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批招賢納仕所成立的班底。
把漢武帝的建元革新扼殺在搖藍裡。
令漢武帝大有自己的雄心大志受制肘於後宮與外戚之感。
這天,他悶悶不樂地來到位於長安城郊的平陽府中探望姐姐。
平陽公主設宴招待了他。
這平陽公主生得貌美如花。
卻有個喜好,就是收集美麗的少女。
把她們培養成為舞姬和歌姬。
閒暇之餘或盛大家宴,都會讓她們出來彈上一曲或獻上一舞。
這次也不例外。
酒至半酣,只見她拍了拍手,十多個妙齡少女穿著縷花舞衣手執鵝毛羽扇,在大廳中央婀娜地舞了起來。
可是舞了半天,也不見小皇帝有什麼反應。
平陽公主瞥了他一眼,發現小皇帝臉無表情,似乎對這些舞姬興趣不大。
於是公主揮手撤去了舞姬。
命人傳來了衛子夫。
衛子夫坐在琴瑟前,揚起纖指彈了起來,邊彈邊唱:“梨花三月兮,雨煙漫漫兮。
一葉湖舟兮,船女渡哥兮。
遠赴考場兮,功成早返兮.”
衛子夫半垂著的那張鵝蛋臉上,透出了淡淡的紅暈。
一曲唱畢,她抬起了那雙大大的丹鳳眼,眼光正好與漢武帝碰個正著。
漢武帝哈哈大笑地站了起來,走到了衛子夫的面前。
雙手捧著衛子夫的臉,饒有興味地端詳了片刻。
然後抱起衛子夫進入了旁邊的舞閣軒裡。
與衛子夫翻雲覆雨了起來。
完事之後,小皇帝對平陽公主道:“我要回宮了。
就讓她跟著我吧.”
平陽公主笑了笑,轉身對衛子夫道:“這是你千載難逢的機會,要好好把握,哪天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可不要忘了我呵.”
衛子夫靦腆地笑了笑,垂下頭小聲地道:“公主的恩典,奴婢沒齒難忘.”
這時,衛青牽著小皇帝的輦車來到他們面前。
小皇帝看到了衛青,這衛青星目朗朗,身材挺拔。
小皇帝轉過頭來問平陽:“這是誰,叫什麼名字?”
平陽公主的那雙杏眼裡,隱約地閃過了一抹難以覺察的傷痛。
她預感到小皇帝也會把她的這位忠誠於她的奴僕帶走。
雖然,她也很希望衛青能在小皇帝身邊有所作為。
但,衛青畢竟是她最為倚重的騎奴。
在他身上,還有一絲她自己也說不出的思念。
她的心底微微地掠過一絲不捨的依戀。
她的眼光一直沒有離開衛青。
聲澀地回小皇帝:“他叫衛青,是子夫的弟弟,我的一個騎奴.”
劉徹哈哈一笑道:“好一個氣宇軒昂的騎奴.”
然後回身問衛青:“會武功麼?”
衛青:“會.”
劉徹:“能耍給我看看嗎.”
衛青:“當然可以.”
衛青手拿一把青鋒長劍,在花院裡舞了起來。
只見劍光暴長,招式狠辣,招中有招,變幻疾速。
舞起的劍風,把地上的落葉旋起了半空。
漢武帝忍不住鼓起掌來:“好招!不錯,姐姐,想不到你這裡還臥虎藏龍了呢。
這個人我要定了.”
