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粟沒好氣開口。
“……”
楚翊閉嘴。
行吧,他就不該多事兒。
替池粟處理好傷口,薄宴已經站在門口抽完一支菸了,見他出來連忙上前。
“怎麼樣了?”
楚翊懶懶的打了個哈欠。
“沒什麼大礙,不要碰水,定時過來換藥就行了。”
“會不會留疤?”
池粟有多愛美他知道,青春期的時候各種漂亮風格不一的小裙子往家裡買,冒了一顆痘痘都得叫個半天。
“不會,再說留個疤又怎麼了?”
真不知道這傢伙在瞎擔心什麼。
“一點痕跡都不能有。”
楚翊和他說不通,臨走之前拍了拍薄宴的肩膀,語重心長。
“聽我一句勸,兄弟,別作。”
楚翊臉上掛著笑,特欠。
薄宴冷著一張臉推開門,池粟已經收拾好了。
大概是疼的厲害,動作顯得有些笨重。
徹底無視掉男人,擦肩而過時,薄宴一把扣住她的手腕,語氣冷沉。
“晚上去我那。”
不是商量更像是命令。
池粟一把甩開他,冷笑,也不想讓他好過。
“我現在是有男朋友的人,薄先生最好認清自已的身份。”
薄宴神色一冷,緩緩勾唇,語氣惡劣。
“有男朋友?那還不是被.我..弄。”
“啪!”
巴掌聲在空氣中炸開,池粟氣的手發抖。
“你要不要臉?”
薄宴摸了摸被打紅的臉,不以為意,只是臉色更冷。
“明天,和聞宋分手。”
“憑什麼?”
池粟紅著眼瞪他。
“為了那麼點東西就值得你出賣自已了,池粟,你不如來找我。”
池粟心頭一片淒涼。
這算什麼?站在道德的制高點指責她嗎。
要不是他她池粟不會至今在江城走投無路,她身邊什麼都沒有了,不靠她自已還能靠誰。
“是啊!我就是賤!你要是不犯賤就別管我,我是死是活都跟你沒有半點關係。”
池粟沒再理會男人瞬間僵硬的身體,徑直推門出去。
薄宴立刻追過去,再一次扣住她的手腕。
“池粟。”
“你神經病啊,放開我!”
她煩透了,也真心覺得心累。
“我送你回去。”
“我自已有腿……”
“薄宴。”
池粟話還沒說完,就被另一道聲音打斷了,一股惡寒湧上來。
顧靈薇正巧也從醫院出來,戴著口罩和帽子,大晚上的有幾分喧賓奪主的意味,身邊跟著的年輕姑娘估摸著是她助理之類的。
“池粟,好巧。”
面上淺笑盈盈的打招呼,要多假有多假,池粟懶得陪她演戲,畢竟人家可是專業演員。
面上不動聲色,但目光觸及到薄宴扣著池粟手腕的時候,眼神還是微微冷了下來。
“生病了?”
男人隨口問。
“嗯,有點小感冒,來醫院打點滴。”
“注意身體。”
顧靈薇沒說話,目光流連在兩人身上。
“你們,一起?”
顧靈薇這模樣大有一副正宮捉小三的架勢。
“你們聊,我先走了。”
趁著顧靈薇在這裡,池粟只想趕快找個藉口離開。
還沒走出兩步又被薄宴逮住,直接開啟副駕駛的門把她塞進去。
顧靈薇把薄宴的動作收盡眼底,指甲掐進肉裡,面上卻還在死死的強撐著。
“這麼晚了不好打車,你能順便送我們回去嗎?”
助理小夏全程一副興致勃勃吃瓜的表情。
從她跟在顧靈薇身邊起就知道顧靈薇有喜歡的人,神神秘秘的一直沒見過,如今一遇果然是帥到慘絕人寰啊。
不過相比於他和顧靈薇,她莫名其妙的覺得薄宴和他身邊那女人外貌氣質更匹配一點。
氛圍有點奇妙,忍不住磕。
薄宴猶豫了幾秒。
“上車吧。”
顧靈薇面露喜悅,忍不住看了一眼副駕駛,咬了咬唇,小聲懇求道。
“我有點暈車,能坐副駕駛嗎?”
池粟心裡冷笑一聲,手搭在副駕駛車門上,剛準備開車,又被薄宴一把給按了回去。
“你坐後排。”
顧靈薇沒想到薄宴會這麼直接的拒絕自已的請求,臉上的笑意僵住,就連池粟都愣住了。
場面有些尷尬,小夏眼尖,連忙出來打圓場,殷切的給她開啟車門。
“靈薇姐我們先上車吧,安姐說晚上給你打電話說說下部劇的事。”
顧靈薇咬了咬牙,憤憤不甘的瞧了一眼池粟,上車。
薄宴開車,池粟淺眠,沒有人說話。
“上次託你幫我問的那個劇本有眉目了嗎?”
顧靈薇開口打破安靜。
薄宴看了一眼池粟。
“嗯,製片方應該很快就聯絡你去試鏡。”
“太好了,我特別喜歡劇裡女二的角色,還好有你。”
後面四個字莫名聽出一種耐人尋味的意味。
顧靈薇似乎還想說什麼,看薄宴有些不想說話的樣子識趣的閉嘴。
顧靈薇住的隱私性很好的公寓,畢竟是藝人,很注重隱私。
無錯書吧“謝謝你了,今天麻煩了。”
“嗯。”
沒有過多的交流,薄宴又一次發動車子。
“靈薇姐,那個是你喜歡的人嗎?”
小夏憋了一路,終於逮到機會問。
“嗯。”
“哇哦,那他身邊那個女人是誰啊,長的好漂亮。”
跟顧靈薇混跡娛樂圈這麼久什麼樣的美人沒見過,但剛剛看到那女人才又一次重新整理了她的審美認知,真的是美的驚人。
唇紅齒白,明豔動人,氣質嬌矜,哪怕娛樂圈第一美人在她面前也不夠看。
“漂亮又怎麼樣,一個不學無術的倒貼拜金女。”
顧靈薇冷哼一聲,一臉不屑。
第一次聽她這麼說小夏都愣住了,眨了眨眼看她。
顧靈薇向來以大眾女神的形象示人,怎麼會對一個漂亮女生這麼大惡意。
但見顧靈薇臉色不好,她也不敢多問。
車子停在池粟家小區樓下,她沒告訴薄宴住址,但也知道他應該早就調查了。
“明天早上九點,我來接你。”
回應他的只有嘭的關門聲。
池粟回到家,踢掉拖鞋,熟練的從抽屜摸出煙盒。
女人坐在沙發上吸了一口煙,漂亮的臉上顯得有些黯淡,又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難過。
她沒有癮,煩悶的時候會抽幾根。
洗完澡吃了顆安眠藥睡覺。
……
第二天池粟是被電話鈴聲鬧醒的,她無視,電話接著打。
忍無可忍朝著那邊罵。
“薄宴,你有完沒完。 ”
男人絲毫沒有她的氣急敗壞,不疾不徐開口。
“半小時內下樓,不下來我就上去。”
“……”
這男人。
陰魂不散上了。
池粟認命的起床洗漱,盯著鏡子裡略帶疲憊的臉,嘆了口氣。
薄宴靠在車門邊,見到她來,伸手替她開啟副駕駛。
池粟有起床氣,此刻還在氣頭上,特別是一大早被人打電話從被窩裡挖出來。
“你到底要幹什麼?”
薄宴勾唇,把包裝精緻的早餐遞給她。
“帶你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