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粟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在心裡暗戳戳的罵這人簡直是有病,還是病的特重的那種。
一天天真的很閒嗎。
薄宴給她買的早餐她也沒吃,一大早的好心情全都被攪沒了。
九點半準時到了餐廳,聞宋已經在等了,懶洋洋的靠在椅子上玩手機。
“喲,來了。”
見到來人,隨手把手機扔到桌面,目光時不時在兩人身上打量著。
他就知道,最先沉不住氣的肯定是薄宴。
本來借這件事情妄想著在他身上撈到好處,不過這人精明的令人髮指,手段更是狠辣。
聯合他的兄長想要把他手裡僅有的那點股份給拿走,讓他在整個聞家徹底沒有立足之地,最終目的還不是為了個女人。
陰險狡詐,斯文敗類。
因為這件事情導致聞宋昨晚被母親數落了一晚,聞父也沉著一張臉問他在外面是不是得罪了哪個大人物,薄宴目的性太明顯了。
“兩位坐。”
四人座,池粟顯然不願意坐薄宴身邊,剛準備去聞宋那邊,被薄宴一把扯回坐在自已身邊。
“坐好。”
聞宋心裡嘖嘖兩聲,瞧瞧,說不在意誰信。
想起昨天薄宴威脅他的話,氣的咬牙切齒。
“池粟,我們分手。”
“我不同意!”
這句話一出,不僅是薄宴,就連聞宋都愣住了。
啥?
聞宋一臉不解的看她,不知道她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身邊氣壓有些低,薄宴冷著一張臉開口,瞥她一眼,語氣不容置疑。
“帶你過來分手不是徵求你意見的。”
她不知道薄宴是哪裡有臉說這樣的話的。
池粟笑,毫不客氣的懟他。
“ 另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薄先生怎麼這麼熱衷於棒打鴛鴦,我好不容易找著個有錢男朋友你別壞我好事啊!”
女人腔調慢悠悠的,絲毫沒有他口中的被棒打鴛鴦鴛鴦的傷心難過。
“池粟。”
薄宴聲音冷下來。
“我再問你一遍,分不分手?”
“不分。”
池粟就這麼和他槓上了,態度堅決的可以。
薄宴氣笑了。
他怎麼就忘記了,大小姐向來就不是個能被人輕易拿捏的主,哪怕是現在。
“聞宋,今天這個手不分,你們聞家就等著滾出江城吧。”
“……”
薄宴把矛頭指向聞宋,說完這句話就起身離開。
聞宋煩躁的抓了把頭髮,看著對面慢條斯理的女人心頭更氣。
“你聽到他說什麼了吧?大小姐,算我求你了放過我成不成?”
“聞先生,這件事情可是你先提出來的,再說我們可是簽過合約的,一年為期呢,現在才過了三個月不到,先違約的人三倍違約金,並且還要支撐我爸半年的藥物治療,得不償失啊聞先生。”
聞宋暗戳戳咬牙,皮笑肉不笑,他算是看清楚這女人的目的了。
不想跟他分手是假,想宰他是真。
無錯書吧“算你狠,行,我賠。”
“謝謝聞先生了。”
下一秒,池粟就給他發了個訊息,是自已的銀行卡號。
聞宋陰沉這一張臉給她轉錢,他就不應該和池粟談這狗屁的戀愛,一邊被薄宴威脅,一邊被她坑錢。
要不是他倆勢不兩立,他都以為兩人是串通好的。
就這樣,池粟輕輕鬆鬆得了三百萬的違約金,秒到賬。
這件事情說起來還得感謝薄宴。
聞宋氣呼呼的起身離開,在餐廳門口撞上了等在那裡的薄宴,惡狠狠的瞪了他兩下。
“如你所願。”
薄宴揚眉,也能猜到大概是分手成功了,掐滅菸頭進去。
免費得了三百萬,池粟心情不錯,正好餓了順道點了個早餐。
薄宴進來時十分自然的坐到她旁邊,看著她嘴角的笑意自已也不自覺的揚唇。
“心情不錯?”
池粟不看他,不想驚擾自已的好心情。
“其實我一直沒懂,你讓我和聞宋分手的目的在哪?”
男人單手搭在她椅子的後背上,指尖輕點。
“聞宋那人不靠譜,花花公子能有什麼出息?”
他就差沒說你眼光怎麼差成這樣。
“你是嘲笑我又一次瞎了眼?”
這個又字說的有些微妙。
“沒必要說這種話激我。”
“沒激你,我記得我以前那個初戀叫什麼來著,你當時好像也這麼說過人家。”
池粟笑,白皙的手指有一搭沒有敲打著嬌豔的臉,不管薄宴氣的鐵青的臉。
男人喝了口咖啡。
“我們做個交易怎麼樣?”
池粟對他口中的交易不太感興趣,不管怎麼說他都是掌局之人。
“薄先生是商人,我怎麼玩的過你呢?”
池粟吃飽了,喝著手裡的牛奶。
薄宴湊近了些,長指挑起她微卷的長髮漫不經心的把玩著,淡淡笑道。
“你爸爸的治療是個無底洞,聞宋那批藥物支撐不了你父親多久,還有你手裡的那些錢。”
池粟捏著玻璃杯的手無聲的收緊,心頭的那股怒意被放大,她就是再愚蠢也能聽懂他話裡的意思。
“薄先生還沒放棄包養我呢?”
女人單手託著下巴,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樣。
“不應該啊,顧小姐聰明漂亮優秀都拿不住你的心嗎,就算撇開她不說,外面多少年輕漂亮的小姑娘,只要薄先生招招手她們都得排著隊往你床上爬,你何必來糾纏我這個仇人呢,給自已自討苦吃不是嗎,還是說你有什麼受虐傾向?”
薄宴眼底劃過一絲寒意,幽幽的笑了兩聲。
“比起那些人,你更對我胃口。”
池粟冷笑一聲,把手裡剩下的半杯牛奶直直的倒到他臉上,場面徹底安靜下來。
周邊的服務員被嚇了一跳,這裡誰不認識薄宴,他現在在江城幾乎是隻手遮天,眼前這女人居然潑了他一臉白花花的牛奶。
真的是瘋了。
周圍的空氣彷彿都凝固了,男人慢條斯理的用手擦著臉上的牛奶,目光冷冽的盯著她。
池粟目光坦蕩直視他,一點歉意和心虛都沒有,眼中帶著湛湛的寒意。
她不在乎自已的行為會不會激怒他,現在只知道自已已經受夠了被他威逼利誘,一點不想自已以後的人生和他有半分交集。
“呵,看來你是真的不管你那個爹的死活了。”
池粟站起身來,語氣很平靜。
“我爸要是出了什麼事,我下一秒立馬去死,到時候一屍兩命正好順了你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