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僵硬轉回身,賠著笑臉:“陸少,都是誤會,我們也沒想到……”
陸知硯抱起宋溪初,“我沒回來之前,跟這件事有關的所有人,都不準走。要走也可以,後果自負。”
宋煜浩三人面面相覷,心中暗自懊悔,他怎麼也沒想到宋溪初還真攀上這位陸少爺了。
“沒事的,我們去醫院。”陸知硯抱著宋溪初快步向高爾夫球場外走去。
溫瑜站在原地臉色很難看。
嶽明琛同樊星翊走上前,對著宋煜浩三人投去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似乎在警告他們最好老實點。
上了車,陸知硯輕輕的將宋溪初放在後座,動作溫柔得彷彿對待一件易碎的珍寶。
“陸沉,去市醫院。”
他從車內拿出乾毛巾,擦拭宋溪初臉上的淚痕和汗水,神情專注,彷彿全世界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你乖,讓我看看耳朵好不好?”他輕哄著,慢慢撥開宋溪初的手,被打中的耳朵已經紅腫不堪,顯然宋煜浩下手很重。
宋溪初微微顫抖,任由陸知硯檢視他的傷勢。淚水已經止住,但眼眶依舊泛紅,看上去既脆弱又無助。
陸知硯眼裡閃過狠厲,隨即從小冰箱裡取出冰袋,用乾毛巾包好輕輕放在他耳邊。
他抓住陸知硯的胳膊,“你可以抱抱我嗎?”說完又低下頭,“不抱也可以的,對不起。”
陸知硯聞言,眼神瞬間柔和下來,“手捂好冰袋。”叮囑完,輕輕的將宋溪初抬起抱入懷中,一手環著他,一手接過冰袋。
宋溪初緊緊依偎在陸知硯的胸前,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溫暖的安心的讓他無法離開的。
陸沉彷彿是會開車的空氣,他透過內後視鏡掠過一眼,又是這個叫宋溪初的人,少爺似乎對他很上心。
“謝謝你。”宋溪初聲音染上哽咽。
“你不需要道歉,也不需要感謝,他們欺負你是在打我的臉。”陸知硯說著,面上露出不悅,心裡非常不爽。
車輛平穩的行駛在公路上,車內一片溫馨與寧靜。宋溪初靠在陸知硯的肩膀上,漸漸閉上眼睛。
到達醫院後,陸知硯迅速安排醫生為宋溪初檢查傷勢。
醫生檢查過後,確認只是皮外傷,但需要好好休養幾天,以防感染。
陸知硯聽後,眉頭又蹙起來,顯然對這個結果並不滿意,但他還是盡力剋制住自已的情緒。
醫生開了一些藥膏和注意事項清單。
表達感謝後,陸知硯隨即安排了一間病房讓宋溪初休息。
他小心的將宋溪初放到病床上,替他蓋好被子,然後坐在床邊,拿起藥膏,準備替他上藥。
“我自已來吧。”宋溪初有些不好意思,想要接過藥膏。
陸知硯卻搖了搖頭,堅持道:“你自已塗不方便。”
他動作輕柔地為宋溪初擦拭傷口,塗抹藥膏。
陸知硯每一次觸碰,都彷彿有電流透過,讓他心跳加速,臉頰發燙。
上完藥後,陸知硯扶宋溪初躺下,整理好他的頭髮和衣服,確保他一切都舒適妥當後,才鬆了口氣。
“餓了嗎?我去給你買些吃的。”陸知硯問道。
宋溪初這才意識到自已的肚子發出了抗議聲。他不好意思的紅了臉:“是有點餓。”
“嗯,我去買飯。”陸知硯站起身,臨走前還不忘囑咐,“好好休息,我很快就回來。”
宋溪初看著陸知硯的背影消失,閉上眼,耳邊迴響著陸知硯溫柔的話語,他抱起被子,腳丫來回亂晃,雖然耳朵還是痛,但是心裡暖暖的。從未想過,自已這樣一個不堪的人,會得到如此貴重的關懷與呵護。
不久,病房門被輕輕推開,陸知硯提著熱騰騰的飯菜走了進來,還有他愛喝的草莓牛奶。
