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漂浮半空好奇打量著她手中那枚紐扣。
“這紐扣上面的氣息好奇怪。”小黑目光轉向正在開車的榮青，又再度回到這枚紐扣上，“這枚紐扣上的氣息和他的不一樣，這不是正道上的東西，但具體是什麼，我不清楚。”
“不是正道？”陳野翻看著紐扣。他能感受到這枚紐扣上面有奇怪的氣息，但她分辨不出這個氣息是什麼型別。在她眼裡無非就是兩種型別，正與邪，陳野自已就算是邪的一種。
仔細劃分種類就太多，她也沒心思記。
而且他感覺這根本就沒什麼區別，正不一定就真的正，邪也不一定真的邪！
陳野拋開這雜亂的思緒，回到這枚紐扣之上:“你找得到氣息的主人在哪兒嗎？”
小黑銜著紐扣邊緣從陳野手中抽出來後一口吞入腹中，閉著眼睛感受一番:“必須找得到！”
榮青不屑地瞥了它一眼，緩了緩輕輕‘嗯’了一聲，算是答應聽它的指引開車。
……
阿玉在踏進出租屋的瞬間，被人控制的腦袋瞬間清醒過來，惶恐後退卻被羅遠從身後用力一推，阿玉踉蹌進屋，直接一把撲倒在地。
“我不是跟你說過嗎？讓你不要出門，你為什麼不聽我的呢？”羅遠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不慌不忙進屋順手將門帶上。
阿玉害怕到一直往後退，視線閃躲語氣染上哭腔:“我，我，我想著很快就回來，所以才沒跟你說的。”
羅遠走到她跟前蹲下，單手掐箍著她的下巴使她仰頭看著自已:“你出去想做什麼？想逃跑？想告密？”
阿玉臉頰兩側被死死掐著，說話口齒不清:“沒有，我沒想背叛你。”
羅遠聽到這話冷笑一聲，手果斷鬆開還沒給阿玉喘口氣的機會，下一秒，一個巴掌便落在了她的臉上:“你怎麼不想？你難道不想告訴他們，你害死過人？”
阿玉捂著臉無聲顫抖著。
她惹怒他是不會有好下場的，就像鄭軼一樣，就只是因為讓他沒有面子，便親手將鄭軼殺害，拋屍荒野。
那殘忍手段，她可是親眼見識過的。
無錯書吧阿玉忽然又冷靜了下來。
鄭軼是被她騙出去的，她明明不想說那些話，可就是控制不住的欺騙他，就像今天與陳野對話時的那樣，她控制不住自已，而且在那時，她的意識也越來越模糊了。
她現在都有些記不清，有沒有說過那些話，發生那些事，就彷彿只是一個幻覺，一個殘忍的幻覺。
她還是她嗎？
從鄭軼死去的那一刻，她就再也回不去了，那還有必要再繼續下去嗎？
“怎麼？不說話了？”羅遠拍了拍她的臉，“剛剛不是挺會編的嗎？繼續說啊！”
阿玉的拳頭用力攥緊，鼓起勇氣瞪著他，眼神輕蔑不屑:“殺害阿軼的是你！你是個怪物，你控制我的思想讓我把阿軼騙出去，是你一切都是你在搞鬼！”
羅遠聞言臉色瞬間冷了下來，利落甩出一巴掌，客廳裡的氣氛再度安靜下來。片刻後，羅遠才開口:“我是怪物？那你是什麼？你連怪物都不如，連自已的愛人都救不了，呵……”
阿玉被他戳中心結，眼淚止不住的滾落出來。當初若是不認識羅遠多好，如果不認識羅遠，她和鄭軼現在應該已經結婚，按照時間，他們的小孩也快出生了。
當初怎麼就控制不住跟著羅遠走了呢？
自已當時也被控制了嗎？
阿玉腦中一幕幕與鄭軼相戀時的畫面與鄭軼慘死荒郊野外的畫面重合，她再也承受不住打擊，捂著腦袋止不住放聲大笑。
“是，我救不了。”阿玉眼神閃過一抹狠厲，迅速撲倒男人身上掐住他的脖子，“那你也給我死，去死！”
羅遠被她壓在身下，任由她掐著自已脖頸，窒息的感覺彷彿使他更加興奮，他眼中升起瘋狂情緒，大笑著繼續開口刺激她:“來啊，殺我啊，殺了我你就徹底解脫了，來啊！”
阿玉面目猙獰，用盡全力卻感覺，手上的力氣在減弱，彷彿身體不受自已控制慢慢開始鬆手。眼睜睜地看著自已做出與自已意識不符的動作，恐懼慌亂隨即湧上她的心頭，她拼了命的去反抗，效果反而越來越糟。
“怎麼不殺我了？嗯？”羅遠挑釁地看著她。
“你對我做了什麼？”阿玉驚恐喊道，而她的身體卻完全像是被另一人操控，緩緩直起身，拉開外套拉鍊將其脫掉，乖巧的拉過羅遠的手摸上自已的胸。
羅遠嘴角滿意勾起，玩味似的重重捏了一把。
“這不是我！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停下！”阿玉衝著羅遠嘶吼著，然而這並沒有任何作用。她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已的雙手熟練將羅遠的拉鍊拉開，著迷一般捧著那猙獰的物體上下撫摸。
“你的身體很誠實，就是這嘴不太討喜。”羅遠抬手輕輕幫她拭去眼角淚花，溫柔的撫摸著她的哭花了的臉，最後是那倔強著緊咬出血的嘴唇，一時玩意大發，“但是很有趣，繼續吧。”
阿玉知道自已已經無力反抗，索性偏頭閉上眼睛不再去看眼前這副噁心人的場景，可惜羅遠並不想就此放過她，沉聲道:“看著你自已是怎麼取悅我的！”
話落下一秒，阿玉便正回了腦袋，被迫睜開雙眼。
阿玉顫抖著嘴唇，怒罵道:“畜生。”這已經是她能做到最大的反抗，面對眼前這心靈上的凌辱，她只能崩潰承受。
……
“我到目前為止也想不明白他是怎麼控制阿玉的，他就站在外面看起來沒什麼反應，但阿玉就是變了，而且很自然，自然的都不像是被控制的人。”陳野坐在副駕駛上，撐著車窗思考著這個問題。
榮青原本板著的臉上也出現了幾分凝重之色:“他的術法原本就很奇怪，如果他和祁越丟失魂魄的那人之間真有聯絡，那麼他們不僅能馭鬼還能控人，若是能察覺到端倪都還好，可如果完全察覺不到，那事情恐怕就嚴重了。”
陳野暗自思索一番，不由得被心中猜想所震撼到瞪大雙眼:“那豈不是，我們對付他們的同時，還得防範身邊所有的鬼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