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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不速之客

東久一郎是姜子安巴黎聖荷西軍校的同學,出身於日本皇室,家族地位顯赫。雖然未曾真正踏足戰場,僅憑在空軍掛名便榮升為日軍少佐。他以風流倜儻、玩世不恭而聞名,即便名義上是到東北執行軍務,其真實意圖也是希望在這異國他鄉尋求不一樣的樂趣。聽聞哈爾濱最頂級的百貨公司盛大開業並舉辦酒會,他自然不會錯過這樣的機會,悄然潛入其中,意圖在舞池中盡展風姿,與美女們共度歡樂時光。

東久一郎相貌英俊,即便不提及他的顯赫家世,僅憑其出眾的外表便足以在酒會中吸引眾多名媛的矚目。他與數位美女暢飲談笑,翩翩起舞,盡情享受著這場盛宴的歡樂。然而,在歡愉之餘,他不禁望向姜子安和烏蘭剛才離去的方向,發現他們遲遲未歸,心中不禁生出了一絲好奇心。

在巴黎的軍校裡,東久一郎與姜子安這兩位來自亞洲軍事世家的青年才俊,總是被眾人相互比較。東久家世顯赫,而姜子安則在學業上更勝一籌,他們兩人之間時常存在著微妙的競爭關係。

然而,這種男人之間的較量,在追求女性時卻呈現出截然不同的結果。每當姜子安對某位女性稍有好感時,東久總是能夠憑藉其豐富的戀愛經驗和來自皇室豪門的闊綽出手,成功地贏得女人心。

因此,在巴黎的日子裡,姜子安始終未能覓得佳人相伴,那些他略有心儀的女性,總是被東久捷足先登。

東久早在酒會開始就注意到了今日低調裝扮的姜子安,他好奇於以姜家如今在東北的地位,本該高調出席這種酒會。這麼刻意隱藏身份,必定是有什麼安排。

於是,他沒有上前相認,而是暗中觀察。本來,他並未過多留意到中性女強人打扮的烏蘭,因為今晚舞會上有太多風情萬種充滿女人味的美女。直到他注意到烏蘭和姜子安一先一後悄悄從後門離去,又遲遲未回。他不禁聯想這兩人之間,大概關係非比尋常。而姜子安的眼光,東久太瞭解了,他如果看上一個女人,那女子必有過人之處。

這時,只見姜子安從後門回到了酒會現場,雖然帶著面具東久也能一眼認出。身後,他牽著一個打扮摩登,身姿妖嬈,身著華麗舞裙戴面具的女子。那是誰?東久沒有一下子辨認出烏蘭,只是此刻對姜子安牽著的這個美女生出了濃重的好奇心。

在眾人矚目的舞池中,姜子安與烏蘭悄然現身,他們並未選擇人潮洶湧的中央地帶,而是默契地走向了舞池邊緣一處相對靜謐的角落,那裡燈光柔和,為兩人營造出一種別樣的浪漫氛圍。姜子安輕輕牽起烏蘭的纖纖玉手,另一手則環住她的纖腰,兩人身體緊緊相依,隨著華爾茲舞曲的悠揚旋律,優雅地舞動起來。他們的舞姿輕盈和諧,彷彿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東久凝視著眼前這對宛如璧人的情侶,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揚,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隨後,他戴上了那個神秘的面具,從容不迫地步入舞池,內心充滿了對即將上演的精彩戲碼的期待。

一曲終了,姜子安正欲牽著烏蘭的手離開,卻意外地發現戴著面具的東久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東久以略帶日本口音的中文,向烏蘭發出邀請:“不知我是否有幸,能與這位迷人的小姐共舞一曲呢?”

姜子安一眼便認出了東久,那獨特的帶日本口音的中文和標誌性的油頭讓他無法忘懷。他心頭一緊,明白東久或許是衝他來的,深怕東久會發現烏蘭的身份。

於是,他迅速搶在烏蘭開口之前,以堅定的語氣說道:“抱歉,她是我的妻子。我們有點事情需要處理,先失陪了。”

烏蘭一頭霧水地被姜子安拉著便往外走。而東久此刻,則饒有興趣地望著他們的背影,似乎對他在華的生活重新充滿了期待。

姜子安拖著烏蘭裹上皮草大衣一路不曾回頭,徑直向同新百貨外走去。烏蘭察覺到剛才來搭訕的男子有所不妥,或許是認出了姜子安的身份,於是很配合地跟著他一路走出來,沒有講話。

直到走到外面的大街上,烏蘭雖裹上了皮草大衣,但終究只穿著舞鞋,此刻腳凍的直跳。

“喂,我們不坐車麼?準備去哪?”烏蘭疑惑地問道。

姜子安看了看烏蘭,只說了一句:“今晚跟我走!”。他拖著烏蘭過了街,右轉走過一個路口,很快就到了一個高檔公寓樓下。他摘下面具,門童立馬示意請進。烏蘭第一次見到這麼霸道的姜子安,感覺自已像是被拖進了公寓樓裡。

