笑肉不笑,他算是看清楚這女人的目的了。

不想跟他分手是假,想宰他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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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你狠,行,我賠。”

“謝謝聞先生了。”

下一秒,池粟就給他發了個訊息,是自已的銀行卡號。

聞宋陰沉這一張臉給她轉錢,他就不應該和池粟談這狗屁的戀愛,一邊被薄宴威脅,一邊被她坑錢。

要不是他倆勢不兩立,他都以為兩人是串通好的。

就這樣,池粟輕輕鬆鬆得了三百萬的違約金,秒到賬。

這件事情說起來還得感謝薄宴。

聞宋氣呼呼的起身離開,在餐廳門口撞上了等在那裡的薄宴,惡狠狠的瞪了他兩下。

“如你所願。”

薄宴揚眉,也能猜到大概是分手成功了,掐滅菸頭進去。

免費得了三百萬,池粟心情不錯,正好餓了順道點了個早餐。

薄宴進來時十分自然的坐到她旁邊,看著她嘴角的笑意自已也不自覺的揚唇。

“心情不錯?”

池粟不看他,不想驚擾自已的好心情。

“其實我一直沒懂,你讓我和聞宋分手的目的在哪?”

男人單手搭在她椅子的後背上,指尖輕點。

“聞宋那人不靠譜,花花公子能有什麼出息?”

他就差沒說你眼光怎麼差成這樣。

“你是嘲笑我又一次瞎了眼?”

這個又字說的有些微妙。

“沒必要說這種話激我。”

“沒激你,我記得我以前那個初戀叫什麼來著,你當時好像也這麼說過人家。”

池粟笑,白皙的手指有一搭沒有敲打著嬌豔的臉,不管薄宴氣的鐵青的臉。

男人喝了口咖啡。

“我們做個交易怎麼樣?”

池粟對他口中的交易不太感興趣,不管怎麼說他都是掌局之人。

“薄先生是商人,我怎麼玩的過你呢?”

池粟吃飽了,喝著手裡的牛奶。

薄宴湊近了些,長指挑起她微卷的長髮漫不經心的把玩著,淡淡笑道。

“你爸爸的治療是個無底洞,聞宋那批藥物支撐不了你父親多久,還有你手裡的那些錢。”

池粟捏著玻璃杯的手無聲的收緊,心頭的那股怒意被放大,她就是再愚蠢也能聽懂他話裡的意思。

“薄先生還沒放棄包養我呢?”

女人單手託著下巴,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樣。

“不應該啊,顧小姐聰明漂亮優秀都拿不住你的心嗎,就算撇開她不說,外面多少年輕漂亮的小姑娘,只要薄先生招招手她們都得排著隊往你床上爬,你何必來糾纏我這個仇人呢,給自已自討苦吃不是嗎,還是說你有什麼受虐傾向?”

薄宴眼底劃過一絲寒意,幽幽的笑了兩聲。

“比起那些人,你更對我胃口。”

池粟冷笑一聲,把手裡剩下的半杯牛奶直直的倒到他臉上,場面徹底安靜下來。

周邊的服務員被嚇了一跳,這裡誰不認識薄宴,他現在在江城幾乎是隻手遮天,眼前這女人居然潑了他一臉白花花的牛奶。

真的是瘋了。

周圍的空氣彷彿都凝固了,男人慢條斯理的用手擦著臉上的牛奶,目光冷冽的盯著她。

池粟目光坦蕩直視他,一點歉意和心虛都沒有,眼中帶著湛湛的寒意。

她不在乎自已的行為會不會激怒他,現在只知道自已已經受夠了被他威逼利誘,一點不想自已以後的人生和他有半分交集。

“呵,看來你是真的不管你那個爹的死活了。”

池粟站起身來,語氣很平靜。

“我爸要是出了什麼事,我下一秒立馬去死,到時候一屍兩命正好順了你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