他臉上掛著柔和的笑容,“我們起來吃飯。”
陸知硯按下遙控器,將床頭抬高,替宋溪初調整好枕頭和靠背,讓他能夠坐得舒服些,然後將飯菜一一擺在床上桌。
宋溪初接過筷子,低頭吃起飯,他偷偷瞄了陸知硯一眼,發現對方正看著他。
“好吃嗎?”陸知硯輕聲問道。
“嗯,很好吃,牛奶也好喝。”宋溪初笑著點頭。
飯後,陸知硯輕輕拍了拍宋溪初的肩膀,示意他該休息了。
宋溪初嘟起嘴,“我是豬嘛,吃完了就睡。”
陸知硯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淺笑,“是你自已承認的,這次可不是我說的。”
“不過,休息是為了讓身體更好的恢復,對吧。\"
他輕輕拉過被子,再次為宋溪初蓋好,“安心休息,我在這裡陪你。”
“好。”
陸知硯俯身在他額頭輕輕印下一個吻,“乖,明天耳朵就不痛了。”
宋溪初咻的一下臉瞬間紅透,僵硬的“嗯”了一聲,緊閉上眼睛。
陸知硯又陪他待了一會兒。
聽見病床上的人呼吸漸漸平穩,他輕手輕腳走出病房外。
“陸沉,你在這裡守著他,我去處理垃圾。”
陸知硯的表情與在病房時的截然相反。
“少爺,用不用讓秦牯陪您去。”
“不用。”
無錯書吧陸沉沒再多說什麼。
陸知硯再次出現在高爾夫球場時,天已經全黑下來。
他徑直走向宋煜浩三人所在的位置。
“還挺聽話。”
“陸少,我們只是來這裡打球的……”宋煜浩試圖開口解釋,但聲音卻顯得異常微弱。
“打球往別人身上打?眼瞎嗎?”陸知硯朝他們伸伸手,“過來,我幫你們治治。”
三人臉色驟變,面面相覷,不自覺往後退,隨即其中兩人連忙解釋道:“陸少,我們真知道錯了,這事一開始我們也不願意,是宋煜浩,他,他教唆我們為難宋溪初的。”
“你們倆個混蛋!”宋煜浩怒罵一聲。
三人開始狗咬狗。
陸知硯看向經理和張偉漢。
“宋溪初還在培訓期,誰讓他進場的?”
經理畏畏縮縮,心虛道:“陸少爺,是他自已要求去的,而且培訓期學員是可以進場當球童……”
“是嗎?”陸知硯揉了揉耳垂,笑容滲人,“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是,是……但是,陸少爺,我真的只是按照規矩辦事,沒有故意為難宋溪初先生。”經理的聲音顫抖,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
張偉漢見狀,連忙上前一步,解釋道:“陸少爺,這件事我也有責任,我沒有及時制止他們,很抱歉,無論什麼結果我都願意承擔。”
“劉經理,你看看他,再看看你,我喜歡誠實的人,但你好像不是呢。”
另一邊,宋溪初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
“宋溪初!”
宋煜浩趁著陸知硯跟經理談話的功夫,向宋勝輝發了求助資訊。
他挪開手機,對面人的聲音聽起來很焦急。
“煜浩在高爾夫球場,他是你弟弟,你跟陸知硯求求情,都是誤會,讓他別為難煜浩。”
“誤會?他打我的時候怎麼不想想,我憑什麼管他,是他先招惹我的,就該讓他付出代價。”
宋勝輝的聲音瞬間強硬,“宋溪初,我這是在好好跟你說話,別不識好歹,你媽的東西在我手裡,你別忘了。”
宋溪初攥緊手機,咬牙道:“我可以幫宋煜浩,但是你必須把東西給我!現在就給我!”
“現在不行,我今晚要看到宋煜浩回家,東西等你好了來老宅取,你沒資格跟我談條件。”
這個老混蛋!
結束通話電話,宋溪初打給陸知硯。
他幾乎秒接,柔聲問道:“怎麼了?是不舒服嗎?我在外面一會兒就回來,陸沉在門外,別害怕。”