回到宮裡,礙於宮規,漢武帝只能把衛子夫安排在陳皇后的身邊。
這陳皇后出於嫉妒,把衛子夫貶做了幹苦力的宮婢。
而雄心勃勃,整天想幹一番大事業的漢武帝,在繁忙的政務下,也漸漸地把這位曾與他有過一時之歡的紅顏淡忘了。
過了一年多,漢武帝要罷黜一批不中用的宮婢。
沒想到名冊中竟然有衛子夫的名字。
這才讓他想起了那溫婉美貌的倩影來。
於是立刻召見了她。
在漢武帝面前,衛子夫大慟,哭訴著懇求漢武帝讓她早日返鄉。
她那梨花帶雨,楚楚悽然的神情更令她的美貌增添了幾分引人痛惜的感覺。
漢武帝當晚就臨幸了她。
沒過多久,她懷孕了。
因為皇后一直未孕,常引起宮裡面那些對立勢力的私議,認為是漢武帝本人不果。
這不多不少也影響了他帝位的穩定性。
而衛子夫的懷孕,無疑是給了這幫人一記當頭悶棍。
漢武帝的喜悅之情,不言而喻。
他這次,可以堂而皇之的把她立為夫人了。
地位,僅次於皇后。
至此,衛家地位從奴僕的底層開始步上了輝煌殿堂的臺階。
第二年,衛少兒帶著兩歲的兒子,離開平陽縣來到了位於長安城郊的平陽府。
因為經常出入皇宮,探望妹妹。
在城裡遇到了先帝劉邦的得力謀士、後任丞相陳平的後裔陳掌。
陳掌被衛少兒的美貌打動了,就經常藉故到平陽府中作客。
與衛少兒接觸多了,衛少兒對他也日漸生情起來。
這事讓漢武帝知道了。
漢武帝就索性把衛少兒指婚給了陳掌。
當時陳掌任詹事一職。
婚後,霍去病跟著母親住在陳府。
因為霍去病實在太過調皮了,不是爬上桌案打破了陳掌的墨硯,就是弄壞了牆上的條幅。
有一次還在廚房裡舞起菜刀來。
差點沒嚇暈那管廚的老媽。
陳掌越來越不喜歡霍去病。
無奈之下,衛少兒只得把霍去病送回平陽縣隨著姥姥。
衛青隨著漢武帝入宮之後,漢武帝把他安排在建章宮。
這建章宮是漢武帝的近身軍隊,是護衛皇帝和後宮的軍隊。
陳皇后婚後一直無子,可是那衛子夫卻先她而懷孕了,把她氣了個半死。
她的母親館陶長公主為了幫她出氣,也是為了削弱衛子夫在皇帝身邊的勢力,產生了要殺衛青的念頭。
這天,公孫敖帶著幾個侍衛邀請衛青到一家酒樓裡喝酒。
喝完酒,衛青帶著醉意邁出酒樓門口的時候,一輛輦車停在面前,一個身材健碩的男人從車上來到衛青的面前,微一欠身道:“皇上有要事找你,請你隨車前往湯泉宮.”
說完向著車上一招手,從車上下來兩個男人,把衛青架上了輦車。
“駕”的一聲,輦車飛也似地往前狂奔而去。
跟隨衛青喝酒的其中一個侍衛,他曾經擔任過護送館陶公主的任務,認出了其中一個男人是館陶公主的家丁。
無錯書吧於是道:“不對,他們不是皇上的人,我認得那是館陶家的人.”
公孫敖一聽,立刻緊張了起來。
這皇后家與衛家的矛盾,他們做侍衛的沒有誰是不知道的。
他立刻對身邊的一個侍衛道:“你立刻回宮稟告皇上,其餘的人跟我追.”
於是帶著其他的侍衛跳上了他自己的馬車,向著衛青遠去的方向,一路快馬加鞭地狂追而去。
再說駕著衛青的那輛車,一路狂奔到那郊野之地後,車子停了下來,車裡的一個男人道:“就在這裡把他殺了吧.”
那衛青從醉意朦朧中聽到,有點胡塗了,問道:“我犯了什麼事?你們,你們是誰?”
另一個男人道:“我讓你死也死得明白,我們是館陶公主的人,館陶公主要你死,你就得死.”
兩人把衛青推下車,衛青想反抗,才發現自己的雙手被縛。
衛青望著長空疾呼:“皇上,我空有一身武功,卻不能效命於你了。
我死不甘心.”
“住手!”
遠處傳來一聲猛喝。
一輛馬車由遠而近,還未停下來,車上的公孫敖便已從車上跳了下來,狂奔而前。
他撲向衛青的身邊,想給衛青松綁。
館陶的一個家奴提劍向著公孫敖的後背一劍刺去,衛青大喊一聲:“小心後面!”
公孫敖往旁邊一側身,衛青飛起一腳,踢向對方的手腕,那把劍應聲落地。
公孫敖反手一劍,刺向對方的胸膛。
那傢伙應聲倒地。
另外那三個家奴持劍向著他們兩人圍了過來。
這時,其他侍衛已經到了。
那三人一看勢頭不對,想跳車溜人。
公孫敖一聲大喝:“把他們拿下.”
眾侍衛一擁而上,其中一個家奴拔劍大聲道:“且慢,我們是館陶公主家的人,誰敢動我們,館陶公主定會要你們一家九族被誅.”
公孫敖一聲冷笑:“你說你是館陶家的人就是館陶家的人了嗎,我對你說,我可是玉皇大帝來的呢.”
眾侍衛大笑了起來。
公孫敖一聲令下:“別管他,拿下!”
衛青已鬆了綁,他帶著眾侍衛一擁而上,把他們連人帶車押回了皇宮。
劉徹大怒,狠狠地責罵了皇后一番。
雖然他不能責難館陶公主,可是為了向館陶公主以示權威,故意封了衛青做太中大夫,賞了衛家上下人等千金,包括那公孫敖在內。
在這件事上,竇太皇太后也甚覺自己的女兒做得不太光彩。
於是以無語而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