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弘打了個哈欠,伸了伸懶腰,忍不住吐槽道:“是誰在背後罵我?真是莫名其妙!”
此時王弘正穩穩地坐在追風馬背上,輕輕捏了捏馬的耳朵,故意說道:“追風,剛剛是不是你在埋怨我?哼,你可別不承認!”
追風馬似乎聽懂了他的話,鳴叫一聲,聲音高昂而響亮,似乎在抗議主人的無端指責。
在上郡休養了兩天,王弘的傷勢已無大礙。長孫晟則忙著收攏賊人劫走的輜重,仔細清點著物資,確保無一遺漏,還招募了一些百姓來補充護衛損失的人員,考察著每一個人的身手和品性。
使團因之前的種種事情耽誤了行程,如今時間緊迫,不得不加快趕路。
上郡太守滿心歡喜地將自已剿滅賊人的政績上報給楊廣,本以為自已會得到聖上的嘉獎和賞賜,甚至可能會因此而獲得官職的晉升。萬萬沒想到的是,當楊廣看到這份政績報告時,沒有露出絲毫喜悅之情,反而臉色陰沉、雷霆大怒!
只見楊廣拍案而起,怒聲斥責道:“這些賊人竟敢在官道上如此肆虐,竟然遲遲未能將其剿滅,一直拖延至今!這豈不是養虎為患,越發囂張跋扈了嗎?”
上郡太守頓時嚇得面如土色,怎麼也想不到自已剿滅賊人,到頭來竟會遭到這般嚴厲的責備。
可憐的上郡太守只能默默承受著聖怒,被責令罰俸一年,官降一品,但仍需留職察看。與此同時,隔壁郡縣的刺史也受到牽連,同樣被處以罰俸半年的懲罰,以此作為對其他官員的警示。
上郡太守知道這一情況之後,直嘆自已倒黴,還不如不上報呢,沒有獎賞就算啦,還平白無故招來隔壁郡縣的仇恨。而王弘和長孫晟一行人對此事一無所知。
長孫晟騎在馬上,扭頭看向王弘,問道:“王弘,為師瞧著你似乎有什麼心事?”王弘摸了摸腰間,臉上露出一絲失落,說道:“師父,觀音婢當日贈送的香囊前些日子不小心丟了。”
長孫晟安慰道:“無妨,這也許是香囊保佑了你一命,靈驗了呢。說不定這是上天的安排,讓你歷經此難後能有更大的作為。”
王弘聽了,心中略微釋懷,轉而好奇地問道:“師父,你之前說北部有很多部落和國家,能再給我詳細講講嗎?心中著實好奇。”
長孫晟目光望向遠方,緩緩說道:“北部族群眾多,其中包括突厥、高句麗、契丹、靺鞨等。這當中以突厥的實力最為強大,不過如今已分裂為東西兩部。東突厥在啟民可汗的統領下,與我大隋保持著一定的友好關係,但這局勢也是變幻莫測。其次便是高句麗。我朝義成公主在文帝期間嫁給了東突厥的啟民可汗,雖說邊境偶有衝突,但我大隋和突厥還是以和為貴為主。此次陛下派遣我等出使,不但是要試探突厥的口風,更重要的是將聯盟關係保持下去。”
王弘聽了之後,心中暗自思考起來。在當今這個時代,各個國家之間的關係紛繁複雜,猶如一張緊密交織的大網,不禁為大隋的未來感到深深的憂慮。
義成公主嫁與啟民可汗,在一定程度上緩和了雙方的緊張局勢,但這背後也存在著諸多變數。一方面,突厥內部的權力爭鬥從未停歇,一旦局勢有變,對我大隋的態度也可能隨之改變。另一方面,突厥的經濟相對單一,依賴於遊牧和掠奪,當自身發展遇到困境時,很可能會將目光轉向我大隋的富庶之地。
“突厥人向來以野蠻著稱,經常南下入侵,給中原地區的老百姓帶來了無盡的災難和痛苦。這種所謂的聯盟關係,更是如同紙糊一般脆弱不堪。”王弘無奈地搖了搖頭。
長孫晟似乎洞悉了王弘內心的想法,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並安慰道:“徒兒啊,你無需過度憂心忡忡。我大隋國力昌盛繁榮,只要我們君臣齊心協力,團結一致,必定能夠從容不迫地應對各種艱難險阻和挑戰。”
緊接著,長孫晟繼續說道:“高句麗這個國家已經建立了很長時間,領土曾經屬於我國漢朝時期的疆土範圍。時常對我大隋表現出不敬之意,這讓陛下早已心生不滿。”
聽聞此言,王弘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感慨之情。高句麗這個名字在後世的南朝鮮歷史中常常被提及,甚至被奉為祖先,這種行為簡直就是往自已臉上貼金罷了。
王弘若有所思,想起了後世的歷史,知道高句麗最終被唐朝所滅。說道:“師父,我感覺陛下在將來不久少不了和高句麗動武。高句麗建國已久,腳下的領地還有我漢朝的土地,況且對大隋多有不敬,陛下定然不滿。覬覦著我大隋的富饒土地和豐富資源,試圖尋找機會擴張自已的勢力範圍。””
長孫晟微微頷首,“你能想到這一層,也算有些見識。高句麗確實是個隱患,陛下雄才大略,自然不會容忍他們的挑釁。”
長孫晟頓了頓,接著說道:“至於契丹和靺鞨這些部落,雖然實力相對於突厥來說較為弱小,但也絕不能輕視他們。這些部落常常會在各方勢力之間左右逢源,謀取自已的利益。”
王弘聽後十分好奇,追問道:“那我們應該如何應對呢?”
長孫晟嘴角微揚,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緩緩說道:“嗯,我們應當以和為貴,採取恩威並施的策略。只要願意與我們大隋友好相處,便能一同共享太平盛世;但若是有人膽敢挑起事端,就必然會遭到嚴厲的懲罰。”王弘沉思片刻,然後說道:“師父所言極是!”
長孫晟抬眼望向王弘,語重心長地說:“處理此事需要從長計議,切不可輕率行事。目前最重要的是穩定住局勢,專注於自身的發展。”
王弘不禁感嘆道:“這治國安邦之事,實在是錯綜複雜、變化多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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