剛剛走進電梯,姜子安一把扯下了烏蘭的面具,便重重地吻了上來,幾度想要說話的烏蘭都被霸道的吻吞沒了。下了電梯,管家和傭人已經候在這層公寓的門外,正準備伺候歸來的主人更衣換鞋。

姜子安冷冷的說了一句:“全都出去!”,重重地關上了公寓大門。

“姜子安,你是怎麼了?”烏蘭被他有點驚到,平日見到的姜子安雖然有軍閥的霸氣,但待人接物頗有紳士風度,對下人也是寬厚的。怎麼今天突然就變了臉色。

姜子安還是沒有說話,不等烏蘭把外套掛好,就一把將烏蘭抱在了懷裡繼續吻了起來。褪去皮草外套,烏蘭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天鵝絨舞裙,軟嫩的肌膚涼涼的和此刻姜子安滾燙的肌膚摩擦出電光石火。烏蘭的假髮滑落,如絲般的長髮披落到肩膀,更添一絲嫵媚。

姜子安直接把烏蘭打橫抱起,拔腿便步入了裡間寬大華麗的臥室。今日的姜子安像瘋了一樣,烏蘭被直接撲倒在床,舞裙都沒時間仔細脫下就幾乎被扯開了,露出一片誘人的玉體。

男人像紅了眼一般,瞬間褪去衣衫變為野獸,強健的身軀散發著可怕的荷爾蒙,急切和霸道地長驅直入,攻城掠地,彷彿要把烏蘭揉進自已的身體裡,再也不分開。

烏蘭在這份癲狂中被震撼被激怒,她在男人的後背上抓出了血痕,在他結實的肩膀上咬出了牙印,然而男人卻越戰越勇,絲毫不為之所動。戰況從最初的勢均力敵,到最後女人被徹底征服,綿軟在男人的懷中忍不住輕聲哼吟,面色潮紅。

姜子安喘息著,在烏蘭的耳畔問:“說……你愛我麼?嗯?”

烏蘭此刻已經大腦空白,什麼都不想說,只貓咪一般哼了哼。男人顯然不滿意這個答案,又更加賣力地讓烏蘭感受到他的愛意。是的,他真的太愛她了!烏蘭馬上受不住了,努力回道:“愛你……好愛你!”

終於,烏蘭感受到了男人濃濃的愛意,如此延綿不絕。

汗涔涔的兩個人,緊緊地依靠在一起,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滿足。

姜子安深深埋在烏蘭的脖頸處,一直喃喃道:“你是我的,永遠是我的……”

就這樣躺了好一會兒,姜子安似是終於恢復了一絲神志,抬起頭輕輕地吻在烏蘭的唇上,問道:“抱歉,有沒有弄疼你?”

烏蘭的身體尚沒有適應如此激烈的床事,多少開始是有些疼痛,但很快也進入了狀態,並沒有感覺不適。只是她覺得姜子安今日很奇怪。

“還好,不過你今天究竟是怎麼了?好像你不喜歡今日同我搭訕那人?”,烏蘭忍不住問道。

“誰跟你搭訕我都不喜歡!我說過你身邊如果有其他男人我會斃了他!”,姜子安聽到烏蘭提起搭訕的男子翻身躺在她身旁,一臉不悅。

烏蘭心想,軍閥家的家教都是這樣的麼?這佔有慾也太強了!假若把對女人的執著勁兒和佔有慾都用到保家衛國上,倒是真不用擔心任何外敵能染指這片土地了呢!

“你有點誇張了啊,人家只是想找我跳舞,我連話都沒說就被你拉走了。哪兒還能有其他什麼人!哪個漂亮女孩子身邊沒有其他人追啊?”,烏蘭有點不滿。

“你說說還有誰在追你?”,姜子安立馬認真起來。

“沒有!都說了我平日一副拒人千里的男人婆模樣,沒人喜歡。不是人人都像你品味這麼好!”,烏蘭安撫姜子安道。

少帥側過身,看著烏蘭那一雙媚人的眼睛,雪白的肌膚和豐腴的身姿,嘴角提起一絲壞笑,“反正不管誰喜歡,你人都是我的,搶不走了!”

說罷,一把攬過烏蘭,在溫柔鄉中肆意揉搓,在她的額頭、耳後輕蹭。

不一會兒,烏蘭感覺到男人身體又有了變化,想推開他,“你今天真是討厭!”

