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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比起送你去監獄我更喜歡看你這樣

池粟沒有理會顧靈薇,側頭對薄宴說。

沒等到他的回答,就拎起旁邊的高跟鞋都沒來得及穿匆忙的開啟門出去,迫不及待的想要逃離這個地方。

池粟走的匆忙,臉色白的不成樣子 。

死死咬著的唇瓣已經滲出了一絲血痕,眼睛痠疼痠疼的。

她不斷的吸著氣,強迫自已不哭,胸口處的鈍痛像是一把鋒利的刀無時無刻不在攪動著她的心臟。

到門口池粟突然間乾嘔了兩聲,吸引了陳媽的注意力。

陳媽見到她下來,又看到她在那乾嘔,心頭大驚。

“池小姐,您怎麼了?”

池粟沒有理會,只想趕快離開這裡。

但流下來的眼淚還是沒能逃過陳媽的眼睛,幾步跟過去追在後面喊。

“池小姐,外面下雨了,您帶把傘再回去。”

沒有人回應她,嬌小的身子踏入了漆黑雨夜消失不見。

陳媽站在原地,無奈的搖頭嘆氣。

池小姐這性子她是看在眼裡,向來都是明媚的像個小太陽一樣,從來不冷臉。

要不是今天受了莫大的委屈,她是不會哭成這樣子的。

先生現在這麼作,遲早要把人給作沒了,到時候有他哭的時候。

池粟離開將近兩分鐘後薄宴就下樓了,冷著一張臉問。

“池粟呢?”

“池小姐剛剛離開了。”

說到這裡,陳媽小心翼翼的觀察了一下薄宴的臉色,斟酌的開口。

“我剛剛看到,池小姐好像在哭。”

男人的表情像是一下子湧進這無邊的墨色,竟比這黑夜還要暗沉兩分。

他幾乎是連傘都沒拿,轉身衝進雨夜裡,腳步匆忙。

二樓,顧靈薇看著一前一後匆忙出去的身影,指甲深深的掐入肉裡。

她等了這麼多年,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讓池粟搶走薄宴。

這種住宅區離市區遠,地段本就偏打不到車。

手機早就沒電了,身子被凍僵,怎麼搓都沒有溫度。

池粟雙腳麻木的往前走,水順著她的髮絲往下滴,她像是感覺不到一樣,像一具行屍走肉一般。

真冷啊!

冷的她不禁打了幾個寒顫。

猶記得那晚薄宴奪走池家,他們父女被掃地出門無家可歸也是這樣冷,從身到心從頭到腳,都冰涼的沒有一絲溫度。

遠處的鳴笛聲接連不斷的響起,她也像是聽不到一樣。

直到黑色邁巴赫直直的擋在她面前,池粟才徹底停下了腳步,瞧見熟悉的車牌,她幾乎是下意識的轉身往另一個方向跑。

男人的動作很快飛速的開啟車門,疾步上前一把拽住她的胳膊。

“你到底要鬧哪樣?”

“你鬆開我,神經病,放開。”

壓抑了一個晚上的眼淚終於在這一刻徹底決堤,她拼命的踢他,打他,咬他。

薄宴已然不動,像是沒什麼感覺一樣,提著她塞到副駕駛座,在池粟要下車的前一秒鎖住車門。

薄宴重新坐上駕駛座,池粟立馬回頭,死死的瞪著他。

“薄宴,侮辱我你是不是很開心?”

男人微微垂著眸子修長的手指輕輕的點了兩下方向盤。

“不管怎麼樣靈薇是因為你才昏迷了幾個月,她這一口氣要是不出了不會善罷甘休,池粟,這是你欠她的。”

池粟彷彿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

“被她打就是我活該?那你為什麼不乾脆把我送到監獄裡去,那樣不是對大家都好嗎?”

薄宴神色一下子就冷了,無聲的冷笑。

“送到監獄裡去?那樣不痛快,池粟,我看你這個樣子才是真正的開心。”

女人看著他,漂亮的眸子裡像是有什麼在慢慢的崩潰塌陷。

看她像個過街老鼠一樣人人喊打嗎。

心頭的那股噁心又一次湧了上來,她捂著胃不斷的乾嘔著。

膽都要乾嘔出來了卻什麼都吐不出來,面板蒼白的近乎透明。

她今天的胃特別不舒服,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你懷孕了?”

旁邊的薄宴突然開口,銳利的目光掃向她。

池粟心跳頓了幾秒,腦袋轟一下子就空了。

懷孕?

怎麼可能。

那天她不是吃了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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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

她和薄宴決裂前的最後一次沒有做任何的措施,如果真的懷孕了她已經不敢再想了。

薄宴會直接把她押上手術檯吧。

“池粟,我在問你話。”

“沒有。”

薄宴眯著眼冷然的瞧了她一會兒,沒說話,又一次發動車子。

池粟冷靜開口,但心裡的不安在持續擴大。

“你要帶我去哪?”

“醫院,我說過你沒資格懷我的孩子。”

心頭的傷疤被撕扯的越來越大,血淋淋的怎麼都癒合不了。

哪怕以為自已已經百毒不侵不會再被任何的言語冷漠傷害,此時此刻這種感覺還是疼的她額頭泛出一層冷汗。

她不敢去猜薄宴的心思,如果知道她今天懷孕了,哪怕是為了顧靈薇他都會直接讓她在醫院打掉。

池粟越想越害怕,開始掙扎。

“我沒有懷孕,也不可能會懷你的孩子,你放我下去。”

“有沒有懷孕待會就知道了。”

薄宴一口回絕她的請求,沒再回答他。

眼見著離醫院,越來越近,池粟的心情也越來越忐忑。

他直接帶著池粟到了婦產科,主任醫生被他這個架勢嚇到,還以為是出了什麼大事。

一見到是薄宴也不敢怠慢,第一時間帶著池粟去做檢查。

池粟心頭慌的厲害,聲音沙啞的不像樣。

“薄宴,我沒有懷孕,我前不久經期才來過。”

薄宴壓根沒有理會她,直接送她進了檢查室。

“馬上給他檢查。”

池粟躺在床上,盯著頭頂潔白的天花板有些恍惚,耳邊傳來醫生斷斷續續的話。

“池小姐,您上一次來經期是什麼時候還記得嗎?”

經期。

池粟眨了眨眼睛,他剛剛是騙薄宴的,回想了一下時間。

“這個月沒來,上次來應該是上上個月的事情了。”

薄宴坐在外面的長椅子上抽菸,低垂著腦袋,黑色的碎髮遮住了他的表情。

檢查室的門被人開啟,他幾乎是第一時間掐滅煙上前,一眼擒住池粟。

“檢查結果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