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弘的日常生活逐漸步入了正軌。每天清晨,當第一縷陽光透過窗簾,灑在床榻之上時,便起身開始一天的鍛鍊。武術練習,已成了日常的一部分,就如同吃飯飲水一樣不可或缺。
當太陽緩緩升起,金色的陽光灑滿整個宅院的時候,王弘已經離開庭院,走進府邸中的書房。書房裡,高大的書架整齊地排列著,上面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書籍。從《史記》到《漢書》,從《詩經》到《易經》等。這些書不僅有線裝的古籍,還有精心抄寫的手稿。
王弘來自現代社會,擁有著與古人截然不同的知識和見解,但這並不代表他能夠輕視古代人的智慧。正如唐代詩人李白所說:“今人不見古時月,今月曾經照古人。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
無錯書吧就像始建於隋朝時期的京杭大運河以及趙州橋一樣,即使憑藉後世的技術和力量,想要複製出這樣偉大的工程也是極為困難的。這些古老建築見證了歲月的滄桑變遷,展示古人卓越的工藝水平和無窮的創造力。
藏書在這個時代是家族殷實的象徵。造紙術和印刷術已經出現,生產力的限制,書籍的數量仍然有限。王弘的父親作為吏部員外郎,官職不算顯赫,對於書籍的重視不亞於其他高門大戶。
知識階層在哪個時代都不會輕視的。知識分子佔大多數的是名門望族,因此這也是世家大族顯赫,能夠聲名遠揚、光耀門楣的重要原因之一,識字讀書,掌握當代最先進的知識,族內子弟在私塾唸書,憑藉家族的庇廕逐步攀登仕途,所謂學而優則仕。
普通百姓不識字的一大堆,能書寫自已的姓名實屬不易。維持生計已屬不易,更別提將餘錢用於子女的教育投資了。而且,教育結果並非一蹴而就之事,它需要長期的投入。因此勉強溫飽已成第一念想,一般情況下哪有剩餘的錢財投資教育,就此打消這不切實際的念頭。
假定你是在位者,人才選拔也可能更多傾向知識階層。根據原主的記憶,他的父親王父也有著相同的愛好與習慣。每當有空閒時間,王父總是會選擇待在書房裡,沉浸於書籍的世界之中,以此來消磨時光、增長見識。
王弘的目光在書架上緩緩移動,注意到在書架的最底層,有幾本封面上積滿灰塵的書籍,顯得與其他書籍格格不入。出於好奇,他蹲下身,輕輕地將這些書籍取出,拭去封面上的灰塵。這些書籍,是關於農業種植與農田管理的著作。
心中一動,這些書籍顯然不是父親王父所喜愛的型別。在古代社會,士農工商的階層觀念根深蒂固,讀書人往往不屑於親自下田勞作。王父作為官宦之家,自然也是以讀書入仕為榮,對於農業知識並不看重,這些書籍被遺忘在書架角落,也就不足為奇了。
農業是國家的根本,是維繫社會穩定與百姓生活的基礎。天下大亂,伴隨而來的是苛捐雜稅、饑荒和災民等,農民揭竿起義,王朝動盪。
古代重農抑商,農業是第一大產業,普遍重視農業而抑制商業發展。農業被視為國家經濟的支柱和人民生活的根本,其地位無可替代。農民們辛勤耕耘著土地,依靠種植莊稼來維持生計,並向國家繳納賦稅。 無論是統治階層還是普通百姓,都明白沒有農業就無法生存下去。
書桌上擺著的筆墨紙硯,顯然是王父日常練習書寫所用,每一件都擺放得井井有條。王弘心中一動,在穿越之前,自已也曾練習過書法,多參照的是顏真卿的顏體,王羲之的楷書也有所涉獵,儘管嘗試不多,但基礎仍在。
隋朝書法的流行字型主要是楷書,融合了南朝書法的秀美與北朝書法的雄健。南朝書法以其疏放妍妙著稱,代表了一種優雅流暢的風格;而北朝書法則以其方整遒勁聞名,展現出更為剛勁有力的風貌。此外,隋朝書法上承東晉及南北朝的遺風,特別是東晉王羲之(“二王”之一)的書法風格在隋朝得到推崇,並對初唐書法產生了深遠的影響。
王弘提起筆,蘸上墨,感受著筆尖與紙面的接觸。本來王弘打算參照顏體,不過為了過快受人懷疑,畢竟自已現在只識一具孩童的身體,創作新楷書字型,自然而然地遭人質疑。
王弘深吸一口氣,凝神靜氣,然後筆走龍蛇,在紙上提筆寫下“為天地立心”四字。他的字跡雖然不及王羲之的飄逸灑脫,卻也自有一番風骨。書法是一種修煉,也是一種表達,能夠在揮毫潑墨間,體會到心與自然的和諧統一。
夜幕降臨,王父結束了一天繁忙的公事,回到了府邸。他習慣在晚飯後到書房中稍作歇息,翻閱幾頁書卷,享受片刻的寧靜。
踏入書房,被書桌上的一張紙所吸引。紙上赫然寫著“為天地立心”幾個大字,筆力遒勁,氣韻生動,顯然不是出自他自已的手筆。
王父心中一動,他記得原主之前也曾闖進書房。這幾個字,無疑是他兒子王弘的傑作。王父拿起紙張,細細端詳,眼中閃過一抹驚訝和讚賞。沒想到,兒子落水甦醒之後,不僅性格變得更加成熟穩重,連書法竟也有了如此大的進步。
“麒麟之字,莫非就是吾兒所書?”王父忍不住讚歎道,語氣中滿是欣慰和自豪。
王父拿著那張紙,走到窗前,望著夜空中的明月。“哈哈,吾兒大有可為,大有可為啊!”王父忍不住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期待和對兒子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