“說討厭就是喜歡!之前劫我色扮土匪那會兒你不是挺厲害的?”,說完姜子安又起身開始了第二次的攻伐,只是這一次他溫柔了很多。

許久後,兩人是真的乏了。烏蘭在姜子安身邊安心地睡著了,睡的很沉。

少帥此刻終於覺得安心了許多。烏蘭已經是他的人了,不是隨便就能搶走的。他今日反覆確認過了,烏蘭是愛他的,不可能再給東久一郎那個傢伙任何機會。於是,他擁著烏蘭沉沉地睡著了。

第二天清晨,房間裡依舊散發著昨夜曖昧繾綣的氣息。姜子安醒來的時候,烏蘭還睡著。他努力剋制住自已的慾望,讓她再睡一下,不去碰她。於是,少帥輕手輕腳地起床,看著烏蘭安靜的睡顏,心中滿是幸福。他悄悄穿好衣服轉身出去,到外面吩咐廚房做些烏蘭喜歡吃的早餐,再叫下人備一身乾淨的女裝。

過一會兒,烏蘭終於醒了,她感覺自已昨晚像是跑了個馬拉松,渾身痠痛。心裡暗罵,姜子安,你個披著羊皮的狼。平時裝作謙謙君子,紳士禮貌,脫了衣服簡直可以演餓狼傳說。心裡罵著,罵著,餓狼又來了。

“終於醒了?想讓你多睡一下,早上沒忍心叫你。”,姜子安吻了吻烏蘭的額頭,看著她虛掩在被子下,未著一縷的嬌嫩玉體,忍不住喉結微動。

烏蘭眼見著姜子安眼神泛起情慾,立即拿手抵住了他的頭,“姜子安,你不知道累麼?縱慾過度身體會垮掉的?”

“我們這一個月才兩個晚上,哪兒可能過度!再說我一個軍校全優畢業生的身體素質怎麼能跟普通人比?”,姜子安此刻一臉壞笑,一隻手已經捉住烏蘭的手腕按在了床上。

“嗯~不要了,不要了,我餓了!”,烏蘭耍起賴就要起身。

“再讓我親一下就放你起床。我是過來叫你吃早餐的。”,姜子安說罷已經封住了烏蘭的口。纏綿了好一會兒,終於不捨地放烏蘭起來了。

烏蘭堅持要先洗個澡再吃飯,她實在受不了自已汗津津的感覺。洗好澡,吹乾頭髮,她突然想起自已的衣服昨晚恐怕也扯壞了。她裹著浴袍,開門剛想罵姜子安太粗暴,就看見浴室門口掛好了一身全新的旗袍,天藍色滾著絲絨邊兒,珍珠盤扣,一看就是給她定製的。

“你試試是否合身,我叫人按照你的尺寸定製的。”,姜子安笑著說。

“你怎麼知道我的尺寸?”,烏蘭不解地問。

只見姜子安雙手在空中比量起來,說道:“軍校不是白讀的,我只需這樣量一量,應該測得八九不離十。”

“你這是什麼不正經的軍校!教的都是什麼鬼東西!”,烏蘭嬌嗔地打了姜子安兩下。

烏蘭穿上旗袍,竟然真的很合身。少帥得意地拉著她的手,到餐廳吃飯了。

烏蘭這才仔細打量這處公寓,這是一層的俄式公寓,大約有7、8個房間,斜對角就能看見同新洋行的招牌。

“你在哈爾濱一直住這裡?”烏蘭邊吃早飯邊問道。

“剛剛置辦的,想離你辦公的地方近一些。”,姜子安頭也沒抬隨意說道。

軍閥家的少爺果然闊氣,這一處宅子在哈爾濱也算黃金地段了,烏蘭暗想。

“對了,假如有什麼奇怪的日本人跟你接觸,你千萬不要見,不要理睬!”,姜子安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重要的事情,很認真地叮囑烏蘭。

“日本人?我一貫不愛多接觸日本人,你放心好了!”,此刻,日本雖未正式對華開戰,但是其野心昭昭,烏蘭從小耳濡目染對於日本在這個時期的瘋狂行徑極為痛恨,甚至她比這個時代的人更早地已經把日本作為了假想敵。再加上她與沙俄勢力的淵源,自然與日本在東北的勢力是極為疏遠的,除了簡單的生意往來,無任何私交。

“那就好。”,姜子安聽到後稍微心安。

烏蘭心中充滿疑惑,不禁問道:“昨日那位究竟是何方神聖?”姜子安的異樣表現讓她對這個日本人產生了強烈的好奇心。身為姜家少帥的姜子安,絕不會對一個普通日本人如此介意,此人絕非等閒之輩。

姜子安神色凝重,緩緩開口:“他……是我曾在巴黎軍校共讀的同窗,名叫東久一郎,身居日軍少佐之職,擁有日本皇室背景。此人心術不正,極為危險。你與他如果有接觸時務必多加小心。”

在巴黎的日子裡,他曾先後傾心於三位不同的女孩,但每次都是在短暫的一兩次接觸之後,就會突然感受到她們的疏離。這三位女孩竟都在疏遠姜子安後迅速投入了東久的懷抱。

雖然沒有證據,但他深信這絕不僅僅是簡單的巧合,而更像是東久一郎刻意為之。然而,東久一郎的外表卻始終保持著一種溫文爾雅、謙遜有禮的形象,他對姜子安的態度也總是顯得分外親切友好。然而,這種表象卻反而讓姜子安對他產生了更為強烈的反感與厭惡。

“好的,我知道了。但我想他既然是軍人,我不會跟他日常有什麼交集。”,烏蘭雖這樣說,心裡卻打算盤查一下,是誰在她的開業酒會偷偷邀請了這麼一號危險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